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总和他的兔崽子》44.第 44 章

    楚涵在公寓洗完衣服就睡了一会, 醒来时太阳都落山了, 他肚子饿的咕咕叫，拿着钥匙刚下楼何昊电话就过来了。
    “干嘛？”楚涵边接电话边想着要吃个什么。
    “哪儿呢？”何昊那边声音不大，好像还压着嗓子。
    楚涵: “你做贼呢？”
    何昊:“差不多吧, 我捉奸呢。”
    楚涵:“你捉谁的奸？廖轩？”
    何昊却没跟他解释那么多，“我妈说你在市里呢, 我发定位给你你赶紧过来啊, 一会真打起来我一个人可不行。”
    楚涵一听感觉就不太好, 何昊最近跟牛皮糖似的粘着廖轩，都快成专业狗仔了, 他骂了一句, “就你丫屁事儿多。”这么说着他还是买了个汉堡随便吃了，打车按着何昊发的定位找过去。
    这一去才发现不得了，这不是个gay吧吗？这种地方他没来过, 何昊这个最近刚弯的肯定更没来过了啊，他给何昊打了电话, 这家伙也不知道哪里搞的关系, 竟然直接把他带进去了。
    “你特么最近都干什么了？”楚涵问他，这才多久不见连gay吧的会员卡都有了，“你这是要一弯到底了？真不打算再抢救一下？”
    “我已经死的透透儿的了, 救不了, ”何昊拉着他在一个拉坐窝着, 偷偷探出脑袋给他指, “看到了吗？就是那边那个小贱人！”
    楚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吧台那里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做些伪装，技术很高超，要不是何昊说他还真认不出是廖轩。另一个看起来要年纪小一点，两人正在说话，他看了一会，“挺正常的啊。”安全距离之外，也没动手动脚，真的只是说话。
    “正常个屁，”何昊咬牙，“他刚答应跟我去吃饭呢，结果这小贱人一个电话他就把我丢下了，约的这特么是什么地儿，正常关系谁在这里见面啊。”
    他说着还把手机掏出来准备拍照，“妈的，他要是敢动手动脚，我明天就把照片卖给八卦杂志。”
    “得了吧你，”楚涵一点都不相信，“你也就窝里横了，先观察着吧，人家还没干嘛呢。”
    “他要真敢干什么还得了，”何昊哼哼。
    楚涵真挺佩服他的，“你可以啊，到人家家蹭住不说，现在还一起吃饭了？”
    “那我下多大功夫你知道吗？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何昊拿着手机咔咔拍。
    楚涵看着廖轩跟那人说话，那人情绪好像有些激动。
    “诶诶诶，吵起来了”何昊兴致勃勃，“这个好这个好。”
    楚涵对这人真是有些一言难尽，他支着脑袋看了一会就转身坐到座位上了，桌子上放着瓜果，他随手拿了一牙西瓜啃着，问何昊，“我让你给我要的签名照你要了没啊？”
    何昊还在那儿撅着屁股偷看呢，“你要是能给我打听清楚这小贱人什么来路我能给你一打。”
    楚涵“呵呵……”就知道这丫的不靠谱，他还不如找白时渊呢。
    想到这他就有些想白时渊了，怎么就还有几个月才过生日呢，真是愁人。
    他正想着呢就听何昊“靠”了一声，然后呲溜缩回座位上，还把运动衫的帽子套脑袋上。
    楚涵看他这怂样就想乐，“被发现了”
    “不是，”何昊心有余悸，“看见我表哥了，他要是发现我在这非得揍死我。”
    楚涵的笑僵在脸上，“谁？”
    “我时渊表哥啊，这下完蛋了！”何昊小声嘀咕，让白时渊发现自己来这种地方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会吧，他不是在外省吗？”楚涵说着就从靠背上探脑袋出去，然后就见到了他极不愿意看见的一幕。
    跟他说要三天后才能回来的白时渊此刻正在吧台前面站着，而刚刚跟廖轩说话的人正搂着他的腰。
    楚涵顿时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呆了，他今天刚跟白时渊通过电话，他还说在忙呢，怎么现在就出现在这里了呢。
    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想相信，可偏偏一切就摆在自己的眼前，那之前他们之间的暧昧又算是什么呢？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何昊已经三下五除二把东西收拾好了，猫着腰拉他往外走，“快跑快跑，我可不想在这里挨揍。”
