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睡觉惹的祸》22.真正的花瓶

    一出来就看见耿录的车,我捧着我的纸盒子,挤进车里,他瞄了一眼我手里的东西说:全是些没用的。我回手把东西丢到后座儿,自嘲:当然了,没用的人配没用的东西,刚刚好。
    耿录看着我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王宝钏,你最大的优点大概是懂得自嘲。我看着窗外向后飞奔而去的梧桐树,不无感慨的说:自嘲总好过被人嘲弄,我是两害取其轻。
    那一刻,我的心掠过淡淡的忧伤,我的未来越来越不明朗,我在一片浓雾和沼泽中行走,每一步都可能是危险。还好,像我这样的人,没脸没皮,没心没肺的活着,面对所有的问题都是一个拖字决,拖一刻是一刻,拖不过再说。
    周冠寰的公司我还是第一次来,若不是耿录陪我一起来,我也许会被前台的接待小姐微笑的据于门外吧,整的跟真事儿是的,还鞠躬行礼然后问我: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见周冠寰还用预约?他算哪门子人物啊?
    我跟在耿录身后,和那个漂亮的一塌糊涂的接待小姐,像两个日本鬼子一样,拼命行礼。
    进了电梯,我和耿录说:这才是真正的花瓶,谁家的闺女长的这么漂亮啊,叫我长成这个样子,我就天天吃喝玩乐,谁还要工作,一整天对着陌生人行礼啊,我要所有的陌生人和我行礼。耿录无奈的笑了下,我接着胡咧咧:可惜长得这么漂亮了,只是作个女招待,也难怪,长成这样哪有心思学习。
    这时,耿录忽然嗯了一声,然后插话:谁和你说人家学习不好了,人可是南开的研究生。
    我吓了一跳:南开的研究生,跑这儿来干吗?耿录:不都是从低做起吗?!我还是难以置信:可是这也太低了!耿录白我一眼:王宝钏,不是各个有你这样的狗屎运。咦?我这是幸运吗?
    进入到冠盛,我才明白周冠寰那句,就你也配?其实不是贬我,是陈述事实,冠盛本部里美女如云,那云不是一朵二朵,一片二片,是半边天。我偷偷和耿录嘀咕:这周冠寰选女员工,是安长相选的吧?耿录大笑,然后说:也有例外。我懒得理他,我还不知道他那点儿小包袱,他不就是想说我就是那个例外吗。
    周冠寰坐在宽大的办公室里,和耿录聊着他们之间的那点儿破事儿,我懒得听,整个人放空,思绪飘的很远。胡思乱想着:我穿着露胸露腿露后背的裙子,十厘米的高跟鞋,一扭一扭的走到周冠寰前一屁股就坐在他的腿上,身体一定要程S形,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在他胸前摸索着撒娇:周董,我想死你了……。想一想都不禁打了个冷战,我怎么就堕落成这样了?
    耿录告辞前诡异的和我说:王宝钏加油。加油?加什么油,我反正是成心来当花瓶的,就算我没有花瓶的外貌,但我绝对拥有一颗做花瓶的心。
    我安心的窝在沙发里,脚边还摆着我的那个纸盒箱子,周冠寰横了我一眼,说:你还呆在这里干吗?我呆在这里干吗?他说的这是人话吗?是我想来得吗?是谁强迫我来得?还顺手砸了我人生中第一个饭碗。
    我回瞪着他,他摁响了桌子上的电话,一会儿周冠寰的秘书就进来了,又是一个大美女,周冠寰朝我抬了下下巴,我就被带了出去,和我的纸盒箱子一起。
    我竟然有一间单独的办公室,窗外的风景很好正对着绿色的广场,总有三五几个人在广场上喂鸽子,我对着窗外发呆,有人敲门,邦邦邦的三声不急不缓,我不应声,就隔点时间再敲三下。忽然想起我以前的办公室,比现在的这间大不了多少,像我这样的小文员小律师密密麻麻的坐了八个,空间狭小,走路的时候常常把桌子上的东西带到地上去,人太多,办公室里老是弥漫着盒饭和臭脚丫的味道。没有人会认真敲门,通常敲门的声音还未落人已经进来了,像我们那个狗腿主任,每次都是直接冲进办公室,把我们臭骂一顿然后又一阵风的走了,只留下一缕浓浓的狐臭味儿,绕梁三日。
    当敲门声第三次想起时,我急忙说:请进。可以在屋里说请进,有时候是种江湖地位,我王宝钏竟然也有今天啊。
    进来的是周冠寰的秘书和一大堆的材料,我不是花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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