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狼谷》24.暗影书局

    暗影书局
    等人鱼女王走了后，四人才想起自己的海难者身份，不由大呼怎会忘了求女王帮忙弄艘船来。这下好了，要在这茫茫大海中登船经过，那真是得看老天爷的心情了，也许几年都碰不到船来。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待夜间潮水退去后，那三块突出的礁石下面竟露出个泥泞的小岛。他们夜里坐的就是小岛上最高的三个石峰。全岛由硬邦邦的珊瑚礁组成，上面植物是不可能生存了，海产倒是留下不少。像退潮后还粘在礁石上的的蚌贝，慌慌张张横着跑的大螃蟹，夹在石缝中的海带，在岛上低洼之处积水中扑腾着的鱼。四人硬是在岛上清开出一块干净的地方，然后由魔导士荔儿生火，开始烤东西吃。
    说实话，群狼谷的人生活在山里，野味他们倒是烤过不少，像这种要在海里找东西吃的情况却也是第一次，基本上都没什么经验。首先是东方燮在小岛上一个水坑里捡到一条几十斤重的大鱼，众人欢喜的将鱼去骨剥皮，最后只剩下两片白白的鱼肉，烤了半天，香味四溢，梁野和东方一吃连连叫好，荔儿和小灵儿却吐了出来，嫌腥味太重。四个人中两个吃饱了，还两个饿着，只得另想办法。小灵儿不知怎么发现了一支小章鱼，竟然用手去抓，被章鱼蛰得哇哇大哭，最后梁野把凤女王送的那把弓塞给她玩，声震全岛的哭声才总算停了下来。然后荔儿又找了一大堆蛤蜊来烤，她们还是不满意。两个女孩饿得肚子鼓鼓直叫，却就是不肯将就一下。气得东方说她们活该，跑一边睡觉去了。梁野却坳不过气鼓鼓的荔儿和委委屈屈的小灵妹妹，勉为其难的帮她们想办法。甚至都弄了一个石头锅来煮海带。最后竟是无意中用那些螃蟹才解决了两个女孩的吃饭问题。梁野就那么将螃蟹往火堆中丢，过了一会儿后将火熄掉，只要火候控制得好，就能在火中找到烤得金黄的香喷喷的熟螃蟹，最有趣的是那螃蟹竟将身上的脚全都丢掉了，只剩下了圆滚滚的身子一个。将螃蟹背上的盖子打开，里面就是冒着热气的一小陀白白的蟹肉，挑出来一尝，真是鲜美无比，酥香柔软，入口即化，不小心还会烫嘴，唯一可惜的就是找不到任何调料。就连那些丢下的螃蟹腿也是嚼起来津津有味。灵儿一开始时不敢动这种丑陋的东西，后来尝了荔儿帮他挑出来的蟹肉后，也就硬着头皮壮着胆子学着剥起蟹肉来，最后竟是乐此不疲。幸好得岛上螃蟹不少，一时半伙也吃不完，而且只要在夜里一涨潮，第二天一起来，岛上肯定又是什么都有了。吃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其二是住的问题，一到晚上这个岛就是剩下三块石头还在海面上，睡觉实在是个大问题。要登船经过不知道要多少时间，众人必须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所以夜里休息的问题必须想办法解决。
    然而，似乎老天总是不从人愿，就在几个人兴致勃勃准备过一过荒岛漂流记的蛮荒原始人生活时，有不速之客来了。
    且说这一日，梁也和东方吃得打着饱嗝躺在一块烤干净的石头上休息，荔儿继续练习对魔法火焰的控制力（就是在烤螃蟹），灵儿追着螃蟹到处跑，说实话，这里的螃蟹他妈的跑得比兔子还快，灵儿追的是挺欢，最后关头总是想抓又不敢抓，所以她从来都没抓到过一只。螃蟹这东西就像嗑瓜子一样，看起来一大帮的，却很难吃饱，哪里像那边两个吃鱼的，大嚼几口就饱了。灵儿都光忙着剥壳了。
    渐渐的，海中的风声变了，几人向远处看去，竟是几个人影直接从海面上向这边掠了过来。几人看得目瞪口呆：现在的人都把大海当成了草原吗？都不要船的？
    近来一看，是三男二女五个年轻人，这些人男的穿的是大陆上白道上流行的侠士袍服，女的是束腰功夫丝裙，手持宝剑，英姿勃发，气度不凡，看样子是正道中名门大派的弟子。只是他们此时的样子都有点狼狈，好像是刚跟人打斗逃了出来。跑到近前，他们见着小小礁石般的岛上竟有四个人存在，还挺悠闲的样子，都觉得有些惊奇。
