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花街144号》21.为石头讨说法

    胡铎和石头两人，吃完后，胡铎又打包了一份咸豆浆和两根油条。两人溜溜达达的就回了医馆。
    打开门胡铎随手把钥匙丢在门边上的小框里：“姨奶，我给你带了早点回来了，你快出来吃吧，祥子它们等会我来喂。”
    人刚进后院，一团黑影和一团红影就扑了过来：“臭石头，没义气，吃好吃的不带我！”
    “坏小铎，不带我吃好次哒。”
    “黑鬼，不许学我说话！是我先说的。”
    “怪鸟，是我先要说哒。”
    “我先。”“我先”-------
    胡铎被阿英和祥子吵的头痛：“都给我闭嘴，要不你们谁也别吃了。”
    两只鸟乖乖的飞到架子上，一脸委屈的看着胡铎，刚才还吵的不可开交的两个，又说起了自认为的悄悄话。
    “你家小铎好凶啊！没石头好。”
    “小铎不凶哒，姨奶说这是生理期，正常哒。来看病的女人，姨奶都是这么说哒。”
    胡铎是一头的黑线：“胡说什么，还不快来吃东西。”用镊子夹了几条面包虫出来，分给他们，又丢了些瓜子，天上了水。
    给煤灰抓了把猫粮，不知道该给毛毛吃什么，也喂了点猫粮，这毛毛还吃的挺香。
    144号里石头一夜未归，大家一起吃早饭都心不在焉的，俞师傅几乎就没怎么吃。
    “等下吃完了，都给我出去找人去，老牛你给公安局的局长打个电话，让他下面的人帮着找找。”俞师傅吩咐着。
    韩霞撇了撇嘴：“爷爷至于吗，这才多少时间啊，你就麻烦这么多的关系，这人心野，你找回来还是要出去玩，上海有那么多他没见过的东西，你还不如让他一次玩个够，玩够了自然就回来了。”这话里话外都是说土包子进城，没见过大世面。
    “吃也堵不住你的嘴，大人的是要你个小孩子插什么嘴。”
    这俞师傅没儿没女的，就把徒弟韩伟民当儿子养的，这韩霞那就是像亲孙女一样的，也是宠着惯着的，还从没说过什么重话，这次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训斥。
    这韩霞哪里受得了，筷子往桌子上一丢，嘴一噘：“爷爷你这是不疼我了吗？我有说错吗？这人还没来呢，就闹的大家不安宁。”
    就在这时胡铎的姨奶带着胡铎和石头走了进来，刚巧看到的是这一幕。
    “俞师傅啊，这一早上的这一大家子是干什么啊？要说人多就是好，这吃个饭也是热热闹闹的，哪里像我那冷冷清清的，这门口也没个人，我就自己进来了，没打扰你们吃饭吧，俞师傅你不会见怪吧？”姨奶呵呵的笑着打着招呼。
    俞师傅赶忙起身迎了过来：“胡大夫，你可是当代杏林圣手，你能来哪里来的打扰二字，胡大夫，你吃个饭了吗？要不要----”说道这一下子停住了，看见后面跟着的石头。
    “石头，你怎么和胡大夫一起过来了，你昨天去哪啦，师兄我担心了一晚上，这电话都打不通。”
    石头有些疑惑，师兄有给自己打电话吗？不过他还是压住疑问，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大师兄，让你担心了。”
    胡铎也亲切的叫了声：“俞爷爷。”又不好意思的说：“俞爷爷，你也别怪石头，是我不好，想着要换个上海的电话卡，我这刚好有一个，就给他换了，这忘记和你说了，不过这石头真是你师弟啊，我还以为是他吹牛的，哪有师兄弟差了这么多年纪的。”
    “是小铎啊，石头是师傅最小的弟子，我一直当他自己的孩子疼的。”
    几人说着话就进了堂屋，大家忙着泡茶递水，姨奶笑着和俞师傅坐到沙发上，和声和气的说：“你们看我这一来到把你们忙半天，耽误你们的正事了，先别忙了，这石头是长辈，你们也不过来见个礼，省的到时候连自家长辈都不认识，俞师傅德高望重别人不会说什么，到是说我这老太婆没个规矩、礼数。”
    俞师傅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胡大夫是话里有话啊，忙对着韩伟民他们说道：“还不过来给你们的师叔，师叔爷见礼。”
    石头有些不好意思，被胡铎一把按在了主位上，韩伟民夫妻，端着茶水，恭敬的给嗑了头，嘴里叫着：“小师叔。”两人起来的时候，脸都绿了。
    “他算老几啊，我要给他磕头，我就不嗑能把我怎么样？”韩霞都要气疯了。
    姨奶‘呵呵’了一声，拿起茶杯，低下头喝了一口。
    虽然没看着俞师傅，这俞师傅也是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混账东西，怎么没规没距的，你不嗑这个头，就给我滚出去，这144号你再也别踏进来了。”俞师傅是真的发火了。
