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不听 乌龟念经》48.结婚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经第四十八章
    我们还没结婚的时候, 只在一起过两个月, 两个月的时间真的不足以了解对方, 所有一切婚姻的起源,都来自于一个事故。
    那时候我才刚毕业没多久,生活拮据,陈深的到来是我生活里猝不及防的一个意外, 我那时候还是一个什么么都不懂,缺乏安全感的职场菜鸟,却谈着一场不咸不淡,可有可无的恋爱,我们约好每个周五去看一部电影,周日去吃一顿丰盛的午餐, 他会送我鲜花和礼物, 在每个分别的时刻亲吻我的脸颊,如清晨露珠一般新鲜的恋情在我们手里变得像老年迟暮一样,平淡得没有一丝水花。
    我甚至一度怀疑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或者优秀如陈深只想换一种平淡的恋爱口味, 不用许久这份恋爱的滋味就会变成我独自承担的爱意,不用猜也能想象的到他身边围绕着无数的爱慕者,从不缺乏爱的收获和给予, 只要他想。
    事实也如同我的预想一样发生了,那天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 手里拿着下班后做的一份甜品, 被整整齐齐还热腾腾地放在便当盒里, 它如同我此刻的心情一样,又热切又不安,急需一句短短的称赞,就能满足一天因劳累而败坏的愉悦细胞。
    所以当我加快脚步小跑进陈深所住的小区时,令我最不安的一刻出现了。
    他从电梯出来,西装革履,身材修长,身后跟着一个长发及腰的女人,我记得她,她是陈深的合作人,共同做一个项目,十足的女强人,前一天她约我在人民广场的咖啡馆,想与我好好谈谈我和陈深的关系,我没有去,因为微弱的底气和缺乏的安全感。
    他们站在一起的样子,就像十足相配俊男美女,天生一对,我那时候想:哪有什么灰姑娘的故事,一切都是贫穷而自卑的女孩为了安慰自己而编造出来的谎言,王子从来就只会和公主在一起。
    他走出来看到我,我就像一个小偷被发现地不知所措,便当盒被我藏在身后,我低着头,他们前后脚走到我面前,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放在我头顶的发旋。
    我听见他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他的语调平淡无奇,就好像在问我:你吃好了没。
    难道现在不应该说:我女朋友来找我了,先失陪一下吗?
    他身后的女人轻轻笑了笑,说道:“Dougs,很嫩小女友。”
    我还是第一次从别的女人口中听说他的英文名,心里好像被扔进了一颗小石子,激起一阵阵涟漪。
    陈深皱着眉,对身后的她说:“许藿,这不是美利|坚,请你注意用词。”
    那个女人用手轻轻地捂住鲜红的嘴唇,笑声如风铃,如丝般的媚眼掠过我,高跟鞋踩过路面发出登登的响声,对陈深说道:“你的口味,还是那么的...特别。”她背着我连价格都不敢想的包包,身上的香水味恰到好处,发丝精致而柔顺,高昂的头颅美丽而自信,而我低着头,藏着一份廉价的甜品盒。
    她打量完我,然后继续说道:“我先走了,see you.”
    步子不急不缓,不用看,都能感受到她气质浓浓的自信和骄傲。
    他说:“你背后是什么?”
    还是被眼尖的他发现了。
    我不知道那时候的具体想法了,只觉得自己的感情廉价而可耻,我就好像一颗蘑菇,不值得被爱的蘑菇,蘑菇快被雨浇灭了。
    我从他面前逃走,匆匆地跑到路边打上一辆车,心情低落到谷底,不久外面就开始下小雨,我突然觉得留在杭州也没什么好,至少湖州总是阳光普照,我打开甜品盒,用蛋挞和草莓大福填满嘴巴,眼睛不自觉地流下湿漉漉的东西,司机用异样的眼光从后视镜里打量着我,我那时想:陈深怎么会喜欢这种甜腻腻的东西呢。
    我逃到了湖州,关掉了手机,独自一个人跑到爸爸的墓地,我其实最爱和爸爸说心里话,爸爸是一个忠实的倾听者,他会把我说的话都放在心上,他也最爱我。
    我跟爸爸说了很多事,陈深的坏话,工作的坏话,说着说着,天又下雨了,我抹一把脸,心情低落而沉重,无限委屈,只觉得:我爱陈深,但他好像并不太爱我。
    天色灰尘尘的,我发现到哪儿也不开心,到哪儿他都会找到我,看见我狼狈的样子。
    他走过来为我撑伞,发型依旧一丝不苟,穿了一件休闲的黑色风衣,更像柏原崇了。
    他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不回答。
    他继续问:“为什么一声不吭就回湖州?”
    我还是不回答。
    他的语气里渐渐涌上来一种怒气:“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的眼眶渐渐红起来,即使那样很没有骨气,即使那样很不好看。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我,黑色的眼神就像一口深井。
    他说:“好,不说话是吗?”他的视线落在墓碑边,我放着的一排瓶装啤酒,只开封了一瓶,我只喝了一口。
    他扔下伞,任由越来越大的雨点打在我们两人身上,弯下腰拿起两瓶啤酒,将其中一瓶递给我,他说:“喝。”
    我此时的骨气就像被点燃的火柴,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喝这酒,便坐在台阶上,一口接一口地闷罐装啤酒。
    我的酒量很差,很快面前的东西就摇摇晃晃起来,心情依旧沉重,根本没有别人所说的那种忘记所有的感觉。
    我喝醉了,歪倒在墓碑边,他握住我的脖颈,湿润的刘海贴在额头上,眼睛黑亮黑亮,他的舌头钻进我的嘴巴,狠狠地捕捉着我的舌头,就像深色的汪洋大海,具有强烈的占有欲和压迫感,我第一次见那样的陈深。
    他含糊着从唇齿间说:“我们结婚吧。”
    我说话大舌头,想不清楚结婚到底是什么东西,眼前的东西摇摇晃晃,就像一个万花筒。
    他继续说:“我带了我们两个的户口本,民政局就在离这不远的两公里,我也带了九块钱,只要你说愿意。”
    我后来想:我可能说的是不愿意,但是他硬拉我去了民政局,我也没有办法反抗,但喝醉了酒怎么结婚的呢?我也不知道,也许他收买了那个工作人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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