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如同流水般的度过,每天打打闹闹的,虽然平淡无奇,倒也自得其乐。夏初还是跟展池吵闹,平均一个星期分六回手,搞到后来,她每次哀伤幽怨地推门进我们宿舍,对我们说她和展池分手了,我和高梦寒,该干嘛干嘛,完全没听见一样,顶多就切一声,最后,她一推门进来,我和高梦寒就问:“呦,分手了?打算分几天?”
为此,她每次都将怒火飙到可怜的展池身上,然后当场打电话,对着手机狂吼道:“都是你的错!她们根本不相信我!”
而高梦寒,每日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许大少爷,四处游荡,哦,不,四处卖唱。而本人,偶尔跟朋友们胡搞乱弄,偶尔去图书馆,看我的周渝民大帅哥。
话说过几日就是本人生日,简直是得意洋洋,又可以借机玩了。生日的头一天晚上,我们一行十几人去了中关村一家叫风波庄的小餐馆吃饭,那家餐馆十分有名,是一个武侠迷开的,里面的东西都跟金庸武侠有关,是私家菜馆。进门了有小二拿我们当大侠招待,也没有菜单,人家上什么我们吃什么,菜名很有意思,什么大力丸,凌波微步,降龙十八掌。这个地方是夏初找到的,因为我很喜欢武侠,大家就都陪我来这里胡闹。胡闹归胡闹但是大家都很高兴。
回到宿舍,接到了原瀚的电话。
每次我过生日,他都会打电话陪我聊一会。这次难得,他正复读呢,百忙之中还记得我这个小人物。
我嘿嘿跟他调笑。
呦,给你打个电话,看把你高兴的。今儿你生日啊?我都给忘了。原瀚的声音非常的欠扁。
那你打电话做什么!我没好气地说。
今儿个喜鹊枝头叫,我心情好,总算想起你这么个人来了。许久没联络了,冷落你了吧?
得了,得了,你英语搞得怎么样了?
靠,快别提这个了,我正郁闷呢!无字天书都比它好懂!
你英文歌不是唱得很好!原瀚喜欢死亡金属,所以很多快节奏的英文歌,他都能倒背如流。
得得得,你还不知道我。我就fuck,shit,和ass唱的好!
呵呵,说的对。
突然高梦寒叫我,快来快来!
丫正扒着窗子不知道往下看什么呢。
你们学校理科什么专业好?
呃,我转过头,赶紧回答,怎么着,你想报我们学校?别介啊!我们学校是文科院校,你来这里埋没人才。我有事不说了,先挂了啊!
我还有话跟你……
等我反应过来,手已经快于脑,将手机挂了。
哈哈,我扑到高梦寒身上,高梦寒哎呦一声:“你丫把我肺都快顶出来了!”
我一看,楼下不知道是谁,用蜡烛摆了个心形,手里拿着把玫瑰向上眺望。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听说要求婚。
嘿,赶上姐们生日他求婚,够有创意的!
高梦寒鄙视地看着我,又没跟你求,你丫激动个屁!
切!你知道什么啊!咱姐们这个生日,生辰八字都跟茅山老道那里看过的!人家说这个时辰好,出贵人!来日飞黄腾达,不可现量。快巴结我吧!否则将来晚了就迟了,过这个村儿没这个店儿啊!
茅山老道?你丫知道茅山跟哪儿么你,估计就是天桥上给人看手相的瞎子,把墨镜摘了就给你丫蒙了吧!就你这生辰八字,阴气太重,跟南京大屠杀一天,你还美呢你!对了,你丫是不是前天写的入党申请书?小心我举报你,你传播封建迷信思想,你简直有愧于我们新时代大学生的精神面貌,去!一边呆着去,别挤我!
哼,入党是茅山老道让入的,你丫还别不服气!
靠,我要是□□就枪毙你!
□□才不杀无辜的良民!
良民?敢情你丫还一个特务?听见过□□管老百姓叫良民的么?
切,我特务,你就是汉奸!
正吵得不可开胶,才发现午妍,王媛她们都在自己床上笑翻了。
对面男生宿舍楼也喧闹起来,大家都在叫嚷着,兴奋着。
夏初突然冲进来,叫嚷道:“嘿,楼底下那个哥们够神的,人大的,大半夜的来这里求婚!”
我和高梦寒张大了嘴:“你怎么知道?这么强?那个女的呢?怎么没看见?”
夏初抓过桌子上我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就灌,喘了几口气然后又说:“展池说的。那女的根本没出现,怕是他一头热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底下的男人在大声喊着什么,似乎是个女生的名字。
唉,可怜人啊!
不一会,就听见对面的男生宿舍楼有人大喊:“冲啊,上啊!伟大的男性啊,你不是一个人!我们支持你!”
“哥们!牛逼!我们顶你了!”
“上啊!你还有我们!”
听得我们瀑布汗淋漓。
十二点的时候,手机频频收到短信,几乎都是同学和朋友们祝我生日快乐的信息,心里十分感动。不管怎么着,有人记得我的生日,在特殊的日子里牵挂着我,我很高兴。
有一条陌生人的短信,只是写了生日快乐四个字。我问他是谁,他居然就不回了。
在我右上睡着的高梦寒也给我发了短信,我怒道,你丫有病啊!这么近还发短信,浪费钱!
一看,丫发的内容实在很欠揍。
哈哈哈哈,摆好了姿势再睡!
