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某些事儿》37.第三十七章

    我好不容易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西餐店找到了一份工作，每小时才10块钱，但是这里离学校近又很方便，不可多得的机会啊！可以随时碰见熟人，然后宰一顿的机会啊！
    我的工作主要就是端盘子端碗，忙的时候帮忙收银，虽然有时候很累，但是为了我家小行还是值得的！
    小行在一家报社实习，据说对方本来不要实习生，但是看中了小行那温文尔雅的气质，有意培养他成为正式员工啊！但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啊，因为那个报社的编辑，她是女的！
    小行对于我胡乱吃醋的行为很是无奈，他只是胡乱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微笑着轻声说：“我哪有那么好？你以为你到处都是情敌啊？”
    天气变暖的非常快！女孩子们换衣服的速度更是快！老师讲课的速度却还是慢得不行。这学期已经不再开老师们的玩笑了，所有的老师在我们眼里无疑都变成了讲课机器，可能因为心态变了，不再调皮，不再幼稚了，乖乖的听课还是比较好啊！
    但是有些我们无法忍受的自以为很牛叉的老师还是让我们很无奈。
    比如，教我们国际金融的老师，每天上课就胡吹滥造，而她造成的结果就是，我们得比以前起的更加早，才能占上最后一排的座位！
    最近奥运会宣传的又是如火如荼，各个班以此为主题的班会开的不亦乐乎。距离申奥成功这么多年了，那一刻仿佛还在昨天，转眼间，时光飞逝，都快奥运了！
    前几天在网上测试我的心理年龄，居然是47岁！而易行那家伙居然是19岁！然后我告诉他说，我们俩是忘年恋，他乐得半天没有缓过来。我已经老了，以前和朋友逛街，到处玩，回来虽然感到累，但是休息一会儿立刻就恢复了。但是现在，有时候躺一天还是不能舒服。
    一个月了，第一笔工资，挣来了！虽然只有1500，但是还是超级满足！思索着该给易行买什么礼物，但是转念一想，我第一次挣的钱，不想着老爸老妈还真是不孝！于是决定回馈于他们，至于小行，他的生日也不急嘛！叫他再等等好啦！
    我至今仍旧记得老爸老妈看见我带回家的给他们的礼物时，脸上欣慰的要哭的表情。给爸买了皮鞋，给妈买了玉镯，虽然都不是很贵，但是我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老爸老妈一个劲儿的谢我，我则很爽快地拍了拍他们：“哈哈，羊毛出在羊身上啊！怎么着，你们也不是养了个废物嘛！”
    如果当时没有那个家伙在，我们家其乐融融的画面多么让人家感动！
    叶笑竹腆着大脸蹿了过来：“我的呢？我的礼物呢？”表情极其期待，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幼儿园里面等待发玩具的儿童。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
    叶笑竹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然后泪眼婆娑的凑到我妈面前：“阿姨！我知道，其实维维很讨厌我，不希望我这个外人插到你们之间。”
    我怒！在我妈不赞同的眼光下，在害怕这个家伙破坏气氛的情况下，我只好掏出口袋里的东西：“好啦，给你！”
    叶笑竹得意的喜滋滋地夺走我手里的东西，然后打开后却变得非常沮丧。
    哈哈，我乐了!我是故意的！因为路过银饰店，看见一对儿耳钉特别好看，自己又不能戴就买回来了，留着收藏。
    “喂，你看，你又不能戴，你没有耳洞啊！还我吧！”我奸诈地笑了笑，同时伸出魔手。
    叶笑竹反应到很快，飞快地收回手，然后皱着眉头说：“这个是我的，送了的东西怎么能收回？”然后不容分说，走回自己屋子去了。
    唉，算盘没打好呀！
    这天闲来无事，跟高梦寒去了北外那边的雕刻时光吃饭。这个地方我是第一次来，高梦寒这个家伙总是来这里，和许然，据说这里的东西还不错。
