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走光,和屿敬偏腿坐在了庄主拉风的野狼125后座上,因为行李放在后座右侧的小篓里,庄主的鱼桶没地方放,只能由和屿敬单手提着。所以,到达山庄主楼前的时候,和屿敬的腰好像快要断掉了,鱼桶施力在前,车速太快造成失重的自己只能用力往后拗,另外一只抓住庄主大叔的夏威夷花衬衫的右手因为用力过大,几乎抽搐。和屿敬后悔至极,早知如此,宁可灰头土脸地自己走来了。
唉,这厢和屿敬人还在似木乃伊一样没有舒活通筋骨,庄主大叔已经吆喝着去开股东大会了。看来这个度假山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连董事会都有。和屿敬这个新出炉的第101位幸运客人,就像一件刚洗完的衣服一样,华丽丽地被晾在了一边。当然,大叔做事满周到,临走交代一个黄毛儿服务生好生安排:“小罗,你好好照顾娃娃,让她住到鹊起。”
只是大叔太唯恐天下不乱,他的一声招呼导致这个黄毛儿现在盯着她的身份证猛看:
“怎么了?”和屿敬问。
“娃娃?哼~”黄毛儿的嘴角似乎有些抽搐,26岁的娃娃?又一个欺骗老庄主脆弱老男心的女人,BS之~快速登记好后,拿起房卡径自走在前面,平时的客套话一句也懒得说。
和屿敬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的愤世嫉俗,拎起行李跟在他后面,上了一辆电瓶车。看来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近。
虽然来时的路很是泥泞,却不妨碍飞龙山庄内的整洁宁静,道旁时不时能看到装着灰衣灰裤的保洁人员细心地整理地上的落叶和果皮纸屑。因为整个山庄是依山势而建,不同风格的建筑就像草丛里的星星小花一样散落在葱翠的山林中。刚刚经过的建筑是几栋白色的小楼,顺着长满苔藓的阶梯上去,是爬满牵牛花的篱笆,篱笆围城一个屏障,冒着袅袅的蒸汽,好像是传说中的露天温泉,和屿敬很向往,车都开过去了,眼睛还未转过来。
车转了个弯停住了,和屿敬才收回艳羡的目光,可是随之眼前又是一亮。绿油油的草地上矗立着一个小型喷泉,汩汩的泉水从一块古朴的石头上喷出,然后落在下面椭圆形的喷水池旁,水池里几尾红鲤鱼悠闲地游来游去。草地上的几只喜鹊也并不怕人,依然在水池边的草地上踱着步子,只是在听到电瓶车尖锐的刹车声才扑棱棱地飞了起来,飞到了屋顶上。
顺着它们的轨迹,和屿敬才从清水游鱼的意境中抬头,看到了这栋房子的全貌——这居然是一栋日式建筑的,白墙灰瓦的三层小楼,如清俊的少年一样濯濯立于绿树红花之中。因为不是私人住宅,这里并没有围墙,只是象征性的在门口立了一块方石,方石上刻着苍劲有力的两个字——鹊起,真的是名副其实。几乎是在第一眼,和屿敬就爱上了这里,爱意之情溢于言表,自然又招来黄毛服务员小罗的鄙视目光。和屿敬正值好心情,自然不愿与他计较。
小罗拿门禁卡在推拉式大门上一刷,然后接过和屿敬手中的行李,将她引领到房门前。再次为她刷卡开门,将行李放到行李架上后变头也不回的走了,仿佛多和这个欺骗老庄主脆弱老男心的女人多说一句话会大大降低自己的品味一样。
看着他入避瘟神似的离开,和屿敬有些失笑,他是怎样想得自己不想去猜测,只不过,想告诉他:无论他怎样猜测,都是多虑了,她和屿敬何德何能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什么撼动呢,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生活发生重大改变的时都无能为力,只能选择悄无声息地退开的话,那么这个人不是太会隐忍厚积薄发,就是太懦弱,太会逃避了。和屿敬知道,自己属于后者。
楼道里听不到任何响动,想必住户都到户外的青山绿水间游玩去了。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西斜的太阳照进了走廊尽头的高窗,光打到木制墙壁上的喜鹊闹枝图上,喜鹊们竟然似活了一样,要扑棱棱地飞起来了,看来,这里的人们真的喜欢喜鹊呢。
和屿敬深深地希望,这喜鹊能给自己带来好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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