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不听 乌龟念经》35.爱你的人啊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三十五章六千字大更
    南方的冬天降临了, 雪却迟迟不降, 连西湖的湖面都悄悄结起一层冰, 路边的树梢有随处可见的白霜,呼出的空气冷得能把鼻子冻住, 啊,这就是南方的冬天啊, 让人又爱又恨的鬼冷天气。
    办公室里习惯开空调,热得能只穿一件打底衫, 出去却要套上大衣围巾, 却还是很难抵御住寒气的侵袭,每天都过的冰火两重天,等待着等待着, 南方的雪在夜里悄然而至。
    早上起来, 一拉开落地窗的窗帘,满目都是皑皑的白雪,小花在身边高兴地跳来跳去, 小爪子扒住冰冷的玻璃窗, 粉嫩的小舌头吐出来, 看见雪,又跑过来拱拱我的睡裤, 不知疲倦。
    多美好啊。
    于是我向陈深提出建议,我们得好好出去打一次雪仗, 雪对于南方人来说, 真的是一种很稀有的东西(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所有南方人看见雪高兴得都要疯颠了)。
    到了中央公园之后...
    陈深去停车, 陈平和唐璇她们早就到了,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
    陈平问道:“我们出来干什么?”
    唐璇:“我也想问这个问题。”
    我:“..打雪仗堆雪人啊...”
    陈平:“...”
    唐璇:“...”
    她俩互相看一眼,同时默契地说道:“回家吧。”
    我很奇怪,问答:“你们对雪难道没有一种敬畏之情吗?”
    陈平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
    唐璇这个毒舌的:“啊呀是呀,我们很敬畏傻叉呀。”
    ...
    对不起,是我记错了,她们可能不是南方人。
    一出来,小花比我还兴奋,要不就是用爪子刨雪,要不就是把脸埋在雪堆里一直呼着气,我连忙跑过去给小花拍两张,上传到朋友圈,众圈人和我一起吸狗。
    这时候陈深回来,他不满意了,意思是说为什么不放他的照片,反而放小花的。
    我不愿与他争论,说道:“因为小花是我儿子呀,你是吗?”
    他冷笑:“原来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还比不上一只狗。”
    我眼珠晃来晃去,说道:“也许吧。”
    后来...
    他为了气我,养了一只猫,整整一个月都抱着猫睡觉(关键是他有洁癖的呀,小花都别想进卧室,他竟然抱着猫睡觉!!!),我快被他气死了,这个幼稚的男人。
    庆幸我还带了烧烤工具和材料,才留住了陈平和唐璇两个嘴馋的女人,小琪和嘉烨后来才赶到。
    后来,局面变成了这样———我哼哧哼哧地做雪人,其他人在搭起亭子准备烧烤。
    你说气不气人,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对雪情有独钟?其他人一蜂窝全去烧烤了??
    用铁锹铲雪太费力,我干脆丢开铁锹,带着两只毛线手套就上阵,本来感觉很冷,但一直挖雪,手上就慢慢热起来,后来手套全湿了,隔着手套能看到散发出嗡嗡的热气。
    可能陈深看我一个人孤独可怜,遂过来帮我一起。
    他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双手,“你不冷?干嘛不用铁锹?”
    我把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做你的烧烤去。”
    他又重新捉住我的手,脱下我的手套,我的手变得红彤彤的,现在还入冬不久,所以还没长冻疮,关节处泛紫色,现在不动了,又感觉有些冷得刺骨。
    他朝我的手呼了两口气,放在手里搓一搓,呼口气再搓一搓,所幸,这样的方法马上让手热起来。
    我挣脱不成,恼羞成怒骂他:“干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对自己老婆好怎么能叫献殷勤。”
    我:“谁是你老婆?”
    他不说话,直接把自己的手套摘下来,给我套上,我俩的手不一样大,他的手套自然比我大得多,戴在我手上就像偷戴了大人的手套,指节处留出扁扁的一截。
    然后拉过我的手,把我两只手分别插进他左右两个口袋里,手上立马感受到陈深的体温,一点儿也不冷了。
    他抱着我的雄厚的腰(因为冬天嘛穿了超多),勾了勾我的鼻子,问道:“堆雪人热情这么高,不怕回去就长冻疮?”
