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恋爱吧(原薄荷之翼)》30.“孕妇”诱导的绑架

    方爵的生日刚好是星期天,PARTY定在上午十一点开始。
    一大早,巴蓓洛就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穿着粉蓝色的小礼服,头发梳得规规矩矩,还别上粉蓝色的发饰,要是忽略眼中时时闪现的犀利,也能冒充个小淑女、小公主什么的。
    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对这个形象挺满意。很好,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现在,惟一要考虑的,是不知有几个客人会来参加——方爵虽然给自己所有的朋友都发了邀请,但当人们得知凶神恶煞巴蓓洛是宴会特邀女主人之后,还会有勇气来吗?
    差不多九点钟了,她挽着包包,施施然出门去,站在路边等出租车。本来方爵要来接她,可是想到今天还有得他忙的,她便很“体贴”地拒绝了。
    奇怪,这条路平时虽然算不上繁华,但绝不缺少出租车,可是现在都等了十多分钟了,怎么一辆出租车都看不见?难道今天全城的出租车都罢工了?
    巴蓓洛一边琢磨,一边东张西望。
    “吱~~~”一车跑车停在她身边。
    “小洛!早晨好!”沈奕白洒脱地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笑着打招呼。
    巴蓓洛可没沈奕白这样好的心情,瞪了他一眼,阴魂不散哪这人?怎么哪都能碰到他啊!
    “小洛,是去参加方爵的PARTY吧?”
    “嗯!”
    “在等出租车?”
    “嗯!”巴蓓洛神情淡淡的。
    “可能没有出租车了,我刚听到新闻说,今天全城的出租车罢工!”沈奕白笑吟吟地下车,为了让全体出租车休息一天,他和商吹歌等四人可费了不少的事呢。
    “啊?”巴蓓洛的眉头皱了一下。
    “我也要去方爵家,我们一起怎么样?”沈奕白问。
    “好——吧!”巴蓓洛犹豫了一下,不情不愿地同意了。
    沈奕白打开车门,很绅士地护持她上车,然后自己坐到驾驶位上。
    巴蓓洛略带讽刺地看看他:“好巧哦,你好像是上帝派来让我搭车的!”
    “不关上帝的事,是我自己特意绕路过来载你的。”明知道瞒不过她,沈奕白也就说了实话。
    “哼!我看你是——别有企图吧?”巴蓓洛虽然心里有些微的小感动,但口气一点也不和善。
    “我哪有什么企图!”沈奕白连声喊冤。“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做好事的人,总是被误解!”
    巴蓓洛探过头,望着他的眼睛:“你还敢说没有企图?你的眼睛里面,盛满了狡猾、奸诈和阴谋诡计。”小样,跟她比犯坏,那不是班门弄斧嘛!
    自己的想法,不会真的都从眼睛里流露出去了吧?沈奕白给她盯得心里直犯嘀咕,挪出右手,用一根食指抵着她的头,推了回去。“人家在架车耶!”
    “看看,你心虚了吧?”巴蓓洛的脑袋又伸过来,仍然望着他的眼睛,“坦白吧你!你究竟在想什么鬼东西?说出来,我不会和你一般见识的!”
    “乖乖乘车!不要闹啦!”沈奕白再次用食指将她的头顶回去。
    巴蓓洛恼将上来,突然抓住他的手指,用力往口中塞去,沈奕白猛吃一惊,奋力往回夺。
    两人这么一打闹,车子扭起了秧歌,巴蓓洛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路边的巷子里扑出来一个孕妇,踉踉跄跄地跌向车前。
    她不禁惊叫起来。
    随着她的惊呼,沈奕白猛地踩下刹车,“呯”地一声,虽然绑着安全带,可是巴蓓洛的脑袋仍然撞到车窗上,她顾不得喊疼,一手捂着头,扯开安全带跳下车去。
    孕妇趴在车轮前面,抱着肚子不住的□□,衣服上有着红色的血迹。
    “喂!你……你怎么样了?”巴蓓洛额头上汗下来了,要不是自己打扰沈奕白开车,他也不会分神撞到人,而且撞的是个孕妇,会不会一尸两命啊?
