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日足神色冷淡地走过长廊,迎面看到他的侍女连忙纷纷避到一边。被严格规定,在内宅必须结伴而行的男性仆役,更是远远就在阶下跪拜下去。松川城的城主府多年以来都没有女主人,服侍于内宅的仆婢们很早就习惯于直接被一城之主的威严笼罩,言行格外小心。听着厚重的衣摆在木质地板上拖过的轻响逐渐远去,众人心里才暗暗松了口气。他们庆幸于城主大人对他们的视而不见,只因所有人都知道,城主大人这些天心情不佳。
行至一处偏院,周围的人由仆婢换成了侍卫。日向日足走进房门,便觉热气扑面而来,轻易盖过了北方冬天的寒冷。他解下外袍,向迎候在旁的太医问道:“怎么样?”
太医谨慎地答道:“首座大人年纪尚轻,外伤倒是无碍,只是拖延过久,一路又不免颠簸,还需多多静养。”
日向日足让人不必跟随,独自走入内室。
侍女拉开房门,里面更是温暖如春。房间的最里侧,日向宁次勉力推开厚重的锦衾,试图坐起身来。
日向日足看了他一眼,道:“躺着吧。”
阿织与阿璃偷偷相顾,满心惶然。日向宁次被送回松川城的路上就已经昏迷不醒了,旭方城的两个大夫一路跟到松川,由日向家的太医接手,又经十余日才确保性命无碍。这期间他一直被安置在这内院之中,影御堂侍卫严守门禁,连她们两个也不被允许踏出院门一步。城主大人一直不露面,宁次则无力多言,她们两人无从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重伤至此还要被□□起来。此时见城主到来,她们心中既忧且惧,却只能悄无声息地退出门外。
虽然日向日足那么说,宁次还是坚持着坐起身来,定了定神,慢慢俯首叩拜下去。他重伤卧病多日,消瘦得厉害,单衣下肩胛的轮廓清晰可见。
日向日足其实并不如臣属、仆役所想象的那样恼怒。年轻时的经历,和多年来身为一族之长所承担的责任,似乎磨去了他所有激烈的感情。他冷静地看着面前的少年:“抬起头来。”
宁次双手不自觉地用上了力,慢慢坐直身体,抬起头,迎上日向日足冰一样的双眼。
外人对他与这位城主的关系有诸多猜测,因为他来历不明的身份,也因为日向日足对他的态度。日向日足对他既不亲近,亦不疏远;既不过问,亦不打压。让看在眼里的人无法确定这是什么样一种态度。而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只有两人自己清楚。
从他走入日向家的第一天开始,每一步都在这个人的影响下。他被教导,被期许,被赞同和斥责,日向城主是远比他名义上的老师日向景彦更为严厉的引领者。他从未将日向宁次视为孩子,允许他知道想知道的一切并自己做出选择,却绝不容许他在选择之后犹豫动摇。旁人都以为日向日足因为此行任务的失败而降怒于他,唯有宁次自己知道,他要对什么问题做出解释。
日向日足没有半句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为什么退缩?”
宁次不由自主地垂下目光,他无法在这样的对视下筹措言辞。他不愿接受这句指责,但开口的刹那,心里再三预想过的强硬却不知为何化作了虚无:“我不认为这是个机会。”
日向日足不予置评,他是个有耐心的人,在等到一个完整的解释之前,不会轻易做出判断。
这让宁次感受到更大的压力,汗水慢慢从毛孔中渗出,力气仿佛也在随之流逝。他挑选着字词慢慢道:“日向家面对这场战斗已有数百年,能够走到今天,是因为我们不做冲动的事。如果换取这个机会的……损失,大到让日向家在未来十几年都承担不起,我不认为这是个机会。”
鹿丸能看出来的事,他身在局中,当然更加明了。日向家要揭开宇智波家当年的阴谋,公开鸣人的身世,并顺理成章地将他推上那个最高的位置。做出这样的动作,首当其冲要付出的,就是本代族长日向日足的性命。宁次没有明白说出口,甚至在这一刻克制住了情感的流露。日向日足长久以来都以强大的姿态存在于他的生命中,宁次完全不习惯表现出对他的关心,何况这种关心也绝不会得到赞赏。
果然,日向日足丝毫不为所动:“每一个机会,都要付出代价。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如果因为畏惧代价而放过机会,那么等待也就失去了意义。”
宁次感到一种冲动涌上心头,他低哑的声音道:“您不认为,存续本身也有意义吗?”
