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幽白]岛国恩仇》41.第四十章:红发的男人•转角遇到爱

    ——有时候,我也想稍微恶搞一下,即使只是在题目上
    在桑原家附近发生这一系列战斗的同时,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另一桩战斗也正在发生。
    在战斗发生的几天前——
    “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个公司那么厉害,副总裁却那么容易上钩了;或者反过来说,副总裁那么饭桶,公司还能那么厉害了。”侠客斜躺在基地的沙发上抱怨着,“他根本就是几乎被架空了嘛。”
    “这么说来,接近他也是没有多大意义的?”富兰克林说。
    “我早说你应该直接去找总裁的。”玛奇说。
    “不不不,一般来讲,一把手对这种事情会更敏感的。而且我分析了两人的资料,觉得对副总裁下手更容易一些。我跟他闲谈了两天时间,他已经对我没有防备了。而总裁这个人……”侠客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总裁怎么样?你跟他接触过吗?”小滴问。
    “是的,我尝试过。给我的感觉是很困难,看似亲切随和却滴水不漏,说话得体却一针见血,更可怕的是目光犀利,我跟他谈过之后便不想再去见他第二次,因为我怕一个不谨慎,反被他看透了我的目的。”
    “连侠客出马都解决不了?不好对付的人!”玛奇说。
    “为什么不想办法混进他们的公司呢?”库哗说。
    “来不及了。”侠客摇摇头说,“交易明天就举行了。”接着他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而且还有,锁链手也在那里,那个饭桶无意中说出了他的名字。所以我不能冒险进入那家公司。”
    听到锁链手这个名字,大家的情绪都激动起来。
    “这世界还真小啊!”富兰克林说。玛奇则皱起了眉头,身上的“气”增强了,眼睛里也泛出暗色的光芒。
    “你打算怎么处理?”玛奇说。
    “我想,现在还不是时候。”侠客的声音有种隐忍的味道,“没办法。如果现在杀了他,团长就永远无法再回来了。”
    “那么就这样放任么?”玛奇说,“明明知道他就在这里,我们却还要装作不知道?”
    “只是忍耐一下。只要达成除念师的条件,给团长除了念,那时要怎么样都可以。而且,我觉得那个日子,不会太远了。”侠客说。
    “我同意。”富兰克林说,“我们需要的是最后的胜利,没必要非急在一时。而且,反正已经知道了他的弱点和处所,要动手,随时都可以。”
    玛奇低下了头。
    “既然已经决定了暂时不去动他,那就最好不要让他知道我们的存在。我看这件事还是先瞒着信长好了,幸好他今天不在。”富兰克林说,“侠客,你还是先专注在你的目的上吧。”
    “我已经计划好了。”
    时间还是绰绰有余,剩余的时间那么多,甚至使人忘却了生命的无趣。
    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拈起了无色透明的玻璃杯,微微的摇晃了一下,冰块碰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鸣响,杯中的液体随之泛起涟漪,透过杯子上斑驳的浮雕花纹,在雪白的台布上投下形状奇特的碎影。男人穿着暗红色的西装,左腿跷在右腿上,右手持杯,左手撑住下巴,亮红色的头发,鼻子和嘴都长得很正,分外细长的眼睛透过咖啡馆临街的大落地窗,观察着外面。这是一个秋日的下午,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使人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库洛洛好像在普通人的生活里消磨掉心志了,旅团的成员办事还真是不利索!小杰和奇牙那两个小鬼不知在哪里修炼,很久都没见到了,成长得怎么样了呢?酷拉皮卡最近也没什么动静,很想去引逗他一下,但他还未够成熟。嗯~等待总是让人满怀渴望,却也给人留下了大段的空闲时间,无所事事。”
    “去找点乐子吧。”红发的男人嘴角泛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这座城市,有没有什么惊喜能带给我呢?
