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柳阁。
白烟浣坐在桌旁,研究着桌上那张京朝地图。
“鹰戾血已至湖城了?”白烟浣盯着地图上的湖城处,“湖城与冥城只隔一个越城,而冥城......凌天成到哪了?”
“他已至恒城。”
“恒城......”白烟浣思索着,“果然!他们想四面包抄!赫家想必是直奔念城。柳狗贼么...他定会派最得力的属下顶替他去带头!柳蓠和赫玉漾在青蛇谷不会出动,柳梦雪在这里忙得不可开交也不会,剩下的......只有柳盈燕和尚未露面的柳垂幕!而听说与他十分相象,必是想让人认为他柳家家主亲征,甚至他自己的属下都不知晓!哼!这个老奸巨滑的柳狗贼!”骂完以后,顿觉痛快不少,白烟浣伸伸懒腰,问白惑菊,“你可知狗贼最近在干什么?”
“听说是在准备与赫小姐的婚事。”白惑菊答道。
“哦?”白烟浣冷笑,“定时候了么?”
“说是暂定在二十五日。”
“哼!暂定?”白烟浣鄙夷地哼了一声,“他说话...惑菊,今夜你和我制造点假象!”说罢又在惑菊耳边说了些什么,“明白了吗?”
“惑菊明白。”白惑菊低首道。
“那就下去准备吧。”白烟浣点头,“要让那狗贼看看,什么叫混乱!”
夜,一如往昔的宁静。四下皆是静谧无声。
白烟浣倚阑而立,望向远处的霜月阁。那是与柳垂青最亲密的三妹柳垂琴所宿之处。
吓你一跳吧?霜月阁和你所宿的画扇楼很近呢。
看到大火开始烧起来时,白烟浣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支小瓶子,从瓶中倒出一粒药丸在手心,微笑吞下,轻声呢喃,“唔......既要做戏么...当然要逼真才好!”
然后足尖轻点,跳至楼下。
此时,柳家上下的人已经开始忙着救火了。火势减弱了不少。
“哼!果然是柳家,已经把霜月阁和附近的霜兰阁,霜痕阁,霁雨楼,寒水楼的下人都毒倒了,救火竟仍如此之快!惑菊!”
“在!”白惑菊立在她身旁。
“‘掠’我至城外!”说罢,白烟浣往后倒入白惑菊怀中,不省人事了。
白惑菊脚尖点地,轻盈如燕雀,刚要飞起,便听到烟柳阁内的侍女们的惊呼声,“天哪!白教主被惑菊掠走了!白教主!”
当柳梦雪闻讯急匆匆赶到烟柳阁时,只见白惑菊已抱着‘重伤昏迷’的白烟浣飞出柳宅,刹那间便隐没在夜色中。
白惑菊抱着白烟浣飞呀飞,飞向容城以西的湄城。
飞至一片寂静的树林时,白惑菊诡异一笑,轻哼一声,落在地上。
她没有注意到,躺在她怀中刚刚还昏迷不省的人,现在已睁开了眼睛。
所以,还未等到她拔刀,小腹已是一阵剧痛!
白烟浣轻巧地飞出她的怀抱,笑眯眯地冲她道,“惑菊,哦,应该叫你鹰戾魂吧?鹰教现任教主的——亲妹妹。”
“...你......没吃......”白惑菊痛苦地躺在地上,艰难地开口。
“谁说我没吃?”白烟浣笑着冲她眨眨眼睛,“我吃了,只不过吃的不是你给我的那颗而已。”
“...你......”白惑菊已是气若游丝,“娘,你来接我了......哥哥...对不起......”终于闭上了眼睛。
“哼。”白烟浣轻哼一声,长袖舞动,人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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