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旁大小村庄的男女老幼谁没听过黑风寨寨主“井恶霸”的名号?当地老人都这样吓唬小孩子:“快睡觉,再不睡“井恶霸”就要下山来把你抓走吃掉!”
杏花镇的捕头张殿菲带着长相凶悍其本质不成气候的捕快王睿根本拿这些占山为王的土匪们毫无办法。几次上报朝廷,终于盼来了京城曹可凡大人率领的红衣营。
谁知,这千盼万盼总算来到杏花镇的曹大人带领他红衣营的弟兄吃光了杏花村几年的存粮,百姓叫苦不迭。总算养精蓄锐,吃的肥头大耳的红衣营,还是不敌江湖人称:稳健虎的刘学涛,涛哥带领的一帮黑风寨弟兄,摸爬滚打的败退回杏花村,又白吃了几个月的养伤饭,这才离开。
这次大规模作战,损失最大的莫过于杏花镇的百姓,张捕头再次向朝廷搬救兵的书信被乡亲们一再拦下:“张捕头,再来个绿衣营,我们镇子恐怕就要荒了,小四他家一百多只鸡上回都叫那红衣营的爷们烤着吃了。”
无奈,比起黑风寨的“井恶霸”,朝廷的军队更是祸害。于是,从此张捕头只好对“井恶霸”的各种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潜心教导小捕快王睿练武。
话说,这令人闻风丧胆的“井恶霸”是何许人士也?井恶霸,原名:井大宝,后来因为崇拜久负盛名的关中侠盗潘韦柏,就一不做二不休地自己把名字改成了:井柏然。现年19岁,但是凭借聪明的头脑和一口粗犷的大茬子味儿东北话还有涛哥的鼎力扶持(其实这才是主要原因),井柏然小小年纪坐上了黑风寨寨主的宝座,更因其手下一干BBF(那时候,好像还没有英语……请看官忽略这一点)的彪悍作风,拦路抢劫,百截百胜,被人冠上了“井恶霸”的名号。
其实这井柏然身世也甚是悲惨。出生28天(别问我为什么时间准确到天)就被狠毒的娘亲丢弃在大马路边儿。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被红凤楼的头牌吴二姐因为当天中了头彩心情高兴,一时觉得这孩子惹人喜爱拣回了青楼抚养。
男孩子在青楼长大,虽聪明伶俐,但是大字不识几个,市井里偷鸡摸狗的恶习沾染了一身,成为远近闻名的小混混。16岁时,看到城根儿底下皇榜上贴着悬赏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代关中侠盗潘韦柏的画像,井大宝心中顿生敬佩之情,有如滔滔松花江连绵不绝,遂决定到中原闯一闯,“要是有幸遇到这位潘大侠就要个签名啥的”,就这样少年井大宝,不对,井柏然怀抱着简单纯朴的梦想,告别青楼吴二姐,踏上江湖之路。
途中路遇同样闯中原的刘学涛,梁言等人,意气相投就拜了把子结成沈阳五虎,依仗东北人的强壮体魄和骠悍民风,一举灭了原黑风寨。由于4个哥哥都疼爱着小的,井柏然就在4人的推举下,成为新一任黑风寨寨主。
井柏然19岁,也是响当当的男子汉了,涛哥他们商量着要给他讨个媳妇儿。杏花镇广富盛名的好事媒婆闫安,在涛哥的一再请求外加一箱子货真价实,闪亮亮白花花的银子的诱惑下被请上了山给井柏然说媒。
“看着扎西家的姑娘长得多俊,温柔善良会疼人儿,这身材将来准生儿子; 喏,柏家的小姐虽说年龄大点可是知书达理,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要不是女儿家早就考取状元了……”闫安说的小眼睛一闪一闪,唾沫星子飞溅了井柏然一脸。掏出袖子里的手绢擦了擦脸,井柏然看着画像上充满阳刚正气还带着微微羞涩的笑脸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没控制住“哇-”的吐了出来,惊的闫安把手里的画像撒了一地。“诶呦,井寨主,您吐也事先通知一声阿……”闫安说着看到自己裙角粘了地上的呕吐物惊的跳到一边,嘴里碎碎叨叨的说了好半天。
散落在地上的众多画像中,一个如同仙子般的身影跃入井柏然眼帘:多么美的人啊,简直就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嫦娥下凡。画中人正襟危坐脸稍稍向左偏,一双美目流水含情。“多么好的身材,多么小的脸阿……”井柏然不禁伸出手去摩挲画中人的脸颊。
等闫安回过神来,看到井寨主口水湿了半幅画,再仔细一端详,看清楚画里的人时就立马愣住了“井大寨主,不会对这个人……”“这姑娘,我井柏然娶定了!”井柏然捧着画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把它卷好:“小三儿,去,找个上好的画框把这画儿表起来,给我挂到大堂里来!”“井寨主,这人恐怕不行……”闫安心里这个后悔:怎么就把这画儿给带了出来,还让这土匪给看上了呢?“闫婆,这是哪家小姐,给井大爷我去说说亲。”闫安心想:得了,跟这粗野的土匪也说不明白,再把小命儿搭上了不值,陪笑道:“这是借住在乔大户家,远近闻名的付辛博,付美人啊。”
井柏然刚到这地方时,也对这付美人小有耳闻,从没见过面,估摸也就是乡下土财主家的小姐好看不到哪儿去,那里比得上沈阳城红凤楼里的姑娘们水灵?谁知刚刚看了付辛博的画像7魂被勾去6个,剩下的一个还在游浮在脑中的粉色想象中,此时的井柏然根本看不到闫安的为难表情,只是咧着嘴笑得眼角额头一堆褶子。
闫安为难的站在黑风寨门口不敢进去,刚才乔老爷的大骂还沥沥在目,他井柏然怎么就看上了付辛博,那么多待嫁的小姐怎么就非挑上了一个……闫安正纠结着,被霹雳虎粱言看到请进大堂。
大堂正中“忠肝义胆”的匾额下就挂着上次不小心掉出来的付辛博画像,画像下一个背影痴痴的看着画中人,时不时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声,有人进来了都不曾发觉。
“咳,寨主,闫婆来了。”那人顿了一下,倏的回过头来,眼里充满了笑意:“闫婆,怎样?乔家岳父怎么说,要多少聘礼?尽管提,咱山寨有的是钱,不够就再去抢一票。”说着向梁言使眼色;“明儿个,把从咱山下过的俞大户的货给截了,手脚麻利点儿啊。别人整出人命,血腥,不吉利。”闫安听后吓了一跳,作为难状,支支吾吾的小声说:“井大寨主,要不您再瞧瞧其他姑娘……”
“什么?”井柏然脸部突然僵硬,丹凤眼瞪得双眼薄皮,闫安分明的感到他头上的青筋在跳:“乔,乔老爷不同意。”
“奶奶的,软的不吃想吃硬的?”说罢,井柏然从桌下抽出一柄铮亮的黑背大砍刀,往桌上用力一拍:“兄弟们,跟俺抢压寨夫人去!”
闫安被这气势吓得瘫坐在地上。一片嘈杂声中看着四面涌出的bbf扛着各种兵器跟着他们的寨主气势汹汹冲了出去。“乱了,全乱了……”闫安望着空荡荡的堂中高悬的付辛博画像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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