    桌上的杯子里还剩着少半杯的液体,但男人已不知去向。
    这是一天里从闷热转向凉爽的一个交接点,虽然已到了秋天,白天的大部分时间,仍使人感到夏天的尾巴还未远去。此时,阳光已经不像先前的几个小时那样刺眼,吹来的风带走了人身上的汗,感觉到丝丝凉意。虽然还没到下班时间,市中心的十字路口仍是车来车往,显示出这城市的一派活力。
    一辆车“刷”地一下飞速掠过,红发的男人轻轻转过身子,车贴着他的身体擦过,好危险!副驾驶位的窗口探出一个土豆样的脑袋,挥着肉乎乎的拳头冲他喊:“找死呀?不要命了!”车速未减,直向十字路口冲去。绿灯已闪烁起来,转眼间变作了黄灯。
    “哼。”男人轻笑了一下,并没有生气,只是看着那辆车加速想要在红灯之前冲过十字路口。
    “快点快点!”车里的老总对司机叫道,飙车使他兴奋得脸都涨红了。司机有老板撑腰,情绪也很高涨,脚下一用力,油门一踩到底,发动机猛地怪叫起来。
    “嗯?我怎么觉得好像还不够快。”老总狐疑的盯着外面看,“怎么,好像不仅不快,反而慢下来了。”
    “不会呀,我一直在提速。”司机也往外看了看,“真的,反而越来越慢了!”他慌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操作,没问题呀!车像是被一股大力拉着,速度逐渐慢了下来。他们向后看去,却什么也没看见。其它车都远远的停在线后,只有他们开到了路中间。
    “怎么搞的?”老总责骂道。司机手忙脚乱的操作着,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车的速度就是上不去。司机冷汗滴下,十字路口的灯无情的变了。左右的车发动起来,直向他们开过来。
    “快,快啊!”老总也着急起来,他们现在还没有开出十字路口呢,而两旁的车就要开过来了。
    司机又一次猛踩油门,发动机又一次怪叫起来,这次立刻有了效果:车突然一下停在了路中间,一步也挪不动了。
    老总和司机可以感到轮胎贴着地皮在艰难地转动,但有一股更大的力量在拖着这车,甚至胜过了发动机的力量,把车牢牢地固定在原地。两旁的车没料到疾驰中的车会突然停下来,猝不及防地向他们冲过来。
    “啊~~~~~”巨大的黑影已经压到了头顶上。
    这时那股向后的拉力突然一松,车身猛地一震,从危险地带向前滑出一个车身的距离,身后那辆车的车轮与地面摩擦出尖利的声音,擦过刚才他们的车呆的地方。而车恰恰躲过了那场劫难后,立刻又被拉得停了下来,另一辆车紧急刹车,车头几乎碰到了他们的车的侧面。
    十字路口由于这一连串的事故,交通立刻大乱。
    这时老总他们的那辆车却又不肯安份,竟在发动机惊人的轰鸣声中开始缓慢地向后倒行。
    更多的车被截在了十字路口,以横七竖八的姿态紧急刹车,而老总的那辆车,在摆得像龙门阵一样的车阵中插空穿行,戏谑似的贴着其它车跑过,让那些车的车主惊出一身冷汗。
    “停车,停车呀!”老总冲着司机大喊。
    “我早就停下了!”司机在生死关头也顾不得尊卑上下,冲着老总回喊。
    确实,车的发动机已经完全停了下来,但不知是谁给它的一股动力,车就像活了一样自己在动。
    “这……这车有问题,有鬼!”老总猛扳门把手,然而不管他怎么用力,车门就是打不开。
    十字路口现在没有一辆车可以过去,只要有车想从缝隙中插过去,老总的那辆车就会挡上来,逼得别人只好停车,或倒回去。十字路口乱成了一锅粥。很多司机都下了车,加上路边的行人,一群人围在这里看热闹。车里老总和司机已经放弃了抵抗,两个人什么也不碰,干脆坐等自己的命运。
    ——————————
    “怎么这会开始堵车了?应该还没到时间呀。”藏马不耐烦地按在方向盘上。前面排起了车的长龙,一眼望不到头。有很多司机和他一样,被堵车弄得心情烦躁。其中不少人下了车到前面去看个究竟。
    “怎么回事。前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藏马看到那些从前面回来的司机和行人在议论着什么,纷纷扰扰的情绪以十字路口为中心一波一波的向外扩散。
    反正现在也走不了。藏马索性跳下车,自己去看个究竟。十字路口已经被围观的人群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藏马好不容易分开人群,挤到前边,看到十字路口拥塞了大量的车,进退不得,最中间有一辆车被众多的车挤在中间,兀自想找机会突出重围,已经刮蹭了好几辆车了。
    “这是什么?”藏马吃了一惊,只见那辆行动古怪的车身上连着好几条“气”形成的线,从不同的角度控制了这辆车,车门窗上都贴着同样性质的“气”,封住了门窗的开启。而那几条线的末端,来自同一个方向。
