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难枕》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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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言:
    (剪去了十几年的长发,脖子凉凉的却有一种仿佛剪去三千烦恼的感觉,豁然从束缚中跳脱。)
    那是一场彻底的失败吧,袁朗如是想着,一拳挥出的同时他就输了。本以为可以更理智更冷静的面对,却为刀龙附在耳边轻言的一句‘死老A’而败阵而归。扒乱了本就根根竖立的头发,袁朗自我嘲讽着。
    撞上那辆在公路上扭着行驶的小巴也实非袁朗的过错。如若不是挡风玻璃后的刀龙生生的闯了进来,老A的头目又岂会如此有失水准的一头栽了下去。
    简单利落的黑发、张扬得意的笑脸,神采飞扬的眼睛,一切都是如此熟悉。有一霎那袁朗甚至怀疑高城其实只是和自己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见他真的被刺伤了,不忍了就冒出来。紧抓住刀龙裤管的一角,不想放手,不能放手。
    他,不是高城。袁朗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不是。刀龙与高城,就好像肩膀上的恶魔与天使。相同的表皮下有着截然相反的两种人格。高城,来了又走了,太骄傲的后果就是彼此错过。
    每每面对披着老虎皮却有着狼子心性的刀龙,袁朗总是认为应该一枪绝了后患。作为特种兵,即使以正义之名挥刀仍掩饰不了手中浓烈的血腥味儿。一个小小的有着案底的蛇头其实并不难对付,一次次的放过只因刀龙不经意间展露的孩子般的笑容太过熟悉,叫袁朗受过伤的手痛得麻痹。
    隶属北京军区的众老A此时正被暂时安置在边境小城里休养,等待总部的最战命令。长年累月不知疲惫的艰苦训练倒叫这帮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一下子无法适应如此安以闲适的休整期。十几个大男人变着方儿的折腾暂居的民宅小院,个个上窜下跳的翻腾。
    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刀龙被楼下的牛鬼蛇神吵吵得脑仁直疼,按官方术语就是:全他妈的突突了。
    绿茶泡得有些久了,被刀龙灌了一大口下去,差点苦得他吐了回去。带着情绪的将茶杯重重的放回原位,又瞄到了准备多时却还未派上用场的道具二:香烟。
    刀龙是不抽烟的,作为一个蛇头除了干的是见不得光的事业这点,总的来说刀龙还是个极为懂得生活与享受的人。每次送货前都会准备一大堆偷渡途中的必需品,不仅能驱虫驱蚊还可发一笔小财赚一点外快。而到货后则会选择最近的度假胜地去晒晒日光浴享受辛勤工作后所收获的奖励。诸如烟酒这些有损健康的嗜好他向来是不沾惹得。毛主席说的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知道蛇头可是个脑力加体力二者兼备的高技术工种儿?!
    摊开随身的小本,刀龙认真的钻研起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来。瞪着眼瞅了半晌又重新掂掂手中的烟盒,十分不情愿的抽出一支靠近鼻子小心的嗅着:抽烟有害身体健康,抽烟没意义。
    袁朗有袁朗的苦恼;刀龙有刀龙的算盘;南瓜们当然也有着自家的小心思。吴哲同志生拖硬拽将三中队几个与师侦营最熟念的家伙聚集在一起,团团围住涉嫌泄密的许三多牌宝宝,当然附带紧张兮兮的小花一朵。
    “许三多,你老实说那天你到底和那小子讲了些什么?”挨了几天诡异的日子,齐桓他们终于忍不住了,抓了最大疑犯打算将逼供训练里学到的手段全招呼在他身上。
    “讲啥?我没讲啥啊?”许三多海拔本就不高又被几个高头大马的家伙堵得严实,却仍能憨憨的笑着,一脸的纯良。
    再一次感慨着先辈们的箴言警句:狗改不了吃屎,噢,错,战友情很重要,是本性难移。老A们深信就算到了许同志光荣退伍的那一天,这小子也不会变的更聪明点儿了。
    空气里充斥的老A们的磨牙声,大得叫成才不好意思再事不关己下去。趁着C3撸袖子的空档将自家孩子扯到身边护着,在众人不满之前立即开口:“三多,那天你在龙------龙哥屋里和他说了些什么?”
    “哦。没说什么。”刚刚和人喂过招儿的成才嘴角还带着淤青,许三多忍不住攥着袖子去擦:“龙哥就是问我连长是啥样的人来着。”
    “你全说了?”一片抽气声。
    “恩,我觉得吧,”许三多那比电线杆还要粗一些的神经并不觉得和一个长着高城一样脸的人聊聊连长有什么不对,甚至他可能由始至终根本就当在和高城本人话家常:“我觉得龙哥可喜欢我们连长了。”
    “咳------”
    众人十分有默契的转身,摇着头散开了:是福不是祸,是祸挡不住,要来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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