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讲述了一遍自己的思路,李恩祺问,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李嫂叫去吃饭了。用过午饭后,陈文浩前来约易栩一起出门逛逛,院子里就我和李恩祺两个继续讨论酒楼的装修方案,结果一来一去,不知道是我的表达能力太差还是他的理解能力太差,只能移到我的房里,借助纸笔边写边解释。要说为什么移到我的房间,只能说院子太小,原本准备做书房的房间被李恩祺给占了,想到此下笔不由重了些,口气也开始不耐烦。
“喂喂喂,小姐,这里我还没有看清楚呢!”某人又开始抗议了。
“你怎么这么笨啊!!这么清楚你还要怎么清楚!”
“你说在中央天井修一个一米高的旋转舞台,一米是多高?还有这个旋转舞台和上面这个什么风车是怎么回事?”李恩祺倒是没有注意到我的不耐烦,细细地询问。而每次看到他这样诚恳,我也不好发作太久,只好又闷闷地跟他解释。
“这个风车在屋顶,风吹的时候会旋转,带动三楼的联动滚轴旋转,连接滚轴的柱子也会跟着旋转,而柱子连接舞台,这样就通过风车的旋转带动舞台的旋转。因为木头机械很笨重,因此屋顶的风车的扇叶要很大,可能看起来有些奇怪。”我一边在图纸上画草图,一边跟他解释。
“那这个扇叶要多大,要多大的风才能将其吹动起来?如果太大,就只能面向河内侧修建。而且滨州地处中部,一年四季中夏季夜晚和冬季的风比较大,但不能算特别大。”修长的手指接过我手中的笔,在图纸上比划,抬起头认真地提出疑问,眼里写满了思考。
“对哦,确实是个问题!”思路被打断,我确实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只是简单地想到了荷兰风车原理,觉既醒目可以吸引人眼球,又可以带动舞台旋转,这里的人肯定没有见过,一定卖座。自己确实忽略了它的实际操作能力,怎样才能计算呢?我虽然是学工科的,但好久没有碰了,都忘的差不多了。
“哈哈哈哈……,你再画,可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花猫了!”
李恩祺地笑声将我从深思中拉了回来,莫名其妙地看看他,再看看自己,还是不知道什么事情让这位少爷这么开心。他将我手中的笔拿过去,转身将铜镜递给我,示意我自己看。自己这才发现,原来在刚刚思考的时候,无意识地将他手中的笔又拿了过去,在屋子踱来踱去的时候,又将拿反的笔在半边脸上画了好几道,真的有像花猫。
“我可是正绞尽脑汁在思考,你倒好反而笑我!看我不收拾你!”
看着他的笑脸,又想到自己书房也被这个家伙给弄没了,气不打一出来。我拿起笔,嘴里大喊着也向他攻去,势必要在他那如花的脸上也画上几道才能甘心。不过,李恩祺不知道用的什么功夫,任凭我怎样努力,他都在我要下手的那一秒闪到一旁,害我每次都扑空,来来回回几次,就在自己要筋疲力尽的时候,他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臂强迫我坐下,我怎样也拽不出来,只好乖乖就范。
“还真看不出是怀孕的人,这么泼辣,怪不得……”话说了一半,他那只正在给我擦脸的手也尴尬地僵在了半空,另一只抓住我的手也松开了
“怪不得什么,怪不得被休了是吧。”我使劲抢过他手中的手帕,假装平静地说完剩下的半句,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我转过身,自己对着镜子擦拭,却怎么也擦不掉,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我内心的痛苦,气急败坏地掩饰,“什么破墨水,怎么擦不掉啊!”
“你看你,脸都擦红了,用这个帕子吧,我刚刚用水浸过了。”他微微叹一口气,递过来一条微湿的手巾。
我头也不回的接过,继续摧残自己已经有些火辣辣疼的脸蛋,他懊恼地将手巾夺过去,并把我的身子转向他,轻轻地给我擦拭。我避过他的眼睛,暗暗使劲不想面对他,却被他的手牢牢禁锢。空气在沉默中渐渐凝固。我一时心乱如麻,子轩他还记得我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脆弱了?他不过是开玩笑,自己没有必要这样当真,不过为什么会这样痛呢?还是不要想了。眼泪不争气地滴了一滴到他的手背,感觉到他的手瞬间一震而后又继续擦拭。
“好了。”他起身去将手巾放好,“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明天再讨论吧,这么大会儿也累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我房间收拾得怎么样了。”
“还真是少爷啊!对不起都不知道说一句!没事,继续吧,我可不想拖到明天,早一天完工早一天赚钱。我可是跟你们立了军令状的,我跟宝宝的后半辈子就靠它了!”
收拾好心情,我叫住正要出去的他,但也没再多看他一眼,脑子里再次开始思考酒楼的装修问题。他默默地走回来坐好,空气里的气氛没有刚才那么和谐,各怀心事,但好丝毫没有影响进度,反而加快了进度,可能我们两人都不想再在一起呆下去。
刚刚那样一闹,突然打开了我的思路,既然风车不行,那就水车吧,地理条件也允许。在上游稍微加高水位,让其有落差,那么在下游的酒楼旁边修一个大水车就可以转动了,还是利用联动原理带动舞台旋转。这样舞台中间没有立柱,反而让舞台更显大气,表演也更好进行。如果要在楼顶修风车的话,那么就不能完全的将一二楼设计成开放式的大飘窗,修成水车便不用考虑这个,可以大大方方的修成飘窗,装饰上飘逸的纱质窗帘,风起的时候效果一定很好。他对我这个想法也颇为赞同,解释了原理以后,也觉得实际可行,就敲定下来。关于内部装饰,他走过的地方很多看的也多,结合我的现代思路,一致将设计风格定位为飘渺素雅。一人口述一人执笔,设计了装修的主题元素,统一了茶具和餐具的花样、小二和侍女的服装等。
在讨论中,不知不觉天色暗下来,李嫂招呼了一声又开始做饭了。易栩和陈文浩也回来时,我和李恩祺刚好结束,便和他们聊起今天的见闻,滨州城后还有一座山,山上景色清幽,他们今天就是从山中归来。本来下午准备去贫民窟看看,能不能找几个可塑的人选作服务员的,结果一下午都呆在房里跟他讨论。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在忙碌的装修中度过。将水车的样稿送到木匠店,由他们制作组装。店里的装修由我和李恩祺亲自监督,陈文浩不知为何被李恩祺说动,也加入酒楼做了服务员的管事,根据我和李恩祺制定的章程负责训练服务员,除此之外还教一些其他的知识,这些知识都是李恩祺弄出来,我也没管不知他在另外筹划些什么。那些服务员都是李恩祺陪着我在乞儿里面挑选的机灵周正的小孩。
为了增强神秘感,我让人将整栋楼用黑布遮住,让人看不见里面,这个月要说哪里最让人关注,人人都会说是新区烟雨桥下的那栋楼,人人都在猜测,到底是做什么的。每天总会积聚很多人在门口,虽然装修难度加大了,不过效果达到了。在这一个月里,我的肚子也慢慢变硬了,比以前要大一些,不是特别的显,不过我还是穿起了孕妇装,这又给酒楼增加了一层神秘感。
明天装完水车,过两天内部装修也可以完成了,我的酒楼就要开张了!可是要安排什么节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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