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声音掉了》78.所以年下为攻

    余闵很早以前注知道自己喜欢女生了。
    小学的时候喜欢跟女生玩, 哪个女生长得好看就跟哪个, 看电视的时候，也总是最先关注女主角, 自然而然地生出一种要保护女孩子的感觉。
    初中以后开始变得敏感起来，即使和女生也会保持一定的距离感, 除非觉得可以很信任的, 不然绝对不过份走近。
    高中就知道了原来女孩子也可以相爱并且在一起的，这个时候她注意到了苏凉的存在。
    苏凉穿着一身白色的道服，头发偏短, 眉目间却自然流露出一股隽秀感，即使不经常笑也会让人觉得很清丽。
    她的教室正好在三楼，站在窗边就可以看见活动室的位置，很多时候都可以看到苏凉在一堆男生里捧着书的样子。
    众所周知，这是所很差劲的学校，每个都在想着怎么想逃课, 什么时候去泡吧, 哪里是最好的打架的场所, 或者谁长得最好看, 谁和谁睡过了的。
    像苏凉这样能在一堆男生中间坐着安静看书的，很少, 还长得这么入眼的, 只有她。
    大概就是颜狗通病吧, 余闵认为她恋爱了, 并且发现了喜欢同性的一个好处, 就是可以轻易地走近。
    她不是那种畏畏缩缩的女生，喜欢就告诉她吧，余闵想。
    在新学期开始的时候，她就跑到了通告栏那里，进行了人生的第一次告白，结果吃了口微妙的狗粮。
    接下来是各种花式狗粮。
    其实明确地知道一个人不喜欢你后，你是不会真的很爱上她的，之所以会执著可能只是心理不甘愿认输而已。
    余闵倒不觉得在喜欢苏凉这件事情上有受到什么损失，至少她们站在友谊线的两端，慢慢走了这么久，也算是一大收获了。
    幸好，虽然来得有些晚，不过许愿池终究还是走进了她的生命里。
    非要对比的话，许愿池和苏凉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光是论出身和成长背景两个人就大相庭径。
    苏凉少时的经历使得她敏感而又谨慎，而许愿池就要单纯和直率得多了。
    去年圣诞节那天余闵喝醉了，醒来后就发现许愿池枕在她怀里睡得一脸香甜，睫毛变弯的，脸蛋上还有少女自然而然的青涩感。
    她盯着许愿池的睡颜看了很久，等许愿池醒来后，她只是轻轻地笑了笑说：“你真好看。”
    而许愿池亦是笑了笑说：“那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吗？”
    说没有犹豫是假的，她在一刹那间想了很多。
    她想到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想到她们的年纪，想着许愿池会不会只是说着好玩——
    可是后来才知道她半梦半醒间又哭又闹，说了许多往事。
    说她从小学习就好，从小就是个官二代，从小就被人又羡慕又讨厌，从小就要学好多礼貌，按大人的样子生活学习，到高中的时候终于决定恋爱，却挑错了人。
    有时候了解一个人可能要一辈子，可有时候也可能只需要一杯醉人的酒。
    许愿池当时捂住她的眼睛就吻了上来，有些小紧张又笨拙的吻。
    余闵不是那种一点就燃的个性，她很好地克制了本身的欲望，将许愿池推开，眼睛却仍被纤嫩的手指覆盖着。
    “这样会不会太快了些。”
    她说：“你还是个学生。”
    “可是如果喜欢的话，为什么想那么多呢。”
    许愿池说：“如果错过了的话，就再也不会有了”
    那就……试一试吧。
    余闵不可否认许愿池吻她的时候，心跳确实快了三倍，她享受那种柔软和少女身上特有的纷芳，好似错过的那些年都重新回来。
    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好在当时没有拒绝，她们都不是那种犹豫和退缩的人。
    余闵夹杂在人群中隔着墨镜一眼就看到了在出口处一蹦一蹦的女生。
    许愿池早就看到了余闵，一个劲地冲着她挥手，两个人很快就从人海中劈开一条路，最终紧紧地抱到了一起。
    余闵轻咬着许愿池的后颈，贪婪地吸食着她身上香甜的少女芬芳：“想死我了。”
    “谁让你那么忙的，三个月都没档期见我。”许愿池不满的声音里带着小小的哽咽：“以后再忙也要抽时间来参见我。”
    “好，我的小公主。”余闵笑了。
    今天又是一年圣诞，她答应陪许愿池过圣诞，也就不可避免地会见到许愿池的两个妈妈了。
    余闵到底还是有些紧张的，进门的时候，她又是整理头发，又是整理衣服，最后还是不由得抓过许愿池的手握在手里：“我怕。”
    “没关系，就是吃个晚餐而已。”
