郁闷啊,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个白痴!分手就分手干嘛不要路费啊,害得我走回了学校!
脚都要断了。我进了校门,刚刚走了几步不行了,赶紧就着路边做马路牙子上了。
浑身没有力气,不远处就是篮球场,看着那些男生,天都黑了,还跟那里痛快的挥汗如雨,真是羡慕啊!
我木然地坐在地上,看着远处,不想动。这一羡慕就羡慕了不知道多久。
太阳没有了,篮球场也没人了,我还是不想动。
干脆时间静止算了!静止了就什么都好了。
路灯都开了,小冷风有嗖嗖嗖了。我有点冷,脑袋里忽然反复回响那首许然经常唱的DON’T CRY。这首歌此时最适合我了。
“呦,这黑灯瞎火的,虎妞你跟这儿趴活呢怎么着?”
一个非常耳熟的讨厌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眼前出现一双黑白格子的帆布鞋。
我慢慢抬头,傅思颜那张美人脸难得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漂亮的狭长眼睛瞪大。
“你吗呢?一个人跟这儿伤春悲秋哪?这是跟谁啊?”他蹲下来,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扑鼻而来,他明亮的眸子,大大的黑曜石般的瞳仁专注地看着我,然后他伸出一根手指触了触我的脸颊:“真的是眼泪啊?”
“废话啊,你丫看见过脸上出汗出成这样的吗?”我扒拉开他的手瞪着他。
他挑起眉毛,眯起眼睛,然后声音猛然低沉下来:“以后不要对我用‘丫’这个字,不爱听。”
“我管你爱不爱听!你是谁啊!白痴!神经病!大骗子!我就是这样!不喜欢滚开,少跟这里装逼!谁让你过来跟我说话!谁让你多管闲事,我在这里坐着关你什么事?”我对着他大吼着,心里有股无明业火。
“来劲儿了?你躲在这里偷偷哭能解决什么事?到底发生什么了?”他掏出一根烟,在我面前点上,我注意到他左手背上居然有一个狼头的刺青,左右手居然没有一个指环,这对于他们这类的潮人来讲还真是奇怪。
我实在忍不住了,对着他做出一个扭曲的表情,然后抱着肚子,慢慢往前靠去,靠在他怀里,用尽最后的力气,告诉他:“我胃疼的,行么?麻烦你送我去医院。”
我实在很想笑,因为傅思颜这个传闻中的超级大帅哥此时正背着我往学校外面走。
“我说,你该减肥了,猪都比你轻。”
我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双手紧勒着他脖子,非常想笑:“呦,您还背过猪哪?”
“现在不就一只,还是只飙泪的肥猪。”
“那你可得背好了,你这么高掉我下去,我就成猪排了。”
“呵呵呵…”他忽然开始笑。
“笑什么?”我有气无力的问他,实在胃疼的快要疯了,冷汗顺着我的两颊不停的流,疼的我开始出现耳鸣。
“这个是第一次哦,女人在我身后打开双腿。”他的声音里面有着一丝邪恶和不怀好意。
我的脑袋反应非常迟钝,甚至几秒后才明白他到底说了什么。
“你丫是流氓吗?真恶心!无聊!□□狂!”我怒气攻心,猛然来了力气狠狠地给了他两下。
“说了别说‘丫’了,再说扔你这儿,你信不信?”他笑呵呵地说着威胁的话。
“少废话!快点走,我疼死啦!你要是不想背着个尸体直接奔太平间就快点!”刚刚发过火,胃突然一阵纠结,猛然一阵痉挛,我痛的要尖叫,突然一阵恶心,猛然吐了出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上一片暗红,伴随着腥气。
“傅思颜,”我颤抖着叫他的名字。
“怎么了?”他回头看我。
“我吐血了。”我绝对不承认自己是被吓晕过去的。
醒过来的时候感觉非常不对,我看见手上打着点滴,胃有一股的纠结感,一种钝钝的疼痛感贯串我的胃。
疲惫,根本没有力气动。
我听见身边有人说话。
“什么?你说她哭的不行?不会吧?她高中被天花板砸到还有功夫骂校长呢,那个血流的啊,我都给吓哭了,这点小问题,她怎么可能会哭啊?”
这个声音怎么那么难听啊?真是郁闷,我就知道,丫得过来。
“什么天花板?”傅思颜的声音。
我翻了个白眼儿。
“高中我们学校的篮球馆是豆腐渣工程,我们上篮球课时上面掉下一块天花板往我头上砸过来,司维她推开我,那天花板砸到她右胳膊上,削下一大块皮,流的血都一滩一滩的,她还有功夫跟那儿跟闻讯赶来的校长大吼大叫呢!特个一个人!”蓝紫的声音非常的不诚恳。
靠,我只是刚好想抢她手里的球好不好?
所以,我对着门外嘶吼:“有人么?里面人死了你们都不知道!”
门一下子就被大力推开,果不其然,蓝紫和傅思颜这对儿出现在我眼前,说实话,俩人还真配,挺养眼的。
蓝紫对着我就扑过来:“你可醒了,怎么着?这回来一次真情大吐血还让我家颜颜赶上了!你怎么搞的啊?胃怎么成这个样儿了?”
“你怎么在?”我有气无力的问她,这个妖精一来,我好不容易积攒的一些精力又得被她耗光了,这个家伙永远活力四射。
“颜给我打电话说你出事了,我吓了一跳,赶紧跑来了!”
我不由自主地瞪着她身后的傅思颜,那个家伙无畏的耸了耸肩膀:“你朋友我一个不认识,只能叫蓝紫过来。”
“我已经通知高梦寒和夏初了,她们俩正往这边赶呢!还有易行。”
我脑袋哄的就大了!
“你马上给易行打电话,说你骗他的,让他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冷着脸对着蓝紫说。
蓝紫睁大了眼睛:“为什么啊?你都这样儿了,他怎么能不过来?”
傅思颜往前两步拽住蓝紫的后领子:“你傻啊,闭嘴。”然后对着我说:“通知你父母吧,医院说你这个是急性胃出血,要住院的,得家人过来。”
“如果你不想今天白救了我这个人就别通知我爸妈,他们会杀了我而后快的。”我无力的对着他摆了摆手。
“可是,你这么严重的问题不通知家人谁来照顾你?”
我只好拿过傅思颜的电话,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这次居然通了,他的声音很疲惫。
“嗯。”沙哑,低沉的不像叶笑竹的声音。
“小猪,我在医院,出事了,要死了,你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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