    进了门，我由衷感叹，美女还是北外多啊！瞧瞧人家，就算不美，也打扮的非常洋气，非常得体！不像我们学校的某些女生，明明大一，把自己穿的跟研二的似的，倒霉了我们这帮学姐！记得前些天，我就几乎为这件事呕死。迎面碰见个眼熟的女生，我脑袋里正想着要不要打招呼，结果人家先跟我嗨了声。我见她那个样子，心中猜测可能是哪个见过面的学姐，就立马脱口而出，学姐好！结果那个姑娘表情都要哭了，跟我说，学姐，你真会开玩笑，我今年大二啊！
    从那以后，我下定决心，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我们要了鲜果汁和意大利面，然后高梦寒又开始长吁短叹。
    “怎么了你这是？肺炎啊？”我喝了口苏打水，开始打量这个周围环境。
    “你！肺炎！”高梦寒立马反驳，又开始要准备吵幼稚园小朋友的架。
    “告诉你件事！”我严肃地说，“每个人都有他不可碰触的血淋淋的伤口，而我的伤口，就是肺炎！所以，以后不要将我和肺炎联系在一起！”
    高梦寒看见我的表情然后开始乐：“呵呵，这年头，装文艺的流氓还真多啊！”
    我摇了摇头，做悲恸状：“你可知道，肺炎这个词，带给我多大的创伤？我，在非典那年，得了普通肺炎！每天，跟地下工作者似的，躲东躲西啊，就怕被抓走，然后有去无回啊，那个暗无天日啊！”
    高梦寒一口水喷到我脸上。
    我骂了丫几句，不知道我今天涂了睫毛膏了吗？想让我变熊猫啊？
    正抱怨着，我忽然看见楼梯口出现几个帅哥美女！眼睛骤然一亮啊！
    帅哥！我指着高梦寒身后，几乎要大叫了！
    高梦寒立刻回头。几个打扮的像潮流杂志里面的模特般的男人上来了，每个都好高，偏偏他们之间走着一个小巧精致的如同Sd娃娃的漂亮女生，穿的那叫一个淑女，气质那叫一个柔弱！整个二楼所有人都在看他们！
    他们找了距离我们不远的桌子坐下，几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孩坐一个木桌子显得有些挤，但是却没有人挪动位置，虽然那几个男生有的表情已经不耐烦。
    那个女生点了东西后，居然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来看，完全无视眼前坐着的三个看着她的男人。
    左边那个戴着墨镜的帅男好眼熟啊！
    我把这个发现告诉高梦寒，她茫然地问，哪个啊？
    就是那个最高的那个，上红下绿的那个男人！虽说红配绿赛狗屁，但是这个男人居然能把这两种颜色穿的如此和谐如此时尚，还真是难得！
    脑袋一个雷，我知道他是谁了！傅思颜！
    这个家伙，不会跑北外来泡妞了吧？那蓝紫呢？怎么没看见？莫非被甩了？
    我正在思索，那个男人的脸突然转向这边，吓了我一大跳，反射性的将菜单立起来，挡着了脸。但是挡完了后，我又奇怪，我干嘛怕他看啊？
    菜单忽然被抽走，一张脸突然出现：“牛羊？”
    我脖子一梗：“虎羊！”
    他咧嘴乐：“虎妞儿吧，这个好听！”
    我才没有跟他讨论阿彻到底叫什么！所以，我只好乐呵呵地点了点头。这种人你不能跟他争，这种纨绔子弟，你跟他争等于挑衅他的娇纵性！这个老虎屁股摸不得！
    他又摘下墨镜，然后对我和高梦寒乐乐，电的我们俩几乎晕过去：“虎妞儿，我可以坐这儿吗？那边儿没劲儿透了！”
    恍然明白刚才自己到底跟他讨论了什么，我咬着牙低声说：“我不叫虎妞儿，我叫司维！”
    “哈哈哈…”高梦寒非常没有气质的开始乐，而我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踹了她一脚。
    傅思颜斜着眼睛看了看我，虽然我免疫力比较强，但是还是无法忍受他持续电我，所以我恶狠狠地瞪回去。
    “四眼儿你不是叫的挺顺的么？怎么着也得有来有往啊！学姐！”他坏笑着，薄唇上挑成一个极其诱惑的弧度。
    还是那句话，对这种人，你千万别逆着他来，于是我只好低眉顺目地说：“得咧！我不叫您四眼儿还不行？道歉了，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叫我虎妞儿了，我真对她没什么好感，命比骆驼祥子还苦！您爱坐这儿就跟这儿，也真是奇怪，那么大一美女你倒嫌！”