    为首的那人看来和其他几个一样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但从他那里历经风霜的的双眸中可看出此人实际年龄可能要大得多。他静静的扫了岛上几人一眼后，目光落在梁野身上，浑身一震，低喝道：“六师弟！”
    随他前来的几人闻言都大吃一惊，一个个都咕噜咕噜看着梁野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其中那个红裳女孩忍不出出言问道：“大师兄，他就是传言中我隐贺一门的九年前的叛徒？”
    也难怪他们产生此疑问，传言中六师兄年龄该比他们大好几岁，如今眼前这人却看起来刚满双十的样子，甚至，无论从眼神和皮肤来看，都只能用稚嫩二字来形容，那是只有初生婴儿才拥有的纯净。更加重要的是，这人看起来功力实在一般，既非十分高深，也非让人误以为他没有武功的那种深不可测。而是像个小池塘般摆在那里，谁都能看出来，就那么一点点功力。
    甚至，连那个大师兄都开始要怀疑这是不是他那六师弟的什么弟弟。
    见躲不过，梁野从灵儿后面探出头来，向着那个沉稳的年轻人招了招手，尴尬的招呼道：“嗨！大师兄，好久不见了！”。
    “你就是那个把师傅气得吐血的六师兄？”另一个看起来挺活泼俏丽的女孩一下跳到梁野面前，气鼓鼓的指着他质问道，一幅你回答是就要揍人的样子。
    “你们是谁？干嘛说老大是叛徒？”，灵儿显然对这些人将梁野说成叛徒相当不满，一幅非常非常的不高兴的样子。
    “将本门秘传武功拿出去卖钱！就算是叛徒也很少有这么恶劣的行为吧”，东方懒洋洋的在旁边打岔，一幅趁火打劫的样子。梁野知道东方这人从来都是没好话，和自己向来是互相拆台的，对他这恶劣的行为倒也无话反驳，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荔儿原本想说什么，听了这话，无语，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将别人的秘传武功泄露出去这可是武林中的大忌，如果梁野真是这么做，那被别人当叛徒那还算是轻的。
    灵儿可管不了那么多，只是眼巴巴地看着梁野哥哥，希望他说点什么来否认这指控。见梁野的样子，知道这指控很可能是真的，却只好怪怪的拿眼睛瞪着东方，那意思很明白：你干嘛拆自己人的台？
    隐鹤一派是白道中的大派，按实力也算是仅次于八派的那种级数。梁野当年为偷学天下武功曾拜在此派门下一年时间。也算是梁野在武学上启蒙的地方。隐鹤在梁野上一代只剩下硕果仅存的四人。梁野的师傅就是这四人中的第三位，人称“别离剑”的箫老头。梁野是箫老头最喜欢的也是唯一的弟子，老头古是古板了一点，但对梁野却是十分不错，几乎将振兴本派的希望都放在了他身上，谁知梁野最后却因为某个问题和老头大吵了一架，一气之下不顾而去，将老头气得吐血。当时少年意气，想其此事，梁野如今也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师傅。以后虽也陆续通过种种办法偷学了数十家的武功，但唯有隐鹤一派是让梁野觉得有些愧疚的。
    见大师兄不理他，梁野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有点犹豫的问道：“师傅他。。。。。。还好么？”
    “好？怎么好的起来？师傅最喜欢的弟子不但离开，而且将派中的武学私自传出去，师傅当初被气得吐血几个月起不了床”，那女孩气呼呼的说道。
    听了此话，梁野又沉默了下来。当初和师傅大吵一场，其实也是因为在对待武学态度上的分歧。梁野坚持认为不该将武学秘籍藏着掖着，成为少数人的特权。若非被师傅看中，成为这一代直属的六大弟子之一，梁野也接触不到派中最珍贵的一些秘传招数心法了。对这种特权梁野是相当不满的。最后终于忍不住离开隐鹤，将武功流传了出去，而派中竟没有派人来追杀，梁野完全可以感觉到隐鹤一派长辈们对自己的爱护与痛惜的感情。