收到一条来自原瀚的短信,打开一看,居然是空白的。一想可能是发错了,也就没回,然后就在幸福里,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我的生日,本人愉快至极的起了床!神清气爽!哈哈,窗外喜鹊不停叫,仿佛在对我进行祝福!
喜鹊?丫明明是乌鸦!高梦寒从我身边走过,凉凉地说了一句。
我自动忽略了那厮的污秽语言。
第一节课上数学,高等数学,我的噩梦,但是不可避免。我宁肯被三大厚本书也不要做一道数学题!对数学的仇恨,自高中开始。
初中的时候,我非常喜欢数学,因为我跟那时的数学老师非常的好!我们的数学老师姓杨,我老管她叫老杨。她是个年轻富婆,老公非常牛,之所以还来教书,纯属兴趣。
她风趣幽默,上课什么时候也不忘记损人,但是她很严厉,严肃的时候必须一板一眼,闹起来又如同孩子一般。
因为喜欢她,所以好好学数学。
记得有一次,她狠狠地训斥我们几何证明题简写步骤。
啊,你们都写什么呢!懒得要死!等量代换,写等代!等什么代?你等待我揍你呢吧?啊?还有,该证明的步骤不写,写什么如上所证,什么如上所证?你证了么你?
底下一片鸦雀无声,我们都很清楚,老杨发脾气了,还是少说为妙!
可是气氛实在太严肃了。她在上面训斥了半天,不累啊!
你们这帮懒人!这么懒!谁跟你们似的?啊?你们还能累死不成?恩?你们说说,累得死么?
底下仍然鸦雀无声。
说啊!你们说说,数数那些个坟头,问问去!哪个坟头里的人是累死的,有吗?
仍然鸦雀无声。
说啊!谁是累死的?
既然你让说,那我就说了!于是,我很不服气的,粗着嗓子喊了句:焦裕禄!
全班哄堂大笑,老杨非常窘迫的站在那里,瞪着眼睛,谁?谁说的焦裕禄?站起来!是谁?
站起来?站起来的是笨蛋!我心里偷偷的想,然后把头低下去。同桌的袁静雅仍然在笑,还不忘记掐了我一下,然后说,就会胡闹!
我心里一慌,姐姐耶!你别看我啊,看我不就明摆着告诉老杨是我说的吗?
老杨忽然指了过来,就你们那边!我听见了,是谁?是个男生!我听见了,哪个男生?马上站起来!敢作不敢当?
老杨尖细的声音越发的高了,表明她要发怒了。
糟了,唉!还是我站起来吧,虽然身为班长,站起来更让她发怒,但好歹还有些交情,不至于真的揍我一顿,不过,估计待会班主任得找我谈话了。我这个班长,从来都不守规矩,他老早就不爽我了,看来,今儿个得下岗了。
谁知,我前面的原瀚却站了起来,然后回过头,瞥了我一眼,说到:“老师,是我说的。不过,我没觉得我说错了,因为焦裕禄他的确是累死的。”
全班又遏制不了的笑翻了。
我靠,大哥你认了就认了,干嘛还火上焦油!
结果是,他被老杨打了十板子手心,本来要打二十板子,我承担了那另外十板,不过,老杨只是轻打了我两下,还调笑说,我这个班长不错,还代人受过,说的我心虚不已,原瀚看着我的眼睛也冷飕飕的。
但是到了高中,我对数学完全没有了兴趣,因为高中数学老师是特级教师非常变态,心里歧视女同学,能讲三步绝对不讲四步,有的女生反应慢一些,他就不耐烦,公然宣称,他讲题不是让每个人都明白的,还不断强调,这里是重点班。
看丫就讨厌,更别提听丫讲课了。整个一个娘娘腔的变态。
然而我彻底放弃数学还是那回听一同学说的一个事儿。
我那同学拿了一道题去问他,他看了一眼,然后让他读题。
他心里默读了一遍,然后告诉他读完了。
结果他瞟了我同学一眼,然后问:懂了么?
我同学当时心就虚了,只好说,懂了。然后就灰溜溜地回来了。
从此,我就超级讨厌什么狗屁特级教师。
进了大学,数学虽然很难,但是没有那么重要,过了就成,所以我的数学总是在60徘徊。
进了屋,古菲和叶师早就给我们占了座,在第三排,我和高梦寒就坐下然后开始吃早饭。
叶师兴高采烈地跟我讲昨天的古菲的一件丑事。
昨日,古菲和叶师去上选修课。前面一个女生背影特别像我,古菲就按平日对我的行为,大力的拍打前面女生的肩膀,前面女生却不理,只顾听课,然后向前躲。古菲更加以为是我,还咒骂我敢视她如空气,于是更加大力的拍打。
前面那个女生终于无法忍受,回过头,很镇定的问了句:“你到底要干嘛?”
古菲才知道,原来不是我。
想象古菲的囧样,我和高梦寒都大乐。
叶师在说的时候古菲一直看着她不做声,然后等她说完,她来了句:“你那个大脸,得吧得吧的,有完没有?”
叶师也不服气:“请问大脸跟得吧有什么关系!”
这对活宝!
那天的数学课,几乎笑叉了气。
古菲无精打采的,在听讲听了三句后,就趴在桌子上。由于我们在第三排很是显眼,所以那个数学老师很不客气地叫她起来问:“同学,你干嘛呢?”
古菲答:“我消化呢。”
把老师噎得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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