日向日足无视了这个顶撞,依然冷静地道:“如果你完全不赞同,就不会接受命令走出松川城。你接受了,却在中途动摇了。”
他缓缓而言,声音中并无怒意:“没有所谓最好的机会,更有利的机会,日向家也曾经放弃过。没有这样的耐心,就没有五百年的存续。而我们面对的选择也并不只有一种。安于现在的荣华和权势,历代先祖之中不是没有这么做的。相反,舍弃安逸,选择抗争,才要面对更大的困难和危险。这需要坚定的意志。你知道我对你的期望,你想要告诉我,你改变了自己选择的道路吗?”
宁次不假思索地否认:“我没有。”
日向日足凝视着他:“你选择了知情,选择了承担,却在面对的时候退缩了。我很失望,我再问一遍,是什么,让你软弱了?”
宁次背后的冷汗已经沾湿了衣服,虚弱的身体无法支持他的意志。他感觉到这迫问中隐隐有所针对,咬牙克制住浮上心头的不安:“没有……”
日向日足注视良久,缓缓道:“男子之间以知己论交,情谊深笃,涉及肌肤之亲也算不得什么。但若因此而废婚姻正道,则为伦常所不容。奈良家故为承亲王亲信,今为长煦宫臣属,正是我们最需要警惕的敌人之一。奈良鹿丸忍心要你的命,你却连他的名字都不忍心说吗?”
宁次万万没有想到日向日足会说出这番话来,一时全身的血都涌了上来,连指尖都在发烫。随后,这点热度又褪得一干二净,他全身变得冰冷:“大人……”
日向日足道:“你的性情不够狠毒,却有足够的决断,并且不畏承担。一个陌生的孩子,即使是无辜的,在把他与家族放在一起权衡的时候,你也能够做出取舍。问题出在,当你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是个陌生人了。有人利用了你的怜悯。”
“不……”他的言辞终于透出锋芒,而宁次在这样尖锐的逼迫中却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极力保持着呼吸的轻缓,一字一句地道,“如果我拒绝这个命令,您会换一个不会质疑的人来执行,这才是我保持沉默的原因。”他鼓起勇气直视着面前的君主和师长,“不清楚前因后果,不清楚真正所思所求,而听话地执行每一个命令,您早就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否则,您这么多年的心血岂非尽付东流?又如何放心……在您死后,将日向家交托在我的手里?”
