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都哭着求我[快穿]》37.比比谁更浪(十五)

    仲珂再与陶之阳聚会的时候, 发现对方神色恹恹, 无精打采像是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来一样。
    他还从未看到过陶之阳在自己面前是这种状态。
    总是跑神, 嘴巴懒得动一动, 说句话都无力。
    他仔细察看,发觉对方并未有伤心失落这些负面情绪,反而是无波无澜, 跟木头似的。
    仲珂心里暗暗纳罕, 自讨自己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做什么特殊的事情啊。
    于是问道:“之阳,你怎么了?累了吗?”
    陶之阳苍白的脸上比往常更加没有血色, 无力地摆摆手, “最近总熬夜,过段时间就好了。”
    其实, 他自觉心里并没有什么悲伤的情绪。
    但是奇怪的是, 却感觉身体内部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只剩下一个壳子。
    浑身充斥着有一股巨大的失重感。
    他认为这只是自己的自尊心作祟,只要度过这一段时间, 一切就都会好起来。
    不过在这之前, 他想要宿醉一场,借以摆脱这种令人难以承受的感受。
    于是他招手跟酒保要了一打酒, 然后便一口接着一口的喝。
    他喝得很快, 很猛。
    仲珂清润的眼睛弥漫上一层阴鹜。
    他想了想, 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然后说:“你既然这样不开心, 那我陪你。”
    说完便一口闷掉。
    烈酒从喉咙燃烧,一串火焰钻入心扉。
    仲珂剧烈地咳嗽起来。
    平常这种时候,陶之阳一定会劝阻他,温言轻哄。
    可这一次,对方只顾着喝酒。
    仲珂吸气,又喝掉一杯。
    然后又一杯。
    他的眼睛迷离起来,两颊泛上嫣红,盯着陶之阳的表情若有所思。
    迷蒙的眼睛不知为何,看起来竟有些深邃。
    陶之阳很快喝得烂醉,口中呢喃着一些破碎的音节。
    仲珂见差不多了,便结了账,扶起踉跄的陶之阳,二人跌跌撞撞地进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第二日,正午的阳光从落地窗投射到房间内,铺洒在床边的那张大大的双人床上。
    床边的地上散落着被□□的不成样子的衣服。
    陶之阳在刺目的日光中睁开一条缝,用手遮挡光线,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一声,想要起身喝点水,润一下肿痛的喉咙,却发现自己的一只胳膊被人压住,而自己一侧的身体紧贴着一个温热的、光滑的躯体。
    他猛然惊醒!
    视线一转,就落在枕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张脸上。
    竟然是仲珂!
    与此同时,昨晚的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呼啸般充斥在他的脑海中。
    陶之阳悚然而惊——他昨晚,把仲珂睡了!
    他们两人都喝醉了,一开始仲珂软趴趴的反抗,却被自己压制,后来仲珂只能无奈承受。
    他因疼痛而惊叫流泪,可自己却不管不顾,只顾自己发泄。
    陶志扬悄悄掀开被子。
    果然看到了预料中青紫遍布的淤痕,在仲珂的身体上显得触目惊心。
    终于得到执着想了多年的心上人,此刻他心里没有一丝喜意,反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生怕仲珂从此恨上他。
    就在这时,仲珂醒了过来。
    看到陶之阳,他下意识紧绷身体,这明显是昨晚留下的阴影而使他做出的条件反射。
    陶之阳心疼极了,小心翼翼的柔声道歉:“对不起,仲珂。……我,我昨晚喝醉了,你那里有没有……”
    他的声音顿住。
    准确说是被仲珂成串儿的眼泪吓住的。
    “你别这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那晚喝多了,我,我……”
    陶之阳语无伦次,手忙脚乱地给仲珂擦拭眼泪。
    仲珂不说话,只悄悄的流眼泪。
    陶之阳没办法,心中又愧又悔,只能穿上衣服去给他买伤药以及汤粥,尽力照顾他。
    到下午的时候,两人终于从酒店里出来。
    一个眼眶发红,步子迈得有些慢,但是总体上看起来还是平静的。
    另一个则面带喜色,喜上眉梢地对着另一方呵护备至。
    陶之阳本已经做好了仲珂恨他、与他再也不会见面的结果,却没想到峰回路转,对方竟然接受了自己。
    这实在是意外惊喜。
    终于得到了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白月光,陶之阳无暇去想周持。
    他对仲珂百般呵护,二人浓情蜜意,感情越来越好。
    陶之阳也在仲珂的鼓励与支持之下,在画家圈中名气渐升。
    逐渐的,圈里熟人都知道了,颇有天分的画家陶之阳有一个感情深厚的同性恋人。
    极少有人还会记得,陶之阳与在娱乐圈、艺术圈声名日盛的周持之间,曾经有过一段。
    偶尔有几次在听到周持的动向,诸如获了什么奖、与谁传了绯闻,这样的新闻,陶之阳竟种恍然的错乱感。