    “老是听老一辈儿的人说，名字起的贱些好，名字里有什么，真人就没有什么。现在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傅思颜随后招来服务生，点了一大堆东西。
    丫要上演饿狼传说啊？
    高梦寒嘿嘿乐着问：“你怎么在这里啊？蓝紫呢？”
    傅思颜喝了口咖啡，然后慢条斯理的用手指捻起西点上面的一个鲜红的樱桃放在嘴里细嚼慢咽地说：“谁知道？”
    高梦寒惊奇地问：“蓝紫是你女朋友吧？”
    傅思颜痞痞地看了眼高梦寒，突然向她靠近非常神秘地说：“这位姐姐，我女朋友有很多，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不多！姐姐你这么漂亮，不如也加入我们吧？”
    高梦寒那个脸啊，跟被人灌了汤药似的，那个脸啊，唰地就绿了！
    为了防止流血事件发生，我赶忙往高梦寒嘴里塞了块蛋糕。
    “光天化日，不要调戏良家妇女！”我义正言辞地说。
    我眼瞅着远处跟他一起上来的一个男生走到这边来，那个香啊！喷了多少香水啊！
    那个帅男对着傅思颜就开始叽里呱啦叽里呱啦思密达思密达地说话，我都晕了！原来是个韩国人！怪不得那么帅！估计是人造的吧！
    傅思颜这个家伙果然有两下子，也思密达思密达地叽里咕噜一大堆。
    真是有本事！像我韩国语就知道一句：中国的高粱米比韩国的高粱米大！
    日语就也会一句：土豆哪里去挖？土豆郊区去挖！（此上两句外语必须快速大声朗读才得到效果！）
    我和高梦寒听得都快睡了，踅摸着赶紧吃完饭，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傅思颜皱着眉头，恶狠狠地骂了句少儿不宜地话，然后起身对着那个女孩儿就过去了。
    我和高梦寒赶紧趁他不注意起身结账，然后打算偷溜下楼，听见傅思颜对着那个女孩儿说：“听着嘿，我对你没兴趣，有兴趣的是他们俩，你看着办吧！”
    “那为什么跟着我？”女孩子的声音很委屈。
    看来是一个欲擒故纵型的，怪不得刚才不怎么理人，不是不理人，是想理的那个不理她而已！
    “我哥们儿叫我来的，你不愿意就直说，别浪费国际友人的时间啊！你哥哥我也很忙。”
    “请你跟我交往！”女孩子的声音很坚定，音量也不低呢！
    “没兴趣！你哪儿去啊？”他一把扽住我衣服领子！
    真是倒霉，偏偏他们坐在楼梯口！刚要溜下去！
    “吃完了，回学校啊！”我发射性地回答，同时眼睛瞄到外面，看见一个人朝这边走来。
    啊！！！！我尖叫！立刻将我周围所有人吓了一跳！
    我立刻将欲下楼的高梦寒扽了上来，然后顾不得傅思颜就将她往女厕所里面推。
    “哈哈，寒寒，我们上个厕所再走也不迟啊是不是，你先去啊！”
    高梦寒茫然地问：“我不想去啊，回学校再去也可以啊！”
    “不不不不，就在这里上！我们不能去污染学校的土地，浪费学校厕所的水啊！快进去！”我粗鲁地将高梦寒推进去，然后用力关上门。
    楼梯口，许然和一个女生，有说有笑，神态亲昵地走了上来。
    看见我，许然愣了一下，然后反射性地慌忙四下张望。
    我恶狠狠地瞪了许然一眼，然后一把抓过那个女孩将她按在傅思颜带来的女孩身边对她叫道：“别说话，什么也别问，否则后果自负！”然后赶紧抓着傅思颜过来给许然介绍：“这是你的好朋友许然，今天你们一起来聚会的知道吧？”我用力抓着傅思颜的手腕，然后哀求地看着他。
    话音刚落，高梦寒从洗手间里出来了，看见许然吃了一惊，然后果然视线转移到了凭空多出来的女孩儿身上，表情开始茫然。
    我赶忙笑呵呵地对她说：“寒寒你说巧不巧？原来傅思颜和许然早就认识还是哥们儿哪！今儿他们就是来这里聚会的哈哈，这些都是一个圈儿里的好朋友！哈哈对吧？”我狠命地给许然使眼色，许然却很沉默地看着我。
