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每天都在适应新能力》129.过来谈谈新能力

    前去和魔法部谈判的亚瑟很快就传来了好消息, 而哈利则花了点时间才说服奥利凡德让奥利维亚对那些还未出售的魔杖进行所谓的“检查”。
    小天狼星领着奥利维亚通过壁炉直达对角巷的魔杖店内。这是奥利维亚第一次感受魔法的传送方式。和托尼一样，她也花了些时间才明白巫师和法师并不是一回事。然而，真正让她理解到其中差异的，正是这次不同寻常的传送方式。
    用小天狼星的话来讲, 壁炉是最为安全的通道，比起幻影移形来, 更适合她这样的麻瓜。
    然而, 对奥利维亚而言，把自己弄得一身灰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交通方式。当她发现这些巫师并没有对她从壁炉里蓬头垢面爬出来一事表现出任何不屑或者嘲笑时, 她才意识到, 这, 就是巫师的日常。
    她默默地将斯特兰奇在她心中的地位抬高了那么一丢丢。
    魔杖店的店主是个看上去脾气不太好的老头，或者说，他只是对着奥利维亚时脾气才不太好的。奥利维亚亲眼看见他在瞪了她好几眼后转头立刻对着哈利绽放最灿烂的笑容。
    好吧，看来在巫师界也是有某种神秘的歧视链。
    当奥利凡德听说会由奥利维亚触碰每一根魔杖的时候，他气得差点没有将奥利维亚轰出门去。
    哈利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平息了奥利凡德的怒气, 并且成功地劝服了他。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奥利凡德关掉了店门, 神神秘秘地拉上窗帘，这才将魔杖一根根取出来，让奥利维亚用手触的方式进行“检查”。
    奥利维亚没和小天狼星据实说明自己超能力的运作方式, 她只能装模作样地摆弄着一根根制作精细的魔杖。
    店内的魔杖多如星辰。奥利维亚终于意识到自己摊上了什么样的麻烦事。
    然而, 事已至此, 她实在找不到理由和借口后退了。
    “检查”工作花了奥利维亚两天的时间。当奥利维亚做完这件事的时候, 托尼已经解决了英国境内所有的外星人。
    他本想直接就此返回美国, 但出于一种不愿承认的担忧，托尼再一次来到了布莱克的宅子。
    尽管对托尼的行事方式颇有微词，小天狼星还是开门将托尼迎了进来。
    “所以，你们有消息了？”托尼四下看了看房间，却没有瞄到奥利维亚的身影，这让他有点不舒服。
    小天狼星不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四处张望的托尼。
    半天没能得到回答的托尼，一脸狐疑地看了小天狼星一眼。
    “你不是想问事情进展，你是来找她的吧。”
    托尼不甘示弱地讽刺道：“你这幅‘我看穿一切了’的语气算什么？想表示你很了解我们的行为方式？看来你准备去那个麻瓜事务司工作？”
    小天狼星对于托尼收集信息的本事感到震惊。
    托尼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脑子：“不要小看科学家。”
    小天狼星别开视线，不打算继续和托尼纠缠在这些没有意义的争执上。
    “她人呢？”
    小天狼星扬了扬下巴：“在楼上休息。”
    托尼从来不知道这屋子还有“楼上”这么个地方。事实上，他压根就不知道这屋子的构造，他对这所阴森森又装饰品位极差的宅子没有半点兴趣。
    虽然知道了奥利维亚身在何处，但托尼却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他找不到借口也找不到理由提出上楼的要求。
    小天狼星回身往饭厅走去，边走边道：“哈利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斯塔克先生能去楼上叫奥利维亚下来么？”
    托尼仰头看了看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
    “克利切，你领斯塔克先生上去吧。”
    一个皮肤皱巴巴的矮小怪物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它的眼睛大得有些可怕，营养不良般地向外凸出。托尼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看见了外星人，他甚至在不自觉的情况下，穿上了腕部的战甲。
    “克利切是家养小精灵。但我想你这位科学家可能也没心思了解这些。”小天狼星的语调听上去愉快又讽刺。
    名为克利切的小怪物，原谅托尼只能这样定义模样奇怪的它，一边逼逼叨叨地咒骂着小天狼星和托尼，一边慢腾腾地引着托尼往楼梯走去。
    小天狼星没有阻止克利切恶毒的咒骂，他觉得这是克利切这么多年来干得最合他心意的事了。
    托尼上了二楼。克利切领着他在一扇暗红色的门前停下了脚步。它用沙哑难听的声音说了句含糊不清的话，托尼觉得那可能是“她在里面”之类的说明。因为在说完这句话后，克利切就转身离开了二楼。
    托尼简直对这栋奇怪的屋子受够了。他决定进去确认一下奥利维亚是否安好，确认了之后就立刻离开。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当然，如果气氛合适的话，他兴许会征求一下奥利维亚的意见，看她是否需要他带她一块走。