    沈奕白也跟着下车,用焦急的口吻说:“太太,撞到你了吗?”
    那孕妇□□着:“我……我快生了……找不到出租车……送我去医……院……”
    巴蓓洛和沈奕白看到孕妇的痛苦表情,不敢再耽误,异口同声地回答,“好!”两人一个去搀扶孕妇,一个去开车门,费力地把她抬进车里。然后自己也飞快地跳上车,“奕白,离这里最近的医院是在东十五路的圣母医院,快开车!”
    “嗯!”沈奕白边答应边启动车子。
    巴蓓洛安慰孕妇:“夫人,你忍一忍,只要几分钟就可以到医院了!”
    “嘿嘿!”坐在车后座的孕妇突然发出奸笑:“不用麻烦你们了!”她从肚子里拽出一条毛巾捂住口鼻。
    巴蓓洛觉得不妙,孕妇又在大肚子里拉出一个喷雾器状的东东,对着她喷了下去。
    “奕白,小心!”巴蓓洛惊叫着,一股强烈的刺激性气味扑入她的口鼻,“晕,是麻醉剂!”她刚分辨出这是什么东西,便模模糊糊地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巴蓓洛慢慢地醒过来,缓缓地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睛睁不睁的也没什么区别——反正触目都是一片漆黑。
    然后,她发现自己的右手腕被一个又冷又硬的东西圈住了,她悄悄地伸左手摸去,发现是一只手铐,手铐绕过一根排气管样的东西,另一端是铐在……一只手上!
    是另一只手!
    巴蓓洛差点没被吓死!她一动不敢动,屏住呼吸,生怕另一只手会突然伸过来,扼住她的脖子。
    过了好半天,“第三只手”一点动静都没有,巴蓓洛惊魂稍定,脑子渐渐恢复正常运转,回忆起前事。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那个孕妇——她肯定是假扮的孕妇——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抓自己来这里?对了,沈奕白呢?出其不意的袭击,自己被麻醉,他也跑不了吧?
    突然碰到这种情况,巴蓓洛也害怕。但这种怕,比起她深埋在心底的恐惧却不可同日而语。面对源自外界的恐怖,她从来不曾失去勇气和希望,却总是不敢直面那种发自心底的绝望。
    因此,现在的她,并未因不可知的恐怖变数,而惊慌失措。只是想到沈奕白下落不明,巴蓓洛心里突然一沉,她鼓起勇气摸向手铐另端的“第三只手”,这只手……会是奕白的吗?
    那只手暖暖的,可以排除这是死人手了;手上也没有毛,应该不是动物的爪子;手很大,很坚硬——注意,不是僵硬,因此也可以确定这不是僵尸的手……
    最关键的,是这只手摸起来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寂静如死的空间,突然响起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你可不可以不要趁黑暗,吃我的豆腐?”
    要不是手被铐着,巴蓓洛吓得差点蹦起来。她用力按住胸膛,安抚狂跳地心脏,骂道:“沈奕白,你想吓人死啊!”
    黑暗中传来沈奕白“委屈”的声音:“我才要被你吓死咧!黑暗中对我毛手毛脚的!”
    巴蓓洛不禁有点脸红,呃,她得承认,为了确认那只手的主人身份,她确实多摸了几把,不过,那怎么能算毛手毛脚嘛!
    “好啦好啦,你真啰嗦!”她撑着坐起来,耳听得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沈奕白也坐起来了,两个人牵着手,背部靠在一起,心里都觉得安全了许多。
    随着两人的动作,“啪”地一声轻响,远远的头顶,亮起一盏小灯,灯光幽幽昏昏的,并未给他们带来暖意,反而凭填了几分的诡异。
    两人每人伸着一条胳膊,绕过一条手腕粗的暖器管铐在一起,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着所处的环境,这是一间狭长的房间,像是个什么建筑的地下室,一端是个紧锁的铁门,四壁是斑驳的水泥,管道纵横□□,还有水池、电线什么的,一派荒芜废弃的景象,观之让人心理非常不舒服。
    巴蓓洛觉得这房间的布置越看越面熟,大脑立刻像计算机那样高速运转,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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