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被世人或赞或骂,对于我而言,我是比较尊敬这位帝王的,敢于反抗匈奴的侵略,后世没有几个皇帝再像他一样,只是一味的勾心斗角,软弱无比,最起码他心有雄志,他的壮志,敢于付之行动,善于挖掘人才。毅然抛弃汉王朝施行近七十年的和亲国策,全力出击匈奴!变和平体制为战争体制,弃祖宗制度启现实制度。纵然毁誉参半,但其间的勇气和魄力,令人叹为观止!
所以这次寒假的旅行目的地——武帝茂陵!
我一路风尘仆仆的从敦煌市老家赶到汉武帝陵---茂陵。
茂陵,位于陕西省兴平市东9公里的渭北原上。公元前139年开始建陵,工期历时53年。“陵封土高46.5米,顶端东西长39.25米,南北宽40.6米,底边长东边343米,西边238米,南边239米,北边243米;总占地面积56878平方米。整个陵园园区占地合60万平方米以上。”陵区有霍去病、卫青、霍光、李夫人、平阳公主等近30座陪葬墓。
看着手中的资料,我不禁笑了,这个汉武帝,自己好大武功,死了也得把自己一生喜欢的人都拖来葬在一起。
“姑娘,你看下这个钗吧!这可是好东西啊!”一个年老的声音蓦地响起在我耳畔,吓我一跳。抬头,一个老太太笑眯眯的拿着几个玉钗递在我眼前,我看了看,拿过一支钗,仔仔细细的在阳光下观看,虽说我不是什么鉴定家,但这支钗色泽圆润,表面光滑,质地精细,纹路雕刻的圆润清晰,一看就有种收藏的渴望。而且上面刻了一个小小的“琴”。
“安安……”一个年轻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抬头寻望,哪里有什么人叫我?!周围游人三三两两的,我身边就这一个婆婆,真是吓我一跳。那个声音没再响起,难道有了错觉?摇摇头,自嘲的一笑:“婆婆,这个钗多少钱啊?”
她却笑眯眯的问我:“闺女,好眼光啊,这可是这里面最好的古钗,听说是汉朝的东西呢。”
“真的假的?”瞥她一眼,在阳光下仔细对照。
“咳,我一老太太骗你干啥,我这里面的东西就这一支是古钗,剩下的……”老太太还摇摇头。
“什么价钱?”管它古不古,这东西反正对了我胃口。
“啊?”老太太有些愣住,随后笑笑,小心翼翼的从我手中拿过钗,“闺女,这东西我可不敢随便卖,咱也是有良心的!”
这话说的,拿出来了还不敢卖,难不成是盗墓的?
看出来我的疑惑,老太太摇摇头,“这东西上头有不干净的玩意!”
不干净的玩意儿?
诅咒?
“话说呀,这东西祸害了不少人,听说是一位将军给妻子的定情物。唉,这么多年吧,这东西在我们家就没好过,在上个买主手里听说没什么,可那人一死,这东西流落到外姓人手里,就出事了!”
“外姓?”
“对,只能给姓琴的人,反正我老头子买下它后,就倒霉不断,我这不赶紧寻思卖出去就拉倒嘛,但前提是可不能坑了人!对了闺女,你贵姓啊?”
“免贵姓琴。”
年迈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异,重新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我一下后,笑道:“你可别唬我老太太啊,这可开不得玩笑啊……”
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我真姓琴!”
老太太有些不确定,“瑶琴的琴?”
“对啊。”
老太太笑笑,“闺女,你看啊,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身份证什么的,这可是开不得玩笑的。”
笑着摇摇头,这买东西还带看身份证的。拿出身份证给她,老太太眯着眼睛仔细一看,放下心来,舒口气,还给我,“ 闺女啊,我在这买了这么久啊,总算是遇到你了,要是再卖不出去,我都想把它毁了。行了,我也不跟你要高的,500一口价!”
放下钗,我拍拍外套,“大娘,这也太高了吧,你看我一穷学生,买个钗花500,不值!”
“哎呦,闺女啊,这可是汉朝的东西,古董啊,500还贵,算上我摊上的这一堆倒霉事,500我就是塞牙缝了。”
“那就没法说了,这东西啊对我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您啊,留着卖给下个有缘人吧!”拿着包转身就要走。
“别介,别介,你给多少吧。”
“100。”
“100?你唬我太太吧,我这些破钗还不到100呢。你在高点,我低点,咱也不多说,怎么样。”
“那你说多少。”
老太太咬咬牙,“300。”
摇摇头,“太贵了。不行。”
老太太都要哭了,死攥着我的手,“可不能低了,再低我都要白送你了……”
“200”
“280”
“220”
“250”
“成交!”
老太太一脸肉疼的摸摸它,叹口气。
走过人流,我从包里拿出那支钗,这成色,真不多,就是这价钱有些……
摇头晃脑的溜溜达达,看完汉武帝的陵墓,经过霍去病陵墓前,那个声音又从空中传来“安安……安安……” 我皱眉,谁这么无聊,恶作剧啊!
抬头寻望,淡淡的雾飘过来,将我笼罩在里面,那虚浮的不真实感让我有些警惕,我快步走开,可这雾还是在我周围,慢慢的我觉得有些心慌、无力,一阵黑暗,直至晕厥。
茂陵内的游人浑然不觉一个人在霍去病墓前失踪,“妈妈,我刚才看见了一道绿光,嗖的一下,没了。”一个幼稚的童音响起。
“在哪啊?”
