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三世》3. 梦游清河

    花雨沉沉睡去。梦里来到一处烟波浩渺的水乡，绿柳成荫，许多粗大的参天老树好象已经活了几千年了，根部深深扎在水中，红色的小鱼可爱的在水中流动，远处的水面还有一大片银莲，宽大的叶片浮在水上，叶片上是笑得晶莹的水珠，一个身着绿色罗衣的女子坐在银莲的叶片上，赤着双足拍打着水面，溅起一朵朵的涟漪。这女子有一头淡蓝色的头发，如雄盛华时节的满萍的蓝藻，卷曲上翘的长睫下是一双幽蓝的眼睛，如深海中那颗最璀璨的明珠。顾盼回眸好似在等待什么人。
    这时一道银光落在叶片上，竟是一个男子的身影，着一身深青色长袍，金色的长发随风飞扬，绝美的微笑带着他特有的狂傲不羁，对上女子白皙的脸颊，无比宠爱的眼神，无比温柔的声音：“小蕊。”声音动听，含着无以言喻的亲切柔情，这声音让花雨感到似曾相识。
    那女子可爱的笑弯了深蓝的双眸，跳起来随着他一起跳着莲叶，蹦蹦跳跳地舞动纱衣，牵着男子的手，分枝踏瓣渐渐远去，最后淡没于水中不见了身影。
    “小蕊，这个名子真动听。”而且还是个嫣然绝尘的女子。不，她应该是个仙子。花雨笑了笑，今日我终于见过了什么叫真正的美女。
    走向那片万倾碧波的水面，荡漾的波纹仿佛正在招呼着她，伸手试了试，原来这水竟是温温的。走向水中，粼粼的水波一圈圈荡开，向一个个温柔的怀抱住了花雨。一群好看的小鱼在花雨的脚边嬉戏追逐，不时还在她的小脚上轻啄一下，有一种痒痒的感觉。花雨蹲下身子伸手去捉，却被小鱼矫捷地吐着泡泡逃掉了。花雨在齐胸深的碧水中将身体放平，身下的水在荡漾如温床一般的柔软舒适。望着湛蓝色的天空，闭了眼深深地呼吸。
    “梓蕊，梓蕊”。耳畔有细细的声响。
    花雨睁开了眼睛，一只双翅斑蝶正在面前飞舞着。花雨伸出手指，嘴角扯出一个俏皮的笑容，蝶儿真的落在了她的指尖上，一闪一闪地动着翅膀，小脑袋还不时地动一下，好象在安静地打量着花雨。
    蝶儿舞动双翅飞向远处去了。“梓蕊回来了，梓蕊回来了，梓蕊真的回来了！”一个尖尖细细的很小的声音传过来。
    原来梦中的蝴蝶是会说话的，而且还那么美。这梦中的世界真是最美的世外仙境了。花雨闭着眼，以最优美的泳姿缓缓地向水的深处流动。手指突然触到了水中一处平整的硬物，心里一惊不会是鳄鱼吧，睁开眼仔细看去，心平静下来。原来是一块如大理石般平滑的岩壁，壁上还书写着优美的篆文，是‘清河极地’四个字。
    这字写得真漂亮。对书法颇有研究的花雨被吸引了眼球，不尽用手在字的纹理凹处细细地描摹起来，当全部描完后，石壁上竟霍然地开了个洞。花雨下分好奇地走进去，里面竟然无水，是大片大片的兰草，上面是淡淡的紫色小花开得正艳。哇！好美啊，兴奋地冲上去转了几个圈，躺在上面闭了眼深深地呼吸着这草地上的芳香气息，过了一会起身在草地上干净利落地来了个一串侧手翻，双腿在空中画出一圈圈美丽的弧线。停下来四处望望，继续向前跑去，打算瞧一瞧这绒毯外面是个怎样的世界。
    远处有一处水晶房和几处好似蘑菇屋样的小亭矗立在碧水之中，亭中是一对丽影叠加在一起，他们相拥着在一起正说说笑笑，男子浅青色的衣袖环着女子的纤腰，微微低头眸中闪着琥珀色的光，溢满宠爱；女子的头轻靠在男子胸前，如蓝藻般的浓密卷发泄了男子满怀。咦？那不是刚刚才看到的小蕊他们吗？他们怎么也会跑到这里来了，不如自己上去问问他们这美丽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可打扰了人家也怪不好意思的，正在犹豫是不是该过去时，致远的宁静却在这一时刻被打破。
    “原来你们真的躲在这里。哈哈哈！！”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一只满是鳞片的大爪子从空中急速伸出下来，穿碎了亭子的顶端，抓起了那个叫梓蕊的女子的柔软躯体。顺着蓝发扬起一串串红色的水滴，直上空中，长长的鳞爪嵌入梓蕊的肌肤中，绿纱衣裙上瞬间绽放出几朵如玫瑰般艳红的血迹。
    “小蕊！父王不要啊！”是那青衣银发男子的一声碎裂般的惊呼。但同样没有逃脱，被另一只鳞爪抓了去。
    一切只是瞬间便不在了，好象没有发生过一样。花雨的身体和心脏在男子惊呼的那一刻仿佛被撕裂一般的痛，。双手捂住胸口，可还是无力地倒在草地上，眼前一片黑暗。
    “天鸿！”一声悲呼，猛地坐起，原来是个梦。
    “天鸿”一个多么熟悉的名字啊，仿佛在心里已经沉睡了千年，要为什么自己想不起来了，记忆如同碎片一般就是并不出完整的图像来，一滴泪无声无息地滑落。
    “你终于还是想起我了。”男子无限温情且激动的声音好熟悉。那是只属于她的温柔。
    花雨抬头，见床前一团雾气凝聚，仿佛是个人形，那是个很熟悉的身影，脖子上带着“墨龙麟”。
    “天鸿，你是天鸿！”花雨梦呓一般，好象怕眼前的身影消失一般，伸手去轻轻抚摸着这团雾气，可手是空的。
    “小蕊，你还是我的小蕊，你终于想起我了。”雾气围成的脸上是仿佛的惊喜和悲伤。“我不能在这太久，我还要回到冰中去，要不我就会形神俱灭了。小蕊，来陪我吧。”雾气的手伸了过来。
    花雨听话地伸出手云，只是空空地伸着随毒害那团雾气来到了冰墙前。望着那消失的雾气和若大的冰墙。花雨释放了所有的泪水放声大哭，心中无限的伤心和哀怨一并哭了出来。
    “天鸿！天鸿！”一寸寸地抚摸着冰墙就象天鸿那温暖宽大的怀。“我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为什么只是记得你的名子和无限的悲伤呢？天鸿！你能告诉我吗，天鸿！”呜呜呜……向是把千年的悲痛与万年的哀伤一并倾泄出来。
    左腕上的胎记又开始闪动琥珀色的光。
    “小蕊别哭，我还是喜欢你笑得开心的样子，你不用记得从前，只要现在这样就好。我要看着你笑，一直看着你无忧的样子，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不，我一宁要想起你，你在我心里已经存在了千年了，我只是，只是……”花雨的倔强出现在嘴角美丽的弧线上。
    “这个就是关于我们的记忆吧？”看着腕上已经变得坚硬而透出细细条纹的鱼鳞状胎记正闪着光，死命地用指甲去抠。
    “小蕊，不要……”
    一块红色的血肉被掀起，花雨重重地倒地，尘封的千年记忆就这样一并被掀起。
    “小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