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每天都在适应新能力》132.不想仅仅是喜欢

    “奥利维亚, 我很理解你在那样的险境中做出这样的决定。”史蒂夫皱着眉头，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但是和一个杀人如麻的巫师合作？而且他还对非巫师的人类有极大的敌意。奥莉，这不是正确的抉择。”
    奥利维亚躬着腰, 看上去像是一个挨了批评的学生：“可他说愿意和我们合作。”
    “那是伏地魔！擅长搅乱人神志，攻破他人心理防线的伏地魔！奥利维亚, 你对他的恐怖一无所知！”小天狼星瞪大了眼睛, 怒视坐在桌子那头缩着肩的奥利维亚。
    “你们巫师倒是对他够了解。怎么还让对方得手了？”赶在奥利维亚回应之前，托尼懒洋洋地开了口, 因为事先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所以他在严肃的会议室里表现出了一股格格不入的轻松感, “我可还记得伏地魔抓走奥利维亚的时候，你们表现得像是被高年级学生揍了一顿的小学生。”
    小天狼星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托尼。
    “怎么？我说错了？”托尼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被抓走的又不是你们，面对抉择的也不是你们。现在有人做了决定, 你们指责来得倒挺及时。她？连个复仇者都算不上, 被你们口中可怕的黑巫师抓到了不知名的鬼地方，能活着回来我都想替她鼓掌了。这会儿你们倒埋怨起她积极自救的求生欲来了？”
    史蒂夫轻声叹了口气，但他没法再开口说什么。托尼的态度很明显, 他就是觉得奥利维亚没做错, 至少, 他表现得如此。而奥利维亚, 她似乎也对和伏地魔合作一事抱有过于乐观的态度。史蒂夫当然能看出奥利维亚对于小天狼星的愧疚, 但那并不意味着奥利维亚认为自己是错的。他突然有一种在和两个托尼同时讲道理的无力感。
    一直沉默着没开口的布鲁斯，这会儿倒是捡了个重要的问题：“你说你看见了飞船。在哪儿？”
    奥利维亚闻言，微微坐直了一点身子，然后指了指头顶：“外太空。”
    “不在地球上？”
    奥利维亚摇头。
    布鲁斯盯着奥利维亚的脸，一脸严肃地问道：“那你怎么确定他们是要来地球。我们先不论你看见的到底是谁，我也丝毫没有质疑你的能力。既然你说你的同伴们有了麻烦，我们姑且可以这样认为。但是，你如何得知那些敌人回来攻打地球。他们攻击了你在外太空的伙伴，并不一定就会打到地球来。”
    娜塔莎的眉头皱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他们只要不攻打地球，我们就可以对他们置之不理？”
    “请原谅，罗曼诺夫女士。我并不是说要置你们伙伴的安危于不顾。只是，眼下的情况，我们得分清楚轻重缓急。如果对方会攻打地球，和伏地魔合作也许是最有效的方式。但如果事实并不是这样，或许我们应该选择更保守的应对方式，在解决了眼下地球的危机之后，再去帮助你们的朋友。”布鲁斯一脸平静地分析道。
    他看上去没有丝毫的犹豫或者为难，他比托尼更加善于和人谈判。布鲁斯.韦恩能在不依靠军火和武器的情况下运营着一个比斯塔克工业资金量更庞大的企业，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他们会攻打地球。”在布鲁斯气势的压迫下，奥利维亚的语气显得有点怂，“但我觉得，他们很可能发起对地球的攻击。”
    “你觉得？”钢骨皱起眉，“这在统计学上不是什么好措辞。”
    “听着，索尔他们在回地球的路上，而敌人，是从后方追来的。”奥利维亚忍着胃痛，坐直了身子发表自己的看法。
    “所以，你认为对方也在前往地球的路上？”
    “不仅如此。”奥利维亚一脸严肃地说道，“洛基将空间宝石送给对方了。我们都知道，这儿还有另外一颗。”
    奥利维亚话刚落音，复仇者们都将视线落在了幻视的身上。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幻视突然成了全场焦点，他有点不知所措地微微收了收下颌。
    众人凝重的表情让布鲁斯意识到问题比他们此前估计的还要严重。他早就知道和外星人交手是一件让人觉得力不从心的事，但他一开始并没有料到地球会成为这么多外星势力的目标。这颗蓝色的，脆弱的星球，就像是浩瀚星海中的一颗珍宝，美丽却缺乏自保的力量。
    “伏地魔生性狡诈，就算你们有意和他合作，也不会得到好结果的！”小天狼星站起身来，一副不愿再和众人好好谈下去的样子，“你们会被他玩得团团转，然后看着他的黑暗力量统治整个世界！而魔法界，就是第一个牺牲品！”
