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高城!
“报告!”一返回驻地狐狸头子就洒脱的大手一挥将带回来的麻烦精扔给了众人处理,自个躲进屋里闭关去了。弄得整个齐桓分队围着人发傻:这叫他们如何处理?!严刑逼供?对着那样一张脸,先不说那烂人会不会突然抽筋的来个秋后算帐,就光眼前这一左一右扒着人不撒手的宝贝蛋就够他们喝一壶了。原地打圈的齐桓无奈之下只有硬着头皮,坦然面对炮灰命运的站在狐狸窝前喊报告。
“进来!”好一会儿后属于袁大烂人特有的那不阴不阳的怪调调才漫不经心的回应着。齐桓回头狠瞪着躲在拐角处的众老A,嘴里不干不净的咒骂着全是一群无胆鼠辈,又大吸口气这才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
“有屁就放,我没功夫跟你瞎耗。”连给齐桓立正敬礼的时间都没有,袁朗叼着烟躺在床上,一通得劈头盖脸。
齐桓尴尬的放下举起的手,张着嘴动了动,努力编排着话要怎么说等一会儿才能安全的离开这个房间。想着想着也就在袁朗屋里戳了很久。
“没事就滚,我还用不着你来给我当警卫员。”一根烟都到底了,齐桓还是没有动静,这叫本就不快的袁朗更加烦躁起来,翻身又抽出一支边点上火边喝着:他知道这小子来的目的,他该死的当然知道。只是这帮混球就不能容他喘口气缓冲一下,老A不是人吗?狐狸烂人不是人吗?
“队长,平白留下他不合规矩。”被一向不温不火的袁朗喝得吓了一跳,齐桓忙整了整军姿,端出一副公事公办的优秀军官形象。作为袁朗的副官有些话再为难他也要说,因为再细微的差错都可能危及到手下近十名队友的生死:“这次任务的第一阶段虽然完成了,可接下来我们要留在这里待命,留下他,铁队那儿无法交待------”
“他现在怎么样?”袁朗对齐桓的忠言好像完全没听到一般,抓了抓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自顾自的问着话。
“啊?啊,他啊,很好------很好!”提到某人使得一向有着屠夫光辉称号的齐桓脸上不自主地抽了抽,神色很是古怪,一副磨牙准备咬人的样子:“据C3的回报,这位爷已经在完毕和小花同志的服侍下吃了两大碗面条,喝了半缸子的橙汁,正准备洗洗热水澡,睡了!不是我说啊,队长,我当了这么多年兵,没见过比他更大牌的俘虏了。要人鞍前马后的伺候着不说,那得意劲儿简直叫人觉得不揍揍他都对不起党和国家。”
“呵呵-----”听着齐桓咬牙切齿的控诉,袁朗先是很没爱心的闷笑起来,慢慢得开始无法控制的大笑,笑得袁朗的胸腔都在轰轰作响一般:“刀龙,刀龙,好个刀龙!”
“队长,你------”齐桓很想上前去看看袁朗是不是还好,那笑法太伤人了。可他没有,他不敢。袁朗一直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藏着掖着,永远不会完全真实的摊在阳光下。曾经有一个人,一个灿烂得好似阳光一般的人出现了,他们以为他最终会改变袁朗。事实上,他确实改变了他,二斤舍命,那是与袁朗相交多年的齐桓从未听到过的他最直接最无遮拦的表述了。而那段被老A和师侦营引为茶余饭后八卦甜点的岁月也随着他的骤然离世而终止。有时候齐桓甚至有些怨恨起他来得潇洒走得干脆,结果就是自家的队长藏得更深掖得更严实了。
“行了,齐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铁队那边我会自己向他报告的。你回去吧!”笑够了得袁朗腾身坐起,掐灭了香烟准确无误的投到角落的垃圾筐中。
“是!”干净利落的一磕脚,齐桓端正得敬礼、转身。
“谢谢。”
袁朗的最后一句声音很小,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听清楚了。齐桓也表现得浑然不觉般,一点反应也没有就那样带上门出去。他们之间有着过命的交情,有些话早已不必说的那么明了。
低垂着头坐在床上,袁朗下意识的抚弄起手腕上的黑色腕表:高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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