    就好像,那个人本来就高高在上,拥有无数赞美和光环,从未从神坛走下凡间。
    而那一段被时间打磨的越发清晰的一场纠葛,其实不过是自己的南柯一梦。
    他极少去想其他,不知不觉地刻意回避所有有关周持的消息。
    仲珂纯情温柔,与他相携相当,又是他痴想了多年的执念,他应该很满足才是。
    陶之阳总是这样告诉自己。
    转眼时光流转,就是一年过去。
    陶之阳的名气越来越大,卖出去的几幅油画作品,价格在百万左右。
    而仲珂的事业也经营得有声有色,家族生意彻底从国外移到国内,总公司坐落于二人生活的J市。
    借着陶之阳的名气和人脉,仲珂很快打开艺术圈市场,他从事艺术品收藏以及开办画廊举办画展等文艺活动。
    艺术品收藏耗资不菲,常有人亏本。
    有部分有钱人收藏画作只是一个爱好,并不靠它来赚钱。
    而也有部分有钱人,想用其来投资,以一搏十,获得数倍财富。
    近几年年轻艺术家层出不穷,有人一飞冲天,但是更多的是处于落魄无依的状态。
    从无数画家的无数作品中甄选出拥有潜力飞升的一部分,这比验看古董还要考验人的眼力和魄力。
    因为古董,年代、技艺、历史全部有迹可循。
    可是画作,里面还含有画家本身的机遇和运势,崛起的几率根本无法用固定规则去分析。
    做艺术品收藏生意,不仅仅是去购买一些画家的作品收藏等待升值,还要有懂艺术、懂油画的员工,将画作推销给对此感兴趣的有钱人。
    有陶之阳给仲珂长眼力,他极少有失手的时候,总体来算是盈利大于亏损。
    但是仲珂并不满足,他想站得更高,得到更多。
    而摆在他眼前的就有一个非常显眼的成功的例子。
    对方在艺术品收藏行业做得有声有色,而且其眼力了得,压根就没有失手的时候。
    他所看中的艺术家全部都是潜力股。
    短短一年或半年时间就能见到这个艺术家在圈内活跃的身影,其身价暴增。
    自然地,他必然会跟着赚得盆满钵满。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别人眼中的周持,贺也。
    仲珂渐渐有了想跟贺也结交的想法。
    他将目光移向一侧的陶之阳,心思微动。
    不过,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陶之阳这个人容易掌控,不必担心他会翻出自己的手掌心,所以他想着等自己资本充足、人脉不缺的时候,再把陶之阳包装一番推广成全国最知名的画家。
    届时他们二人自然会大获成功。
    权力金钱,人脉,将一个不缺!
    不用再追在别人屁股后面被人推销,而只需等在家里等着那些有钱的人亲自把钱送给他们,争相购买他们的画作。
    这也是为什么他回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算计陶之阳,令他心里对自己有愧意,不断迁就迎合自己。
    仲珂托了关系结交到了沈忱司,希望沈忱司能给自己牵线搭桥,与贺也吃一顿饭。
    听说仲珂与贺也曾经有过一面之交,沈忱司痛快应下。
    这几年他有贺也接连几次投资,俱乐部逐渐扩张,吃掉好几个快要倒闭的小俱乐部,在赛车行业的影响力逐渐变得深远,如今已经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赛车俱乐部。
    他深知在这个行业、这个社会,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这个道理。
    今天他帮他,或许某一天就是对方帮了自己。
    贺也得知仲珂想约自己,他微微挑起眉梢,沉声一笑,对沈忱司说:“可以,下次叫他一起来吧。”
    沈忱司高兴,拍了拍他的胳膊,笑着说:“够哥们!你这一年变化这么大,刚才我还以为你要撂我面子呢,我可是捏了一把汗呐。”
    贺也拿起杯子挡住唇瓣,抿了口酒水,不置一词地笑笑。
    他可是等着一天等了许久了。
    他为何要在一开始就选择走这么一条路?
    原因就在这里。
    原剧情中,陶之阳突然的大肆出名,贺也分析与仲珂的手段不无关系。
    那些所谓的水军、粉丝,处处针对周持,恐吓他,散布他的一些丑陋言行,这里面也多半是仲珂的手笔。
    因为仲珂和陶之阳不同,仲珂是一名纯粹的商人。
    也因此,他在一接这个任务之后,立刻便决定接下来自己的路线,他要在仲珂之前站在这个行业的前端。
    他要的是绝对的掌控力。
    既能让对方投鼠忌器,甚至巴结自己,又能浪天浪地报复陶之阳,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如今这场戏眼瞅就要到了高/潮部分,他怎么可能会将之拒之门外呢?
    他不仅会见对方,他更会身入戏中,将这场戏圆满完成。
    期待帷幕落下的那一刻。
    那必然是极为精彩绝伦的一刻。
    贺也幽暗漆黑的瞳仁深处是汹涌的波涛。
    除了势在必得的自信之外,莫卡还从主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不怀好意的暗光。
    它悄悄打了个哆嗦,默默为目标人物默哀一秒钟,然后不再去看主人,而是悄摸摸登上网络,给乌思蔓的设计作品无声无息的做推广。
    做完后,便对着照片上乌思蔓柔美的脸庞日常发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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