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猎人之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是侠客)》13.第十一章 气

    「库洛洛！你要杀了我吗？！」库洛洛的念压汹涌的往我这边压，我的心一紧，忍不住厉声大喊，眼眶也气得湿润起来，前方的影像被蒙上了一阵水气。
    天和地瞬间被连成了一线，夜色融化了眼前的人形。
    空间的压迫更强了，有什么更激烈的情绪还被搓揉了在其中，使我好不舒服，血液不受控的在我的血管逆流乱冲。
    我不知我为什么平常转动飞快的思考系统此时会失灵，也许是做完任务太累的缘故，天公不造美。我知道，让如此处于低状态的我去遇到发难的库洛洛，结果就只有一个，就是九死一生。
    我碧绿的眼珠跟深邃的黑闇对上，头脑更热了。
    该死的，为什么这个人的眼睛要这么像宇宙啊？跟据物理学的物质流动定律，我一定也会被吸进去的。糟死了。
    后脑突突的发涨，眼也开始发涩。
    这不是传说中的催眠吧？？库洛洛何时也…
    「噗！」
    突然，所有的压力消失了，本来像千斤重力般令人难受的气场无声无色地消失，不留一点痕迹，快速得就像没有出现过的一样。
    他在笑？
    我怀疑我是不是耳朵被压得出毛病了，因为我发现自己脑神经接收到疑似是这个被名为库洛洛的男人的嗤笑声。今天的状况似乎已是超出了我脑内载体所能承受的极限，我的脑华华丽丽的宣告当机了，我好像还看见一缕缕的可疑白烟嘶嘶往我的头上逃走。
    夜风呼呼的吹，躺在地上的《撒耶斯传记》书页翻飞。
    我脚下的一些铝罐堆被风吹得欢快地传出啸鸣。
    时间默然静止了。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杀了你吧？」戏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当我正因无端翻天覆地的改变而堕入了五里雾之中，有什么温温的就乘我不备风驰电掣地紧紧贴住了我的腰。什么？他瞬间移动了？
    我低头一望，只见库洛洛的手维持在” 发” 的状态贴了过来。
    「啊！你干什么？」我忍不住惊呼。
    不紧张不行，要知道腰部是人体的要害之一，加上今天任务时我不小心留了个大伤口在那里，我的腰部现在是我的致命弱点。来不及细想库洛洛的诡异行径的意图，潜意识的保命机制就启动了，正要往后跳——
    「别动。」库洛洛低吟，言未毕，另一只手就拉住了我的手，一阵浅蓝色的气流就发动了起来，缓缓绕上我的手臂和腰侧。
    他的头发在我脸颊一刮，我就发现自己像被下了定身咒般，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我立时后悔不已。刚才就有机会给我逃走，为什么我不逃呢？才发呆了百份之一秒就被他擒住了，现在再要脱身的机会率可谓是零啊！
    快动啊，快动啊。
    为什么动不了？？库洛洛正在出招啊！难度我要死无全尸吗？
    我相信我的面部表情一定毫不掩饰我此刻的混乱，瞳孔该也显眼地收缩了，而我在库洛洛黑眸里的倒影中也证实了我的想法。
    脑中描绘着眼前库洛洛有些稚气却精致的五官一次又一次，希望令自己冷静下来，但却呼吸得愈来愈困难，空气里的氧气愈来愈稀薄，我在怀疑自己会不会要窝囊地就此昏倒。
    什么？昏倒？
    我才不会！
    只不过是个十一岁屁孩！
    我一个激灵，全身各部位的肌肉也找回了力气，神经线也都全接上了，宣布我身体的控制权终又回归我的手中。好，先攻他双目，再趁他反应不来露出破绽时瞬间一击——
    唰——我失败了，只是千份之一秒里发生的事，他洞悉了我一切的行动…呵…我就怎么会低估了未来幻影团团长的能力呢…差距太大了…一个是活了在流星街十一年的人，一个只是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了六年的人…还有我的身体…十一岁的身体终是比九岁的壮太多了…
    他牢牢地捉着我的手，黑潭泛起了一剎那的波澜，可我不能解读。
    「你真是…」
    库洛洛定定的盯着我，十一岁的童脸露出令我不解的神色，像压抑着什么的缓缓道「不像是流星街的人。」
    叮的一下，我不迷糊了。
