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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慈祥面容一如从前。
他收回了目光, 很快把车倒了回来, 停在两人面前。
郑朗宴帮林俏拢好围巾, 转过头来, 看着降下的车窗后露出来的男人的脸, 低低沉沉地喊了一句:“大伯。”
“嗯, ”郑院长应了一声, 笑眯眯地问他,“你爷爷前阵子还着急想见你,你小子, 总算舍得回来了。”
男人说完,把目光移向林俏,稍显诧异过后, 很快笑眯眯地问:“还是你呀。伤口后来有留疤吗?”
明显是对着郑朗宴调侃的语气。
林俏脸红了红, 很快回答:“没有。郑院长医术高超,现在即使凑近看, 也不太能看得出痕迹了。”
郑院长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好, 省得这小子整天拉着这事跟我没完没了。”
郑朗宴听得出他是对之前的事的计较, 立刻有些不满起来, 故意嫌弃地皱着眉头问:“大伯, 你不是专程来接我的吧?”
郑大伯马上撇清一般摆手:“你放心, 还真不是。”
郑朗宴马上扬着声音反驳:“那你大冬天来机场逛街啊。”
郑院长被他气笑了,撑着车窗开口:“我来接个故友的儿子。”
身后跟上来一辆车,鸣了鸣喇叭, 林俏望了一眼, 即刻小声对着郑朗宴:“我哥来了。”
郑朗宴点点头,拖着拉杆箱过去,安顿在后备箱,孔祁隔着车窗挥了挥手示意了一下,很快,车子从旁边绕了过去,开走了。
郑院长的车还停在原地。
郑朗宴一副无所顾忌的样子,一面拉车门一面问他:“什么故友?”
车门锁着,他拧眉拍了一下:“接完人你总要回家吧?带我一起,我等着。”
郑院长脸上的表情顿了一下,没有给他开门,而是指了指身后:“阿宴,你等着吧,郑家派了司机来接你了。应该马上就到。”
郑院长话音刚落,放在旁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脸色变了变,摆了摆手,没再多解释,直接把车子开了出去。
郑朗宴碰了一鼻子灰,拧着眉有些反应不过来。
郑院长从小宠他,很少拒绝他的要求。而且他刚刚不过是想顺便回家而已。
这接的什么人啊,不能带他一起。
身后跟上来辆车,是郑家派来的,郑朗宴沉着脸,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
孔祁的车子开出去很久,林俏才把目光扳正,看向副驾座上的女人。
刚刚她拉开副驾的门,一眼看到里面的女人,愣了一下,很快绕到后面去了。
郑朗宴正往后备箱放东西,没有注意到里面的暗涌。
有将近四年没见了吧。林俏捏着手指想。
对方依旧是一副美艳的样子,精致一丝不苟的妆容,即使是这样的冷天里,也只穿了丝袜加小工装裙。
孔祁面色如常,一面开车一面给她解释:“外面路滑,金秘书不小心崴了脚,等下我们顺路送她去医院,然后一起回家。”
林俏点了点头。
女人一手拿着冰袋按在自己脚踝上,回过头来笑着看她:“是俏俏吧?长得真快,我看了你的电影,演得可真好。”
林俏抿着唇,礼貌性地弯了弯唇角:“谢谢。”
车子一路沿着高速驶了过去,女人左右看着,忽然抬起手按在了孔祁腿上。
“阿祁,阿姨他们应该等俏俏很久了了,还是先送她回家再去医院吧,好不好?我没关系的。”
“可以。”孔祁开着车,面色如常地躲开她的手,“开车时候,注意点安全。”
女人刚刚牵起一丝笑,很快脸色一变,有些难堪地收回了手。
到了孔家别墅,孔祁把林俏放下,嘱托她两句,很快开着车走了。
林俏拖着箱子往里走,那边郑朗宴发了短信给她,她回了一句,忽然拖着箱子站着不动了。
等了几秒,林俏忽然掉头,转身往别墅外匆匆走去。
大街上的车子来来往往,疾驰而过,没有一辆停留。
林俏把箱子放稳,自己缩成一小团,蹲在一旁等着。
B市前不久刚下了一场雪,气温低,此刻一些屋顶上和树梢头还能看到皑皑白雪如盖覆。
林俏仰着头看了会儿,又收回目光看向孔祁的车离开的方向。
手开始觉得冷,林俏交握着搓了搓,又捏着围巾暖了暖,才觉得好了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了大约二十分钟,孔祁那辆熟悉的车才开入林俏视野。
他一开始没看到林俏,刚准备顺着别墅大门开进去,很快停了下来,接着,门被打开,孔祁步履匆匆,几乎是跑过来的。
他粗喘着,拿指尖触了触林俏冰凉的脸颊,眉头跟着蹙起。
“俏俏,怎么不进去?”
林俏站了起来,因为这个姿势保持久了有点僵,又腿麻,孔祁抬手扶了她一把。
林俏仰头看向孔祁,软着声音回答:“在等你。”
孔祁正要收回去的手一顿。他眉头舒展开,看向林俏,声音温柔了几个度:“担心我再一次陷进去?”