    余闵这会变主动为被动，手被许愿池拉在手里，轻声往里走，她闻到了食物的味道，芝士，奶油，鸡肉。
    “妈妈，妈咪，我回来了。”许愿池走到侧厅里，妈妈许知和妈咪池郁青刚好落座，两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余闵身上。
    余闵之前已经看过两位妈妈的照片，拿着书，鼻梁上还戴着眼睛的那位，神情淡漠，应很显然是妈妈许知。
    而另一位单手托着腮，留着棕色大波浪长发的则是妈咪池郁青。
    余闵赶紧打招呼说：“阿姨好，我是余闵。”
    “嗯，坐吧，刚好开饭了。”许知把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摘下来，入到陈叔手里，然后跟池郁青一起打量起了余闵。
    池郁青手指在桌子上一点一点，发出轻微的叩响：“你就是演《情堪》女主角的那个，床戏演得不是很真啊。”
    “这个话题我们已经争论过了。”许知眉头挑了挑，略显责备地看着池郁青。
    关于床戏的事情，许愿池已经提前和她说过了。
    池郁青和许知多少年的老夫老妻，对于她们这种逢场演的床戏自然是不看在眼里，只是被当面提出来，余闵到底有些尴尬：“还需要多练习。”
    许知咳了咳，似乎有意想中止这个话题，而池郁青却转头看着许愿池，然后摇了摇头：“啧。”
    好在关于床戏的话题就此打断了，晚餐过程还是很愉快的，相对而言，池郁青的话会比许知多一些，总不断问她一些关于娱乐圈的问题。
    许知也有问一些，不过问的都是她未来的打算。
    “愿愿说想演戏，我不是很同意，因为我担心是受了你的影响。”许知说起正事来有些严肃，给人一种学校班主任的感觉。
    不过听说她原先本来就是老师，余闵一口把嘴里的沙拉咽尽，想了想说：“这件事情，现给愿愿一点时间考虑吧，她本身走的路线靠这个方向本来也很近，不一定完全是受了我的影响。”
    池郁青伸手摸过许知的脸，啧啧叹着气说：“不是说好了愿愿的人生她自己管吗？你怎么又扮起了老妈子的角色。”
    “好好好，我不管行了吧，看你们到时候找谁诉苦。”
    睡觉的时候，余闵被安排到了许愿池隔壁，等到大厅里边灯都关了，她才偷偷溜进了许愿池的房间里。
    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她们就是睡在这里，并且接受对方的。
    余闵钻进被窝，将许愿池纳入怀里：“好像见家长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们都挺可爱的。”
    “那肯定的，不然怎么会养出这么可爱的我。”许愿池低头挨进余闵怀中，在她锁骨上浅浅地啃了下。
    “小不点又开始诱惑我。”余闵手摸进许愿池腰间，顺着她的额角，眉梢，眼廓往下准确地贴紧了她的唇。
    半晌后两人都喘息不已，余闵搂紧许愿池，照常拍了拍她的背：“睡吧。”
    “你不想吗？”许愿池不甘心地重新亲吻着余闵，沿着锁骨线下滑，将余闵身前的扣子一道一道解开。
    “再等等好了。 ”
    余闵身子往后仰了仰，试着去推许愿池：“别闹，这样我很难受。”
    “一会就不难受了。”
    许愿池翻身压上了余闵：“我知道你嫌弃我小，可是你不小了啊。”
    “你……呃。”余闵还来得及再说什么，一只柔软的手就趁机握住了她的敏感点，使得她全身一紧。
    许愿池蹭着她的身体，慢慢将那些障碍清除：“妈咪说了，让我主动些，不要成为你的练习对象呢。”
    余闵朦胧中想起了池郁青在餐桌上和许愿池的对视，原来是这个意思……
    许愿池重新回到她眼前，呼吸变得粗重，除了情|欲的影响，可以感受出来她同样感到紧张。
    “我会轻一点，乖好不好，给我。”许愿池把头埋进余闵颈窝里呢喃着：“把你交给我。”
    余闵伸手抱着着她，轻抚着她有仍带有少女清香，微有汗意的背：“好，你要就都给你，别紧张。”
    明明她才是应该紧张的啊。
    感到痛意袭来的时候，她还是没能按捺住哼了声，手在许愿池背上掐了个印子。
    “怎、怎么、了。”许愿池吓得身子有些僵，稍抬起脸，打量着身下余闵有些轻皱的眉头。
    “没事，你慢慢来。”
    余闵笑了笑，手轻轻地抚过许愿池的耳侧，从微弱的夜灯里描摹着她的影子：“吻我。”
    “我爱你。”
    我也爱你呢，我的小公主。
    余闵身子往上迎了迎，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难受，大概都是因为如此甘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