    我的手指在他口袋里握了握拳,“今年好像不会长,一点痒的感觉都没有。”
    我俩这么站着,他比我高出许多,我抬头跟他说话很吃力,所以过了一会儿就不干了,想再回去把雪人搭完。
    他:“雪人我来做,你去准备烧烤。”
    我:“不干。”
    他:“免费苦力都不要?”
    我高深莫测地摇摇头:“我只要免费肉|体。”
    他捏捏我的脸,居高临下看着我,说道:“再皮?”
    我把脸扭来扭去,试图躲避他的进攻,可他的手就好像黏在我脸上一样,我去哪,他的手就在哪,后来我直接跳开,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当头就拍到他脸上,看他狼狈的样子,我笑得前仰后合,不亦乐乎。
    可后来...
    我就被陈深收拾了...众目睽睽之下,我被他揪着脖子拖走,然后...
    后来在群里。
    【陈平】:凡狗秀的一匹啊
    【唐璇】:说那天他拖你去干嘛了?
    【我】:(趾高气昂)哼 还不是被我劈头盖脸收拾了一顿他就是个妻管严
    【陈平】: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你才是夫管严吧?
    【唐璇】:呵是你被他劈头盖脸收拾一顿吧
    【我】:爱信不信
    后来某次聚会,他当着众人的面说:“如果谢凡做了什么事得罪过你们,告诉我,我来收拾她。”
    我脸都给他丢光了,女权时代的降临呢?我还在黑暗中看不到一点儿曙光。
    有一段时间特别流行爱的昵称,就是称呼自己的爱犬叫狗砸,称呼自己喜欢的一些年龄较小听话颜值高的男生叫小奶狗,称呼霸道一点儿的叫小狼狗,称呼年纪大一点儿的叫大叔。
    我粗略地了解一下,唐璇的那位是小奶狗,小旗的那位是小狼狗,陈平万年单身狗。
    我回头看了一眼正从浴室出来的陈深,摇了摇头,继续刷微博,嘴里默念:“狗贼啊老狗贼。”
    小花开始拆家了。
    这对家里无疑是一场毁灭式的打击,一般我回家比较早,一开门,小花会热情地迎接我,这几天,他也不热情了,整只狗要么忧郁地躺在被咬烂的鞋堆里,要么忧郁地躺在被咬烂的化妆品书堆里,凡是他能接触到的一切东西,他都能用牙齿毁灭大半。
    苍天呐,我好几次都想杀狗了,救命。
    每次我教训小花,叫他跑去墙角落里蹲着面壁思过,他可怜兮兮的,嘴里直呜呜叫,好像我给他动刑了似的。
    陈深就抱着猫,幸灾乐祸地嘲笑我。
    我想了一切办法,磨牙棒,毛绒玩具,耐咬玩具球,能买的能咬的所有都给它买了,可到头来磨牙棒依旧崭新,屋子里东西仍旧遭此毒手...
    你们能感受到,自己所有的黑管白管999方管金圆管都被狗子咬断并且丧生在它梅花印下的仇恨吗?
    我在微博上看到一句话,我觉得说的很对:快乐,悲伤,甚至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淡去。但是唯有尴尬能让你次次回想此次痛心,能让你在某个深夜里恨不得掐死自己。
    高中时候,我有个特别要好的闺蜜,时常一起吃饭一起学习,甚至连晚自习都要偷偷约好一起去拉屎。有一次我去她家玩,吃好吃的,然后睡在一张床上,第二天醒来我就懵了,内裤不见了,腿上光溜溜的。
    之后,我就在闺蜜快要醒来的惶恐中急切地寻找着自己的小内裤,那时候真是欲哭无泪。
    还有一次,高三晚自修,班里无论好学生还是差生,都一个劲儿地埋着头,好学生埋着头刷题,差生埋着头玩手机看,我那天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一个赛一个地放屁,幸苦响屁不臭,臭屁不响,除了坐在我后面常年睡觉的差生,没人知道我在暗中骚一波操作。
    结果我写作业写到一半,身后的睡神竟然还没到下课的点,就早早地醒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十分贴心,偷偷地跟我讲:“谢凡,你是不是在放炮啊?”
