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莫过于我们面对面却无法说我爱你。然而, 想开口说我爱你,脱口的却是我恨你我不在乎你, 这样的距离是不是更为遥远?
刚开始娃娃和白哉, 那么幸福。为了娃娃而温柔微笑的白哉, 为了白哉而努力的娃娃, 他们大概谁也没想过,二人之间能有什么样的罅隙。
不知道什么时候, 娃娃仍然只是白哉的娃娃,白哉却不只是娃娃的白哉了。
他们的心, 第一次分离;他们的心从此也渐行渐远。
很早以前看过的一个漫画里那样说道,让人分离的从来都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而是一个又一个的小细节。
因为那一个不再纯粹的微笑, 因为那不再专注于她的目光。
白哉的心可以因为绯真而更加觉得温暖, 可是娃娃的心却在那样的温暖中渐渐死去。
心死, 可以是一刹那;也可以是漫长的过程,在岁月中,渐渐成灰。
娃娃一直期待白哉可以注意到, 注意到她无法说出口的感情,注意到她无法说出口的乞求。
但是到她不再是娃娃的那一刻, 她都没有等到。
绯真死后的白哉, 首先是朽木, 然后, 才是白哉。即使在岁月中, 他终于意识到某些不明不白的情感,却也无法言于表流于状。
说不来, 于是只有让误会越来越深。所有人都以为, 他关心的他所保护的, 都是另外一个。
而函月, 从此只是朽木家的大小姐, 是十一番队的银月姬;可以是任何人的朋友, 却不会是朽木家精心保护的那一个。
朽木家, 朽木白哉。
白哉只知道他弄丢了她, 那个他怀中的娃娃。可是他不知道, 娃娃不是丢了, 而是死了。
人会长大,长大了就会变。白哉变了, 函月却还想停留在过去。他们二人, 注定渐行渐远,如同两条交叉的线, 交点之后, 是日渐遥远的距离。
苍茫你问, 你什么时候才可以把那段话用在白哉身上。
白哉想拥抱她,白哉却推开她——白哉不是已经这么做了么?他早就重重地推开了函月,而且, 即使在函月那样的拼命之后, 他却只敢在长袖之下将隐在袖口的拳头握紧, 哪怕拳头已经因为过度用力而颤抖发白。这究竟是因为胆小还是因为骄傲?
很久不曾表达过关怀, 于是再没机会表达;很久不曾向她伸出过手, 于是再不敢伸手。即使骄傲如他, 即使内敛如他, 也有害怕的一刻。害怕被拒绝, 害怕得不到回应,害怕再也找不回自己的娃娃, 害怕努力也有没有用的一天。
她的心, 又何尝不是如此。
不说出来,永远不会被人知道。
说出来, 却常常只有伤害和失望。
白哉和函月,让在下写到这里只想叹息一声。因为爱, 才会被伤害;因为爱得深, 才会被伤得深。
只要是心之所在的那一人,哪怕只是不认同的一句话一个表情一个眼神, 都是最刻骨的痛。
而且这种痛, 没有办法说, 没有办法化解。也许是想哭却怕被听见, 只能最后逼回自己的眼眶;也许是在他背后,木然的表情和红了的双眸;也许,是一次次的强颜欢笑。
为什么我们离得再近,我也觉得我们之间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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