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就是这里!”我的好友兼死党吴坚兴奋地指着地图,食指不断地敲打着地图上长江流域一处山脉,“那里一定是这张帛画上所指的地方”。
吴坚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开档裤朋友,小学、中学、一直到大学都在一起,唯一不同的他学的是建筑,而我不是。可能是性格的关系吧,他比我好动些,手也巧。也难怪,他家祖上是锁匠,据他说传到他这一代已经是第19代了,不过已经失传了一半,他现在也就会拿根铁丝开开锁了,制锁的法门却早就被现代化浪潮卷到东海里去了。他家虽说是手艺人家,但□□时“成份”却是划的极好――贫农,贫农在那个时候是一顶多么光荣的帽子啊!我说的那个时候其实是我们出生前,我们出生后已经没人拿贫农当回事了。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件比较幸运的事情。
其实,我的成份也不是特别复杂,我叫爱新觉罗.金剑,1982年出生,看看姓名,就知道我家家族曾经是那么显赫的了。可是,祖上虽然光鲜,但到了现代,也就是普通老百姓一个。要说有啥不同,也就是每次开学之初,老师的第一节课,一定会点我的大名,私下猜测,一定是老师们都好奇,想看看那个姓名有六个字的皇室后裔长啥样子,还好,我长的不负众望,不一定比不上日本皇室的那个风华绝代的光源氏俊美,但自有一股男性的阳刚之气。
吴坚指的那张帛画,已经埋在我家院中桂树下不知道多少年头了,“我家”其实是我家当年的一处别院,自从王府被当作人民公共财产被开发为公园后,我们全家就搬到这座当年最不起眼的别院里来了,据我爷爷说,这处别院当年一度被封,多年来一直无人居住,至于被封的原因,爷爷也讲了两个版本:一说当年天花肆虐,王府中一旦有人染上天花,就被送入这处别院,每日三餐由家仆从狗洞送入,生死由命,待天花过后,活着的满脸麻子,样子可怖,不愿回到王府中受人嘲弄,就长此住下,不予外人来往,慢慢地,此处就成了一处空宅。还有一说是当年王府中妻妾争宠,勾心斗角,一宠妾遭诬陷,被封囚于此。好在当年皇室兴旺,王府也有别院无数,没人在意这一处空宅。
如今不知道是北京城污染加剧还是其他原因,这棵老桂树居然一夜之间枯死,爷爷说这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院子里孤零零地一棵枯树,不是“困”字么!坚持要挖掉。妹妹爱新觉罗.一银珠却不以为然,小声嘀咕“这院子里光剩下人还是个‘囚’字了呢。幸亏爷爷他老人家耳背没有听见,要不又是一通先进性教育。
不就是挖棵枯树嘛!我这个长子嫡孙当然不想破坏现在的和谐家庭建设啦,二话不说,叫来发小吴坚。
不料,几铲子下去,就听见‘铛’的一声清响,铁揪碰到了块金属。我和吴坚对看了一眼,随即吴坚面露喜色,说:“不会是挖到一箱金元宝吧?”
我笑道:“有可能哦,这种老宅挖出几箱老货也不希奇。”
当下,两人难掩兴奋,迅速扒开上面的泥土,捧出了现在静静地躺在桌子上的那只铁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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