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战》9.第 9 章

    “几位师父把我们召集到练武场，说离二十年之约还有三年时间，要我们认真学艺，还说魔教新生代将向我们下手，嘱咐我们要提高警惕，再有，就是说发现了二个卧底，一个已经抓住，关入地牢。刚说到这里，六师父忽然出现在练武场，大叫‘闵毓不在屋里，三哥有危险！’我们都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二师父就带着我们往三师父那儿去，留下七师父，九师父看守地牢。接下来的你都知道了！”阿月将当时情形说了出来。
    闵毓默默听着，清澈的溪水映出她冷漠异常的眼光。
    阿月望着她，道：“你有何打算？”
    “查清真相，还我清白！”闵毓淡淡一笑，抬起头，望向那个半径约丈余的洞，眼底掠过一抹冷澈的杀机。
    阿月看在眼里，心头一寒，垂下眼光看着自那洞中不停流出的溪水，不再说话。
    这时，叶黎自洞中探出头，轻声叫：“里面没人，快进来！”
    阿月与闵毓对视一眼，一齐掠入洞中。
    洞里黑漆漆的，叶黎手持一个制造十分精巧的火折子走在最前面，闵毓和阿月紧随其后，三人沿着溪水向内走去。
    虽然有条溪水，但洞内的石壁上并不潮湿，反而干燥异常。
    走了约盏茶时分，叶黎停下脚步，将火折子伸到洞壁边，阿月上前几步，伸手在壁上一个凹下的小洞上一按，石壁无声无息地向两边滑开，露出一个极大的洞，黑黝黝地也不知有多深。
    闵毓忽然一笑，道：“这么大，我还以为就一狗洞！”
    叶黎“呸”了一声，递给闵毓一个火折子，“暗道的尽头是山下茶寮，你--小心保重！”
    闵毓接过火折子，笑道：“我要走了，多则一年，少则半年，我必重回此地，到那时，我们再杯酒言欢！”注视二人一会儿，道：“阿月，照顾好叶黎。”
    阿月道：“我会的。”
    叶黎道：“那只小豹子你不带走么？”
    “‘飙’你先帮我养着，我回来再还给我！”闵毓看了他们一眼，晃亮火折子，走进暗道，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黎看着闵毓越走越远，悄立良久，道：“我们回去吧！”
    阿月关上暗道，与叶黎向洞外走去。
    一路上，二人都未说话。
    在洞口处，他们遇见了古授和一个青衣少女--沐青。
    沐青眼红红的，一见叶黎就道：“她走了？”
    叶黎点点头，将火折子熄了，放入怀中。
    沐青又问：“她有没有说几时回来？”
    阿月答道：“多则一年，少则半年。”
    古授道：“师父方才传下令去，说要封锁全山。估计山下茶寮会有人把守，恐怕闵毓不易脱身。”
    叶黎道：“那些草包岂能拦拄闵毓？说不定已有消息抟上山去说闵毓已闯出山去。”
    古授道：“这次事情严重，师父不会善罢甘休，定会遣人下山追拿闵毓。”
    叶黎道：“我才不相信闵毓会下手杀害三师父，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阿月叹了口气，道：“我们都相信闵毓不是凶手，但是师父不相信，此番派去追拿她的定是高手。闵毓一面要查清真相，一面还要躲避追杀。”顿了顿，道：“闵毓今夜一定会回山一次。”
    “什么？”叶黎与沐青一齐惊呼。
    古授道：“二师父在练武场上曾说捉住了一个卧底，你们认为会是谁？”
    叶黎脱口道：“华小今！”
    阿月道：“对，闵毓今夜一定会回山救出大师姐！”
    一阵清亮的铃声传来，四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左爪上系着一个黑色小铃，正向山顶上飞去。
    古授道：“出事了，快回去！”当先向山顶奔去。
    四人抢在白鸽之前到了山顶，练武场上站着数十名青年人，鸦雀无声。众人都望着正对练武场的那间竹舍，竹舍门窗洞开，里面坐着站着有六个人，除了二师父，八师父，青袍人，白衣男子外，还有一个蓝衫男子，一个绿袍男子。
    白鸽飞到竹舍的窗棂上。站在窗边的绿衫男子抓住白鸽，取下爪上的小筒，递给坐在桌边的二师父。二师父从筒中抽出一张小纸条，匆匆一瞥，立时神情大变，双手微微颤抖，目中流露出极为沉痛，悲哀，气愤的神气。
    青袍人急问：“出了什么事？”
    二师父缓缓道：“四弟在二日前被萧轻寒杀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惊。
    绿衫男子道：“就是救走闵毓的萧轻寒么？”
    八师父道：“除了他还会是谁？”
    青袍人“霍”地站起，大声道：“魔教已经动手啦！二哥，下令吧！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蓝衫男子道：“六哥，你不要激动，听二哥说。”
    青袍人勉强压住心头悲愤，坐回椅中。
    二师父道：“三弟，四弟的仇我们一定要报。七弟。”
    蓝衫男子应了一声，二师父道：“你和六弟带十名弟子到洛阳‘江湖客栈’，六弟送四弟遗体回山，你就留在当地，务必查清四弟是如何死在萧轻寒手中。八弟，十弟。”
    八师父与那白衣男子站起身，二师父道：“你们各带二十名弟子去追拿闵毓，一定要活捉回山。”转首对站在身边的绿衫男子道：“你带五名弟子下山置办丧事所需物品，将三弟，四弟的死讯散出去。”说到这里，向屋外看了一眼，道：“安未！古授！”话音清越，直传到练武场上。
    古授与一个穿着蓝色长袍的青年应声走进竹舍，拜倒在二师父面前，二师父道：“古授，带二名弟子把后面最大的竹屋清出来作为灵堂，再找……”
    正说着，一人跌跌撞撞地冲进练武场，叫道：“华小今——被闵毓救——走啦！……”只听得这一句，便跌倒在地。
    竹屋内古授与练武场上叶黎、阿月、沐青几人俱是大吃一惊。叶黎等人正欲过去，一条蓝色的人影已抢在他们之前到了那人身边，正是竹舍中的蓝衫男子七师父尉迟微。他刚扶起那人，一白一绿两条人影如轻烟般掠到。尉迟微道：“我去看看，他就交给你们了！”将手中那人往绿衫男子怀中一送，展开轻功，向山下逸去。
    白衣男子与绿衫男子对视一眼，白衣男子点了下头，追着尉迟微而去。绿衫男子抱着那人回到竹舍，将他放入椅中，在他背上推拿。那人身子一颤，睁开双眼，看清面前的人后，忙跪倒在地，道：“弟子田宾，拜见几位师父！”
    此时，青袍人的脸色已难看到极点，道：“闵毓是怎么救走华小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