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之岛》23.紫彤袍的过去

    紫彤袍的过去
    “说的太深你会不喜欢听,所以我会说得简单一些。比如现代的社会:水、电、住房对于现在一般人而言是开销最大的三个方面,由于以前百年来人们的浪费再加上开采费用的增加,所以造成资源的极其紧张。因此现在的人们用海水过滤设施来净化出淡水,用上百公倾的太阳能接收器来尽可能地使用储存阳光的能量电池来代替电能。但是这些情况都造成了水和电的价格上涨,一般的人所赚来的钱将有相当的一部份用于这两方面的开支,再加上住房上的许多费用。总而言之,即使你可以有一个月三千自由货币的收入,也将有一半多用于这三个方面,剩下的已经不多。所以你知道在贫民区的人们都不用阳光电池,极少用淡水,并且只是住一些破旧的房子,因此他们才可以继续活下去。但是据我所知西区的穷人们几乎天天有人死去,原因不外乎这几样:饥饿、疾病还有争夺东西时的拼杀。”
    紫彤袍问道:“我说了这么多,你没有觉得无聊吧?”
    “不,我一直在听。”
    “好。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像波顿那样的人还是存在,并且为数不少,他们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剥削穷人的……”
    “没有人反抗吗?”
    “反抗?”紫彤袍笑道:“拿什么反抗?这些人并不是没有反抗过,只是他们根本连吃都吃不饱,更何况现在的武器已经非常先进了,即使有上千个人起来反抗,一旦真正被定为暴动的话只要一个小小的风警小队就可以解决了。只是这应该也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现在的世界,不论是在任何地方,这种现象都被为正常了,好像上帝在造人的时候根本就只造了两种人,一种是主人,一种是奴隶。而一个人如果无法成为主人,那么他就注定成为奴隶。”他说着又是仰头喝了一大口。
    阿善也是一大口,他倒还不忘了紫彤袍的事,说道:“但是这和你找我帮你有什么关系?”
    “说到正题了,那一天红狐在记者会上讲的话你也应该听到了,说实话你觉得他的想法怎么样?”
    “那个吗?”阿善回想着红狐的目标,点头道:“是啊,听起来是不错,真能成功的话那些孩子们就不会挨饿,也有房子可以住了。”
    “你说的没错,正像你给这些孩子造木房一样,其实红狐的志向和你的行为其实是很相近的,并且相当远大,远大到有时连我也不敢相信。但是我们要做的这件事现在有了很大的麻烦,有人不喜欢我们这么做,所以他们开始对付我们,而我们坚信我们做的是对的,因此和那些反对我们的力量有对立在所难免。不幸的是他们的力量非常强大,即使是目前的红狐和我也无法应付得过来,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力量加入我们,而我觉得你是一个可信的人。”
    紫彤袍好像觉得今天的自己讲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他最后说道:“我想说的就是这一些,我并不是要你马上答应我,我倒宁可希望你可以多考虑几天,因为……你如果加入我们,在某些事上我们也是可以帮你的。”
    阿善淡淡地说道:“我已经明白了,我会考虑的,但是希望你不要抱太多的希望。自从刚才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事开始,我就对自己说,我将永远也不加入任何组织。唯一的那一次已经让我失去了我最珍贵的东西,我不希望它会再来一次!”
    ――
    夜色终于渐渐地降了下来,而大海那低低的浪潮声也慢慢爬上了人们的耳边,原来有些闷的海风现在已经全然变了一个样,让人感觉凉丝丝的舒服极了。
    红尘她们终于忙完了要忙的事,结果显然要比她们事先预计的好的多,并没有在这些没有人管的孩了身上发现什么难以治疗的大病。棒棒糖已经来到红尘的身边,嚷着要见阿善。红尘没有办法,只有问了小哭阿善在哪里,然后带棒棒糖去找阿善。这时门帘一掀,红狐走进来笑着道:“各位,大家今天辛苦了,我已经准备好了晚餐,请大家随我来一起享用吧。”
    众人一起欢呼,于是大家一起走出木屋,只见在那长长的海岸沙滩边上已经点起了几个大大的火堆,旁边的矮桌上还放着不少的食物,在那火光的闪耀下,那些食物似乎更加地诱人了。五十几个孩子一下子欢呼着跑了上去,棒棒糖一时忘了阿善是谁,也和他们一起奔了上去。那边的几个村民已经在为他们弄着烤肉了,只是一眨眼的时间,红尘就闻到了可口的烤肉香味。
    “真是精心准备了的啊。”红尘笑道。
    “其实算不上准备,今天来我本来是想实践我的诺言,为在贫民西区建造住宅而做准备的,但是那些吃的却是我刚才让人去办的,不周道的地方请多谅解啊。”红狐望着红尘,微笑着说。
    “哈,我们也过去吧,他们在叫我了。”红尘不待红狐回答,自己走了上去,那边的棒棒糖正在大声地叫她。
    红狐笑着跟了上去。
    ――
    “你不上去和他们一起吃些东西吗?”沉默良久的紫彤袍,忽然说道。
    “不了……我不觉得饿。”
    阿善继续躺在那里,只是仰着头看着天。
    “事实上我第一次看到红尘的时候也吓了一跳。”紫彤袍又冒出那么一句,倒是让阿善觉得奇怪不已。
    “哦?”