    藏马立刻望向那个方向:那个在十字路口一个转角处、靠着一根电线杆站着的男人,穿着暗红色的西装,亮红色的头发十分显眼,一副懒洋洋的姿态。他双手围抱在胸前,右手似有意似无意地藏在怀里。但藏马却看得清清楚楚,那几条线正是从他的右手的地方发出来的。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那男人的眼珠突然向藏马所在的方向一动,那两道视线刷的一下就落在他身上。接着头也慢慢侧过来了。两人隔着一条街和沸沸扬扬的人群,目光对视着。周围的一切都只是背景,仿佛是从不存在的幻觉,只有两人的目光是实在的。那男人周身散发出一股灵气,若有若无,似轻似重,让人无法捉摸,他的目光中却有一种绝对的自信和自我。虽然离得比较远,藏马还是看到了,那男人的嘴慢慢形成一个弧度,露出一种满意的笑容,仿佛猛兽捕捉猎物的一瞬间所露出的胜利的喜悦。藏马的眉头皱了起来,不由自主地陷入一种临战前的紧张状态。然后他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扭头不再看那个男人,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那辆车上。在目光分离的刹那,藏马听到了自己清晰的心跳声。
    这男人是谁?在这里干什么?与那辆车的主人有什么恩怨?更重要的是,这男人给人的感觉颇不寻常。
    警察闻讯赶来,开始维持秩序。藏马再定睛一看,车上连的那几股“气”已经无影无踪,男人眼望着别处,仿佛一切都与他漠然无干。
    虽心下疑惑,藏马还是转身拨开人群,向自己的车走去。
    走着走着,藏马突然大吃一惊,因为前面不远处,那个红发的男人靠在一棵树上,正在笑眯眯的看着他。
    十字路口:
    “奇怪!刚才真的是打不开呀!”老总和司机面对着警察,欲哭无泪地辩白,委屈极了。
    离十字路口不远的地方:
    藏马装作没看见,打算绕过他走。但是男人叫住了他:“啊~啊~,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事?”藏马停下脚步。
    “很戒备呢,离得那么远。”男人说,“你刚才看见了吧?”
    “看见什么?”藏马明知故问。
    “就是这个东西啊,你明明知道的。”男人右手一指,藏马看到一条气线从他手上发出来,直奔自己而来。他连忙闪开,那道“气”粘在地上,转眼又有第二道“气”射来。藏马接连躲过了几道之后,就发现自己站在了男人的面前。
    “这就对了啊。这样近才好说话啊。”
    “你要我帮什么忙?”
    “我一个人十分没趣。你可不可以陪我消磨一段时光?”男人说。
    藏马的脸色沉了下来,有点愠怒,但他看男人的神态竟是一本正经的不像在开玩笑。
    “对不起,我很赶时间。”藏马沉声说。说完就要走。
    “别那样着急啊~”男人伸手去拉他,藏马急速地倒退两步,纵身向后一跃,脱离男人的可及范围。但当他刚一落地,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右臂被人拉着。藏马这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右臂上已经连上了一条那样的线,线头在男人的左手里。他那个时候一定是将“气”隐藏了。
    藏马瞪着那个男人。一个红色长发的英俊男人,和一个红色短发的英俊男人,面对面地站着。这是怎样的一种风景?一阵秋风扫过,风中的树叶被卷起,藏马手中飞出几片如刀般的锋利的树叶混在其中,借着风势,向线上割下,线却没有断。那线随着受力微微弹动,就将树叶弹开去。
    “没有用的。”男人说,“这是念力,一般的刀剑砍不断它。”他的手轻轻一扬,藏马被一股大力扯着,不由自主地又往前飞落到男人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藏马怒道。
    “这叫伸缩自在的爱。”男人微笑着说,“它就像口香糖一样,既有弹性,又有粘性。你看,我的‘爱’已将我们紧紧相连,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情谊,陪我消磨一段时光呢?”
    “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男人舔舔嘴唇说,“……杀了你。”
    藏马悚然一惊,神色间立刻变得冷峻起来。“理由?”
