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求死记》40.出门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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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吕姵只是自己的, 只做自己的主人嗯哼!
    可是心里为什么竟然有些甜丝丝的……
    不对呀,他说她是他的,又没说他是她的,甜个鬼啊。
    不对不对, 管它谁是谁的,她总得想法子回去才是。
    吕姵的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宇文允面上。他似乎是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缓又沉稳, 轻轻拂过她的面颊,痒酥酥的,惹得她想伸手去抹一下脸, 却又意识到他的手臂和腿沉沉压在她身上,把她箍的死死的……本能地想挣扎,却又想起他的话……
    而更多的,是心中生了枷锁, 将她动弹的欲|望给牢牢锁住了。
    吕姵想,宇文允应该是累了,竟然这么快就睡了过去,而睡着的他比嘴贱的他可爱多了。
    其实她的小允子,长得真的也不差……睫毛长长的,鼻梁挺挺的, 嘴唇薄薄的, 皮肤白嫩嫩的, 下颔弧线利落干脆……比好多靠脸吃饭的男演员都生得好看, 而且他气质华贵,身材又好,会直接给人一种媚而不俗的高档货的感觉……若她能把他带回现代就好了……
    想到这里,吕姵心里倒吸了口凉气。
    罢了罢了,带不走的,她还是自己老老实实回现代吧,勤勤恳恳奔事业,潇潇洒洒上巅峰。那样的话,即使因为恐男症而孤独终老,还可以换个文艺的说法,说自己高处不胜寒、无敌很寂寞……
    而且还得加快速度,且不说已经拖了快两个月,完全不知道现代那边什么个情况;她也会害怕再在这边停留,就会真的耽于美色,不务正业了。
    但……
    无论再怎么着急,也不急于这一时吧。
    就让他好生睡会儿,反正明天狩猎开始,她还怕没有机会吗?
    吕姵看着宇文允的睡颜,控制住自己想去亲他睫毛的冲动。
    她老老实实躺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最开始手脚有些发麻不适,可不知道多久过去,竟然也就睡着了。
    因为晚上又安排的有宴会,傍晚时分,青山来唤宇文允起身,吕姵跟着醒了,却不妨宇文允竟然会赖床,把脸埋在她脖子处,嗯嗯哼哼好几声就是不肯起来。
    他露出这么天真可爱的一面,吕姵本是想露出姨母笑的,后来转念一想,“我靠,被骗了……他分明睡得很沉啊!”
    ……这下子心里什么柔情都没有了,直接一脚揣在宇文允小腿肚上,森冷地喊:“王爷!快起床!”
    宇文允重重哼了一声,把她压进怀里,揉乱了她的头发,这才解气。
    而后更是要顶着鸡窝头的吕姵侍候他穿衣,吕姵心怀不满,因而一直故意给他系错衣带……直到宇文允在她头顶低低笑了一声:“原来姵姵也想与本王多待一会儿。”接着就去唤在一边干着急的青山,“不然你去帮我跟皇帝告假,就说本王……身体不适。”
    “别别别,”吕姵打落牙齿和血吞,赶紧麻利地给他换好衣服,还得赔上娇艳笑脸,“王爷怎可随意告假,宴会上美人众多,可比看我一个人好多了,这才符合你风流王爷的角色定位不是?”
    “角色定位?”
    吕姵讪讪地摸了下鼻头:“……就那么个意思,你懂的。”
    宇文允代替她的手捏了下她的小鼻子,见她一脸愤愤地抬头瞪过来,才松开手,转而将她抱进怀里,笑道:“姵姵最懂本王。”
    ……
    吕姵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而宇文允一时也没有打算收回手去。
    吕姵嘴巴翕张几次,最后还是没有出声,她的手蠢蠢欲动,却也始终没有放上宇文允的腰。
    她静静由着宇文允这样抱着,直到青山焦急地在旁清嗓子提醒,宇文允才道:“真想把你带在身上,一刻也不用分离。”
    他这话说的很轻很徐,如暖春时拂柳而过的微风,不惊风浪,只悄悄吹开繁花万朵。
    宇文允又紧了紧手臂,才松开她,望着耳朵通红的吕姵,面上是揶揄的笑意:“也考虑过带你去晚宴,但实在不想让你见到……”
    他的话及时止住,转身带着青山往帐外走去。
    他是说不想让她见到他演出的那副荒唐样子吧?
