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可爱撩[重生]》21.等我

    从前,在陈白心里,聂以诚和之前的金主没什么不同,不过就是比别人年轻些,神秘些。
    最近几天,他和聂以诚频繁聊天,是普通情侣该有的样子。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聂以诚在他心中的位置,已经是在危难时可以托付信任的人了。
    陈白让小海扶萧明明靠树坐下,节省体力,自己用手机拨号。
    太冷了,陈白手都有点冻僵。点开通讯录,按“老张”,陈白重复了几次。
    聂以诚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聂以诚,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你能来吗?”陈白开门见山。
    “你在哪?”
    “扶山。”
    “等我。”
    话已说完,陈白本该挂了电话,等聂以诚。可鬼使神差的,他没有挂断。
    陈白听到聂以诚起床,穿衣服的声音。
    “需要我陪你聊天吗?”脚步声中,聂以诚问。
    “不用。”
    陈白先挂了电话。
    他走到萧明明旁边,挨着她坐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明明,不要睡。”
    “嗯。”萧明明声音已经极度微弱。
    “明明,我给你唱首歌吧。你有没有听过我唱歌?”
    萧明明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
    陈白清了清嗓子:“小朋友,快长大,快乐又健康;小宝贝,要早睡,梦里有星空……”
    小海以为陈白要唱什么金曲,没想到是一首儿歌。他看得清楚,陈白眼睛放空,眼里分明有泪花闪烁。
    在小海听来,只是一首简单得不行的儿歌,不知道他激动什么。
    萧明明显然也有点激动,她挣扎着睁开眼睛,抬起头,看着陈白。
    陈白微笑着看她。
    “不要爱上我。”
    小海以为陈白在开玩笑,心想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谁知道萧明明很正经的点了点头,才又靠到陈白肩膀上。
    这的确只是一首普通的儿歌,如果说非要找出它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它并没有传唱度,它的作者叫萧贤,而这首儿歌,至今也只有两个人听他唱过。
    聂以诚的速度很快,非常快。
    陈白不停地和萧明明说着话,说他小时候一直以为自己是女孩,后来知道自己不是女孩了,就特别希望自己有个妹妹,这样自己不能穿的好看衣服,就能给妹妹穿了。
    陈白听到了脚步声,应该是很多人。
    小海说:“陈哥,是聂少带人来了吧?”小海小时候,经常听村里的奶奶讲故事,夏天天长,她们坐在树下聊天,小海就在旁边听着,被离奇古怪生动曲折的民间故事吓破了胆。
    “嗯。”陈白抬头看去,先是看到了一束手电的光芒,然后是聂以诚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陈白眯着眼:“你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聂以诚过来要抱陈白,陈白拒绝,指着萧明明:“我能走,你把她抱下去。”
    聂以诚轻而易举地制服了陈白。平时陈白就不是聂以诚对手,现在又冷又饿,更不是聂以诚的对手了。
    抱起陈白后,聂以诚叫人过来,抱着萧明明下山。
    小海就比较悲惨了,还得自己走下去。
    陈白不知道聂以诚带了多少人进来,到山下后,上车之前,陈白看到一排排和夜色一样的衣服,少说也有几十人。他们训练有素,这么多人在这,一点声响都没有,简直要和茫茫夜色融为一体。
    陈白让小海先回酒店。
    他自己和萧明明上了聂以诚的车。
    开车的还是老张,他问去哪,陈白说去医院。
    一路上,陈白靠在聂以诚身上,他们都没说什么。
    到了槟城市第一医院,东方已经泛白了。
    陈白要抱萧明明下车,被聂以诚抢了去。聂以诚抱着萧明明去挂号,看医生。陈白跟在后面。
    医生说,萧明明没有大问题,回家挂吊瓶休息几天就能好;不放心的话,可以住院观察两天。
    陈白帮萧明明选择了后者。萧明明不能白受这份罪,剧组和她公司应该给个说法。即使最后容易被含糊其辞、蒙混过关,但萧明明住院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
    身为艺人,陈白和萧明明不喜欢媒体,但有时候,也不得不借助媒体才能发声。
    聂以诚让陈白也看看医生,陈白不看,说自己壮得像头牛,什么问题都没有。
    在聂以诚眼神的逼迫下,陈白也看了医生,确定没事之后,聂以诚才算放过陈白。
    萧明明住了一间高级病房,安顿好萧明明,陈白出来,看到聂以诚坐在外间的沙发上看报纸。
    他一笑,走过去挨着聂以诚坐下:“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看报纸。”
    聂以诚放下报纸,问:“放心了?”
