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历31年冬。
多年不遇的大雪,给古老的中京城添上了银装,偶有几个路人,也撑着伞,穿起厚厚的皮靴,急色匆匆的在路面上踏出一串深深的脚印。
由于降温,人们都缩在屋内不愿出门,一面享受着房间内热能晶石的暖意,一面讨论这场大雪为明年可能带来的好收成。总的来说,在生活比较富足的中京,大家对这样的天气更多的还是新奇,毕竟中京已经四年没有降过雪了。
然而这幽冷的古都中京,随着一个消息的传播,被迅速点燃了。
大司马李大人家的独子即将举行冠礼。消息传出,中京的人们群情激动,议论纷纷,人们走出家门,来到酒馆、清议居等地讨论着这一事情。
李家乃是朝中砥柱,家主李念柔掌领帝国大司马一职,其夫欧阳长风乃是当朝五皇子,风流倜傥更具才情,后宫殿试中,琴棋书画皆头名的大才子。
而他们的独子李孝慈更是名声在外,区别于他父母的名头,他则是以性情古怪,行为另类著称的。自小就喜欢舞刀弄枪,一般男子都要精习的琴棋书画,他学得一塌糊涂,反而每年的全国柔术大赛,他年年取得冠军,这样的日子直到他17岁那年,忽然就不再露面,李家对外宣称他正在闭门苦修文情。
而今日,在他即将二十岁冠礼前,终于重新出现,而经过这三年的修习,他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呢?每个人都兴趣盎然的期待着冠礼日。
“孝慈!这,这就是你号称的成绩?”
李府内,一位头戴温玉曲冠,一袭素青长袍,面貌清奇的中年男子看着眼前桌上的一幅字画瞠目结舌,话也说不出个囫囵来。
懒洋洋的看了字画一眼,坐在他对面的一个青年男子说道:“也不是那么差吧?这三年来我还是有抽时间练过的。”
“什么叫抽时间练?”中年男人简直要跳起来了,“想你老爹我当年……”
“是是是,您当年后宫殿试,琴棋书画都是头名……”眼看父亲又要老生常谈,青年连忙把话头接过来,“但是我觉得我做得字画也没比您差多少啊。”
“胡说!”一把扯过青年,指着桌上的字画,“你看看你的作品,有画风而无画骨,字形似却失神韵,真真是三类作品……连你妹妹雅儿的字都比你强,更不要说阿剑了,你这样子,怎么参加今年的后宫殿试阿,作为李家的代表,你每次都捧个尾名回来,真是丢为父的脸阿。”
“那你干嘛不让阿剑表哥代表咱们李家出赛?”
“这,这还用说吗?我们还不是……”话到嘴边,却发现在孩子面前,这些事情却难出口,干脆转移话题。“这三年来,你没怎么练习书画的话,那么都去做什么了,柔术?”
一提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青年马上来了精神,“当然,我现在已经将柔术修到七阶了,厉害吧,嘿嘿,这下苏皖那个丫头一定不是我的对手。”
这中年人正是当朝五皇子欧阳长风,而青年则是李家的独子李孝慈,他看着眼前一脸兴奋的李孝慈,心中颇不是滋味,这个孩子,自幼聪明伶俐,却丝毫不喜琴棋书画,反而对女孩子才修习的柔术情有独钟,整天和一群年纪相仿的女孩打来斗去,没个正形,尽管罕见的在女孩群中也能保持常胜的纪录,但,随着年岁的增长,女孩成人礼的举行,差距会不可逾越的拉开。可是,却该怎样跟他来说,尽管他总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但从小就坚信自己不会比女生差的他,遭受那样的打击后,还能不能振作起来呢。
算了,到时再说吧。
“孝慈,”欧阳长风正色喊过李孝慈,“还有几天就是你的冠礼日了,尽管你不喜欢书画,但还是要好好练习一下,我会叫阿剑来辅导你,你不可松懈,冠礼日至少要拿出一幅像样点的作品出来。”
“是~~是~~~~”随口答应过,李孝慈看着父亲无可奈何的样子,转身窜出屋子,远远传过话来“我去找苏皖了,晚上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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