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给他戴绿帽[快穿]》41.余生都给你*10

    大概是湿哒哒的衣裳黏在身上实在算不上舒服, 孟仪昭进了房间也不顾忌赵恪予在一边, 就直接剥了衣裳用一件干净的外裳裹着滚进了榻上的锦被中。
    赵恪予不太自然地转头吩咐下人烧水, 等她坐好了才走过去看她,她头上依旧是微湿的模样,发髻要散不散。
    他回顾四周,找了条帕子上前, 帮她拆下头发,然后用帕子盛着绞水。
    孟仪昭背对他指挥:“你用点力,左边水重些。”
    赵恪予气她现在还一副轻松而不知悔改的样子,将隔着帕子握着的头发微用力扯了一下,“你今日做得很好?”
    孟仪昭乍一听依旧没意识到他语气地不对,连连点头, 被他僵硬的手扯着痛嘶了一声:“我为了不让荣王怀疑, 还自己跳了湖呢。”
    “湖是你自己跳的?”他气极了,手掐着她的下巴将她扭转过来,“还一直不愿换衣服?”
    孟仪昭反应过来,心虚地长长唔一声, 想不出说辞反驳,于是转了转脖子让他松手,然后扑去他怀里亲他嘴唇:“我当时害怕极了, 你也不在我身边,现在还来凶我, 你却不担心我。”
    她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后, 就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一开口就伸进舌头压着他的舌尖发不出声音, 赵恪予索性放弃,搂着她的肩膀任她胡作非为。
    她说得没错,他没在她身边,却还要事后凶她。他既然没能立即保护她,就没有资格斥责她太不爱惜自己。
    赵恪予心疼她的要强,手抚着她的背部时她的琵琶骨突出,显出她惊人的瘦弱,往下几乎没有任何赘余,所以她的腰总是那样纤细。
    细得他想要无时无刻不去揉捏掐抱。
    外间丫鬟已经抬了水进来,孟仪昭气喘吁吁地推开他,因为呼吸不甚顺畅而逐渐粉红的脸颊有些发烫,眼神迷离而勾人,细细弱弱地开口是让他抱她去洗浴。
    赵恪予将人都遣了下去,抱她进了浴桶之后却不离开,为她捧水淋肩,带着厚茧的手掌按上她的上臂轻轻挼搓。
    孟仪昭没想到他留下来是替她沐浴,他粗糙地手法并不让她感觉到舒服,但她只是轻轻地哼两声,自觉扬起手臂让他抚过每一寸。
    渐渐习惯了的话,他手掌间埋着的茧反而像是力道不轻不重的摩挲,孟仪昭舒服地喟叹出一口气,闭着眼睛伏在木桶上,露出自己白皙光滑的后背。
    然后一一将今日发生的事和他讲来。
    说到许氏时,她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不喜,撅着嘴说她一见到亭中有人,只是个姑娘就认定是她,也不遮掩还大声嚷嚷。
    她重重强调了许氏恨不得让全天下都晓得她掉入水里的行为,哼了一声:“赵恪予,你要帮我教训她。”
    赵恪予低着声音说好,听不出里面隐含的情绪。
    ——
    孟仪昭第二天醒来头脑有些发晕,想到大概是昨日跳湖后吹了许久的风。但或许轻微,她没怎么在意,多喝了几杯热茶。
    她在听丫鬟给她讲许氏被变相赶出赵府的事。
    一直以来她没见过的赵将军今早难得去了趟内院,许氏高兴地打翻了两个缠枝瓷瓶,上了浓妆妖妖娆娆迎上去。
    赵将军非但没有扶上去,反而让人抓了许氏,留下了一句送去城郊庄院去养病,再不肯多说就留下一脸呆滞的许氏走了出去。
    丫鬟扮演得有声有色,说到许氏愣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扭曲,目斜嘴歪的样子将许氏又恨又怕的表情演了个淋漓尽致。
    孟仪昭被她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勉勉强强摆了下手:“你去领两个月的赏银,快别装了……”
    又伏在榻上笑得不能自己。
    系统象征性地叮咚一声,恭贺她完成了原主的第一个遗憾,“孟仪昭嫁来之后,许氏每天以讽刺她为乐,荣王起兵那一天也是她送来的药。尽管原主没有讲要报复许氏,但宿主的行为获得了交易者的认可,对宿主加分有帮助哦。”
    孟仪昭慢慢歇了笑,扶着鬓发趿着绣鞋站起来,“我只是看不过她而已。”
    她面色略淡,想起了什么又压下去。回想刚刚丫鬟的堪比说书人的叙述,笑容又重回了脸上。她持扇走去门口,歪着头看向外面:“该来了吧。”
    没过多久,姿七过来与她行礼:“少夫人,大公子要您去一趟她的书房。”
    孟仪昭弯起眼睛,慢悠悠去了一趟库房。又懒怠换衣衫,喊人打了纸伞就走去。
    她到的时候隅之正坐在正中的书桌后面,以手撑着下巴打量坐在下首的赵恪予。从额头到鼻子,从嘴巴到脖颈,半晌突然坐着了锥刺一样弹起来,指着他:“你长得和我不一样!一点也不一样!”