    这么些年来，梁野一直不敢回去面对，如今想来，倒是自己太无情了。如今梁野武功虽完全达至另一境界，但由于一直是以流浪武士的身份孤身修行，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名声，对师傅来说可说是音信全无，可能会让师傅担心了吧！
    大师兄命叫倚戈，是大师伯的弟子，当初也是一起顽皮嬉闹，对自己爱护有加，如今眼中苍桑可见，想是吃了不少苦！这次带着几个师弟师妹，该是带新人出来江湖历练的吧？
    倚歌见梁野默不作声，也不好太过苛刻，只是叹了一口气道：“师弟，你当年实在太过鲁莽，在你将本派最强的武功隐鹤八式传入江湖后三个月，本门的敌人血衣众就找了上来。若非不少弟子偷偷研习了你留下的新隐鹤八式，本门离灭门之祸也不远那。你。。。。。。唉！”
    对于这个六师弟，倚戈是是又恨又爱，梁野的武学天分是无可置疑的。他临走前留下的新隐鹤八式将前人的武功批得体无完肤，而且更加简单易练，让仅仅得到原来隐鹤八式想来捡便宜的血衣众吃个个大亏。只是梁野这样我行我素，将本门师长置于何处？私自泄露本门秘籍是大罪，改进了本门武功又是大功。最后功过相抵，众人又对梁野一心软，就没有再追究了。只是突然引来血衣众的进攻，这罪名确是偷偷让梁野背上了，梁野也就成了不少人口中泄露本门绝学的叛徒。
    “六师弟，这就是三师叔新收的弟子，恕韵小师妹，你等下指点她俩招罢！”，倚戈师兄指着那正对梁野怒目而视的少女特意介绍道。身为隐鹤一派的大弟子，他自然知道一些旁人所不知道的事。六师弟的过人之处他是清楚内情的少数人之一。这位六师弟当年随手留下的武学笔记让隐鹤一派的武功足足上了一个台阶，但笔记中将隐鹤一派前面三十多位祖师前辈骂得体无完肤，实在太伤人面子，让派中的长老实在难以将这笔记直接公开出来。所以，这笔记以及新隐鹤八式的来历都作为派中的绝密资料保存了起来。包括大弟子倚戈在内全派也只有十几人有资格察看。所以，关于这位六师弟的传言也只是他泄露过派中的武学而已。想来也实在有些委屈。箫师叔自梁野去后就一直不愿再收弟子，谁知年前一见这位恕韵小师妹却是特别投缘，终于动心收了梁野之后的第二个弟子，他们同一个师傅，关系自然更亲些，因此倚戈特别介绍出来。如果能够得六师弟专门指点，对恕韵小师妹自然是有着大大的好处。
    “哦！原来是恕韵小师妹！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修为如何了。”梁野和善的对那女孩笑道。倚戈闻言也为恕韵感到高兴。这说明梁野准备为她单独定身打造修为之路，这可是天大的机缘。有能力根据个人特点的不同开辟不同的修行道路，并且创出新的武学，这只有宗师级人物能够做到，与功力的深浅并无关系。这也是宗师和宗匠的区别。梁野叛逃隐鹤一门的同时，也标志着他走向了一个新的天地，他的成就也将远远超越他的任何一位师傅。其实在那之前，梁野的师傅已经明白自己已经满足不了这个武学天才，才暗自感伤，数年不再收徒。
    恕韵孤疑的看了看梁野，又看了看倚戈大师兄。倚戈向她笑着点了点头，恕韵这才不情不愿的挪了过来。
    梁野扬手轻点，十三道真气进入恕韵的体内，在梁野的控制下遥遥察看着恕韵体内的情况。
    恕韵浑身一震，只觉得数股正大宽宏的气息在体内在体内一圈一圈盘旋着，气息好像并不是很强，但偏偏自己体内的真气一见那些外来的气息就如士兵见到将军般，在他们的指挥下，行兵布阵，最后归入营寨。且那外来其真气给人的感觉温暖无比，如父亲的手般抚过每一段经脉，让人不由自主产生依赖之心。
    这就是梁野在上次变身耗尽六阳功力重新修炼的真气，这种真气精纯无比，性质和原来的火属性六阳真气完全不同，而是来自最纯朴的天地力量，来自大地的力量，和万物生命的力量同源。这样看来，倒好像是在层次上比一般的真气高了一个等级。因此，虽然梁野此时好像不过原来的三层功力不到，实际攻击力却不可小迄。
