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某些事儿》12.第十二章

    周末回家跟网上趴着，看见了初中的那个群，然后想到了原瀚。
    很久不见的他最近似乎忙碌起来，很久没有得到他的消息。以往，他总是会时不时的给我讲一讲他身边发生的有趣的事儿，或者发来超级冷却又让我哭笑不得的笑话。他并不需要我的回复，我也有默契般的看完就算，只是会心一笑。他似乎想告诉我，他还存在着。
    那日在网上碰到祁朋了，丫很别扭地跟我扯了几句，看我没怎么生气就终于开始又回到了我们俩以前的状态。他告诉我他有女朋友了，还把照片也发了过来。我看了她女朋友的照片，还是大大的眼睛，很是漂亮，多少有些殷悦的影子，心里一阵唏嘘，但是也没有说什么。然后他告诉我张东振也有了女朋友，我问他那个女孩怎么样，他说比我强多了，我佯装大怒的发了把刀过去，他回了一个哭丧的着的脸。我仿佛能想象他被我恐吓过后那无辜又佯作害怕求饶的脸，我看着电脑，笑了。
    我说你么几个够可以的啊，一个个都找到了老婆还都美如天仙，艳福不浅啊！现在就剩下我可怜的弟弟啦！
    我按了发送键后，等待他的回复。十几秒过去了，没有回复。
    我寻思着祁朋的打字速度怎么那么慢了？
    忽然，“嘀嘀嘀”的小鸡啄米声后，屏幕上闪出了一行字。
    “他不是等你呢么？再装就没劲儿了啊！”
    我的心霎那间一颤，赶忙装作没看到他的话又问道：“东振的女朋友是做什么的啊？”
    一个小公司的小白领。
    够可以的啊！我感叹。
    要知道东振并没有上大学，他本来上了一个私立大学的金融专业，后来觉得去那里上学还不如把钱用来挥霍的值，于是那个纨绔子弟英勇的私自退了学，为此被他爸狠狠的揍了一顿躲到原瀚那里很多天。后来他上了个职业学校学了计算机，找了个工作混吃喝，现在小日子过的倒不错，居然还能泡上白领。
    祁朋发了个大大的笑脸过来。
    我松了口气，为他没有再次的胡言乱语。
    我的眼睛看着那五个字，心里苦涩起来。
    他在等谁我不知道，不过绝对不是我。
    过了一会，祁去游戏了。
    我一个人在□□空间里随意涂鸦着我的日志。
    突然屏幕右下角一个黑色的头像闪了起来。
    那是原瀚的独特头像，黑色的背景，白森森的骷髅头。
    因为他喜欢死亡金属。
    干嘛呢？他问我。
    玩呢。
    吃饭了么？
    吃啦，你呢？
    我没有饭吃啊，我爸不管我，我饿…
    你妈呢？
    病了，住院呢！
    啊？什么病啊？
    没大事，我今儿跟医院照顾她一天，跟小孩儿似的，非得亲人陪。
    你爸呢？
    忙呢，没空。
    那你自己做些饭啊，或者出去吃啊。
    我不会，我懒。
    我无奈地看着屏幕，他又开始了，原式自我矛盾耍赖法。
    那你叫外卖啊。
    嘿嘿，我其实已经吃过剩饭了，就看看你这个姐关不关心我。
    喂！
    我发了个满脸汗的头像。
    你赶紧找个女朋友照顾你就好了，女生会比较细心的。
    看着你，我就觉得女生不细心。
    呦，你承认我是女人啦？
    生理上不能否认啊！哈哈哈，我想找女朋友啊，可惜没有。
    得了！你身边的女人都顶上一个加强排了，还敢在这儿嚷嚷！
    嘿嘿，不都没感觉么！
    我看着电脑屏幕，有想掐死他的冲动。
    对了，我都忘记说了。
    初中时，原瀚在学校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他的长相属于校草级别，的确，那个年代看见个混血就如同看见只外国名犬般的奇特。他身边从来是小女生无数。但他这个人从小就比较个，从来不喜欢和女人打交道，也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如果被惹恼了，开口就是极其阴损的，脏话连篇的三字经，为这个他没少很别人干架，虽然大部分都是别人先挑的头。不论他打架输赢，他嘴上是死也不服输的，让老师比较头疼，也让我这个老实班长对其敬而远之。但是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跟祁朋他们认识然后成了死党。