    “没错,因为,因为她实在长的和那位与你同为冰人的姑娘太象了……”
    阿善突然象是被针刺了一样地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望着紫彤袍,一直过了好久才缓缓收回目光:“你怎么会知道月光的?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月光?原来你终于想起她叫什么了吗?真是好听的名字,她那么漂亮……”紫彤袍说道:“不过你不用惊奇,更不用但心,因为我对你或是月光根本没有恶意。你还记得那个把你弄醒的女孩银英吧,她的父亲是红狐公司下科研所中研究最尖端科枝的科学家,所以我们才知道你和月光的事。”
    “但是月光她……她醒不过来了……”阿善黯然地低下头。
    “是啊……”紫彤袍的声音拖得很长,非常地惋惜。
    ――
    火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显得都是那么地充满热情。人们吃饱了就在火堆的旁边嬉笑起来,小哭用她那完全不成熟的嗓音高声地歌唱起来。银英、小茹、金医生和黄医生也随着歌声低声哼起歌来。最热闹的当然是那些孩子们了,他们从来就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所以他们显得是毫无心事地在一起玩耍。
    红尘笑着看着棒棒糖和小哭他们一起玩耍,不时望一望那巨石岩。
    “可以和你单独聊一聊吗?”
    红尘转头望去,正是红狐。
    “可是,我要看住棒棒糖的……”
    “不要紧,看他们玩的有多开心,这里有那么多的人,他是不会出事的。好久没有那么开心随意地和别人在一起了,我真想找个人说说话。”
    “是吗?”红尘直截了当地说道:“那为什么要找我呢?”
    “因为……虽然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在捧你,但是你给我一种非常与众不同的感觉,这三十年来,这种感觉出现在我的记忆总共只有两次而已。”
    “真的吗?你可说的我有些飘飘然了,好吧,我答应就是了。”
    “多谢了,这边请。”
    ――
    “说实话,我对你的过去很好奇,虽然我也知道你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但是……这样吧,我的过去也已经几乎被我忘了,虽然有不少的人想知道我以前到底是作什么的,特别是一些对手,但是即使是红狐也对我的过去不十分了解,那是因为我几乎没有一个活着的朋友,知道我过去的人都已经死了!”
    阿善望了他一眼,忽然发现找到了一个知音,因为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紫彤袍转过头来笑了一下,却只是让阿善感觉到了他有无法叙出的痛苦的过去。
    “我并没有打算吓你,但是这是真的,因为十一年前我曾经是‘全球反恐怖国际联盟’中特别精英组的一员,我们这些人平时不聚在一起,只是散在各国以平常人的身份为总部收集情报,彼此之间只知道一个代号,虽然有些联系,但也只是网上的信件,互相根本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这是总部所规定的。所以我们这一组七人谁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是男是女?是什么身份?直到十一年前。那次行动让我们七个聚到了一起,但也是那一次行动让我们七个人死的只剩下我一个!”
    “以你这样的能耐,一般的人根本无法威胁到你。”阿善认真说道。
    “没错,但是可笑的是我们的对手竟然是我们自己人!”紫彤袍沉沉的眼神说明他已经回到了过去的那一段时光:“国际联盟的特别精英组在世界各国共有多少组我并不清楚,但是后来我才知道那次要我们七人以性命去搏的竟然是另一组精英们的性命。准确地说他们那一组也和我们一样根本不知道我们七个是什么人,只是接了上面的命令一定要在限期内杀光我们七人,于是就象是把十四个人分成两组放在一个小而黑暗的迷宫中,对抗的激烈程度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紫彤袍仰头大喝几口,然后重重地把酒桶放在地上,继续说道:“开始的时候我们仗着平时保持的那一点联系所建立起来的默契先干掉了他们三个人,接着我们七人当中也有人开始被杀,直到我们剩下四人,而他们只剩下两人。说实话我根本无法想象那最后两人的厉害,在和他们的交手中我知道他们最后两人是一男一女。六人的最后交手是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我们占了地势的先机,等他们的到来。我们其中一个是爆破的高手,他戏说就算无法杀死他们,最后至少能和他们同归于尽,但是后来却给他不幸言中了。”
    阿善沉默并听着。
    “那个男人几乎是我根本无法与之为敌的,在他的枪下我们四人中又有两人先后被杀,最后我与他的一战双方又击成重伤,就在他们那个女杀手出现并把枪口对准我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必将被杀了。但奇怪的是她象是迟疑了一下,然后剧烈的爆炸就开始了,那个爆破手趁机救了我出去,并对我说这次较量我们双方各有一人逃命,算是平手,要我日后为他们报仇。我正奇怪为什么他说只有我一个逃生,那时突然在爆炸声中有枪声响起,他的后脑正中一枪,立即丧命。往他的身后望去我仿佛可以看到那女杀手的目光,带着一丝的惊疑和九分的冷漠。”
    “最终还是她放了你一马。”
    “是!我承认这一点,他们最后的两人是我生平未遇的对手,而我也相信如果她想杀我的话只要将枪稍稍偏一点,那一颗子弹在击穿爆破手的后脑后完全可以再将我击毙!”
    “那然后呢?”
    “然后是我们两人都从这件事中发现了什么,所以并没有再一次地发生冲突,除了偶尔还有一点联系,我感觉我和她分得很开。我本以为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她了,但是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却不是这样。由于一些事似乎终于要发生了,所以为了十一年前的那件事,我知道她也终于出来了。十一年前的她不过只有十五六岁,现在一定已经长成更坚定,更厉害了。”
    他的话中无疑透露着一股兴奋,阿善可以轻易地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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