    气氛开始怪异，那两个韩国男人开始跟傅思颜说话，傅思颜神色不太好地回答了他们，然后那两个帅男安静了。角落里坐着的女孩儿只是安静地看着许然，什么也不说，但是我知道她在等待。傅思颜带来的女孩儿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主要是看着傅思颜。
    高梦寒的表情开始动摇了，她看着许然然后冷静地问：“是吗？”然后看着我问：“是吗？”
    呃，我没有见过这样的高梦寒，她淡淡地笑着，然后问了一句另我震惊地一句话：“许然，她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发小儿吧？”
    许然沉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高梦寒对着那个女孩儿笑了笑：“多谢啦，你照顾许然，真是缺什么给什么啊，缺琴你给买琴，缺机会你给机会，缺温暖你给温暖，缺女人你给女人，你可真富有啊！”
    我赶紧扯了扯高梦寒，咱话跟这儿说不好啊！换个地方吧？
    那个女孩儿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然后笑了笑：“其实你是第三者，不是吗？”
    我听见高梦寒猛地吸了口气，然后看着许然问：“你怎么说？”
    许然终于抬头，看了看高梦寒，表情没有了平日的温柔和热情：“就像你说的，你除了物质什么也给不了我，分手吧！”
    分手？我几乎要尖叫了！这两个人怎么了？不是一直好好的吗？为什么闹成这个样子？到分手的地步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高梦寒居然笑了起来：“就因为我不陪你睡觉你就这样对我？”
    许然的脸色猛然苍白，然后吼道：“这件事我不想再吵了。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内心，根本没有爱过我。”
    高梦寒没有理他，仍然问：“就因为我不跟你睡觉，你就说我不相信你不爱你？你要分手？”
    “对。”
    “行。分就分，你丫别后悔。”说完高梦寒就飞似的下楼去了。许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走掉，完全没有要去追的意思。
    我急了，上去就一把推开许然，然后恶狠狠的骂道：“你丫真他妈的恶心！”然后快速去追高梦寒！
    那家伙别看她平日里没心没肺的，但是是个自尊很强的人，刚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闹分手，估计得气得吐血！
    我真是疯了！许然这个人我算是看错了！丫还喜欢杨过呢！我看丫就喜欢当杨过，然后被那么多美女喜欢罢！
    跑出门，完全没有高梦寒的影子，我着急的东跑西颠儿的，打手机也没人接！真是急死我啦！我正急着呢，看见许然和那个女的也出来了，俩人居然就这么安静的打车走了！我气得立刻上去抓住许然的衣服，然后问：“许然，高梦寒可能去哪里？”
    许然转过头，淡淡的看着我，然后回答：“不知道。”
    “你！”我看着他淡然的表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颤抖着拉着他问：“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为什么？你告诉我？我不信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许然让身边那个依偎着他的女孩儿先进车里去，然后将车门关上，对着我露出今天他第一个让我不陌生的表情，他苦笑了一下，然后说：“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我茫然的地问：“什么生活？”
    许然看着我说：“你不是我，你不懂的。我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需要尊严，你懂么？”
    我摇了摇头，然后急切的说：“许然，你知道的，我一向很喜欢你这个人，你别让我失望！高梦寒是个好女孩，你为什么放弃她？”
