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弈 人间局》2.珍珑遗魄

    没有通报就自己强闯上殿，估计几百万年也没人这么干，应该说是没人敢这么干。大殿上一片肃静，所有人都屏息注视着这位从未见过的仙人。
    来人到也奇怪竟然也不抬头只是一味地猛冲，直冲至玉阶前才刹住脚却在抬头看清上坐之人时张着嘴发起呆来。似乎在他的认知中端坐皇位的不应该是玉帝一样。
    “来者何人？”玉皇的语气到是一般无二。
    来者立而不跪，仅以抱拳为礼。“不周山，共公。”
    “共公？”询问的眼神投向太白真君。
    “启禀玉帝。共公乃女娲补天之时与祝融齐名之大神。因故意损坏四大天柱之一的不周山而被罚于山下。”太白真君慢条似理地捋了捋白胡接着说，“当刑天反天后，上一代帝君—天帝曾将刑天的尸身压于不周山下由共公大神看守。麻衣为刑天神斧，带四十二兄弟入不周山。由共公大神与灰衣大神用计将麻衣精魂精魄困于珍珑棋局之上。天帝允诺，三界中破玲珑者为刑天之主获刑天神斧。灰衣、麻衣脱困玲珑之时，共公大神可出不周山，三界无阻。”
    “玉帝，哪吒三太子已经解开了不周山下的珍珑棋局。两位大神的精魂精魄也得以从棋局中解脱。不知玉帝对两位大神如何安排？”只要确定了这件事就可以离开那已经呆了千百万年的不周山底。
    “这……”玉帝一愣。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被他忘了？对这两位大神的安排可马虎不得，“雷公，依律二神应去往何去？”
    “回玉帝，因受困玲珑得乃为灰衣、麻衣魂魄而非金身。如二神仙金身安好，两神脱困后魂魄应回归金身；如金身已毁……恕臣无能。自盘古开天地至今，仅有一例。女娲补天后因耗尽元气以至魂魄消散金身不保。”
    所有人的眼神不由地集中到共公身上。两位大神最后仙陨时只有共公一人在场，而后又孤身守护精魂精魄千万年之久。两位大神的金身是否存在，又现存何处三界间也就只有他一神可知了吧。
    “嗯……”共公双眉轻敛，满脸愁思。连带着大殿上的气温又低了两度。“两位大神的金身在仙陨时也一同化为粉末附着于棋盘棋子之上。”
    天界最重的刑罚――五雷轰顶之刑，也仅是分裂仙人的魂魄伤及仙体。就算是玉帝也未有听闻仙体损毁之事。“雷公，如此可算是金身以毁吗？”
    “启禀吾帝。据经典所记，当时女神神情平和盘坐衡求，身体逐渐虚无。当可视肉身彻底消失后，凭空出现一道极耀眼地强烈光辉，光辉凝聚为寸许高的金光神像。神像完全为女神生前模样，毫发肤理历见。但血肉之躯、真神之魄均不可触，思乃光辉所凝，非吾常之物类。半刻后，金像上出现龟裂，随后崩毁消散。”雷振子沉思了下，“可否请共公大神详述当时境况，以便与上古奇书中描述的情景比对。”
    玉帝听后略一点头，“既然如此还请劳烦共公仙君仔细回忆，还望仙君别遗漏了细节。”
    共公两手环缠，食指点中眉心，打了个‘忆’结。微闭双目，睫毛轻轻眨动着，仿佛正在记忆中翻找着缺失得一环。所有大小仙众都屏息等待着，直到共公释开‘忆’结。“当日，麻衣率领四十二兄弟来到不周山下，向我索要刑天尸身及刑天巨斧。吾乃职责所在怎可随意失职于人？麻衣见多方游说不下便以命相要挟。正在此时麻衣的弟弟灰衣大神协玄营天兵赶到，双方僵持不下打将起来。玄营天兵全休陨命，麻衣所领四十二神中仅五神苟且安在，但也重伤不起。只有灰衣、麻衣两神可相立而视。就在事态僵持不下之时，麻衣最小的幼弟――青衣。以仅七龄之年，为求得两神不要兄弟相残自尽于两神面前。”共公休了声，想来是在为青衣而惋惜。大殿也有在不少神君仙客为这位小小的仙灵神伤起来，“青衣是二神最疼爱的同枝仙灵，青衣死后二神决定以围棋的输赢定胜负。为确保弈棋不会被任何人干扰打断，灰衣命我放下斩龙石封锁不周山底与外界地联系。只有弈棋结束后斩龙石才会开启，胜者即可成为刑天的主人并带走刑天巨斧。”语言间共公眼中闪烁着一种名为崇拜的光芒，“不周山本是支天神柱，曾被在下不慎毁坏。虽然已修复如初，但天柱之责事关重大无容有失。女娲率领五元素神齐力为不周山增加速时结界，使得山中的时间流逝速度是外界得百倍。也就是说，不周山中一日即为天界百日之期限。麻衣的神力来说，这种隐秘力极低但防破坏力级高的结界本应该是很容易被发现的，但麻衣却没有发现，想来是因为麻衣为刑天斧而来却久攻不下，带来得四十二兄弟已所剩无几心中必是焦躁不安。灰衣、麻衣两神的棋力本就在伯仲之间，灰衣大神正是利用麻衣得焦躁心理，一步步把此局做成和棋，以此牵制麻衣。等麻衣发现时已是七日之后，天界时两年已过反天契机已过。但麻衣不甘于多久地准备为此功亏与溃，但作为大神的骄傲又不屑于毁约弃棋的事来。两位大神在棋局就更加针锋相对，始成玲珑。而两位大神的所有精血也最终耗费在这盘棋局之上。最后两位大神的身体也化为光粉附着于棋局之上。”
    一段陇长的叙述后大殿上似乎连众神的呼吸声都消失了。“如此说来，那玲珑棋局即为二位大神的仙躯。和棋即是死棋，无胜无负。从理论上来说来两位大神的精魂精魄再无托局可能。灰衣大神不惜自毁金身，也要保得天界安宁。”以刚正无情著称的雷神也不为灰衣大神的这种舍己为公地情操感动得语音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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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衣、麻衣两位大神的仙躯已毁，那么脱离了棋局的魂魄又将归于何处？请等待第三章 缓兵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