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猫成精了还四处声称他是我老公》20.第 20 章

    顾初阳诚实地摇了摇头, 问：“刚红起来的？不会是买粉了吧？”
    她最近为了腾出空来给二爷爷打下手, 前阵子加班得厉害, 有阵子没上微博了，但这个“有阵子”也不过是一两个星期而已。
    哪家网红博主能之前查无此人，两周之后红到非微博重度爱好者的管芳瑶都知道的地步？
    微博僵尸粉是常事，很多看着有几十几百万粉丝但是发个微博只有寥寥十来个评论转发的微博, 八成就是买了僵尸粉凑数, 为了面子好看。
    “微博力荐！全网推送！两小时内红起来的！”管芳瑶一本正经地回答，“网友猜测‘赚钱养主人’是微博老板他祖宗，诈尸出来的那种。”
    顾初阳：“……”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皮？
    皮一下很开心的管芳瑶小姐看出导演助理小姐脸色不对, 非常果断地略过其他进入重点：“不过他能维持这两个星期的热度，主要还是他能听懂猫的语言。”
    这下顾初阳有反应了：“哦？”
    不是瞎扯淡？
    从顾初阳的脸上看出这意思来，管芳瑶摇摇头, 继续为这位非自愿网络脱节患者科普这两周里发生的事，重点是当初“咖啡的铲屎官”家邻居的煤气泄露, 完了又说：“‘赚钱养主人’在翻译的时候提到咖啡对铲屎官的称呼是‘蠢晶’，但是那个微博号里，包括联动的微信公众号里, 从来没有透露过号主本人的名字，一个字都没有，如果错了的话, 那个宠物博主肯定说出来了。但是, 他没有, 说明他名字里确实带了一个‘晶’字。”
    能够知道微博博主从未在网上披露过的细节, 除了咖啡说的，网友想不出其他理由来。
    哦，不对，有个风向说法是“赚钱养主人”其实真身是黑客大神，他为了让自己红起来又不想犯法，就先攻击了微博的服务器(管芳瑶：讲道理，这也是犯法的），把自己新注册的微博号全微博推送，然后黑入微博的数据库，从里面找出来了“咖啡的铲屎官”的身份证明，从而得知了他的真实名字。
    当然，从一开始就跟着吃瓜的网友是不信的：再怎么牛的黑客大神也做不到预测到“咖啡的铲屎官”隔壁邻居家煤气泄露啊！
    除非他就住隔壁。
    顾初阳点点头示意自己听懂了，但这并没有解决她原先的疑惑：“你一边看人家微博转发和视频，一边做笔记干嘛？”
    总不至于是想不开要学这个“赚钱养主人”当网红去吧？
    管芳瑶的经纪人会吐血的，绝对会当面吐血给她看的。
    “不是……”管芳瑶的声音一下子弱气了许多，“我、我就想听听猫叫而已……”
    顾初阳看看她的手机，再看看她手边的笔记本，笔记本没合上，摊开在椅子边，上面标注着大概只有管芳瑶自己看得懂的音调符号和对应的语言解释。
    这位流量小花研究剧本都没这么认真——顾初阳记得今天早上她看到管芳瑶拿着的台词剧本上都是干干净净的，和发下去那会儿比起来，都没多一个标点符号。
    联想了一下，顾初阳自发找到了答案：“你在自学猫语？”
    “……”
    从管芳瑶没有反驳、而且还一下子变得红彤彤的脸上，顾初阳知道自己没猜错。
    ……怎么说呢，有种微妙的感觉呢。
    而且，这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和目的，才会去学猫语啊？
    既然被猜出来了，管芳瑶也不藏着了，干脆就把自己的烦恼一股脑地倒了出来：“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小煤球都不给我好脸色看……”
    管芳瑶养了一只重点色的暹罗猫，因为那张好似挖煤之后没洗的黑脸，被她取名叫“小煤球”。从猫舍接回来之后，管芳瑶就亲自照顾，从不假手他人，暹罗本身就是一种非常粘人的品种猫，一人一猫的关系一直非常好，直到半个多月前。
    正好是和顾初阳合作拍杂志社内页的那天，结束了工作的管芳瑶回到家，正想抱着自家猫好好放松一下，没想到，原本听到动静出来迎接她的小煤球忽然在玄关那停住了脚步，非常生气地冲着她大喵了一声，然后就开始了单方面冷战。
    具体表现为不管管芳瑶怎么哄，都用屁股对着她。
    哪怕是喂它零食，都是……吃是肯定吃的，但是吃完就扭头，继续用屁股对着管芳瑶。
    已经半个多月没抱到自家小煤球的管芳瑶都快神经衰弱了。
    听完来自隐形猫奴的哭诉，顾初阳若有所思：“你……是不是在外面摸了别的猫？”
    管芳瑶的嘤嘤声戛然而止。
    好一会儿，才有弱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没摸别的猫……”
    “那你心虚什么？”
    “……摸了像猫的男人，算吗？”
    “……”
    顾初阳开始回忆最近的绯闻报道，管芳瑶这种流量小花向来是狗仔队盯梢的重点。
    无果。
    看来这个野男人藏得很好。
    也有可能是这一届的狗仔不行。
    管芳瑶继续嘤嘤嘤：“就是那天你给我拍照的时候的那个男生……”
    “……”
    收回前言，是她误会了。
    “所以你想学个猫语，听听你的小煤球到底对你哪里不满？”
    管芳瑶点头。
