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人生赢家》99.请勿购买。

    所谓命运的指引，都是由最开始的孽缘造成的。
    被某人拒绝上岸的柱间立刻被扔过来的衣服糊了一脸。
    残念。
    在水中套上了已经湿透了的底裤, 才被允许上岸的千手柱间手中掂着湿哒哒的衣服。
    “不管怎么说还真是谢谢你啊。”
    “不管怎么说是多余的, 是忍者就不要那么矫情。”
    ……矫情的到底是谁啊！？
    被某人不可言说的眼神控诉着，明知犯错死不悔改还要一条路走到黑的说的就是斑这号人。当然, 并不是不心虚的。
    “用火烤一烤就好了，交给我吧。”
    劈手夺过对方的衣服, 熟练地砍柴放火, 一看就是专业的。千手柱间默默地坐在一边，看着燃起的火焰, 明艳艳的火光照在脸上, 让柱间因为长时间呆在水里而变得冰凉的身体也温暖起来。
    “今天还真是谢谢了，嗯……你的名字是？”
    这才发现还不知道对方名字的柱间问道。
    “斑。”还在晾衣服的人顿了一下才又继续手中的事情。
    “姓氏的话不能说, 这是忍者的规矩。”
    “是吗？原来你也是忍者啊。”其实在注意到对方的身手后就隐隐约约有着猜测的柱间回答道。“叫我柱间就可以了，斑。”
    ……
    愉快的交谈是在发现羽衣一族族人尸体的时候停止的，在分别的时候, 连千手柱间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与一个性格迥然不同的少年聊得如此开心, 但最让他惊讶的, 却是斑给他的一种熟悉的感觉。
    应该不可能认识吧！
    过滤了一遍脑海中的人影, 发现并没有相似之处的柱间没有多想便将这个问题远远的抛之脑后, 直到未来发生了许多出乎意料的事情时才真正明白了他当时疑问的答案。
    而现在千手柱间只是踩着夕阳的余晖, 向千手一族的族地走去。
    *
    回到千手族地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
    这个时间也是千手柱间最为讨厌的, 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不单是因为它背后所代表的逢魔时刻, 更多的, 也是因为族人死去后的遗体，多会选择在这一时段下葬。
    就比如说母亲，还有——瓦间。
    脑海中一片轰鸣声让柱间头疼的厉害，他怎么也没想到，早上还在对着自己说会早点回来的弟弟竟然已经不在了。
    “瓦间……”
    板间在一边小声的啜泣，扉间沉默不语，而本该安慰子女的父亲却只是在一边不停地的说着什么忍者不可悲伤，忍者是为战死而生，能拿回尸体的一部分便是感谢上苍之类的话，以及——
    “这次的敌人，不仅有羽衣一族，还有宇智波一族。对他们决不能姑息留情。”
    这种关于敌人的话题。
    可是，看着被渐渐掩埋的棺木，千手柱间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瓦间他才七岁而已！这种纷争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直到名为敌人的人不存在为止。”千手佛间语速快且坚决的说道，“即使那并非是易事。”
    “所以……不惜连小孩都要牺牲吗？”
    柱间痛苦的咬紧牙关质问。随即便被猝不及防的一记重拳打在脸上，他疼痛难忍的别过脸去，倒在了地上。
    “我不允许你侮辱瓦间，他是作为一名独当一面的忍者而战死的，才不是小孩。”
    所以呢？
    捂着受创的脸，柱间倔强的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不顾身边弟弟们的安慰站起身。
    我，只是……不希望。
    “什么叫爱的千手一族，什么叫独当一面的忍者。这只不过是一群大人聚起来把小孩逼上死路而已，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在做跟宇智波一族一样的事吗？”
    板间、扉间，也这样白白死去！
    “要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就必须得死吗？在你死我活中，仇恨说不定就会不断滋生！直到这个世界危险到连姓氏都不敢互相告知。”
    难道，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吗？
    不。
    “这样的世界——绝对是错误的！”
    *
    孩子们幼稚的话语总是让大人发笑，从而忽视了对方认真的态度。