    「…」
    我感到我的脸要烧起来，就像现在与他的接触部位一样，都在叫嚣着一种名叫羞怒的情感。
    腰上和手臂上一浪接一浪的柔和气流，抚过今天任务带给我的伤口表面，浸入组织的深处，前所未有的舒服感觉包围了我的身体，如整个身体都飘荡在温暖的温泉里。
    这温度…这种颜色的气？这小子…正在帮我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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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要说些什么。
    「…」可嘴唇无论开合了多少次都无次吐出只字词组，我突然觉得很沮丧，也许还有点由尴尬和感动融合而成的莫明情绪。
    地上的垃圾堆好像突然变得有趣起来，我忍不住低头仔细研究起来。
    一阵风刮过来，我又听到头壳上每晚都会经过的飞船突突的嘈吵引擎声，《撒耶斯传记》的书页疯狂地唰唰翻飞，远处建筑物的昏黄灯影稍稍摇摆，把人影拉长再拉长。
    「…」我又尝试开口，只觉唇干舌烈。突然口渴非常。
    「库洛洛…我…你终于练成了念的招式了？」
    我真想刮自己一个耳光，我何时连向一个小屁孩道歉的勇气也没有了？
    不！
    刚才不是库洛洛心存恶意散发出杀气的话我也不会误会的！错不在我啊！我在抱歉什么！
    「当你察觉到我的杀意时，为什么不攻击我？」他答非所问的问。
    「？」我以为我患早衰症，耳朵也不灵光了，忍不住大惊。
    「为什么不攻击我？」他很有耐性地一再发问。
    「…」
    他刚刚是在“试探”。
    很不幸地，这个问答游戏我输了。
    因为我发觉我答不出任何有逻辑的答案。
    对，所谓的有逻辑，即是符合现在此刻我站在流星街这片充满颓垣败瓦的街民默认的一套潜在规矩--“我们不会拒绝任何东西，所以也别从我们手上夺走什么。”
    库洛洛的杀意是要“夺走”我的生命，我就不该有片刻的犹疑去杀了他，故且勿论我的实力究竟能不能做到这件事，我也该有攻击意识－作为流星街的街民，自卫便即是攻击对方，这是不二的概念。
    可是，我没有。
    我只是很单纯的在防御库洛洛而已。
    单纯得以为连本能也被他看穿了。
    为什么吗…我能答这是因为我不是真正流星街的人吗？
    他说的深入骨髓就是这么的意思吗？
    先前的问题我终于得到了一个答案。
    「侠客！侠客！」
    不过，这并不重要。
    为什么你要在这时“试探”我呢，库洛洛？
    我笑了笑。「这跟门有什么关系吗？」
    听到窝金由远及近的叫喊声，我重又对上深邃的黑潭，目光掠过缺了点蓝了额，停在他微挑的眉上。
    库洛洛，无论你将来是谁都好，你现在就只是“库洛洛”。
    我真的生气了。
    以往你怎么故弄玄虚也好，也都有个分寸。
    这次太过了。
    你是总要把我的自尊掐碎的吗？事实上我真的不是流星街的街民。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这个我根本不能控制的思维？流星街于我来说已是一个家，有婆婆，有窝金，有飞坦，有信长，有玛奇，它而是我在这个世界赖以生存的唯一支柱。你连我在这个世界找到的仅有精神联系也想毁坏吗？
    不，我知道这些事你也不知道。
    我也不该怪你。
    你只是小孩子单纯的好奇。
    我微瞇了眼，搜寻在地平在线我想要的身影。
    一个人我打你不过，有同伴的时候我总是较强的。
    大概是感到了我的杀气，库洛洛的念压又回来了。
    我们默默地凝视对方，感觉夜风刮得更狠了。
    「嘟嘟嘟。」我怀中的魔鬼手机响起来。
    「你不看看吗？」库洛洛突转柔和的问。
    对，库洛洛是我未来会加入的旅团的团长，我又很可能是未来的团员。
    敌对情绪是无谓的。
    「不好意思。」无视眼前脸部表情诡异的某人，我迅速拿出魔鬼手机，割断与库洛洛一直在空气中产生无数危险火花的联机，咀嚼起短讯的内容。
    十天内拿起盗贼的秘衱，注入我的力量。ｂｙ 魔鬼
    杀气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