    “为什么不直接拍个视频问这个‘赚钱养主人'呢？”顾初阳摸出自己的手机，查找到这个微博博主，发现他原创微博没几条，基本上，都是转发向他求助的人的微博。
    “我怕我声音被粉丝听出来……”
    万一这视频被她的粉丝看到了，那她还做不做人啦！
    管芳瑶也是要面子的。
    “经纪人呢？助理呢？”找个代替问话不是很容易的吗？
    “小煤球不肯理她们……”
    这个，倒是个问题……顾初阳低头想了一会儿，给出了个主意：“你要不戴个口罩试试看？那种比较厚的棉口罩。”
    经过口罩过滤之后的声音听起来和正常说话的声音会有所不同，视频里也不会拍到管芳瑶出镜，这要都能认出来……那就只能认命了。
    安抚完因为没有猫撸而饱受打击的女三，顾初阳在林导不满的哼哼声里回到了片场。
    眼看着周围的工作人员因为休息时间还没过去，并没有关注这边，顾初阳压低声音，说：“二爷爷，你现在的哼哼声跟大姑奶奶的小花拱地的时候发出来的一个样。”
    小花是林导姐姐养的一只花猪，当宠物养的，不准备过年宰的。
    林导：“……”
    林导差点没拍死这不肖子孙。
    想想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下不去手了，林导已经抬高了的手转了个方向，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陶瓷杯子都跳了跳：“这个齐欣欣！”
    顾初阳伸手扶住差点跳下桌子的陶瓷杯子，放回桌上：“后台很大吗，二爷爷你也没法？”
    “别喊得我跟七老八十了一样！你二爷我今年才三十八！青年才俊！走街上以为我二十八的都有！”林导不满地瞪了眼顾初阳，辈分大年纪小就这点不好，回个老家迎面遇上个白发苍苍老奶奶，人一开口就是“二叔”，噎得他愣是原地僵了半天。
    “是是是，二爷！”顾初阳从善如流，把话题转了回来，“齐欣欣后头的戏份不少呢，这开头就卡……”
    一说起这个来，林导就觉得脑仁疼，斜瞥了眼满脸乖巧的顾初阳，想想就来气，忍不住又敲了下自家姑娘的脑瓜子：“丫头。”
    “哎呦！”顾初阳揉着脑袋，“我听着呢！”
    “那个管芳瑶，你是怎么给调.教出来的？”
    顾初阳一愣，扯了扯鸭舌帽，眼神就溜开了：“二爷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就听不懂呢……”
    “别和我玩虚的！”林导伸手掀了她的鸭舌帽，“你给《尚流》拍的内页我看到的。”
    “……不是下个月才发行么？”
    “你二爷我里头有人。”林导干脆利落，“你都能把管芳瑶那种料子调.教出来，怎么，还不考虑一下过来跟二爷多学几招？”
    几天拍摄下来，几个有名有姓的角色演员肚子里有多少水，林导心里都有数了。管芳瑶虽然不算最差的那个，但也算不到好的那堆里去，至少林导是没在镜头下看到内页照片上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明艳神色来。
    “这是两回事……”顾初阳吱语了声，“我现在……挺好的……”
    林导哼了声，把手上的鸭舌帽重新扣回顾初阳脑袋上，还恶意按了按：“行，那管芳瑶，就交给丫头你调.教了。她卡几条，你给我打几天工。”
    “……”顾初阳感觉脸有点僵，“不是，二爷，偷懒也不是这么个偷法吧！”
    “要不你去管齐欣欣？”
    “……”顾初阳把帽子一扯，两害取其轻，还是管芳瑶吧，工作态度不怎么样但是人是要比齐欣欣好多了，“您可真是我的亲二爷啊！”
    林导应得毫不脸红：“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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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活了一天，终于散了场，顾初阳惦记着家里糖糖还在等她回去，坐了地铁回市中心——这个时间点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车两小时起步，还不如坐地铁。
    地铁三十分钟，顾初阳摸出手机开始刷微博，没想到刚打开就看到了“赚钱养主人”的微博主页。
    她这才想起来，下午和管芳瑶谈了以后就把手机按灭了，没有退出微博。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顾初阳饶有兴致地翻起了“赚钱养主人”这个微博，别说，对于一个爱猫党来说，这个微博简直是一个充满了惊喜的宝藏！
    翻着翻着就到了底，几乎是唯一的那一条原创微博出现在了顾初阳眼前。
    图片加载出来的瞬间，顾初阳嘴角的笑容滞了滞。
    这只布偶……
    怎么看着这么像她的糖糖？
    不仅仅是毛色分布、体型模样，更多的是神态动作习惯——尽管这只是一个静止的画面，但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让顾初阳在看到图片的第二眼就确定了，这是她的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