萦绕心境的迷雾退散而去,那根植于初始之地的本心渐渐明晰。他早在第一次见面之前就知道奈良家的过往,对于奈良鹿丸是否还保有与过去承亲王府的联系,他自始至终没有放弃怀疑。但是……
他的声音低缓而虚弱,却字字分明:“我受伤误入长秋的时候,他救了我的性命。他知道我是谁,也清楚我知道他是谁,他本可以……也应该视而不见地走过。”
他支持着几乎无力的身体,深深地叩拜下去:“奈良鹿丸为臣自当尽忠,为友不曾负义。我自身的决定无关他人,也并非是对他的感情动摇了我的意志。城主大人,放过这个机会,我不后悔。”
日向日足看着他,仿佛有另一个声音从久远的记忆中浮现出来。“……我此生所行,皆为心之所向,得失无悔。只求兄长一事……若我的孩子生为黑眼,这一生不要让他与日向家再有任何关联……”
那一声“兄长”,直到最后的一刻才第一次被说出口来。那人与他有着全世界最紧密的血脉牵连,但在他的生命中却几乎只能算是一个陌生人。他们不与彼此交谈,不知彼此所想,甚至也不能完全相互信任,但他们毕竟以最亲密无间的方式来到这个世界。当他离开时,没有人知道高高在上的日向城主曾无声无息地失去过什么。
但他终究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痕迹。
日向日足看着日向宁次长大,看着他展现出一些绝非受身边任何影响而形成的东西,会猜测那是否是他的父亲留给他的。比如……此刻交错在一起的坚定和软弱。
日向日足任由思绪静静流过,开口依然没有半分动摇:“我已下令驱逐‘锦鲤’在整个北地的耳目。”
伤口的疼痛和力气的流失,让宁次的精神已经快要无法集中,他迟钝地发出疑问:“……那是长煦宫的属下,大长公主殿下……”
日向日足截口道:“他们是‘猿飞家’的下属。既然敢于以这重身份阻碍松川城行事,伤我松川城之人,便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宁次勉强跟随着他的言辞,这样的反应其实并不失分寸,静仁殿下一定会给松川城这个面子。但有什么极为要紧的事影影绰绰在他发黑的视野边缘晃动……是什么事?他感觉到日向日足已经要起身离开,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继而猛地一个警醒:“什么时候?您什么时候下的令?”
……阻碍松川城行事,伤我松川城之人……
他重伤不起,是因为大蛇丸埋伏下的杀手,与鹿丸并无关系,日向日足说的不是这件事,是泽州城海边的事!如果他那时就已经下令驱逐了“锦鲤”的耳目……鹿丸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死是活!
仿佛听到了他心中所想,日向日足抽出衣袖,任由他摔倒在被褥上,语气更加冷厉:“好好养你的伤。奈良家任何人敢踏入松川城一步,我立刻杀了他。”
* * *
洪礁岛出产泽州城最贵重的贡品白珠,兼为宇智波家处理走私生意的重要地点,防御不可谓不严密。即使是家族子弟,非经允许也无法踏上这里一步。宇智波世子虽然神通广大,也没法一两天之内肃清整个泽州城。要确保卡卡西一行人的隐蔽,连同藏起旗木家的海船,洪礁岛基本是唯一的选择——当年的宇智波止水也是凭借着这个地势之利,帮助好友出海离国的。
也正因为如此,当他们由佐助指引,从北面海边渔村,用藏在那里的渔船直接登上洪礁岛时,在岛上简陋的宅院门口,发现静仁大长公主殿下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他们了。在她身边的奈良鹿丸,多少因为擅自作出这个决定而显得有些不安。
鸣人大喜过望,飞奔过去,扑到他身上一把抱住:“鹿丸!”
鹿丸数日之内,快马赶到木叶,请动大长公主,又随她一路换马兼程赶到泽州城,已经是疲惫不堪。反应不及,直接被他扑倒在地。于是包括纲手和卡卡西在内的所有人,久别重逢的复杂心情都停滞了一个刹那,低头看向他们两个。佐助默默地捂住了眼睛。
鸣人手忙脚乱地把鹿丸扯起来,笑得合不拢嘴,声音却带着哽咽:“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没事吧?是要和我们一起走吗?宁次呢?他没有和你在一起?”
鹿丸被他撞得眼前发黑,听到那个名字心里又麻木地痛了一下。当下扣住鸣人的胳膊,不理会他的一串问题,强行将他转向身边的女人,言简意赅:“见过大长公主殿下。”
鸣人吓了一跳,抬头迎上纲手幽深的双瞳,不觉往鹿丸身后躲去:“殿……殿下?”
鹿丸心里软了软,低声道:“这是你父亲承亲王殿下的嫡亲姑母,你在世上最亲的亲人。”
鸣人依旧有些畏惧,却又仿佛被触动了什么,偷偷看向纲手,半晌小声叫道:“……婆婆?”
