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曦——我的妻》8.首次下山

    来山里也一段时日了，初始的新鲜渐渐地没有了，相反生出一些烦躁来，煤油灯照明，茅厕方便，木桶洗身，虽说颜叔的饭做的是不错，可是总没有妈妈的好吃。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不能上网，不能逛街，每天憋在山里，不是练武就是练琴。唉，我可怜的童年啊！
    快八月十五了，师傅吩咐颜叔下山采购一些东西。这次，终于说服师傅，让颜叔带上我了。心中不禁窃喜，没有想到的是大师兄、和若南那小子也要出山。
    第二日，我们一早出发。看不出来平时稍有木讷的颜叔，此刻健步如飞，五个人瞬间便出了山，又雇了四匹马。由于我不会骑马，就和大师兄合骑一匹马。
    大师兄一袭白色棉布长衫，神采飘逸，我靠在他的怀里，心情无限舒畅，看什么什么好！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稻田，亭亭玉立的稻草人，鸟语花香的油菜田，如一幅风景油画，一阵微风吹来，，一浪一浪的，就像黄色锻子在迎风飘扬。
    “子曦，这么乐！”大师兄低下头看着我。
    “嗯！”我抬眸看着大师兄，甜蜜蜜地嗯了一声。
    “第一次出山吧！”二师兄今个儿穿着一件青色布衫，头发挽起来，俨然也是英俊之人。在一旁拍着马。
    “哼！”若南小朋友在另一侧不满了，这小子不满什么，不是——
    话说前天早上，我想看看自己的功力长进如何，就作弄了一番若南，谁让他总是欺负我。一大早起来，屏气摸进了若南的房间，乘着他沉睡中，把他所有的衣偷出来，又跳到了一棵树上，挂在了树梢上。让他狂，这次没有了衣服，看他如何猖狂。
    回到自己的房间假寐，不久，就听到那边院子里若南的怒吼声，忙跑过去看笑话，果然，若南用被子裹着身子，初秋是有点凉了，尤其是清晨，裹着被子是正常的。
    “子曦？”大师兄的声音，不远处，大师兄一袭淡黄色的褂子，立在晨风中，更显飘逸。“今天早啊！”
    “啊？啊——那个，我睡不着。”忽然想起了一向是大师兄叫门才起来的，今天按奈不住看笑话的喜悦，竟然就这样跑过来了，过早暴露了。瞧着若南小朋友一双圆瞪着的眼，我赶紧一本正经地说，“若南，你怎么不穿衣服呢，裹着被子能练武吗？”
    “子曦，是不是你干的？”若南小朋友大概是冻着了，牙齿咬的咯咯响。
    “什么？什么我干的？”我一脸无辜地反问着。
    “你——好你个子曦，说，我的衣服呢？”他把被子裹的紧紧地，欺进一步，朝着我吼叫。
    “你啥衣服？我咋越听越糊涂了呢？”我茫然地瞧着他和大师兄。只见大师兄难得一见地好整以暇，不管不顾，大概也是想看看若南被欺负吧。
    “子曦，你敢——”若南小朋友的圆脸已经拉了特长，忽然他身子一跃，朝着我冲来，啊，要打架啊，赶紧逃，正转身跑，那小子已经朝着一个大树跳了去，那树上挂着的不是他的衣服，是谁的衣服呢？只是，只是——两个圆圆的东东，他的被子不小心散开了，露出了PP，天，这小子不穿内裤，原来裹着被子是遮掩的。
    “哈哈——哈哈——”几个月来的怨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哈哈——”我笑得不可抑制，前仰后合，笑得泪都流出来了。
    师兄在一旁也是呵呵地笑了出来。
    “怎么了？”回头，二师兄和师傅也出了院子。
    “你看，师傅，二师兄，你看！”师傅和二师兄抬头一看，随机都笑开了。师傅哈哈大笑着，二师兄嘿嘿地笑着。
    只是——很快的，那小子在树上穿戴整齐，一个跃身，跳了下来，握紧拳头，向我冲来，可惜他还没有到我身边，就被大师兄挡了回去。而我，仍然哈哈地大笑着，“过来啊，打啊，谁怕谁啊！”我从大师兄背后探出头，冲着他做鬼脸，用食指在脸上划道道，“羞，羞，羞，PP让人看了，羞不羞？”这样一激怒，若南小朋友的脸已经是鸡冠一般，能滴出血来了。
    “子曦，这个仇报的好！”师傅过来，拉着我的手，笑呵呵地说。
    那边师兄拦着已经气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若南，一边回头对我说，“子曦，不可调皮！若南都快要被你气爆了。”
    “谁让他老是欺负我。你忘了，前两天，他又把蟋蟀壁虎放在我的柜子里。”想起这小子的恶行，我就来气。
    “别闹了——”二师兄过来也劝解道。
    “好，好你个子曦！”若南大概看出占不到什么便宜，不再和大师兄纠缠打斗了，一个转身，回房里去了，把门摔的“砰”响。
    “大师兄，二师兄，我们练武。”我拉着二师兄的手，朝着练武场走去。大师兄在后面笑呵呵地跟了过来。师傅老人家又回去睡懒觉了。
    “某人倒是很记仇么，就是没有羞耻之心。”我转过身子，喃喃地叹气道。
    听到这话，他把朝向一侧的头回转，狠狠地盯着大师兄怀中的我，只是，那张圆脸如涂了胭脂般绯红，使劲用手拍马赶在前面了。
    “不可调皮。”师兄摸着我的头，笑着说。
    一向唧唧喳喳的若南首次沉默不语，一个人走在前面，这次真的是惹恼了他，我自觉有点过分了，便在后面叫了好几声，若南，若南小朋友，小P孩儿，总之，平时的称呼都数了一遍，反正无聊么。