    后来上了我们上了不同的高中，我和他断了两年的联系。高三时，忽然他给我发了短信才又联系到。据说他高一高二时出了大事，委实沉寂了一阵子。
    后来我问他那两年怎么了，他从来避而不谈。
    他高考很糟糕，后来在家里的逼迫下，复读了一年后上了二本。据其他哥们儿讲，现在在大学里，他魅力不减当年。
    姐，明儿请我吃饭吧。
    凭什么啊？又吃我！
    你弟弟我最近又落魄了，饿！
    我汗！说他落魄，我宁肯相信自己会在一秒钟内变成亿万富翁。瀚的家世我从没有注意过，但是我记得初中有一次，我和他厮杀五子棋，到很晚很晚，被看门的大爷赶出来后，我见到一辆宝马来接他。
    我初中时，９９年，那年代的７系宝马跟现在的兰博基尼一样稀有而昂贵。
    你随便卖一件你自己身上的衣服就能吃一个月了。
    我顺便发了个飙汗中的柯南过去。
    弟弟我不卖身。
    那你笑一个给我看。我回了他。
    也不卖笑。
    你不笑我就不请你吃饭。
    哈哈哈哈哈……我就卖给我姐。
    我无奈。然后告诉他明天在肯德基见。
    又去那里啊？能不能改个地方啊？
    我强硬的拒绝了他。
    我老带他去吃肯德基、麦当劳一类的快餐店吃饭。他以为我最喜欢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曾经几度反抗，但都被我镇压。
    其实我根本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因为我觉得很贵，性价比不高。
    我之所以喜欢在那里吃饭，是因为那里不可以抽烟。原瀚初中时会抽烟，但是没有烟瘾，也从不在我面前抽烟。后来上了高中，不知道怎么了，烟瘾大的可怕。几乎半个小时就得抽一根。
    我讨厌烟的味道，更加不喜欢看到他每次抽烟时眼底掠过的那抹忧郁，所以我逃避和他去其他的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电话吵醒是高中损友玉林要来找我还书。不是什么好书，言情。当然我早就视如粪土。每当我看见电视上的言情剧就会对高梦寒得意的夸耀这种剧情对我来讲，太白目了。我早就脱离言情界了！咱色情界都出来了，现在混耽美呢！过不了两年，姐们就不得了了！每当这时，高梦寒就会十分鄙视地看着我说，你丫已经不纯洁了，整天装逼。我就冲她大吼我不装逼！然后她更加鄙视地看着我说，其实你不用装。我就会满街追打这厮。
    我赶忙刷牙洗脸吃早饭，然后玉林还没有到，我就上了网挂到Q上。
    一会玉林来了。
    玉林和我不一样，她是个纯洁的小姑娘，除了喜欢八卦以外没啥缺点，当然正是因为她有这个缺点，我们才成为了死党。
    玉林对我非常照顾，她很善解人意又比我懂得人□□故，在那个操蛋的高中时期，她就是我指路的明灯。现在这家伙在国家重点大学读工商管理，我觉得十分适合这个人的个性。
    原瀚突然上了线。
    姐，吗呢？还没出门哪？
    没有啊，刚起。
    我妈忽然叫我去帮她把衣服收了，然后她自己就出门遛弯去了。
    我无奈地跑到阳台去收衣服。玉林在我的屋里也上了Q。
    喂！有人跟你讲话！问你什么时候出家门。
    我在阳台上正忙，就吼道，你帮我回。我一会就出去。
    然后玉林就没了声音。
    等我忙完回去后，发现原瀚已经下线了。
    玉林自个也下线了，说你待会还有事儿，我就先走了。
    行，你跟他说什么了？
    他就是你那个狼弟弟？
    嘿嘿，是啊！你怎么知道是他？
    废话，你在他那个资料备注里不是写着呢么？
    我晕！
    我一跟他说话，他就知道我不是你。玉林斜着眼儿看着我。
    怎么？我好奇地问。
    谁知道，估计你没有我这么淑女兼文明，是人就能看出咱俩的区别！
    喂，做人要厚道！我不依的瞪着玉林。
    当我到达肯德基的时候，他还没有到，我就到一旁去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