    “哦。”托尼用一种事不关己语调应了一声。这让小天狼星大为恼火。
    戴安娜就坐在小天狼星的旁边，她伸手拍了拍小天狼星的胳膊，示意他冷静一点。
    “奥莉说的问题必须得考虑，但我们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伏地魔的身上。”戴安娜眨了眨她那双清澈的眼，看了看会议桌边的英雄们，“魔法界也和我们息息相关。我们得承认这一点。”
    听见有人支持自己，小天狼星这才稍微平息了一下怒火，沉着脸坐了下来。
    戴安娜比布鲁斯的态度要温和许多，这让奥利维亚少了份压迫感。她再次微微躬起身子，用拳头抵住自己的胃部：“那我们……现在是不准备继续和他合作了？”
    “我们没法保证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戴安娜温和地说道。
    奥利维亚瘪了一下嘴，然后有点心虚地说了句：“那个……他让我立下了一个什么不可破的誓言。违背誓言，没问题么？我不会有麻烦吧？”
    小天狼星惊叫一声，再次站了起来：“牢不可破咒？！”
    奥利维亚被小天狼星惊得又坐直了身子：“嗯，好像是叫这个。”
    托尼被奥利维亚那不确定的语气气得直扶额。她竟然对这件事的细节如此不上心，谁知道那些巫师有着什么样的阴谋和他们尚不知晓的诅咒方式。托尼瞥了一眼奥利维亚，选择了沉默。
    小天狼星的脸色变得很是不好看：“这么说，他有同伴了？”
    “什么？”
    “牢不可破咒，需要有见证人。除非你蠢到单方面向他立下誓言！”
    奥利维亚摇了摇头：“当时确实有个女人在一旁。但我不知道她是谁。”
    “女人？”小天狼星困惑了一秒，很快把注意力放在更重要的问题上，“你和他是互相立下誓言的么？”
    奥利维亚点了点头。
    小天狼星盯着奥利维亚看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坐下：“如果是这样，你们只能选择和他合作。”
    托尼敏锐地察觉到小天狼星话里有话，他向前倾了倾身子：“怎么讲？”
    “牢不可破咒就是字面意思。誓言绝对不可以被打破。否则，立誓人会当场死亡。就算是伏地魔也没办法打破这条铁律。”
    奥利维亚顿了一秒，然后挑了挑眉：“这样不挺好？”
    “什么？”托尼一脸不赞同地瞪了瞪奥利维亚。
    “换句话说，伏地魔也必须像他承诺的那样，无条件和我们合作。”
    布鲁斯想了想，问道：“他怎么承诺的？”
    “‘在荒野狼合并母盒之前，用安全的方式向奥利维亚.伍德递送信息。若我本人持有母盒或者发现母盒，会在第一时间将母盒交到奥利维亚.伍德手中。’他大概是这样说的。”奥利维亚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我觉得这事能成。”
    “这意味着对抗荒野狼的事情，还是只有依靠我们自己。唯一的区别是，我们用你的个人安全换来了一点有用的信息而已。”布鲁斯冷静地分析道，“看来你得做好被荒野狼追着打的准备。”
    奥利维亚的脸色一下就变得糟糕：“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除此之外，”史蒂夫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们还得做好迎接未知敌人的准备。对方现在是否会和荒野狼联手，我们一无所知。”
    奥利维亚张了张嘴，但最后却一脸怂样地缩着脖子没发言。
    “看来我们得再详细规划一下作战计划。”布鲁斯绷着下颌，每当他要做出什么决定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绷紧下颌，“如果我们停止对类魔大军的抵抗，一定会引起荒野狼的注意。所以我们不能闲着。为了预防伏地魔不能及时递送消息的情况，我们还得继续追查母盒的下落。”
    奥利维亚想了想道：“我能留在这里么？比起和你们一起外出对抗类魔大军，我觉得我在这里更有用。至少我和舒莉可以尝试着掌握更多外面的信息。我看见的信息太局限了。我们甚至没法确定未知的敌人什么时候会到达地球。”
    因为擅自和伏地魔进行交易而显得不靠谱的奥利维亚，此时终于提了个靠谱的建议来。考虑到目前没有比瓦坎达更安全的地方，众人对于奥利维亚的提议都没有发表反对意见。
    奥利维亚在会议结束后，没做任何停留地跑去了舒莉的工作室。
    舒莉对于奥利维亚的归来显得无比开心。她拉着奥利维亚在工作台边坐下。然而，还未来得及说点什么，就看见娜塔莎跟着奥利维亚进了工作室。
    舒莉和这位见面次数不多的复仇者简单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往一旁挪了两步。
    “你打算怎么办？”娜塔莎问得直接。
