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跪在三师父尸体边的青袍人慢慢站起身来,狠狠地盯着闵毓,道:“老三一向最疼你,连贴身的避毒玉玦也给了你,你竟下手杀他,三哥他死不瞑目!”
这句话就似一柄利剑刺在闵毓心上,她几乎跳了起来,大声道:“三师父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她看见屋内每个人都冷冷地充满怨毒地望着她,整颗心都凉了。半晌,她渐渐冷静下来,问道:“你们凭什么断定是我杀了三师父?”
那青袍人冷冷一笑,“只因三哥道出了你的真实身份!”
闵毓道:“我的真实身份?”
那青袍人“哼”了一声,道:“你不用再装了,我们已全部知晓。二哥,杀了她给三哥报仇。”他最后一句是对那持剑的中年人说的。
闵毓看向胸前那剑的主人,颤声道:“二师父,你真的要杀我?”
那二师父目光一黯,点了点头。
闵毓不禁气往上冲,大声道:“我做错了什么事?你要杀我!三师父根本不是我杀的!”
那青袍人伸掌在桌上重重一拍,怒道:“做都做了,还要赖!”一张木桌顿时四分五裂。
闵毓正要开口说话,眼前忽然一黑,身子一晃,险些撞上剑尖,忙伸手扶住身边柜门,站稳了身。
门边的黑衣男子冷冷一笑,森然道:“你和华小今在门中卧底四年,可真有本事!”
闵毓身子一颤,道:“八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八师父“嘿嘿”一笑,不再言语,从怀中摸出一个红色物事,掷在闵毓面前。闵毓凝神看去,那赫然便是肖旭与华小今用来联络的红石。
那青袍人一跺脚,大声道:“你还有什么话说?三哥知道了你们的事,你便杀他灭口!”话音刚落,他便一拳打向闵毓。闵毓轻轻滑了开去,让过这一拳。眼前剑光闪动,一柄长剑如电闪般刺来。闵毓本已失血过多,适才强运内息,施展绝顶轻功避开那青袍人的一拳,已是竭尽全力,此时再无力躲开这一剑,只得闭目待死。
就在这时,屋外接连响起惊呼声,站在门边的八师父亦是一声怒喝。闵毓心中一惊,睁开双目,二师父的剑已至胸前。闵毓暗叹口气,心知无幸。
哪知一篷血红的刀光蓦地疾闪而至,挡住那一剑。“噹”的一声,闵毓只觉胸前一痛,眼前黑影晃动,接着腰间一紧,已被人拦腰抱住。
在众人纷乱的惊呼声中,闵毓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便被一个黑衣蒙面人抱着撞破茅屋,冲了出去。围在屋外的弟子还不及出手,那人已飞掠过去。
闵毓此时已明白是这人出手救了自己,心中感激万分,低声道:“多谢出手相救!”
那人低低地“嗯”了一声,回头望了望追在身后的众人,从怀中掏出一枚物事,掷在地上。只听得一声巨响,那物炸裂开来,腾起一片浓烈的黑烟,那人与闵毓隐没在烟中。众人唯恐烟中有诈,不敢走得太近,等到烟雾散尽,当地已无二人踪影。
青袍人怒道:“这么多人,捉不住一个小丫头,丢人丢到家了!"回头对众弟子吩咐道:“你们分头去搜,他们一定还在这山中!”
众弟子答应一声,尽皆散去。片刻间,便只剩下二师父,八师父,青袍人与一白衣男子,便是适才站在茅屋窗边的白衣青年。
八师父望着手中被斩成二截的短棍,怔立不语。
二师父起剑入鞘,见八弟如此模样,问道:“八弟,可曾受伤?”
八师父黯然摇头,二师父从他手中取过半截短棍,仔细看了看切口,叹道:“好快的刀!”
青袍人哼道:“比大哥快么?”
八师父答道:“是!”
二师父问那白衣男子,“当时只有你未出手,看清了他的身手么?”
那白衣男子笑笑,道:“我听到惊呼声往出声处看,那道黑影已闪到门边。等我听到八哥的声音看向门边,只看见八哥手中断成二截的棍子。再看向屋内,那人已带着就毓撞破屋子,冲了出去。”
八师父接道:“惊呼声刚响起,他就闪过我身边,我正欲出棍,红光闪了一下,棍就成了两截。”
青袍人皱眉道:“是什么人竟然练就了一身如此惊世骇俗的功夫?”
白衣男子笑道:“有一个人。”
青袍人奇道:“谁?”
八师父冷冷地道:“黑道年轻一辈中的第一高手,魔教大教主闵可岚座下的首席杀手--萧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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