纲手神色不动,然而卡卡西已经毫不客气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明智地离他远了些。
纲手神色混杂着恼怒和好笑,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跟我过来。”转身向远处走去。
卡卡西神色泰然,在众人目光注视之中跟了过去。
他们没有走出其他人的视野,仅仅确保谈话不被别人听到,纲手便停下了脚步。虽然知道消息也有一段时间了,她开口之前还是踟蹰了一下,才慢慢道:“那个孩子就是……”
她语气稍顿,卡卡西立刻接道:“我儿子。”
纲手瞪着他怒道:“你给我正经点儿!”
卡卡西笑眯眯地道:“鸣人有我旗木家的血脉,又有足够高贵的出身,错过了这样合适的继承人,家老们可是要抱怨我到入土的。正好有宇智波世子同行,现成的见证,我们就顺便把礼也行了。”他眼也不眨地说着瞎话,“鸣人现在名副其实是我旗木家未来的家主了,您可不能跟我抢。”
他说着还往远处指了一下,于是所有远远看到纲手脸色变化的人们,都忍不住悄悄看向宇智波世子。虽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也还不确定是为什么事,但鼬已经开始觉得后悔……
卡卡西这辈子都不用想拿回他的刀了!
纲手冷冰冰地看着他,没有为这番胡说八道动一根眉毛:“这是你的选择,还是那孩子自己的选择?”
卡卡西笑容不变,语气也还是那样轻快:“您可别骗我说,他现在还有更多选择。”
纲手沉着脸:“你不相信我可以保护他。”
卡卡西终于收敛神态:“我只是希望我们都不必为难,”他叹了口气,“您与我都清楚,伤害并不一定因恶意而来。我当然相信您会不惜一切保护他,但有时就是为了保护,才不得不妥协。只要他身在其位,这种事就不可避免。”他安慰道,“您年纪也不小了,就别争这点意气了。”
纲手这次直接举起拳头照他脑袋上抡了一下,卡卡西先见有明,敏捷地躲了开去。院门口的众人本来都密切地关注着这边的谈话,然而因为长这么大都没见识过大长公主殿下挥拳,事发突然,只好纷纷转头装没看见。
纲手盯了他许久,缓缓道:“你在我眼皮底下长大,想些什么我会不知道?‘可以保护他不受任何人伤害,却无法阻止他得到公平和补偿’,这话我不是第一次听了。如果我不放手,他能走到这里?如果我要带他回去,难道你敢阻拦?”
如同纲手对他的了解,卡卡西也同样熟悉这位大长公主。她此刻的平静,才透露出内心真正的怒意。而她说出这样的话,又同时表明她已经决定放任他带走鸣人。卡卡西悄悄松了口气,放下了心里的戒备,抱怨道:“您多少年连行宫都懒得出了,这次居然不远千里跑到这儿来,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他语气软下来,纲手怎么听不出,却勃然大怒:“我不远千里,难道是为那个孩子来的?我还没老到多愁善感的地步!”
卡卡西顿时怔住,他从小跟这位大长公主顶嘴惯了,不假思索就想回一句“还说不多愁善感”,却最终哽在了喉咙里。
纲手凝视着他。她当然知道承亲王府的旧部在多年蛰伏之后,再次活动了起来,她需要也理应确认卡卡西真正的目的。是否在十三年的时间里,他的想法已经产生了变化。还有更重要的,她过去没有来得及问,之后也再没有机会问:没有保护住那个人,他心里是否在怨恨她?但是此刻真正对面相视,她意识到所有问题都无需问出口,答案她早就知道,原因也从无不同。如同多年前,所有人都担心他失去理智的时候,他不曾冲动而行。如今所有人都觉得往事已成过去的时候,他却从未忘记。世界上就是会有这样的人,无论多少年过去,多少事变迁,旗木卡卡西永远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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