    梁野引导着恕韵的真气沿着一个特定的路线运转了九九八十一圈后，松了一口气，停了下来，认真对恕韵说道：“你以后只要每日循此路线运行真气，一年之后必有小成。但若想再进一步，就要靠你自己探索了。至于招数，你练的是隐鹤一门最繁复的别离鞭吧？自己看着办就是了，在招数上不必要有任何拘泥”。说完，梁野暗暗调了调气息，刚想按头，一边的灵儿就扑上来柔柔的帮他搓着太阳穴。这种东西最是耗心耗力，帮人查看体质，修行情况，然后创出尽可能跟此人相符合的真气通行路线，这些是做下来即使是梁野也会觉得头晕眼花，头疼不已。梁野对灵儿的体贴也是暗暗感激。
    恕韵被那温暖的真气转得晕忽忽的，还没回过神来，不过她也大概明白，人家这是帮他练功呢！不过这素未谋面的师兄教的方法和师傅教的显然有着很大的差别。偏这看起来年纪小小的家伙还一脸老成像师傅一样理所当然的教训自己，一脸瞧不起自己的样子，让恕韵很是有些不忿。因此也有心试一试这位师兄的底子。说干就干，缠在腰间的别离索无声无息，毒蛇般的的像梁野卷去。
    小姑娘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一看就明，众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好戏。灵儿像是一无所觉般继续帮老大缓解头疼，对于这种明显差了好几极的挑逊她连生气都生不起来。
    梁野闭着眼睛，没事人般轻弹指甲，将鞭尖的攻击一一挡下。然后单手穿过重重索影一指点向恕韵的额前。
    恕韵只觉周围空气突然静止了下来，然后梁野的手指犹如死神的手般似缓实快的戮向自己，重重杀气一拨一拨的冲击着自己的神经，犹如身在噩梦中，全身好像已经难以动弹。而梁野凌厉的目光中不带一丝感情，给人感觉好像是被自己惹怒了真的要杀自己，完全不是开玩笑。在最后关头，恕韵想也没想，鞭影回收，卷成一团砸向那一指。
    “璞”，鞭影散去，梁野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动弹般，还是坐在原地。
    “刚才你用来防御的是别离索里面的哪一招？”，梁野淡淡地问道。
    “不。。。。。。不知道！”，声音有点颤抖，恕韵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呆呆的，纯凭本能反应会答道。
    “别离索里根本没有这一招，所以，记住了，招数是活的，永远不能拘泥于那些学到的招数。而最强的防御就是来自生命本能的反应，就像你刚才一样。记住了没有？”
    “。。。。。。”
    “喂！。。。。。。”
    “。。。。。。”
    “小师妹。。。。。。”
    “哇！！！！！！”
    恕韵大哭起来，刚才那直面死亡的经历看来吓得她不轻。梁野的话完全没听进去，教育完全失败。倚戈师兄听了梁野的话倒是低头思索起来。
    “那个。。。。。。师兄，我师傅到底是怎么教小师妹的？”梁野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镇静，手忙脚乱的抽空向师兄问道。刚才如此形象立体的教育方法，加上多年来实战心得，本来以为会得到让人醍醐灌顶般的效果和小师妹无比的崇拜，谁知却是这种效果。还有那边的东方，捂着肚子笑得一脸贱样！可恶！
    倚戈苦笑答道：“你知道的，三师叔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中意的弟子。。。。。。”
    明白了，肯定是捧在手里怕化了，含在嘴里怕。。。。。。又培育出了一朵温室里的花朵。完全没有实战经验，难怪吓成那个样子。
    真是。。。。。。失败！