    吕姵捏着自己灼热的耳朵,长长地呼吸,试图平息越来越快的心跳。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心跳越发地快了……她真的该回去了,趁着……
    两人都还没有爱的死去活来,天崩地裂。
    宇文允走后,吕姵感觉甚是无聊。今日算是躺了一天,她也不是很饿,随意吃了些水果,就坐在前帐的案前,开始信手翻阅宇文允的书。
    刚翻开一页,就已经笑不出来,这是什么鬼画桃符的文字……看不懂看不懂。
    转而又看见笔墨,这她倒是有些心得,毕竟以前演过写毛笔字的场景,看道具组摆弄过文房四宝,更有人教过她如何看上去很专业。她摊开纸,用镇纸压住,又研好墨,毛笔一蘸就在纸上写了“宇文允”三个字……唔,客观评价,大概是小学一年级毛笔字兴趣班的入门水平。于是她赶紧划掉,又写了吕姵两个字,然后惊讶的发现,还是写宇文允写得比较好一些。
    于是又悬腕用力,再度写了“宇文允”三个字。她其实是有些想给他写封信的,告诉他真相,再着重强调一下她其实是个特别恶毒的人,非常自私,唯利是图,心中没有什么无瑕似白月光的情情爱爱,所以两人最多算是只贪图肉体欢愉的露水情缘。这样,他在失手杀了她后,总不会觉得难过……
    可她字写的太难看了,而且这个时代的字和现代相差甚远,她即使洋洋洒洒将自己的恶状尽数写下,他最后可能也什么都看不懂,只能得出一个“这是暗号”的结局。
    不会写,那就画吧。吕姵开始极力构思如何画出自己的故事,可光是穿越这一点,就不太好精准呈现呐……正咬着笔头抠脑袋,突然感觉有风袭来,将烛火吹得飘摇,她皱眉抬头,就见到房中站了个少年侍卫,精致娃娃脸,粉雕玉琢的,长得特喜庆,眼睛一弯就是两道标准弧线,若不是身高腿长,真是换身红衣服就能贴上门当年画。而此刻,年画少年抱着刀对她拱手一礼,甜糯糯地唤道:“师姐。”
    ……这特么又是个什么情况?
    吕姵愣了好久,直到面前的人笑意渐渐消失,狭长的眼睛不再是两道圆弧,她才惊觉这双眼睛似曾相识。
    他瘪了瘪嘴,说的委屈兮兮:“师姐连我也不肯认了吗?主人说你背叛师门,我一直不肯信,所以努力通过试炼,出来执行任务……便是想着无论如何,师姐也定然是会认辰儿的……”
    他的话信息量实在太大,吕姵一时想不到先问他什么。
    最后才想起心里对他这双眼睛的熟悉:“那晚刺杀宇文允的,是你吧……”
    “你在哪儿睡,本王就在哪儿睡。”宇文允将她掰过身去,埋首在她颈边低低的笑。
    他暧昧的呼吸和笑声,让吕姵身子一下子热了起来,想去推他又舍不得,便又羞又恼地吼他:“你是牛皮糖吗?”
    “牛皮糖?啥样的?”宇文允好奇地看向她,眸子在黑暗中如星光般晶莹又闪亮。
    “……一种很粘人的糖,同你一样……”
    “甜吗?”
    甜个鬼!
    吕姵没有吼出口,因为唇已经被宇文允封住。
    一时她都不知他是在问她牛皮糖甜还是他的吻甜。
    可无论怎样,在这个极致温柔的吻下,吕姵心里真的隐隐感觉到了甜味,那甜霸道地驱散了她心里的愁苦和酸涩,让她按捺不住地回应、索取。他就像一杯鸩酒,让她明知道有毒、不能碰,可还是被诱惑着一饮而尽……
    或者她便是只飞蛾,今夜决心要扑火。
    于是抱住那团火焰,死命的纠缠,就如世界末日将要来临一般,惹得最后那次宇文允不得不轻声哄她,才得以退出来。
    榻上、地下,皆是一片狼藉。
    最后也还是他,用干净柔软的巾子拧了水将她擦洗干净,又在榻上铺了两层自己的寝衣,再抱着她躺下。吕姵此时回过味来,羞得没脸见人,说好的冷处理让他讨厌自己呢?说好的意志力呢!怎么碰到他就全成了泡影了呢!刚才那个欲!求!不!满的人是谁!是谁!?
    宇文允把她捂着脸的手掰开,放在自己腰上,而后又去亲了亲她的唇,笑得如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
    吕姵眼角收进他那戏谑笑意,又是愤愤,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宇文允改而含住她的耳珠,轻声唤她:“姵姵。”
    吕姵选择装死。
    他也没有打算让她回应,只自顾自地道:“如果你是因为我看其他女人生气,我以后都不看了。你不喜欢别的女人给我敬酒,我也都不喝了。”
    “……”吕姵浑身没来由的一个战栗,仿佛是被烫了一样……
    宇文允……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当然希望他说的是真话,但又害怕他说的是真话。
    这种承诺对于一个现代人都算珍贵,何况他一个本不将专一视作美德的古人?