    奥利维亚耸了耸肩：“舒莉早些时候就怀疑过能力的强弱可能和空间距离有关系。我在想，如果把增幅器的上限再提高一点，可能会获得更多的信息。”
    娜塔莎的眉头皱了起来：“我记得托尼说过那很危险。”
    “我说过什么很危险？”托尼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舒莉一脸不悦地走了过去：“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
    托尼指了指门口的特查拉：“国王陛下特准的。”
    “特查拉！”
    特查拉冲着自己的妹妹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斯塔克先生说他曾经参与了变种人基因的研究计划。”
    这借口合情合理。
    奥利维亚和舒莉都找不到反驳抗议的话来。
    娜塔莎像是松了一口气般，摆出一副打算看戏的模样对托尼道：“你来得正好，我想你的话比我的话管用。”
    娜塔莎的说辞有些暧昧，奥利维亚和托尼的表情立刻变得不自然起来。
    “我是说，你毕竟是专家。用你科学家的完美逻辑去说服她吧。”娜塔莎打趣般地补充道。
    托尼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那得看她们的问题是什么。”
    托尼本以为奥利维亚或者舒莉会理直气壮地说出她们的计划，然后一脸正色地拒绝他的咨询服务。谁知道两位女士对视一眼，很默契地都怂了。
    托尼眉毛一挑，顿感事情不妙。、
    “奥利维亚打算让舒莉公主把增幅器的力量再提升那么一下。她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外太空。”娜塔莎的语气好似在说一个毫无趣味的蹩脚笑话。
    “什么？！”托尼瞪着奥利维亚，好半天才怒气冲冲地说了句，“你最好说那只是个玩笑。”
    奥利维亚嘟囔了一句，但声音小得没让任何人听清。
    特查拉随即也一脸不赞同地看向自家妹妹：“难不成你们俩打算实施了之后再告诉我么？”
    舒莉没底气地瘪瘪嘴：“我觉得这个方案可行。”
    “根本就不行！”托尼像一个严厉的导师一样，否决了两人的方案，“难不成你忘记了在大都会的事？”
    “我……”
    奥利维亚看着托尼生气的脸，她突然发现自己没办法将他当做一个和她已经没了关系的前任。布鲁斯说得对，眼下的状况，需要所有人团结一致。而她，似乎一直都在那个团结的圈子之内。大家总是将她当做一个需要保护，且不能被完全信任的菜鸟。而这让她很沮丧。
    奥利维亚转过头，对旁边的三人道：“我能和他单独谈谈么？”
    娜塔莎很干脆地扔下一句“当然”，便离开了。特查拉点了点头，也强行拉着舒莉往外走。只有心不甘情不愿的舒莉，冲着奥利维亚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坚定立场。”
    待三人都离开后，托尼才沉着脸问道：“你打算听她的？”
    “什么？”
    “坚定立场。你那不靠谱的盟友给你的意见。”
    奥利维亚笑了起来，但很快又收敛了笑意道：“舒莉不是我的盟友。”
    托尼没发表意见，冷着一张脸，等奥利维亚说些什么。
    “我……”奥利维亚刚开了个头，就发现自己因为紧张而导致声音有点变调，她停了下来，平复了一下心情。
    “我知道你可能是出于担忧的心情不同意我这么做。”
    托尼冷笑了一声，没有发表意见。
    奥利维亚甚至都不知道他冷笑是因为那个“可能”还是因为那个“担忧”。但她并没有停下来。
    “相信我，我知道这一切有多危险。这并不比你们直面荒野狼来得简单。我也知道，你们还不信任我。觉得我没能力保护自己，也没有冷静分析和准确判断局势的能力。”
    托尼抿着嘴唇，环抱起了双臂。
    “但是托尼，你能说你们就有百分之百战胜荒野狼的能力？即使克拉克现在加入，我们也未必能赢。”
    奥利维亚说的事实，让托尼无法反驳。但他知道，仍由奥利维亚沿着这条逻辑道路走下去，一定会得出一个他根本不想面对的结论。
    在托尼开口反驳她之前，奥利维亚继续说道：“我并不是认为你们必须背水一战的事实能成为我以身犯险的理由。只是……”
    “只是什么？”
    “托尼，想想你自己。想想你曾经制造战甲的日日夜夜。那些战甲是凭空出现的么？难道你在研发的过程中就没有遇见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么？就好像……好像上帝一直在提醒你走错了路一样。可是你从来就没有停下，你从不认输。托尼……我喜欢你不服输的那股使劲儿。而且，我也不想仅仅是喜欢而已。我要这么做，我必须这么做。直到我成功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