    许然淡淡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展池那么能忍。我们以后还是好哥们儿。我走了。”
    我看着出租车扬长而去，根本无法理解他所说的话。
    我呆傻着，脑袋里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到底是什么啊？
    “你是女的，当然不懂。”身后有人告诉我。我转过身，看见了独自站在我身后的傅思颜，他单手拿着支烟，给自己点上火儿。
    “不懂什么？”我好奇地问，好歹人家北大的，估计比我懂得多。
    “学姐你马政经过了么？”傅思颜靠了过来，他身上那种香水味加上烟草的味道可真是难闻！我立刻后退一步，然后理所当然的回答：“当然啊！我还优秀呢！到底是什么啊？”
    傅思颜呵呵一笑，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来，按了下去，不远处一辆雅阁的门应声而开：“回学校吧？顺路载你。”他指了指那辆车。
    “我不做黑车！”我黑线地看着他。
    “我的车是银色的啊，虎妞儿你色盲么？再说，我这不是用实际行动给你演示问题的答案么？”傅思颜插着兜，率先向雅阁走去。
    “不要钱吧？”哼，不坐白不坐，省了公交的两毛钱！我得赶紧回学校看看高梦寒回没回宿舍！上了车，往宿舍里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啊！
    我看了看慢条斯理系安全带的傅思颜：“麻烦你快点开，我赶着回去！谢谢了！”
    傅思颜看了我一眼，然后挑了挑嘴角，这个可恶的动作又害得我要尖叫了！
    “你看看这是几点？要想快，你不如爬回去还比较好些。”
    我一看！靠！正好五点！这个点儿赶的啊！急死我了！继续打电话，高梦寒还是不接，只好发短信！
    寒你在哪里啊？别吓我，给我回个电话啊！
    快点回短信啊！你在哪里？
    天涯何处无芳草，看你爱找不爱找！这么多男人，咱不要他了！
    喂，你回个短信啊！
    “嘿嘿，你别发了，这关头，你让她自己待会儿比较好。”傅思颜边开车边对我说。
    “你不了解情况！失恋是个危险的时刻，你怎么会懂！”我白了他一眼！像他这样的男人估计生下来就跟失恋无缘！要跟失恋有关，也是他害别人失恋！
    傅思颜居然不讲话了，只是看着前面。
    堵死了！北京敢不那么多车么？我这个气啊！
    “都是你们这种有私家车的人，这么多车，一个车里只有一个人，空间利用率这么低！能不堵吗？”我抱怨道。
    “切！你光看见事情的表象么？有钱就爱买车，买他个百八十两的，你有意见么？”
    “我、我没意见，但是这样太不公平了！大家都堵在这里，对于没有车的人，也回不去家！”我反驳！人多路少，真是郁闷。
    “所以喽，马政经你不是学过吗？起点不公，机会不公，分配不公，阶级差距，懂吗？那个男的分手的原因，知道了？”傅思颜打开CD，音箱里开始轰轰作响，爆裂的金属音开始充斥狭小的车内空间。
    阶级差距？不是吧？为什么他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懂？
    我呆傻着看着傅思颜的完美的比明星还有型的侧脸，希望他能给我更多的解释。
    傅思颜将车向前又挪动几步，然后停下来转头看着我：“我说，你们学校的教育使用的是养猪模式吗？”
    养猪？
    “你是猪吗？”
    我反应过来了，怒道：“你才是猪！”
    “我说我怎么第一眼看见你就眼熟呢！原来我们从小就经常见面。”嘈杂的音乐声根本没有挡住傅思颜略微沙哑的独特嗓音。
    “谁跟你从小就见面？我从没有见过你。”我纳闷。
    傅思颜突然哈哈哈大笑，吓我一跳，“我每天都在餐桌上见到你啊，我最喜欢的猪头肉啊！哈哈哈哈…”
    傅思颜，你有毛病吧？
    “你看那个男的，身上的衣服不是牌子，脸色上也能看出来，他只是个工薪阶层的孩子罢了。而你的朋友，身上不是阿迪就是CK，连脖子上最简单的围巾都是PRADA，这就是阶级差距喽，我想这就是原因。”