    可这样的话,不论真假,听着总是舒服的。毕竟,真的已经许久许久没有人唯恐她有半分生气,对她如此纵容与宠溺,为她莫名其妙的脾气而耐心地拉下面子来劝哄……
    所以她好勉强才绷起脸来:“我在你心中就是那么心胸狭窄、不讲道理的人吗?”
    “当然不是,”宇文允居然对答如流,“我不搭理她们,是因为本来她们也没你好看。”
    “……”吕姵有些无力,咬了咬牙,才继续,“宇文允,你记着,我不光心胸狭窄、不讲道理,而且尖酸刻薄、阴险毒辣。”
    “……”
    “所以你千万别喜欢我,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美女千千万。你要打开思路,广泛探寻,勇敢追求属于你人生真正的幸福。”你特么的不喜欢个女主角,算什么称职的男主角,自己又怎么算是女配角呢?
    “……”
    “宇文允……”眼见他似乎是听了进去,至少是无从反驳,吕姵特别严肃认真地望着他,诚恳地进行洗脑劝说,“你一定会有一个很漂亮、很善良、又很理解你的姑娘一直陪在你身边,陪你度过一切难关的。你们郎才女貌,特别相爱……”
    “嘘……”宇文允微微眯眼,打断了她,而后去吻她那双忧心忡忡的眼睛,嘴唇贴着她微颤着的薄薄眼皮,柔声道,“现在给本王睡觉,天一亮就要起了。”
    “对了,”提到明天,她最重要的还没说呢,“我……我今日掐指一算,发现明天有人会刺杀你,你要特别小心,否则有血光之灾。”
    “姵姵你竟有如此才华?”宇文允眼中光芒一闪,唇角懒洋洋的上扬。
    “……略知一二,”吕姵神婆上身,硬着头皮开始拈指头,“我还算出明天我必须跟你去狩猎,才能帮你稍微克制几分。”
    “哦……”宇文允十足认真地颔首,眼里却藏着笑意,“如此甚好,那姵姵赶紧休息,不要耽误了天明的大事。”
    “……”吕姵听着,怎么隐隐觉得自己像被讽刺了,于是又鼓着眼睛道,“我是认真的,你明天注意安全!”
    “知道了,”宇文允收起笑意,伸手去盖住她眼睛,“不想让本王误会今晚太过留情就赶紧睡。”
    “宇文允,你必须好好的……”
    轻声嘟囔完这一句,吕姵也不再多言。其实方才一番折腾,她早就困顿的不行,如今终于强撑着把该交代的交代完,眼睛刚一阖上便是倦意上涌,没多一会儿就睡倒在了宇文允怀里。
    次日倒是也能在青山的唤起中激情万丈地醒来。
    他们刚一起身,宇文允就着青山找来侍女将榻上一应用品全部换过。吕姵一个注重隐私的现代人,羞得是老脸通红,几乎想把宇文允给踢出去,问他何必急于这一时,但好在宇文允今天待她格外温柔,自己先收拾好了后,就来帮着小果儿服侍她,任她给多少羞愤的眼神都是尽数好脾气接纳。
    在小果儿伺候着吕姵梳头时,宇文允接过她手里喝了一半的茶杯,重新帮她添了杯,又着人送来了点心和牛乳,同吕姵一起用了些,然后再一并出门。
    可刚走到帐门前,吕姵突然就觉得脚下没了力气,脑中一片昏沉,眼皮也重的厉害,情急之下,抓住宇文允的手咕哝了一句:“点心有毒……”就直愣愣地栽了下去,被宇文允一把接住。
    “吕夫人!”小果儿受惊不浅,想要冲上前去,却被青山拦住,小果儿再定睛一看,他们王爷一脸平静,转瞬就明白了过来。
    宇文允打横抱起吕姵,送到榻上,替她掖好被子,再屈指轻柔拂过她无瑕的面颊,轻喃道:“小狐狸,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善良、漂亮的女子,我压根不可能听进去,可你的坏主意,我倒是听明白了……想同本王道别,嗯?”
    俯身在吕姵额头轻轻一吻,又多眷恋地看了她一会儿,才起身往帐外走去,在青山跟上的时候,面无表情地问:“布置好了吧?”
    “是,一切都布置好了。”青山也穿着利落的骑装,两人转瞬消失在帐外。
    小果儿看了看榻上躺的吕姵,掌心一点点蜷紧,牙齿缓缓地掠过下唇。帐帘忽然又被掀开,再进来了两个侍女,而在帐帘完全落下之前,小果儿却注意到了门外站着的众多侍卫。
    两个侍女中年纪稍长的唤作文娘,她往案前的香炉里添了几颗香进去,霎时便是馨香满室,而后她同另一名侍女小蝶走过来,后者一见榻上的吕姵便是笑了,打趣道:“王爷把这被子掖得这么死,又嘱咐我们来给吕夫人燃香打扇,可是会心疼吕夫人,折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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