    本来是想以严厉手段在最短时间里向小师妹灌输一些东西，现在看来。。。。。。不，在其他人看来，自己完全成了故意欺负小师妹的大坏蛋了。至少，倚戈师兄旁边那三位就对自己怒目而视。那另一位红裳女孩更是一副要随时拔剑的的样子，要不是顾忌自己的武功，估计早就把自己碎十万断了。连荔儿也。。。。。。
    在几个女孩安慰下，恕韵小师妹却还是哭个不停，抽泣之间还断断续续控诉道：“师兄要杀我，是真的。。。。。。”
    老大，那只是试练而已呀！梁野翻了翻白眼。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不解决恐怕会永远在小师妹心中留下阴影。梁野径直走向恕韵，红裳女孩想阻止，却被旁边的师兄一把拉住。正安慰着的灵儿和荔儿自然知趣的让开。
    恕韵见刚才出手要去自己性命的人就那么想自己走来，吓得腿都软了。想在旁边找点凭借却发现刚才还在身边的人全都走开了，不由全身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其实，这倒不能完全怪恕韵太没用，梁野的真气本就到了一个难以理解的玄妙档次，刚才又是不留手的释放出了自己的杀气，对于完全没经过任何残酷洗礼的菜鸟来说，足以把人的斗志粉碎。这种情况，就是连梁野自己都还不太清楚。
    而且，梁野将杀气控制得太好，已经到了收发由心的境界，杀气完全没有任何浪费，全都由恕韵承受，这同样也是梁野一开始没想到的。
    真气幻起一层白蒙蒙的光华，流到恕韵师妹的身上，抚慰着那惧动的心脉，颤抖着的身子渐渐平息了下去，迷糊之间，恕韵自然的感觉到梁野这个温暖气息的来源，自然而然的将身子移进梁野的怀里，像小猫般卷缩在梁野的怀里，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这是梁野首次动用自己变身后的力量，不可抵御的恐惧的特性和抚慰一切令人不由自主感到亲近的特性。这也是纯土系力量的特质之二。
    不过梁野此时却不得不承受几个女孩杀人的目光和几个男孩看色狼的目光，他们自然看不透其中的玄虚，只是暗暗感叹此人本事薰天，竟没两下就让刚才还怕得要死的恕韵自动投怀送报。梁野委委屈屈的将小师妹交给了那虎目园瞪的红裳女孩。向倚戈问道：“师兄怎会这么巧到这里来？还有。。。。。。。你们难道不要船的吗？”
    “哦！这次是白道八派联合围剿暗影书局，这里就是竹鱼四岛的小鱼岛，这么短的路，要什么船那！”
    闻言，群狼谷四人全部呆滞，竹鱼四岛成三角形，以大竹岛，小竹岛和大鱼岛团团围住中间的小鱼岛。相互间最远相距不过十几里，各有特色，是东海上名景点之一，难道我们想着要演一出荒岛漂流记的地方竟是人来人往的东海十景之一？
    “咳咳咳。。。。。。”赶紧转移话题要紧。
    “什么围剿？暗影书局？那是什么？”，灵儿叽叽喳喳问道。
    “暗影书局！”，梁野象是首次听到他们再说什么。
    “对！暗影书局多次盗取各派秘籍，终于引起公愤，被我们围困在竹鱼岛，这次我们一定要把暗影书局的幕后操纵者逼出来。该死！我派的隐鹤两门密技他们竟然只买一万个银币，比梦泽派的工夫价钱还要低。。。。。。”
    暗影书局是大陆上最神秘的组织之一，专门盗卖各派武学秘籍，可能由于他们做得太好，后来暗影书局中各派秘籍的标价竟成了武林中衡量各派实力的重要参数之一，隐鹤派的工夫比梦泽派的便宜，自然就让人感到隐鹤不如梦泽，也难怪隐鹤的弟子生气。
    “那个。。。。。。”
    “什么？”
    “如果你不满意话，我可以。。。。。。可以把隐鹤派的价格提高点！”
    “。。。。。。”
    “你刚才是说现在几乎整个白道都在这里对付围剿暗影书局的人吗？”
    “。。。。。。”
    “好啦！你们不要那样子看着我，我承认暗影书局是我办的成了吧！”
    “。。。。。。”
    梁野无奈的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