林俏吸了吸鼻子,眉眼间的担忧无法散去。
“放心。”孔祁抬手接过她的箱子,又催着她上车暖暖,“哥哥曾经被人推下一个泥潭深处,好久才爬上来,还连累了你们。这种事,不会再有第二次。”
车里的暖气开到最大,林俏的脸颊渐渐恢复了血色。
孔祁一面发动车子,一面偏头看她:“今天真的是因为路上碰到,她刚好崴了脚,就顺路送她去医院,仅此而已。真实与否我不想追究,但一切都不会改变。”
“一个人要为自己之前做的选择负责,她选错了,我没有必要陪着她走她没选择的路。”
林俏点了点头,对着他弯唇:“哥,一起回家吧,他们应该等急了。”
孔祁点头,笑了下,收回目光去开车。
隔了会儿,他忽然问:“俏俏,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刚刚……真的没回来,你要怎么办?”
林俏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到孔祁认真开车的脸,回答的很快:“先回家,然后等你回家。等你回来了要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你身后还有我们。”
男人一直看向前方,目光忽然有一瞬间松怔。
他把车子停稳,倾身摸了摸林俏的头顶,语气故作轻松地揶揄她:“我们俏俏这么好啊,纵着我个坏哥哥。”
林俏目光认真地看着他,等了会儿垂下了眉眼:“哥,我和郑朗宴在一起,你也没有反对,不是吗。毕竟,因为郑家,爷爷他才……”
孔祁就笑了,看着她问:“你和阿宴在一起,是图他的家世财富和将来的地位吗?”
林俏摇了摇头。
孔祁又问:“那是为什么呢?”
林俏被问的愣了一下,很快回答:“因为他是郑朗宴。”
因为他是那个傻傻的总是替她想很多的大男孩;是那个总是热情的像条大狗狗一样的男人;也那个看她受伤,自己好像比她还疼的傻男孩。
只要他还是郑朗宴。
这份喜欢就永远不会改变。
孔祁跟着就有些落寞地笑了:“所以你看,俏俏,你们跟我们不一样。”
“很多东西,你将来可以拥有的,而她不能。”
回家后,兄妹二人关于彼此的事都三缄其口。林知遇看到林俏,欢喜又心疼,一个劲抱她,拉着林俏说话。
孔尚新这两年从公司骨干上退下来,公司交给孔祁去打拼,整个人放松了许多,也显得年轻态了许多。
他安安静静地跟着林知遇在厨房里,听说还是厨艺差,只能打下手,让剥葱剥葱,让剥蒜剥蒜。憋屈得不行。
兄妹俩瞥一眼,相视一笑,转而去帮着收拾桌子了。
——
郑院长往前开了一阵,才看到前面倚着柱子抽烟的男人。他模样有些颓丧,仰头看着天空,缓缓的吐出烟圈。
郑院长拧着眉,打了下喇叭。
男人目光清冷而迷离地看过来,有几分不屑。
很快,他捻灭烟,把烟蒂丢进垃圾桶,向这边走了过来。
随手拉开后座的门,男人高大的身体挤了进去,向后一靠,唇边就挂了一抹玩味的笑。
“你现在,是要带我回郑家吗?”
郑院长转动了下方向盘,从后视镜瞥一眼男人,把车子开了出去。
“还没到时候。我先带你去医院。”
男人脸上的神情顿了一下,很快拉开嘴角嘲讽地笑了:“怎么,你们郑家是信不过美国那边做的亲子鉴定吗?”
“还是,郑泽成对自己当年做的事不想认了?”
太过□□而直白的话,让郑院长不适地拧起了眉。
他捏着方向盘忍了忍,压下心底的不适,才终于沉声开了口。
“不会。只是,今天阿宴刚好回来,老爷子很想他。他这阵子身体不好,不适合情绪起伏。”
“哦,”男人了然地点了点头,“理解。他是正室的儿子,我这属于——古代怎么说来着?哦,庶出。不能比的。”
男人的声音清冷,说出的话字字都让郑院长心惊。
他在后面姿态高傲又慵懒地翘着腿,偏头看向窗外:“你们放心,我也就是顺我妈的意来给老头送个终,他早死我也早解脱的。大家都不用受累。”
郑院长脸色一变。
车子在路上急刹车,滑行了很远,发出尖利而刺耳的声音。
男人向前猛的驶了一下,他扶着车座撑住,脸色也冷了下来。
郑院长被安全带扯住,狠狠地摔回了座位上。
他捏着方向盘,冷着脸回过头去,终于受不了,冷着声音低吼道:“郑季礼,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爷爷!”
男人的目光如鹰一样看过来,指尖轻敲着椅背,很快改了口:“哦,我错了。是,给我爷爷送个终。”
看着郑院长气到哽住的神情,郑季礼无所谓地一笑,眼角的神色很快冷了下来。
“不过这终可不能白送,我妈她什么都不要,所以现在才连个名分都没有。我不能,我这人,最受不了自己的东西落在别人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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