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以后,已经熟悉了轻功的基本步法,开始跟着师傅师兄上山亲自辨识、采集各种中草药,像什么党参、黄芪、当归、熟地、麦冬、首乌、麻仁、牛膝、黄连、银花、公英等。
采药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采到好多好看的野花,还有野果子吃。偶尔师兄会猎上几只兔子,就在山中当午餐烤着吃。
“师傅,这叫什么?有何功效?”
“这是什么?怎么这么臭啊?”
“这是——”
“子曦,下来吧!”远远地,看到师兄他们围着火堆,而我早就闻到一股肉香了,因为没有得到师傅的许可,还挂在半山腰上,问东问西的。
“下去吧!”师傅几个跳跃,来到了山脚下。我紧追慢赶,还是落后了一大截,下了山,气喘吁吁。
“师傅,你真厉害!我什么时候也能练成您这样的轻功啊!”回头再看看刚才还在的位置,不仅吐了吐舌头,这山坡陡峭,不容易啊!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们的子曦将来一定是武林中的侠女。”
“真的吗?”
“真的。”师傅摸了摸我的头,温柔地笑了。
“这个给你。”大师兄把烤好的兔肉递给了我,浅浅地笑着,中午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他的脸上,让人不由心生温暖。
“大师兄,你笑起来真好看。”我不由赞叹道。
一个十七岁的大小伙子,被我这么一夸,脸刷地红了,俊脸微凛,装恼怒地瞪着我,“哪有女孩子这样说男人的?”
“你跟我一样,也还是个孩子。是吧,师傅?”
“对,卓卿还小着呢,是个孩子呢,不过——快订婚了吧?!”师傅一手拿着兔肉啃着,一边笑着说。
这才恍然想起古人都是早结婚生子,想到自己过不了几年,也要接受这样的命运,不知将来的他会是谁呢?如果不是自己喜欢的,说什么也要逃脱掉,想来江湖中还是要开明一点吧。
吃过了饭,我正在山涧的小溪中洗脸,对面蹲着的不是若南是谁,那双乌黑的眼睛盯着我,让我不禁毛骨悚然,立刻心生防范,这个家伙每次都和我作对,而且胆子也越来越大了。前两天竟然把一条菜蛇放在我的床上,也幸亏在山里呆了些时日,功夫和胆子都练了出来。好在每次都有大师兄训斥他。这次看到他那双贼亮亮的眼睛,就知道他一定在打鬼主意。
“走开!不要我走哪里,你跟哪里,好不好?”
“怎么,你洗得脸,我就洗不得?”
“好,你洗,我走开,行不?我们的若南小朋友。”
刚走了几步,不想那家伙竟然用手掌拍起了水,溅了我一身,前两天的怒气还没有泄,这次说什么,也不绕了他。立刻一个转身,不想由于过度的愤怒,竟然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脚,一个趔趄,竟然扑到溪水中去了,溪水较宽,整个人泡了进去,一片冰凉。不想的是脚崴了,穿心椎骨的痛,不由痛呼出声,“啊,痛——”。好小子,算你狠,看我怎么不收拾你。
“怎——怎么了?”那小子愣怔了一会儿,才才反应过来,赶紧跑了过来,扶起了我。
时机成熟,此时不报仇,何时报仇。稍一用力,推向他的身子,他一个后仰,竟然真的如我所愿,倒在水中央了。
“哈哈——哈哈——,看你狂!”
“你——?”
“我,我怎么了?”
“原来是骗我!”说罢,一个翻身,起身就走了。
“唉——我——,你别跑,我真的崴脚了。”眨眼间,那家伙就不见了。这次糟了,师傅他们已经上山去了。
“师——傅——,大——师——兄——”我大声喊叫,泪水不知觉中流了下来,也不知怎么搞的,自从来了这里,心境竟真的和小孩子一般无二,动不动就被若南气哭了。是不是这身子的缘由呢。
“子曦,怎么了?”远远地看到师兄急急地飞了过来,抱起水中湿淋淋的我,一脸的焦急。
“大师兄,我的脚,崴了!”躺在大师兄的怀中,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道,心中一下踏实多了,也不哭了,把眼泪使劲地往他身上一擦,呵呵地笑了。
卓卿一个愣怔,瞧着眼前的小人儿,一阵哭一阵笑的,含着泪水的晶亮眸子盯着他,,也噗哧笑了。
“走路也不小心,来,大师兄看看,你的脚。”说罢,抱起我放在一块大石头上,脱去我的布鞋,用手揉了揉,看着师兄那双纤长而有力的手,骨节分明,恰到好处,可以感受到他手掌心薄薄的手茧,低着的脸看不分明,正好可以看到那长长的睫毛,不知我什么,我的脸突地红了,正胡思乱想中,“啊——”我一声痛呼,才发现大师兄已经接好了,抬起头了,脸上温柔一片地说,“疼吗?”
“疼——不疼!”我含着眼泪,笑着说。“师兄,你真好看。”说罢,我故意地眨了眨眼睛。
“淘气鬼,没大没小!”却不禁莞尔一笑。
“真好看!”我又说了一句。
“你——真是个淘气鬼。”师兄用手轻轻地拍了我一下头,抱起我就走。
“不说了,还不行,我自己可以走的。”
“不行,你的脚刚刚好,万一再崴了,可就不好了。”
师兄跟师傅打了招呼,抱着我提前回到了家里。正躺在床上休息,一阵敲门声。“子曦,你在吗?”
“不在!”一听这声音,不是若南,是谁?
“里面是老鼠说话吗?”若南已经推门而入,一脸的无辜,笑嘻嘻地说。
“你才是老鼠呢!”我不理会他,继续看我的医术。
过了一会儿,诺诺的声音,“子曦,刚才——刚才对不起。”
咦,我们的若南小朋友,学会道歉了呢,稀奇啊!
“你是谁?”我抬起头,迷惑地盯着他。
“我是——”
“噢,你是若南小朋友吧,几天不见,长大了么!”
“你——”
看着他气鼓鼓的脸蛋,我憋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不生气了?”
“谁会生一个小孩子的气呢。”说罢,故意不理他,继续看我的书,这种小孩子,越是惹他,越是嚣张,你不理他,他倒是会安静下来,这是我几个月来的心得。
“不准看书!”他劈手把书从我的手上拿走,坐在窗前的木凳子上。
“那我睡觉了。”我侧过身子,头朝里面,假装要睡觉了。
“还疼吗?我刚才听到大师兄说你的脚崴了,刚才是我不对。”诺诺的声音,完全和平时的大嗓门截然不同。我充耳不闻,继续假寐。
“睡着了吗?这么快!真是属猪的。”一会儿,又叹道,“我走了,啊!”说罢,真的站了起来,脚步声轻轻的远去。
想必他是走了,我翻身坐了起来,不想,突然之间,一个声音想起,“知道你就是骗我。”不是那个家伙是谁,此刻从衣柜一侧站了出来,瞪着我。
“骗你又怎样了,小屁孩。”
“明明我比你大!叫我师兄,我就走。”
“我才不呢,你叫我姐姐还差不多。”
“你叫他们两个师兄,为什么不能叫我师兄。”
“因为我是你姐啊!”
“你——”此刻的若南,俊脸涨红,快气得七窍生烟了吧,不会又出手了吧。
“好男不和女斗!”说罢,快步出了屋子。
“真是小屁孩一个。”我偏不如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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