    赵恪予讶异地看向他,听到门开声转头,然后若有所思地目视她走过来,“你找前太傅就是为了告诉他那事?”
    孟仪昭暗里抚着额头叹息梁榆总是这样耐不住气,又不舍得责怪他,于是面上淡定自若,“总要知道的。”
    她走过去站在梁榆的旁边,看他尚显稚嫩的脸庞,“你像你父皇,他像你母家的外祖父。”
    梁榆呜呜一声,抱着她的手臂把头压在她的肩膀下面,“我按太傅说的,找到了那道密旨。阿昭姐,我一点也不想当了,你帮我让我早点走好不好?”
    孟仪昭拍了拍他的头,说了声好之后无奈地继续开口:“你都这样大了,比我高上许多,还要抱着我,不嫌腿屈着难受吗?”
    梁榆只觉得阿昭姐不想像以前一般抱着他替他抚背安慰了,于是搂的更紧,“不难受!改日我让北寿随身带个小凳,你就站在上面。”
    他旁若无人地撒娇,赵恪予再也看不下去,将他扯开拉着孟仪昭到他一边:“皇上,男女授受不亲。”
    孟仪昭有点担心还没长大的梁榆会嚷嚷。
    但梁榆显然不是不懂事,他看着自己空了的怀抱,瘪了瘪嘴,看向赵恪予:“赵桓予和我说,你和阿昭姐亲亲我我……”
    赵恪予丝毫不惧,点头:“是。”
    “那我与阿昭姐从小长大,她还曾帮我沐浴净脸……”
    赵恪予压下要找孟仪昭算账的脾气,难得温和地笑了一下,“我昨日替你阿昭姐沐浴净脸,我前日还与她——”
    梁榆捂着他的嘴,“你快别说了,朕不许你说!”
    他眼眶微微红着,委委屈屈看向孟仪昭:“阿昭姐,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届时宣了密旨后,我们要去深山里住一所别院,你种花浇水我念书提水,他做他的皇帝去,你哪能被困在皇宫大院那阴森森的地方呢?”
    赵恪予起初不觉梁榆说的话有什么执行力,直到他最后一句话出来,才猛地攥紧了孟仪昭的手臂:“皇上,你要懂事。”
    他的话像是一个□□,梁榆的眼泪突然掉下来,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孟仪昭连忙跑去扶着他的头替他擦去眼泪,满心焦急问他:“怎么了,隅之?我不会丢下你的,你还是留在京城,想去哪就去哪,隅之?”
    梁榆低头抱住她的腰,忍住不知道为什么,就非要一直酸涩让他流眼泪的眼睛,犟着面子开口:“不知道,就是眼泪它非要从朕的眼睛里掉出来。阿昭姐别看,等朕治好它。”
    孟仪昭又心疼又想笑。
    赵恪予容忍他一时孩子气,等他平息下来低着头不说话时,上前拿了文书给他:“皇上看看这些人,可有平日对你不敬的,违背你旨令的?”
    梁榆接过去,看了半天开口:“阿昭姐托你带予朕的信,你知道写了什么吗?”
    他答非所问,赵恪予滞了一下,回头试探性地看向孟仪昭。但她无所表示,“不知。”
    “是问朕,讨厌不讨厌你,恨你不恨你。阿昭姐和朕说了,她只喜爱你,若你懦弱不愿接受她,她就留下兵符带我游山玩水。”
    梁榆像是很难过的样子,又轻松地吐了一口气,“你从来就比朕勇敢。”
    赵恪予庆幸过后还未开口,梁榆就续上原先的问题:“你大概也被庆安侯骗过了,他去御书房禀事与一名宫女在一炷香内对视了三次,朕闲着无聊数的。”
    看见赵恪予略诧异地神情,他语气幸灾乐祸:“你果然被庆安侯那个老狐狸骗过了。”
    “还有这个吏部侍郎,你打了叉是不是因为有次荣王罢免尚书是他附议了?”梁榆指着吏部侍郎的名字,“他是沈太医的独子 ,只是外人不知晓而已。”
    沈太医是被荣王设计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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