    不好意思,他的嗓门很大,他偷偷讲话,周围一圈人都听得见,更何况在这么安静的教室里呢。
    我的脸迅速蹿红,恨不能马上钻到地底下去,然后一锅盖抡死这个嗓门儿哥。
    偶尔和陈深谈论一下人生。
    我表达的未来是这个样子的:“想住在远离城市的地方,钓鱼,煮饭,养菜,种花,练练瑜伽,打打太极,然后每天和你一起看夕阳,听听新闻联播,晚上八点就睡觉,早上六点就起床给你做早餐。”
    我问他:“你老了呢,老了想怎么样?”
    他:“我没有想过这么多。”
    我:“那总会有点想法吧。”
    他想了想,慢吞吞地说:“我只想过,老了的时候,即使你牙齿掉光了,头发花白,脸上长满皱纹,还是开开心心地在我身边,一起老,然后一起死。”
    我:这个既无趣又浪漫的家伙!
    快过年的时候,我们吵架了,我一放假,就收拾行李,直奔湖州,他也没有追过来,我们心照不宣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不过我的生活还算悠闲,常年在外,趁着这次回家过年能和很多小时候的朋友在一起聚聚,娱乐活动层出不穷。
    比如,在A家打红十,搓麻将,从早上十二点起床开始,几个人不修边幅就聚在一起,默滋滋地打到晚上十二点回家,除了吃喝拉撒,没有事情能干扰到我们。
    比如,在B家看电影,B是我们几个人当中唯一的男人,俗称“妇女之友”,是个作家,文艺小青年,却时常被我们拉来一起看《电锯惊魂》,《恐怖蜡像馆》。
    比如,在C家打游戏,什么LOL,吃鸡,倩女,信手拈来。(C是个游戏迷,曾为了打游戏的快感在家里专门改造了一间电竞室)
    比如,在我家吃饭(为了显示我并不是什么才艺也没有),可恨的是他们都是为了蹭我奶奶做的饭才来的,我不禁一次怀疑我自己的厨艺。
    比如,几个人一起去密室逃脱,最后吓得快尿裤子。
    比如,发发朋友圈,互侃大山。
    然后,把陈深这个人彻底忘到脑后去了。
    再一次记起我还有老公这件事是过年的前一天。
    奶奶一向对我宠爱有加,这几天突然也不殷切了,开心频繁地嫌弃我懒,整天除了吃就是出去玩,在家里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穿得跟个五十岁的大妈似的,还喜欢看些不知所云的电视剧。(一旦奶奶开始毒舌起来,那和陈深肯定是有得一拼的)
    我暗暗摸了一把辛酸泪,往常我回家过春节,奶奶的厌烦期会从春节过后的一个礼拜开始,那时候我就名正言顺地借着上班收拾东西从家里溜了,可现在还没过年呢,这许多天可怎么熬啊。
    直到有一天,我去厨房泡柠檬茶,看到奶奶戴了个老花镜拿了个小本本在打电话。
    --“陈深啊,你什么时候回湖州,我做一桌好吃的,就等你回来呢。”
    --“麻烦,有什么麻烦的,都是一家人,怎么会麻烦。”
    --“谢凡啊?她就是倔性子,我看得出来,虽然她嘴上什么都不说,但心里不知道有多盼着你回来呢。”
    --“初三来是不是,回来不用带东西,人到就好,奶奶知道你的心意。”
    what??我??什么时候盼着他回来啦,我就怕他回来管我啊!!
    奶奶挂了电话,我有些不开心,把柠檬茶放在茶几上,盘腿坐上沙发,问道:“陈深初三回来?”
    奶奶:“是啊。”
    我:“我不想他回来。”
    奶奶很傲娇:“你不想是你的事情,我可要好好看看我的孙女婿。”
    我:“对对对,他是亲生的,我才是捡来的。”
    即使奶奶耳提面命叫陈深不要带东西,他来的时候,还是带了许多东西,奶奶嘴上责备,却笑眯眯地把东西塞到爷爷的房间里去。
    我来姨妈了,肚子依旧很难受,抱着生姜红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进门我也不和他打招呼,只觉得电视比他这个人有趣多了。
    奶奶钻进厨房之前狠狠拍我一下,我被打得血都快吐出来。
    他走到我面前,挡着我看电视,直直地看着我,眼睛像黑夜里的星星。
    即使生的气也早就忘了,是谁的过错也不想提了,可我心里还是有种不能平息的躁动,一直抑制住我的嘴巴,不跟他讲话。
    他直接把我的电视按灭,说:“我们好好谈谈。”
    我的态度十分吊儿郎当:“谈啥呢?”