    “嗯,她睡着了。我也放心了。”
    “那现在我们来聊聊,到底是怎么回事。”聂以诚身体倚在沙发靠背上,是个审问的姿势。
    “你不要这么严肃。”
    聂以诚没有说话,他看着陈白。
    如果是以前,即便聂以诚是自己找来的,陈白也会说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就是这样不近情理。
    可今天,他从聂以诚的眼神中看到了慌乱和害怕。
    他的求助,让聂以诚害怕了。
    陈白的心软了软,靠上去,说:“没什么,明明拍戏落在了山上,我又不想叫警.察叔叔,就找你了。”
    “她怎么会一个人落在山上。”
    “工作失误呗。”
    聂以诚不再问了。
    陈白靠在聂以诚的肩上,他折腾一夜,也确实累了,他说:“不许审问我了,听到没有?借你肩膀睡一觉。”
    李英华进病房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陈白头枕在聂以诚腿上睡觉,身上搭着聂以诚的灰色外衣,聂以诚专注地看着陈白,手抚摸他的头发。
    晨光从窗中照入,洒在他们身上。
    冬日里的一缕暖阳,格外珍贵。
    李英华是自己来的,他不知道病房里还有其他人,所以没有敲门。
    聂以诚用手在唇上比了一个小声的动作,然后向右边的门指了指,意思是萧明明在里面。
    李英华点头,进了萧明明的病房。
    他今晨才从小海的口中得知萧明明在医院,剧组出了这么大的失误。
    拒绝了老马同行的请求后,他一个人来到了医院,路上还不忘买束水仙花。
    他把花放在萧明明床头,萧明明醒了。
    “李导。”
    萧明明声音沙哑,要起来。李英华给他倒了杯温水,扶她起来,喂给她喝。
    然后又扶她倚在床头。
    “萧明明,你放心,我不是谁的说客。”
    萧明明看了看李英华,又看了看床边柜子上的水仙花。
    “虽然以前没有见过你,但听说过你,他们都说你和别的女演员不一样,你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那天试戏,我发现你的光彩只有在镜头前才能展现,我很欣赏你。”
    “谢谢李导。”
    “不用和我说客套的话。我是希望,你有什么问题,或者,受了什么委屈,对我说。”
    萧明明透过李英华的镜片,看他小小的眼睛:“我没什么问题。李导放心,我会对记者说是我拍戏时晕倒。”
    “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谢。”萧明明还是这句话。
    李英华站起来,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他四十多岁了,无论是创作,还是在片场,都是指挥者,即使他的脾气并不大,但很少有人敢不听他的话。萧明明不是不听话,是太听话了。这并非他的本意。
    李英华干了二十多年导演,什么样的女演员没见过,明艳的、忧郁的、可爱的、性感的……
    萧明明是一个不能用形容词来限定的人。
    “明明,你和你的公司,如果有矛盾,也许我可以帮你。”凭李英华在圈子里的地位和资源,这句话不是空谈。
    萧明明还是摇头:“李导,谢谢你。”
    她和公司的矛盾,牵扯到顾家。李英华在圈里再有地位,让他去撼动顾家,也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李英华肯帮助萧明明,萧明明就已经很感恩了,她不想牵连李英华。
    李英华坐下,将凳子拉近萧明明:“明明,我希望我是可以被你信任的。”
    “我信任您,李导。”
    李英华叹了口气:“我当了这么多年导演,拍过死人,片场也死过人,我没什么好避讳的。你对媒体,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还没到让自己的演员昧着良心说话的地步。演戏是假的,人是真的。”
    萧明明眼中畜满泪水,她说:“李导,不怪剧组。是我个人的问题。”
    过洁世同嫌。
    李英华摇头:“明明,你很好,你没有问题。如果你觉得自己有问题了,那一定是这个环境出了问题。”
    萧明明忍不住了,她哭了。
    李英华是第一个对她说这样的话的人,她双手捂住脸,没有出声,但肩膀松动,看得出她是在哭。
    有大滴大滴泪珠从指缝流出,落到雪白的被子上。
    从她记事起,除了演戏时情不自禁外,这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流泪。而且还是一个刚刚认识两个月的人。
    李英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他兵荒马乱地轻拍萧明明,试图安抚她。
    过了一会儿,萧明明抬起头,脸上尤挂着泪珠,但嘴角是笑的。
    “谢谢您,李导。”
    李英华听得出来,这句里没有疏离和不信任,是一句真诚的感谢。
    陈白进来,正好看到李英华安抚萧明明,两个人是很亲昵的姿态。忙捂住眼:
    “我什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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