    如果她不走，托尼决定留她一个人在这里，但看在旧日的情谊，他会给她留下一套战甲，以示自己的大方和友善。
    在敲了两次门却没得到应答后，托尼试探性地推了推暗红的木门。
    木门悄无声息地张开了一条缝，托尼继续用力，将门推到半开的程度。他探进半个身子，匆匆地看了一眼屋内。
    整个房间都透着一股过时的装修气味，托尼有点无语地发现正对着门口的大床居然还有床幔这样的东西。
    戴着手套、拉起卫衣帽的奥利维亚合衣躺在床边。她半缩着身子，看上去她并不打算好好睡上一觉，她的姿势让他想起他去阿富汗亲测武器威力时在军用吉普上遇见的女兵。抱着武器，靠在车门上，一边保持着警戒，一边抓紧一切可能的机会休息。
    战争并不远。
    托尼一直都知道这一点。
    然而，知道和亲眼所见是两回事。
    戒备状态的奥利维亚让托尼的心情有点沉重。他放轻了步子，慢慢走到床边。
    屋内只有头顶的天花板散发出温和的暖光。托尼借着那柔和的光线敏锐地发现了奥利维亚耳后闪烁着蓝色光点的小东西。
    托尼用指尖轻轻挑开奥利维亚耳边的发，那个闪烁着亮光的小玩意就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中。
    托尼见过这个东西，在瓦坎达公主的工作室里。他和奥利维亚重逢时，奥利维亚匆匆忙忙取下来的就是这个东西。
    她管它叫什么来着？
    感应器？
    托尼俯下身子，仔细地打量这个小巧的设备。
    奥利维亚毫无预警地从睡眠中惊醒了。她猛地睁开眼，看见的就是托尼那张近距离的脸。
    惊了一跳。奥利维亚翻身坐起。
    头顶猛地撞上了托尼的下颚。奥利维亚在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后，听见的就是托尼哀嚎的声音。
    钢铁侠可没这样惨叫过。
    奥利维亚捂着疼痛的头顶这样想着。
    奥利维亚疼得直冒泪，她模模糊糊地瞅见托尼狼狈地捂着下巴，一张脸涨得通红。托尼骂了几句脏话，被生理性的疼痛激出来的那种。奥利维亚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一边抹泪，一边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托尼气恼地瞪着眼前的行凶者：“你是打算谋杀么？”
    奥利维亚揉着头顶，不服气地反驳道：“你偷窥我你还有理了？这事能怪我？”
    “我那叫‘偷窥’？！”托尼挺起胸膛，正义凛然地说道，“我那是正大光明地看！”
    奥利维亚抱着脑袋，缩在床上。她发誓，这真的痛得要死，比以前受过的任何伤都要痛。她觉得这可能是因为撞击来得太过意外的缘故。她忍受着疼痛的同时，又开始分神去想，托尼的下巴会不会比她痛得更厉害？要知道，下颌骨可比头盖骨来得脆弱得多。
    奥利维亚哼哼唧唧抱着头的模样有点吓到了托尼，他觉得自己能体会到奥利维亚的痛苦，就像他相信奥利维亚现在也一定能明白他下颌骨的痛苦一样。
    托尼揉着下巴，皱着眉头问道：“你没事吧？”
    奥利维亚伸出一只手冲着托尼摆了摆：“还没死。”
    托尼忍不住笑了起来。在这之前，他可从来不相信什么女性向前男友复仇的新闻。现在看来……托尼觉得自己以前遇到的女性都是天使！奥利维亚不能算，因为她刚才袭击了他！
    等那阵疼痛稍微缓和了一些，奥利维亚这才坐起身子，有点埋怨地看着下巴泛红的托尼：“你干什么偷偷摸摸溜进房间里？”
    托尼没有回答，他指了指耳后的位置：“那是什么？”
    奥利维亚惊了一下，飞快地取下感应器。
    奥利维亚不擅长说谎，一直都不擅长。
    托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动作像是在控诉奥利维亚刚才的暴行。
    “所以……”托尼顿了一下，走到奥利维亚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是什么能力？”
    “什么？”托尼泛红的下巴让奥利维亚有一瞬间的失神。
    “能力。困扰你的那个。”托尼发现，心平静气地聊起这件事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困难。
    奥利维亚避开托尼的视线，好一会儿没说话。
    一旦开了头，剩下的事情就变得简单又顺理成章。托尼轻轻瘪了一下嘴继续说道：“很明显它和肢体接触有关。”
    奥利维亚不自觉地蜷起了手指。
    “我还能大胆地猜测一下，兴许和视觉有关？”
    奥利维亚终于抬起了头：“听上去你已经有了结论。”
    “你能看见你触碰过的东西。”托尼静静地看着奥利维亚，他试图从奥利维亚的表情推测她此刻的想法。
    奥利维亚瘪了一下嘴，不是自嘲，而是有点委屈的那种。她迅速地控制住下落的嘴角就是最好的证明。
    托尼突然想起自己在清理奥利维亚个人物品时，娜塔莎对他说的话。
    ——她告诉我你在整理她的东西，打算全部扔掉。
    娜塔莎说得没有错，无论奥利维亚如何得知的那件事，那都挺伤人的。
    但，亲眼见证这一切，是最受伤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