    直到佛间愤怒的走开，千手扉间才放下了挡在柱间面前的双臂。
    “你也知道，向父亲大人顶嘴会有什么后果的吧。”
    转过身来的扉间无奈的叹了口气。
    “大哥，你还好吗？”
    “嗯……”
    沮丧不已的柱间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失去了共同兄弟的三人再一次睡在了一起。而千手柱间躺在被褥上，看着睡在身边的弟弟们，难得失眠了。
    白天的场景历历在目，扉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抑制作为忍者的感情，制定好规则并遵守它，避免不必要的战争。从现阶段看，不出为一个好的解决方法，可千手柱间觉得那并不是他想要的。
    也许从一开始大家的想法就不一样吧！
    身为忍者，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工具。所以他知道作为人，又怎么可能做到真正压抑自己的感情？
    痛苦的时候哭泣，开怀的时候大笑，苦恼的时候诉求，愤怒的时候发泄。因为渴求更多才会成长，因为希望更多才会进步……但相对的，也会因为贪婪引发战争，因为战争带来仇恨。
    更何况现在，忍族之间的仇恨已经无关贪欲，只是因为世仇累计而成的结果。只要这种情况一直存在，那么扉间所说的方法永远只能是作用于明面的保障。
    千手柱间在黑暗中静静的思考着。
    能够真正达成合理协定的……方法吗？
    没有给人悲伤的时间，战争很快的就再次来临了。
    只是这一次不只是宇智波和羽衣，更有新加入的风魔一族。为了抵制他们，千手佛间联合了一向与千手一族交好的猿飞、志村等族以及特意从涡之国赶来的十几位漩涡族人一起开始反扑。
    战场被划分为好几个地区进行。但幸运的是，柱间和板间被分到了同一个地方。
    抱着哪怕是自己死亡，也要保护好板间念头的柱间，此时只是担忧的看着被分到另一个战场的弟弟，“绝对要活着回来啊，扉间。”
    握着弟弟的手，柱间向对方要着承诺。
    而他和板间，也绝对会好好的。
    三个月后，战争规模进一步扩大，已经陆陆续续卷进了多数家族，甚至有不少小家族的族地已经覆灭，而作为一方领导的千手族地靠着漩涡族人结界的支撑还暂未有什么损失。
    在莫奈桥上收到了情报的千手柱间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族地里的人没出事真是太好了，想到那些被覆灭了家族的忍者所进行的疯狂报复，柱间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板间和其他族人提起精神继续守夜。
    只要在忍一个月就够了，马上就要进入冬季，到了那个时候这场战争就会结束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千手柱间默默等待着。
    只是这次，他想要的黎明却并未眷顾于他。
    第二日，接到了临时任务的千手柱间便先他人一步离开了莫奈桥。
    *
    战场上的生死，不过是瞬息之间。
    哪怕千手柱间得到消息后拼命往回赶，也依旧阻止不了死亡的来临。更是让所谓的承诺，变成了笑话一般的存在。所以直到现在，他仍然能想起临时被派去做另一个任务时板间的惊慌恐惧，却为了不让他担心而强忍泪水的模样。
    现在想想的话，难道当时就有了什么征兆吗？如果他没有突然离开的话，那么是会和被偷袭的族人一起死去，还是带着他们一起活下去？
    答案显而易见。
    抱着板间的尸体，柱间不住的痛哭。
    伴随着冬季的来临，这场持续了大半年的战争终于结束了。过早飘落的大雪不止使硝烟弥漫的战场沉寂了下来，更是掩埋了那些还未曾找到的遗体，也许是因为过多族人死去且尸骨未寒的缘故，这个新年，大家都沉浸在了一种悲伤、或者说仇恨的气氛中吧！
    再也无法忍受的柱间跑了出来，更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南贺川。
    为什么……又来到这里了？
    看着岸边已经附上了的皑皑白雪，只有流动着的河水还显现着一丝生机。感到心情开始有了一丝平静的柱间并未计较过多的直接坐了下来。
    仿佛一切的烦恼都会随之流走，这就是大自然的力量吗？
    真是不可思议。
    在天寒地冻间抱紧了身体的柱间看着这雪白的景色，突然想起了之前认识的那个人。也许还会在遇到也说不定，柱间想到，又随即笑着将之前的想法否认。
    “呦！好久不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