    “没有理由。”男人认真地说,“死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说话间,男人就突然出手了。出手之前毫无预兆,连杀气也是突如其来地迸发出来。藏马瞧得清楚,男人的右手向他的脖子伸来,速度不是很快,但却毫无破绽,无从防御,藏马只得上身后仰,身形甫动,男人的手方向改变,横扫过来,仍是指向他的脖子,藏马跟着向右闪避,男人手腕一翻,手掌竖起,直插藏马心脏,藏马上身整个向后缩,同时左手已从下面出来,直拿男人的手腕……
    在他们看来一招一式的动作,在旁人看来已是迅捷无伦,转眼间两人连换七八种动作,每招都是甫发即收,从不用老,只要对方身形一动,就知道对方的意图,立刻改换动作。旁人只看到两人对面而立,貌似闲谈一般,谁也不会注意,哪能料到这样近的距离内却是凶险的生死搏斗,倘若一招不慎,连生命都难保,离对方有多近,离死神就有多近。
    迭遇险情,藏马感到后背有冷汗冒出。这男人招招凌厉,都是杀招,可是又分明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没有仇恨,看对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好像很享受似的。心思转念间,不觉焦虑起来,想尽快摆脱这种胶着状态,在这里已经纠缠了太多的时间。
    突然两人的手臂搭上了,先前他们虽缠斗,但奇妙的是一直没有身体接触,因为没等接触就已经变招,这次藏马却主动搭上对方的手臂,同时双眼看向那男人头顶上方。男人不由自主地一愣,就在愣神的时候他眼前突然落下一大团树叶,遮住了他的视线——他身后的树在刹那间脱光了叶子。叶子的边缘碰到他身上,就划出一道口子!男人的反应也非常敏捷,没有看清他是怎样动作的,但他的右臂滑脱了藏马左臂的接触,没有管树叶,而是从一片混乱飞舞的叶片中准确地伸出手来,手中扣着一个薄而锋利的东西,搭在了藏马的脖子上。藏马的脖子现出一道血痕,但没有深入下去,因为男人的脖子上绕着两条树藤。
    刚才还紧张缠斗的两人突然间又停止了一切动作,等树叶全部落到地上之后,两人就这样对峙着。
    藏马首先开口:“不想两败俱伤的话,就放开我的右臂,让我离开。”
    目前的形势很明白,那两条树藤是藏马控制的,两条来自不同的方向,即使削断一根,另一根也会立刻勒紧。
    男人盯着藏马看了一会,藏马发觉他的“气”在逐渐增强,显示出越来越多的战斗意识。男人的眼珠变黄了,来回乱转,带着一种怪异的表情,仿佛在拼命抑制什么。终于他的呼吸又稍许平静了些,“气”逐渐减弱了。男人微微一笑,抽回了手,同时也收回了粘在藏马身上的“爱”。藏马谨慎的慢慢后退,一直退到自己认为安全的距离上,才解除树藤的缠绕。
    “你是个有趣的家伙。”男人开口说,“真是让人垂涎欲滴。但我的感觉告诉我,你并没有发挥你的真正实力。我会让你好好再跟我打一场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竭尽全力地跟我战斗的!在那之前,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这么说,你真的不认识我。藏马皱着眉头,没有回答他。
    男人笑了,好像觉得理所当然。“我叫西索。这个给你留个纪念吧。”他手一松,一直攥在他手里的薄而锋利的东西随风飘到藏马脚下,是一张扑克中的红桃A,上面一颗大大的红心。然后他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有趣的家伙,想到用树叶作掩护,隐藏了他真正的目的。不可预知的战斗,真是让我兴奋啊!希望下次再见到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藏马站在原地,仍然感觉到后怕。他知道,刚才是他输了,西索已经敏锐的察觉到那些树叶并不具有真正的攻击力,而不管那些树叶,直接出杀招。当时,其实西索是占优的,若两人同时动手,西索杀他一定比他杀西索快。而两根树藤,其实也是有办法对付的。他明白西索也知道是谁输了。西索之所以没有杀他,是希望再多玩一次,他把战斗看作游戏,不,看作享受,不,可能战斗就是他生命的意义吧?他是个胆大妄为、毫不吝惜生命的战斗狂!
    我还会再见到他?藏马默默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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