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偷酒小贼的北绝色被朱翊钧拖往前跑,被后面那班人的叫喊弄得心情紧张的他不知道自己跑向何方,也没有留意四周的环境,只知道跑着跑着身后的叫喊声渐渐地没有了;然后,继续往前跑了不久朱翊钧停住脚步说了句“安全了”后松开他的手。
跑到气喘的北绝色抬起头来,发现眼前那座两层高的四角雅致小亭和周围的景色甚是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在他还在回想什么时候到过这个地方的时候,朱翊钧又再拉过他的手,拖着他往亭子里走,说:“小北,我们上去喝酒!”
走上亭子的顶层,看到那张铺着厚厚锦色暖被、大得夸张的富贵软塌,北绝色终于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了。他忍不住白了朱翊钧一眼,用没有半点掩饰的鄙视语气问:“难道每次偷了酒皇上都拿到这里来销赃?”
朱翊钧象是没有听出他鄙视的语气,笑着坐到软塌上拿过他手里的酒坛,拍开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然后挤眉弄眼地说:“这里是朕的秘密基地,只带过皇弟和你来过这里,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哦!”他把手伸向北绝色,“来,坐下来陪朕喝酒!”
见朱翊钧又现出那副嬉皮笑脸的色狼样,北绝色条件反射地退后一步,有些不悦地说:“皇上,酒不单能伤身还会乱人心智,少喝为妙。”
“小北你越来越象朝里那班老头子了。”朱翊钧皱了皱眉放下酒坛,表情突然变得严肃,直视着北绝色,“小北,在你的心目中朕是一个怎样的人?说真话,不要说假话来敷衍朕。”
北绝色怔了一怔,想了片刻后说:“无良、好色、贪玩,是一个净想些馊主意、爱胡闹的小孩。”
“小孩?”朱翊钧的神色黯然下来,“连你都这样看朕,难怪无论朕提出怎样的建议,朝中的那班老头子都有千万个理由来反驳朕!在他们的心目中,朕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皇帝!真是可笑,一个什么都由不到自己做主的人,也叫皇帝吗?”
朱翊钧忽然大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北绝色觉得他的笑声里带着无奈和伤感。
“皇上……”
“小北!”朱翊钧止住了笑声,“你说朕象一个皇帝吗?外有张元辅一手为朕打理朝政,内有母后主持后宫大局;朕要做的就是接受他们安排好的一切,接受他们安排好的政事,接受他们认为是最适合朕的皇后、妃嫔。只要他们认为是好的、对的,朕的无论多么不愿意都要去接受!小北,你可会明白朕的感受?”
不等北绝色回答,朱翊钧摇了摇头说:“算了,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
北绝色的确也不明白。想不出该说些什么话才好的他,只好站在一边看着朱翊钧拼命地灌闷酒。
一坛酒很快就见底了。
朱翊钧把空酒坛往亭外一扔,大喊一声:“痛快!小北,我们再去偷多几坛酒来喝!”喝得涨红了脸的他站起来就要往楼梯走去,但走了两步却脚步不稳的往后摔。
北绝色连忙伸手去扶他,在惯性作用下自己也被拉得往后倒。幸好身后就是那一床的大得离谱的软塌,两人才避免直摔到地上的命运。
倒在软塌上的朱翊钧醉眼朦胧的看着北绝色那张近在眼前的脸,忽然出双手捧住他的脸,笑着说:“小北,你真美!”
北绝色拍开他的手,站起来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说:“皇上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说罢,转身就走。
朱翊钧一下子从软塌上跳起来,扯住了他的衣袖用力地把他拉回来,紧紧地拥到怀里说:“别走!不要离开朕!”
“放手……”
不等北绝色把话喊完,嘴就被堵住了。在他反应过来前,浓浓的桂花酒香已从唇上蔓延至舌尖,惊觉过来的他想退缩,想挣扎,但朱翊钧一只手拦腰抱紧他的身子,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头,让他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朱翊钧肆意地索取他的吻,霸道地在他的唇上、口腔里留下桂花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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