    “三师兄——”想如果这句还不凑效，就不理会他了。
    没有想到，咦，那小子真的回头了，一脸的笑嘻嘻，完全不似生气。
    “叫三师兄么事？”
    “你，好你个若南，不理你！”这小子成心的。
    一路上，就这样打打闹闹有说有笑。颜叔跟在后面嘿嘿地笑着，想必也是被窝逗乐了。大师兄二师兄一路上谈论着下山的事项，路上听师兄说，去的繁华闹市叫“巴中”，他家就在巴中，这次回来，要在家里逗留一段时日的。
    路过几个小村庄，都是灰败败的。在一个茅亭中停下歇息，有几位赶路的，想必是生意人。我们坐下来喝了杯茶，又饮了饮马。正准备起身，路上两匹马急驰而过，一白一黄，色彩鲜明。那两人紧急收绳后，翻身下来，马仰头嘶叫着，不停地刨地。
    只见从马上下来两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都是帅哥啊，不由地多看了几眼！白衣的那位皮肤橄榄色，五官搭配完美，剑眉星目，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紧抿着，显示着其人的意志坚定，第一感觉这人冷，不如卓卿儒雅，不比若南阳光。而后面的那位面如冠玉，五官秀美，定是一优柔之人。
    走过我身边的时候，那黑色皮肤的家伙横扫了我们一眼，感觉那眼神扫过我身上，如刀子般凌厉。这小屁孩子，跟二师兄一般大小，却有二师兄没有的气势。
    “二位，要点什么？”小二热情的招呼着。
    我们没有走多远，从后面过了两匹马，正是刚才所遇见的那两位，一阵疾驰跑远了，人家骑得真是良驹啊！
    快接近巴中时，路面逐渐开阔起来，行人也多了。远远地看到高大的城楼，楼上刻着“巴中”二字，心中好奇古代的城市究竟有什么不同。
    入了城镇，窄窄的街道上挤满了古色古香的茶楼、客栈，古装打扮的小二穿梭往来。路上身穿古服的人形色匆匆，或者小姑娘，或者年轻的妇女，或者是壮汉，更夹杂着拨浪鼓声，卖瓜子解闷声，卖江米白酒冰盏声，卖桂花头油摇唤娇娘声，打柴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啊！好想下去逛逛，只是师兄说了，要先安顿好。
    跟着师兄东绕西绕，在一府邸门前停下，这是一处高大许多的房子，雕梁飞檐，气派异常，附近的平房马上矮了许多。
    门口的小厮一看见我们，马上点头哈腰地说，“小少爷回来了！我这就去通报老爷。”
    “不用了。”大师兄一个翻身，下了马，又从马上把我抱了下来。大师兄牵着我的手，二师兄他们跟在后面，先入了院内，颜叔大概是自家人，就不客气的忙自己的去了。
    只见里面楼阁如云，回廊连绵，好一派大气人家。不知大师兄竟然有这样的家境，看不出来么！
    大师兄牵着我，我东张西望，瞧瞧这个，看看那个，不时有丫头打扮的小姑娘经过。而若南小朋友，俨然大人的神色，目不斜视，跟在大师兄后面。
    “若南，你有来过？”我回转身子，问道。
    “叫师兄！”若南这小子较劲起瘾了啊！
    “他们是我师弟，当然有来过了。你这个师妹，这次来了，好好地住上几天，让梦瑶陪你好好玩玩。
    “咦？”
    “我妹妹，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走廊那头，远远地就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卓卿，回来了！好，好，好！”只见几个人朝着这个方向走来，来者中，最前方的是年逾半百的老者，衣着华贵，满面都带着笑，长相很普通，不似卓卿般五官完美，这样想来，卓卿是像他母亲多了。左侧跟着一个小姑娘，皮肤白皙，容貌秀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看着我。我赶紧对她笑笑，她也回我一笑。
    后面几个跟着的四位大概是夫人们吧，翠纱红袄，环肥燕瘦各有姿色，哪一位是他的母亲呢？
    “父亲近日可好？这些日子不在，让父亲操心了。”卓卿放开我的手，迎上那老头儿，施礼道。
    “回来就好，可要呆上些时日？你大哥他们也有些日子没有见你了，聚聚吧！”
    二师兄和若南也上去问候，我跟着有样学样地问候，“颜叔叔好，各位婶婶好，我是大师兄的师妹，姓林，名子曦！”
    “真是个可人儿！”后面那位年龄稍微大的夫人打趣着我。
    “对，长得真是水灵啊。”另外一位也附和着。
    这些人好无聊，好不容易客套完。大师兄牵着我的手，说是要领着我们去休息。临走时，梦瑶小朋友泪汪汪地看着大师兄牵着我的手，一脸的委屈，哦，我抢了她的哥哥了，呵呵！这个和若南一般大小的小姑娘，才是个可人儿呢！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着，我忽然觉得奇怪，大师兄怎么不问候那些姨娘啊，怎么不见他的母亲呢？只是这样的家庭事务，不便问。再抬头看看大师兄的脸，第一次这样阴沉，不怎么好，想必内中有隐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