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学习》8.08

    实况转播：祈小白菜在生病一天零9个小时后被正式转入市中心医院，原因是吃了太多烧饼胃胀。
    面对祈楠的老好人性格以及上气不接下气的解释，祈杉只能暗叹一口气，外加折腾几个学生了结。
    医生嘱咐不能吃油腻的食物，祈楠便在祁杉的公文包中发现了《白菜的108种吃法》、《家庭白菜烹饪秘方》、《百吃不厌的白菜》等书籍，不过祈小白菜向来没有自知之明，对这些大有深意的书名（事实上祈杉也就是冲着书名买下的，想让他做菜？下辈子吧！）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祈杉会做菜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想起小时候吃过的黑椒（焦）牛肉之类的“佳肴”，冷汗就不停地渗出。
    还有一件让祈楠郁闷的事情，就是张三疯时不时会打电话来催问他学习的进度——病是病了，辩论赛还是要打的。
    “张老师……我想我真的不适合……”祈楠有气无力地抱着电话筒。接连吃了那么多烧饼，他已经到了“谈饼色变”的程度，幸好打电话不会被灌烧饼。
    “祈楠，不要怀疑自己的实力。”张琪鼓励他，“辩论赛只是一场游戏，游戏在某种程度上就是真实生活的再现，关键就在于你的态度，你只要想办法将自己的理由阐述到极致就好。记住，要在游戏式的辩论赛中找到返回现实生活的方法。”
    “……”
    “想当初你哥高烧41度还不是把对手打的落花流水？”张琪在电话那头感叹，“你们真的是亲兄弟吗？”
    “我们真的是亲兄弟吗？”祈楠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是，祈杉怎么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兄弟？如果不是，祈杉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
    “你当然‘姑且算是’我亲弟弟，除非你怀疑我们老妈的贞节。”一旁的祈杉听到了祈楠无意中泄出来的话语，郑重其事地说。
    “这个‘姑且算是’是什么意思？”祈楠黑线。
    “祈杉在吗？”张琪有些意外，“让我和他谈谈。”
    祈楠把电话递给祈杉，回头睡觉去了。
    “小楠的能力如何？”祈杉见祈楠睡着了，便到走廊上讲电话，顺便对着路过的护士小姐微笑，护士小姐红着脸跑掉了。
    “七窍通了六窍。”张琪苦笑，“我不得不怀疑你们的血缘关系。”
    “……好吧我实话告诉你，小楠是我父母收养的。”祈杉换上严肃的口吻，“他的父母出了车祸，我们家好心收养了他。”
    “……这个笑话你已经说过了。”
    “嗯？那换一个！”
    ……
    “祈！杉！”电话那头不耐烦了，不行不行，不能和这家伙较真，这家伙平时说的话可信度比自己还低呢！“你当初费尽心思把小楠推进辩论社，然后就打算不管不顾了吗？”
    “你不是对小楠失望了么？”祈杉挑眉，“怎么，对当初设下的局后悔了？我可不反对把小楠叫回来。”
    “好，我说实话！”张琪沉默了一会儿，“也许你的观点是对的，小楠是有成为顶级辩手的实力，但是目前对自己缺乏自信，这点我无能为力啊！”
    “是我的错……小楠从小就生活在我的阴影下，周围人对他的印象就是祈杉的弟弟。我一直在想办法离开，所以才放手去国外，让他没有我的束缚进了大学。”祈杉靠在医院的墙壁上，雪白的背景衬着他的淡蓝色衬衫分外显眼，“我能做的事，小楠会做得比我更好，我只是给他提供一个最适合发展的舞台。”
    “所以就不惜和我联手？真可惜小楠不知道你的苦心，否则就算心是石头做的也该被感动了。”张琪摇摇头，回想起祈杉面对出国做出的艰难抉择，“你其实不想出国的吧，那时候你的表情就像去就义一样。”
    “没有人会愿意离开自己的爱人四五年之久，还不能告知实情。那家伙一点也没把我的出国放在心上，也许他只当我是个爱欺负他的人呢！”祈杉苦笑，“其实我也是个自私的人，不想放下的东西太多，最后只能弄得两头痛苦。不过没关系，小楠接受的都是正统教育，让他接受我的感情是有些勉强，慢慢来吧！对了，你家小羊怎么样？”
    “比你情况好！”提起黄斯扬，张琪不禁浮现出宠溺的笑容，“最近工作积极了，也不太躲我了。”
    “辩论队的情况我知道，这次损兵折将了吧？小楠不知道什么时候……”祈杉喃喃。
    躲在病房门板后面的祈楠一字不漏地听到了祈杉的话，他的脑袋虽然迷糊，但还没有完全变成豆腐脑，稍稍推敲一下就知道事实。
    哥你个笨蛋……祈楠握紧了拳头，当初一声不响地跑去国外是为了我吗？其实我……一点也不高兴啊！原本以为摆脱了你，可以自由了，可是，没有你在一旁泼冷水，我还真的……不习惯呢！
    病房外——
    “对了我一直没问，你们这次的辨题是什么？”
    “关于同性恋的态度。”
    “……是个既无聊又变态的题目，怪不得小楠死都不说，你们是正方还是反方？”
    “反方……”
    “……”
    “那……对方是……”
    “电子工程大学的，可真巧，又是阮真那小子领队。”
    “哼！手下败将！想报一‘脚’之仇么？”
    “我有点担心，你也知道阮真是个不择手段的家伙，上次暗算我们反而被踢了一脚对他来说已经是耻辱了，这次不知道会不会故技重施。”
    “小楠有我保护，小羊有你保护，他应该不会乱来……要担心的就是另外两个孩子了。”
    “祈杉，最近有空么？”
    “干嘛？”
    “电子工程大学的实力你知道的，我们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难道你想试试那个战略……？”
    “好歹也是我们一起发明的，你抽出点时间来完善一下不会死的吧！”
    “……”
    后面的对话变得小声起来，听不到了。
    祈杉讲完电话回病房，祈楠已经起身，正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
    “辩论学习计划……？”祈杉不声不响的靠近吓了祈楠一跳，条件反射地把纸收起来。
    “你不要突然出现好不好！”祈楠脸红了红。
    “怎么转性了，突然想学习了？”祈杉还是一贯的戏谑语气。
    还不是听到你的话……祈楠偷偷看祈杉，后者的眼中竟然多了一丝……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