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天、三天……半月,岚风国的皇帝还没有召见樱何,不过,无妨,这里无人来也不
见得是好事,至少饭菜他们有记得送来,这就够了……
“世子!”平静终究不会长久。
“五五,刘妈呢?”不好的预感回荡于心,樱何不由得皱眉。
五跪下:“属下办事不力,恳请世子责罚。”
“发生什么事了?!”不过是接个人而已,怎么会有难度呢?
“刘妈死了,咬舌自尽。”五低头,久久不敢仰视樱何。
责骂并没有落下,反而只是更轻的问话:“发生什么事了?”
五从怀里取出一封红色书信,腥味扑鼻:“我找到她时,她写下的,待我第二日去接她时却
发现她已自尽。”
“在哪找到她的?”接过那封血书,心突地沉入渊底。
五的头更低了:“陵王府地牢……”
“凌王府地牢?!”樱何上齿紧扣下唇,丝丝血液染红粉唇,一时间如若嗜血的妖魅。
五点头:“属下查探过,似乎是在世子离开后不久,刘妈刺杀凌王爷失败被擒,在地牢中受
刑,属下在找到她后本商订隔日出逃,可我如约到时,她却咬舌自尽了,只留下了一封血书于前
襟,若不是见刘妈前襟有血液浸出,连我都发现不了。”他小心的看了看樱何的反应,然后把自
己的头压低下去。
樱何将血书展开,左手字,是刘妈惯用的书写方法,左右颠倒的字真真比暗号还好用,信上
的字并不多,但由于这字的写法,就让这不多的字整整布满了白色的巾帕:您的秘密我带走了,
珍重,来者已殒。
“信上写了什么?”下跪之人如是问道。
樱何右手一扬,血书落地:“你看不懂?才教过你的啊。”
“一时,一时忘了。”
“忘便忘了,结巴作甚?”樱何残留着血迹的红唇勾出邪佞的笑,“我记得五五不是结巴。”
“我不是结巴,刚才只不过是着急了。”他辩解。
樱何蹲下,牵起他垂下的手:“五五会称自己为属下。”
“属下确确实实是五。”他硬撑着。
“五五的手上有疤。”樱何扣住他脉门的手无力的松开,“你还要装吗?”
不待跪于地上的人有任何举动,阳的剑已指在那人的咽喉:“谁?指使者!”
“父亲。”樱何径自回答,她失魂落魄的抓住寒的衣袖,“寒,为什么!为什么他不信我!他
是我父亲啊!他居然会怀疑刘妈的刺杀与我有关!为什么!”刘妈是为了帮黛烟然报仇才想刺杀
他的吧,呵,他居然会怀疑是我的指使,樱何无意的勾勾嘴角,这笑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寒没有说话,只一下一下轻拍樱何的背,半晌过后樱何才又开口:“你回他那边吧,告诉他
我要刘妈的尸体,还有五的。”
就因为樱何的这一句话,又是半月的来去,当初堂堂正正离去,如今月黑风高的返来,当初
一人快马离去,如今两人静寂返来,这一夜,没有悲哀的哭泣传出,只闻得铁铲声绰绰,第二
日,那树樱花竟开得似血般殷红,如血的樱花啊,人类的躯体与血液是不是真的比泥土甜美的
多?
太阳不大却刺眼的很,樱何头枕着殷寒的腿睡在樱花书下,何阳靠着树为她撑起一把遮阳的
伞,偶尔风过,寒轻轻为樱何理好乱了的发,阳不动声色的挡去一两片落下的花叶。
“呼~”樱何懒散的打个哈欠,睁开惺忪的睡眼。
“醒了?”寒温和的笑,“要起来吗?”
“不。”樱何没有一点起来的意思,她看看寒又看看阳,笑,“知道吗?刚才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寒问。
樱何神秘的一笑:“我梦见自己只是一棵樱树,在一个没有四季只有和风,没有烈日只有温
水的地方生长,花不开则已,一开则千年不败。”
“好美的梦。”小娇端着茶点而来,正巧听见了,于是向往的说。
樱何一笑:“也许吧,只是,那里没有寒和阳,没有你们。”更没有那个她要找的爱,“我
不喜欢那。”
阳微红着脸撇开头,伸出手指将懒在寒身上的樱何拉起来,正在樱何疑惑之时,他轻声:
“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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