    他:“和好。”
    我:“去,别挡着我看电视。”我懒散地挥挥手,根本不屑与他争论,可能过了小半个寒假,我的气焰有所增长。
    他不走,那我站起来准备走。
    他向前跨一步把我拦在沙发上,强有力的手臂捏住我的手臂,我一下子就动不了了,被他捏着下巴按在沙发。
    我骂他:“你还要跟我来家暴?”
    他:“只要你肯好好说话。”
    我一撅脑袋,他没注意,我一头撞在他脑袋上:“说不了。”
    诶呦喂,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疼死我了。
    他皱着眉,明显有些动怒,力气又大起来,我被他活生生转了个面儿,我的脸朝地,他一只手按着我的背,按在他的膝盖上,像只咸鱼一样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按着我的屁股,我能感受到小腹里正有血汩汩地流呢。
    我看着地上的毛毯,倍感屈辱,气得话都捋不直:“我...我要杀了你!”
    屁股上被重重地打了一巴掌,他的声音很低沉:“继续说。”
    我:“龟孙!等我起来,饶不了你...卧槽...”还没等我说完,他又一掌落下来。
    别说,这个狠心的男人,下手一点儿都不轻。
    不用说我都猜得到他在我背后洋洋得意的样子,可双手被他扭在背后,怎么反抗啊,我恨,苍天给予男人和女人完全不对等的肌肉力量。
    他问:“好好说话还是继续被我教训?”
    我:“好好说话?这辈子都不可能...诶哟!”
    事后,我一边抹着眼泪,一遍摸着屁股,看着肚子上横着的一条胳膊,恨不得把他的手砍了。
    我扭来扭去,虽然他只打了我的屁股,却好像全身上下都被打得起了淤青,我越想越委屈,又用衣袖抹眼泪。
    他抱着我腰的手紧了紧,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朵上,疲倦地说道:“别动,我很累。”
    你累,我还疼呢。
    我实在气不过,转过身,趁他入睡,我打了他一下,狠狠地,解气。
    他马上睁开眼,眼里的颜色像雾一样,我被他的眼神吓住了,不敢动,他却一直看着我,眼神危险,我以为他又要来刚才那一套,所幸抱着被子滚远一点儿,结果他从我身后偷袭我,把我拖过去,我的发丝凌乱的地散落在脸上。
    他把我的双手拧在头顶,吻像海水一样掉下来,我的舌头都被他咬得痛痛的,我的呼吸不平稳,鼻尖全是他的味道,像梧桐木的味道,他的手一直往下走,到达边缘地带我才惊醒,说:“来姨妈了,不行!”
    他马上停下手,眼神恶狠狠,又亲上我的嘴角,比刚才更凶猛,他的呼吸低沉而急促,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却又不得不承受着这个深吻。
    我们怎么和好的?我不记得了,也许是因为他生气了把我打了一顿,我屈服于淫|威之下吧...
    我们那边过年有习俗,大年初一早上要吃大个的汤圆,一整年才能团团圆圆。
    大年初一早上,我起得早,一定要第一个吃汤圆,然后叫陈深也吃一个(即使他很像睡久一点儿),所以他总是吐槽我平时上班不见我这么积极,过年了倒开始勤奋早起起来,脾气古怪的女人。
    其实大年初一也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除了穿新衣服出去玩,没什么其他要做的事。
    所以...
    我高高兴兴地出去和朋友打了一天的麻将。
    晚上回家,陈深说话阴阳怪气,他刻薄地问我一起打麻将有没有男的。
    我:“好大的醋味呀,谁家的醋缸打翻了?”
    他:“正经回答我的问题。”
    我老实交代,有一个男闺蜜。
    他啥都没说下去,但我看出来他有点不爽。
    第二天,我准备出去的时候,他叫我,说要和我一起出去玩。
    我说玩就玩吧,反正也就一起打麻将。
    然后他一天都在赢钱,赢我们那个男闺蜜的钱。
    后来男闺蜜在微信上发了个吐血的表情,跟我说:“求求你别再让你家那位来了。”
    我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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