“那个方向。”
“没有啊,可能是宝宝看错了”
“没有,没有,是真的...”童音无限委屈,
“好了,好了,绿光就绿光,回去妈妈给宝宝买个模型...”
“真的?”
“真的。”
声音渐渐远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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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黑暗中有人说话,脸颊被人轻轻的拍打,我费力的睁开双眼,视力模模糊糊的,渐渐的看清楚头上一个黑影,是一个男人的脸,我惊呼一声,他尴尬的后退,脸涨的通红,我费力的坐起身体,看着他的穿着,我愣在那里,本色麻布的曲裾深衣,这种衣服,是秦汉平民服饰的特点,头上梳着平髻,这种穿着...
心‘怦怦’的乱跳,
这是谁给我开的玩笑?还曲裾深衣?怎么不来个光头辫子?!
“姑娘,汝有事否?”他的脸依旧通红,但举止比较正常,还用古语,你以为你演戏啊!不搭理他,揉揉脑袋,一僵!
“姑娘?”他看我神色不对追问道。
如果说是哪位仁兄开玩笑,把我的衣服能换成现在的乞丐服,那身子不能吧,为什么我自己的身子换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做梦,一定是做梦!
顺手拿起一块石头,使劲的往头上拍!
‘砰’!
很好,做梦能做到现在这个程度,眼冒金星,呲牙咧嘴,头疼欲裂……
无力的往后一倒,老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诡异,这么复杂!借尸还魂,难道我在演聊斋?小倩,还是隐娘?
“既然你没事,在下告退!”急切的转身,那么窄的衣服都能走的那么快,这位仁兄把我当神经病了!
无力的苦笑一下,现在我可不就是一个神经病吗,好端端的这是什么地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手倒是干净,可,可这不是自个的身子啊,这也不是聊斋,人家是鬼,我现在是人,而且是个热乎乎的人。前面是一片森林,左边是一片片田地,右边是平整的黄土平道,这,这,这到底是哪里啊!
我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在地上躺了半响,肚子有些饿了,任命的爬起来,恍恍惚惚的跟着路人往前走,真希望是一场梦,而且是一个噩梦。
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声。
既然活着,那就要活下去。
弹了弹身上的黄土,拉住一个看起来面善的大叔,挤出一丝微笑,“大叔,问您个事。前面可有城镇?”
“有啊,前面就是京城了。”
“京城?”
“是啊,京城,最繁华的长安嘛!”
我的笑容一泻,眨眨眼,“……长、长安?”
他疑惑的看看我,“是长安。”
我现在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连长安都出来了,是不是连唐明皇都快出来了?
“姑娘是去寻亲?”
我僵硬的点头,“……寻、寻亲……呃,不,不是,我是…逃荒,对,逃荒!”
老头点点头,悲悯的塞给我几个铜钱,招呼着车子就要走,我赶紧拉住他,有些哀求的看着他,“大叔,现在的皇上,皇上是哪位?”
老头募得松开我,回头看看,关切道:“小姑娘不要乱说,皇上的名讳哪里我们能说的,可别再说了!”
我赶紧点点头,“……那,那先皇呢?”
老头睁大眼睛,意思是,你还!
我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
“……先帝是孝景皇帝。”
“哎,大叔,大叔……”看着走的比兔子还快的老头,我苦笑一下,您倒是先告诉我,孝景皇帝是谁啊?
坐在黄土道上,曲裾深衣,应该是汉朝的,现在不是流行汉服嘛;长安,定都长安的倒是不少,但穿曲裾深衣的,而且又有孝景皇帝,西汉倒是有个汉景帝,难道这俩人是一人?现在是西汉?
一阵无力感传遍全身,颓败的笑笑,两千年前啊,我居然来到了两千年前了……你借尸还魂,还到一个年代近一点的行不行啊,两千年前,要什么没什么,现在还不知道张骞去西域了没有,就算有,跟我也没关系啊,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自我苦笑一番,摸摸身上,一把铜钱,一个珠子,一块腰牌。凑近了看看,“铢……三……”不对,应该从右往左看,“三铢……”三铢钱,现在用的是三铢钱……那这个珠子呢,脏兮兮的……牌子,歪歪扭扭的,不认识。
现在我到底该怎么办?去长安是一定要去了,可到了长安呢,我现在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玩意,一把烂铜钱,一个破珠子,也不知道值钱不值钱!
唉!抬起腿,看着这烈日,这么热,连太阳都欺负我!低下身子抓了一点土,摸到脸上,把头发散开,歪歪斜斜的绑住,人家能一眼看出我是个姑娘,以后在这人不熟的地方,还是装男人比较保险!看了看衣服,麻布一块,将就一下了。
只是肚子饿得是在受不了了,这荒郊野岭的,也不敢往深里走,这路上的人都形式匆匆,哪里有野果或者水啊。
实在是受不了了,无力的往路边一趟,刚才是吓得无力,现在是饿得无力。舔舔干裂的嘴唇,艰难的咽了口吐沫,这烈日也太晃眼了,晃的人眼晕,困倦的闭上眼,歇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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