    等一下，为什么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说寒身上有什么？什么k？”我隐约猜测这是个衣服牌子，但是从没听过啊！
    傅思颜白了我一眼，然后突然将音量调大，我立刻捂住耳朵：“这是什么音乐啊？吵死啦！你小点声！”
    “Marilyn Manson，玛丽莲曼森，你没听过吗？好听吧？”他跟着节奏开始摇摆。
    好听，个屁！跟个疯子似的吼，我也会啊！
    “玛丽莲曼森，是我最喜欢的美国哥特摇滚乐队，有意思的是他们的成员名字，每个都是一个美女名字和一个杀人狂名字的组合，像主唱玛丽莲曼森就是又玛丽莲梦露和超级杀人狂查理曼森的名字组合的，像键盘的名字是麦当娜和杀人狂盖茨的名字组合的。不过，他们的歌，我只喜欢前期的，后面就没劲儿了。”傅思颜仿佛在自言自语。
    呃，我不喜欢摇滚啊~~~~我内心哭叫着。然后只好继续给高梦寒打电话，还是没有响应。
    高梦寒，你自个好好冷静一下啊！虽然我不知道傅思颜说的对不对，但是事情终归会解决的不是吗？
    “你喜欢什么歌曲？”也许车里气氛太闷了，傅思颜开始搭话。
    “我、我喜欢大乔小乔。”我无奈的说，对，我就是喜欢那种比较安静的音乐！
    傅思颜愣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看我：“那个东北的叔叔和侄女儿的组合？”
    “对啊！”我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居然知道?真是太好了！我跟很多人说，他们都没听过呢！我最喜欢他们那首凤求凰了！特好听！唉，你还挺博学的嘛！什么都知道！你怎么能从北大转学过来呢？”我简直要替他扼腕了！他看起来很聪明啊，为什么做这种白痴的事情？
    傅思颜白了我一眼，然后问我：“你知道北大在全世界排名第几？”
    我摇了摇头，好奇地看着他。
    “150以外，知道吗？这种大学有什么可读的？”他又转过头去专心开车状。
    如果现在我手里有根棍子，一定打死他。
    我气鼓鼓地说：“你知道我们学校在全国都不一定150，你干嘛跑这里来？为了泡妞啊？”
    傅思颜突然嬉皮笑脸的乐呵呵地说：“对啊，你怎么知道？就因为你们学校很烂我才要转学啊！”
    到了！我对着傅思颜伸出手：“拿来。”
    傅思颜奇怪地看着我说：“什么啊？”
    “钱啊！你刚才在我们桌子上点一堆东西吃，我们走得急就帮你付账了，钱还来。”
    傅思颜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我，然后从衣服里掏出钱包，放了三张红色的钞票在我手里。
    嘿嘿，我笑嘻嘻的拿着钞票对着灯光开始仔细检查起来。
    “喂！你这个虎妞儿还真是奇怪！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个德行还能跟你朋友快乐相处了。”傅思颜一把打开我还举在半空的手：“照什么照？我傅思颜的钱怎么可能有假！”
    切！我将最后一张百元大钞对着光照了照：“那可不一定哦！要看仔细！咦？这张毛爷爷笑的怎么这么阴险？不会是假的吧？”
    “虎妞儿，你不会想看看自己怎么变的猪头肉吧？”傅思颜瞪着我。
    “猪头肉吃多了，会变猪头哦！”我笑眯眯的下车，然后将车门关上。
    傅思颜也笑眯眯的说：“那我劝你啊，少吃点猪脑吧啊！”然后他嗖地将车开走了。
    切！
    我立刻往宿舍走去，不知道高梦寒现在怎么样了，到底在哪里？
    我看见易行了！
    在宿舍左侧，他坐在那里，边上似乎靠着个女人！
    敢给我红杏出墙！我怒！
    疾步走过去，易行看见我，似乎非常高兴。
    没等他跟我讲话，我劈头盖脸就问：“这个女的怎么回事？你敢给我戴绿帽子！”
    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带着鼻音的姐们儿说：“你丫怎么这么没文化？戴绿帽子那是女的给男的戴！”
    高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