    韩霞是哭的稀里哗啦的，石头好不尴尬。
    看韩霞哭的这么伤心，韩伟民的媳妇不干了，对着俞师傅埋怨道：“师傅，这韩霞不愿意给小师叔磕头，就不嗑了吧，我和伟民不是都嗑过了吗？你干嘛要逼孩子啊，我到要问问有这样把孩子往死里逼的长辈吗？”
    韩伟民是拼命的拉自己媳妇的衣袖，连尤爱珍到是看出点苗头，在边上劝着：“姐，不就嗑个头吗！快让小霞给师傅和小师叔道个歉。”
    可这尤爱红是个拎不清的，只顾着哄韩霞：“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好好的一个家，把这么个外人弄进来，还要把这么大的家业传给他，这都是什么事？合着我们一家都是打工的啊！”
    姨奶还是笑眯眯的坐在那，看着俞师傅：“俞师傅啊，这样我就明白了，难怪昨天我是在街上看到石头的，这快四十度的天，大下午的顶着个大太阳站在街上，身边还是大包小包的，这没中暑都是运气，原来是有人故意的啊。”
    这话说的俞师傅的脸是一会红一会白的。
    姨奶还是继续说道：“俞师傅，按理你们现在这个情况我是该走了，但这人老了啊，就是爱唠叨，这还是有几句话要说，你们道门和我们医门虽说是不同传承，可都讲的是尊师重道，最忌讳欺师灭祖，这收弟子啊就怕是心术不正，我们手上的东西用之于正途，那是造福苍生，反之那将是什么后果，他们小的不明白，我们这些个老的可是清清楚楚，正所谓一念成佛一念地狱。这心术不正后患无穷啊----”
    韩霞这时候还在火头上，听姨奶在那和俞师傅说的话，左一句心术不正，右一句心术不正的，这俞师傅的脸色也越来越差，胡铎还在那笑着，这火就腾腾的往上冒：“你个老太婆还有那个丑八怪，你们给我滚出去，这是我家。还有那个土包子，谁承认他这个长辈了，就是我把他赶出去的，我就要他滚，这是我家我做主，这里早晚都是我爸爸的。”
    姨奶刚才还是笑眯眯的，一听到韩霞敢骂胡铎，这就碰了她的逆鳞了，一下子气势凌厉，全屋的人脸色都变了：“找死。”就听‘啪’的一声，都没看见姨奶出手，韩霞凌空飞了出去脸立马就肿了起来，吐出几颗牙齿和一嘴的血。
    “小小年纪，没规没距，目无尊长，开口就是污言秽语，出口伤人，这是给你点教训。”
    尤爱红刚想哭闹，被姨奶的一个眼神，就好像是被人一把掐住了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俞师傅，老太婆今天逾越了。看来人老了也招人讨厌，连个小丫头都能赶我了，我是该走了，这石头你们要是不待见啊，我老太婆就带回去，这整个香花街大大小小百多家，哪家不是水深着呢，当初大家都受过开元前辈的大恩，石头在这里应该都愿意照扶一二的。”姨奶又恢复了一个邻家老太太的样子。
    俞师傅一下子好像苍老了好多，他对着姨奶说道：“胡大夫，这样的小辈你教训的是，这里还要多谢你手下留情了，石头你就先带回去吧，我把这安排下就过去接他，麻烦胡大夫了。”
    “俞师傅客气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这医馆虽小可离不开人啊，石头先和我回去吧，你师兄这忙。”
    石头还有些呆愣愣的，是胡铎一把拖过了他跟着走了。
    胡铎从后面搀着姨奶的胳膊：“姨奶，你今天太厉害了。”
    “死孩子你懂什么，今天到底是我坏了规矩，没想到会这样，本来就是给石头出口气的，不过那个臭丫头竟然敢骂你。”
    “姨奶啊，你别气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我都不在意的。可别把你的身子气坏了。”胡铎无所谓的说，“在说就那丫头，我用手都是欺负她，用左脚的小脚趾都能把她捻死。”
    “你啊，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姨奶，要是你和俞爷爷动手的话，你们谁厉害啊？”胡铎有些好奇。
    “我们又没比过，不过我修的是医术练的是古武，可比不过那些个神神怪怪的，连你和石头都比不过。”
    “对了姨奶，我找就知道这香花街有秘密，今天听你这话，你是知道的，要不你和我说说呗？好不好。”
    “这个呀真不是姨奶不告诉你，我也知道的不多，等你修炼到了境界啊，自然就会知道了。”
    胡铎不屑的‘切---’了一下，回头去拽还没反应过来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