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遇到初先生[异能]》73.Chapter 73 自白。

    与莉法大人相识，是在四年前，王室举办盛大宴会的庄园里。
    那时候她已经是王室灵卫队的队长。而我作为王室表亲，出席了那次无法推辞的宴会。
    我本以为一切会平庸之至，庸俗透顶。
    所以，万万不曾想到，那个夜晚，那次见面，永远改变了我余下的人生。
    第一次见到莉法大人时，她站在庄园二层的露台上，在融合了悠扬的乐声的夜幕下，俯视着在花庭中跳舞的人群。她穿了条明黄颜色的长裙，莹白的双臂撑在露台边缘的围栏，黑发瀑布般披垂在身体两侧，发色在稀薄的月色下艳丽泛紫，又在晚风中微微轻扬。相比于王，她才更像是那里的主人，统治了所有王室的死生。她独自站在那里俯视着世界，还没有和任何其他人交谈过。她美艳不可方物，神秘，高高在上，又有些哀伤。
    我想，她一定很是孤独。
    她看到我了，在一层花庭的人群中。她看到我在看她。她对我微笑。我知道，我是她中意的人。
    她告诉我，她对学院中一位叫初的学生非常满意，问我以后是否也有加入王室灵卫队的打算。她告诉我她的信念，告诉我她的婚事即将定下了，她很可能……在未来将会成为罗勒亲王的妻子。
    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她流泪。她是有信仰的人，可以为王牺牲一切。所以，她可以嫁给罗勒，她可以嫁给王室指定的随便什么人。
    我告诉她，她以后不会再孤独了。她可以坚持她的信仰。而她本身，则是我的信仰。
    直到，我生命消亡的那一刻。
    ******
    四年之后，第四空间，又一次遭到了侵略。
    人们对我说，王室灵卫队的队长莉法，为了守护灵石而不幸殉职。
    灵石，不知所踪。
    那段时间，所有灵者都回归为普通人。国靠着蓄能槽中所剩不多的灵石能量度日，已经到了濒死的边缘。
    我，也同样到了濒死的边缘，就在得知莉法殉职的那一刻起。那段时间，对王室的憎恨吞噬了我的全部。我已经无法确定自身是活着还是死去。莉法为了王室，为了灵石而献出生命。而王室，什么都没有做。
    直到，胜利日。
    人们说莉法回来了，带回了灵石，并以第十二空间公民的形象发表了演说。人们是质疑的，难以真切相信，无法理解为何她会有外貌的改变。
    但我知道，只看一眼我就知道，不管外貌形象如何变化，能够发出那般演讲的人，只可能是莉法。
    莉法在演说前就发了简讯给我，告诉我她午后会和初一并来学院找大院长。见过大院长后，她就会单独前来找我。而我实在欢喜雀跃，我等不及了，去躲在灵者学院入口后面的教学楼里。等着莉法的到来。
    我等了很久，很久。直到赤君的陆浮出现在学院恢弘正门前。
    可是，我原本欢愉的心，却在那瞬间破碎了。
    那个女孩，那个发表了演讲，甚至没来及更换服装的女孩，躲在初身后，露出蹩脚的自信的微笑。
    她骗过了柏尼副院长。但无法骗过我。
    她，不可能是莉法。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莉法大人……分明回来了，发表了演说。可又不见了。
    我似乎疯了，又似乎没有。
    直到胜利日后第二天的下午，我终于再次收到了莉法的讯息。她约我在罗勒的一处庄园见面，她会把事情的全部告诉我。
    我驾驶陆浮，到达了罗勒的庄园。但是那个晚上我没有等到莉法，只看到了赤君陆浮的离去。
    我和她再一次……错过了。
    ******
    但我没有再灰心。我已经明白了什么。
    我明白莉法大人并不是真正死去了。出于尚不确切的某种原因，她还可以复活。
    而我的推测，也在足五宴那天被证明是为正确。那天是我的表妹——姬娜的足五生日宴。她是王室的宠儿，天生拥有想要的一切。而那天也是高教院的文测日，所以我没能参加宴会。我不羡慕姬娜。因为我想要的东西，已经近在眼前。
    那天夜晚，我终于再次收到了莉法大人的讯息密语。
    她的文字间，似乎早就已经料到未来将发生的一切：
    “初终会带夏西去灵者学院寻找下任宿主。待初不在时伺机杀夏西。杀前使用瑞德瑞拉。我便会觉醒。勿回。”
    我等了很久，没有再等到下一条。我想，莉法的意识大概再次被吞没，很难再和我取得联系。那时候，我不明白宿主是什么意思，也还不知道夏西是谁。直到，某一天，那个号称来自第十二空间的文化使臣，和初一同出现在我面前。
    四十一个日。四十一个日日夜夜。我一心只想着究竟怎样才能杀死夏西。究竟怎样才能杀死她。
    究竟怎样避开初的怀疑……不被任何人打扰……杀死她……
    杀……死……她……杀……死……她……杀……死……她……杀……死……她…………
    虽然有几次几乎差点就被初怀疑了，但对于本质温柔的人，我总能被巧妙化解。
    最终，我如愿以偿。
    ******
    而现在……终于……莉法大人在我怀中重新觉醒。
    她终于明白了，灵石、王室，不配成为她的信仰。
    她说现在是时机了。她要复仇，要让王死无葬身之地。她说这个国家已经是时候易主了，又或者即便崩溃、腐烂，也没有关系。
    我说好，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做。而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
    这一次，我会永远陪着你……直到世界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