    楚涵脑子一片混乱，由着何昊拽他往外走，最后一眼看过去的时候，两人还是之前的姿势，光线很暗，那人戴着帽子他看不清脸，但白时渊没有推开他。
    “我的妈，真是太吓人了。”酒吧外面何昊拍着自己的胸膛，“感情那小贱人勾搭的是我表哥啊。”
    他这才发现楚涵眼睛还往大门里面瞄呢，“涵涵，看啥呢，走吧。”
    “啊？奥。”楚涵迷迷糊糊跟何昊上了车，何昊把他送到住的公寓就自己又去廖轩家附近当狗仔了。
    楚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门，也没开灯，房门一关上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卸掉了，他靠着门，身体一点一点的滑到地上。
    他抖着手给白时渊发了信息，“哥，你干嘛呢？”
    几分钟后短信回了过来，“在工作，怎么了？”感觉跟平常一样，如果不是楚涵之前看见的那幕，他可能就真的相信了。
    手机从手中掉落在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在黑洞洞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突然就回想起那天在操场打的那通电话，白时渊说你对我的了解可能只是我想让你了解的那部分，他现在信了，难道以前的关心照顾，窘迫时候的雪中送炭，都不过是因为他是何昊的发小？因为他可怜？仔细想想白时渊也从来没说过喜欢自己的话。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吗？多可笑，他以为离开家后白时渊才是他的归属，可到头来还是自己孤零零一个人。
    他在门口坐着坐着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蜷缩在门口的身子动了动，楚涵整个人都是僵的，强撑着站起来就发现脚麻了，他站着缓了一会儿，才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
    昨晚他想了很多，觉得应该要先找白时渊问问，内心里他还是不愿意相信白时渊是那种人的。
    手机早已没电自动关机了，他充了一会儿电后打开手机就发现有几通未接来电，十二点左右打过来的，是白时渊。
    他抱了几分侥幸把电话回过去，白时渊很快接了，“涵涵”声音还有些沙哑，比往日更加低沉。
    楚涵调整着情绪叫了一声“白大哥。”然后问  “你昨晚打我电话了？”
    那边“嗯”了一声。
    楚涵:“我昨晚睡得早，手机关机了。”
    白时渊:“没关系，吃完饭了吗？”
    楚涵:“没呢，刚起。”
    那边传来轻笑声，“行了，去吃吧，不还要长大一米八呢。”
    楚涵见他要挂电话，赶忙喊了一声，“白大哥。”
    “嗯？”
    “你昨天晚上……在北城吗？”
    那边沉默了一会，“没有。”
    “好！”楚涵主动挂断了电话。
    飞机上，周凯把行李放好坐在白时渊旁边，看到他那一身疲惫的样子就忍不住说他，“自己都多大年纪了，还当你是小年轻，这么能折腾呢？我来回给你订票退票的容易吗？”
    白时渊揉着眉心，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好笑，昨天看到楚涵发的照片他就想回北城了，那小子打电话黏黏糊糊的，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年纪了竟然还想学年轻人给他点惊喜，想着自己要是突然出现在楚涵面前这小子得乐疯了吧，就开车回去了。
    可中间出了点事，他处理完就已经十一点了，那个时候给楚涵打电话人家关机了，他定的今天出差，本来是从b市出发的，愣是让周凯订了从北城出发的票，结果惊喜没给成，人家早睡了，再告诉楚涵吧也没什么意思，白时渊自己想都觉得这事儿真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
    他又想到昨晚见到的人，跟周凯叮嘱道，“找人看着他点儿，我不太放心。”
    一说到这周凯也收敛了笑，“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育他，这事儿怪我。”
    白时渊不想听他反思，直接道，“尽快联系国外的学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