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入百万不是梦[快穿]》15.太空之旅4

    头顶的感应器由绿转红，伴随着急促的“滴滴滴”，袁萌再次被守门人拒之赌场门外。
    “你原来就知道吧？”袁萌见陆深一点都没有要跟进来的意思时就觉得不对劲了。
    陆深不置可否：“你缺钱？”
    她冲他眨了下眼睛，人造玻璃体亮晶晶的。
    原来他不知道她的目标是什么吗？
    袁萌低下头，嘴角偷偷勾起：“对，我缺钱。”
    那是不是他认为她也不了解他的目的？就像他起先不确定她不记得他一样。
    “多少钱？”陆深觉得如果钱能解决他的问题，那可能会比之前简单一些。
    袁萌：“一百万。”
    陆深：“一共？”
    袁萌：“每个月”
    陆深：“……”
    她也不想为难他，陆深给不了她，但他可能帮到她，他比她更了解这里。
    “陆船长，你知道哪里能帮到我吗？”
    话出口后，袁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上个世界里她也总迫不得已去请求一个人的帮助。
    “我知道。”
    她没想到他回答的如此果断，她隐约记得上个世界的那个人，输出援手的同时需要她付出一些交换条件……
    “不过这之后你需要给我个机会。”像是为了印证她这个想法，他又添了一句。
    “可以。”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机会”。
    *
    A39大型空间站酒吧门口，一位身型挺拔的男士搂着艳色裹身裙的女士进门，女士嘴角挂着甜蜜的笑容，亲密地靠在身侧的男人身上，门口的保安晃了一眼就让开了路。
    “可以了吗？”袁萌嘴角的笑容不减，声音却没什么温度。
    他拉着她在吧台的角落坐下，松开了环着她腰身的手，要了两杯鸡尾酒后在旁人看来十分亲昵地凑在女人的耳旁说起了悄悄话，温度灼着她的耳廓：“这里是这个星系最大的中转站，也是最繁忙的信息交换所。这里可没什么好人，警惕性都非常高，我们最好表现的正常一些。”
    他管他们的举动叫，正常一些……？
    “那你是打算带你的仿生AI犯罪吗？”袁萌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陆深没急着回答她，酒保上酒时，陆深塞了张此处专属的货币卡片给他，酒保一句话也没有，回塞了一张纸条。
    两人非常有默契，陆深也是驾轻就熟。
    扫完纸条的内容后，他直接撕碎。
    “知道QVQ集团吗？”
    见面前的人一脸懵懂的摇头，他从她胸前撩过一抹头发，绕在手指上打圈，有些好笑地开口：“你真的是高科技吗？”
    “不是，我甚至不知道防护罩是什么。”话虽这么说，她还是连网搜索了一下陆深口中的“QVQ”——白道内的垄断企业，黑道内的流氓集团，一个各处让三分的名号。
    “他们正在高价收购一份有着竞争对手情报的电子文件，巧合的是，载有这份秘密文件的安保飞船在今晚到达这个中转站。”陆深抿了一小口上来的鸡尾酒，皱眉打量了一眼就放在了一边，继续接道，“他们的收购价是500万。”
    袁萌：……
    这个男人到底是带她来寻找商机还是来犯罪的？
    “你一位正直优秀的旅游集团的司机在教你的交通工具如何犯罪？”
    袁萌也跟着喝了一口鸡尾酒，除了有点甜以外味道还符合她的味蕾。
    旅游集团？司机？交通工具？她这是什么比喻？
    “正直？这个词可不是用来形容我们的。”陆深回答的意味深长，一点没像在开玩笑。
    袁萌一时也不想探究这话的意思，她不着痕迹扫了眼酒吧里的各色男女。
    “先不提那份文件多么难拿到，我猜坐在这的，有不止一半的人目标是那份文件，我要用什么去和他们抢？”
    她是艘客船的AI，不是战舰。
    “所以你还有第二种选择。”陆深的手一点点绕过她的肩，按在她另一只手的手臂上，只稍稍一用力，她的身躯被带到他身边，手臂间只隔了薄薄一层布。
    袁萌扫了眼那只圈着她的手，在心底揶揄“吃一个仿生AI的豆腐都那么有意思吗？”，嘴角依旧扬着，出口是一句轻巧的“我听着。”
    “去网上下一个宇宙通缉犯的表单，对照一下在座的人，选几个100万左右的举报一下碰碰运气，抓到了你就有奖金了。”
    他觉得掌心抵着的皮肤和那日在飞船上触到的手感一样，虽然和人类的肤质很接近，却没什么温度。他更想快点结束这个世界了。
    袁萌的笑容终于撑不住了，她总觉得这位旅游集团老师傅在逗她玩。
    “方法都告诉你了，你也记得履行你的承诺。”陆深说这话时，仍保持着暧昧的距离，随后似乎是扫了一眼哪里，起身理了理衣服。
    他要走了吗？袁萌觉得有些稀奇。
    “万一出什么事了找我，我在船上等你回来。”
    这是陆深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她严重怀疑，真出事了，“圆梦”号是不是手动直接开走了，还开得飞快？
    *
    袁萌照做了。她连上空间站的无线网，开始下载最新的通缉犯表单。
    昏黄的酒吧内，看似一位位不起眼的客人们，实则一个个互相窥视着。黑帮、盗贼、罪犯，这个星系最黑暗的地下场所中，大多数人已经在心底罗列下了文件争夺的竞争对手。
    观望着这些心底各有算盘的准备充分的的挑战者们，袁萌决定还是把危险的工作让给这些年轻人去做。
    “这位美丽的小姐。”先前陆深坐过的位置，换了个男人。
    袁萌单手支着下巴，优雅地朝声音的方向转过头，网络上的数据下行从99%正好跳到100%。
    表单内一张通缉照，一样的褐色皮夹克、下巴一圈蓄的胡茬以及面部特征，与面前的男人通通重合。
    “你好，我们认识吗？”袁萌脸部的神情没有多大波动。
    “那我自我介绍一下。”男人面部的笑容还真像个在普通酒吧里再普通不过的搭讪人，但他的眼睛出卖了她，他看她的神情，十足像在看一条肥美的鱼。
    他近距离伸出一只手：“艾威，艾威马库斯。”
    ——艾威马库斯，被星际维和部队冠为“宇宙最狡猾”的小偷，通缉奖金：200万。
    她应该认识这个名字吗？
    袁萌的视线落在男人伸出的手上，又回到他的脸上，没有去握那只手。她的手太冷了，会被发现的。
    “那么，马库斯先生，有什么我能帮助你的吗？”
    一个通缉令上的星际小偷，在一家遍地罪犯的底下酒吧和她这位不知名的女性搭讪，这一点都不符合打上“谨慎”标签的他。
    要么他知道她，要么他误会她。不会有什么好事。
    马库斯嘴巴那一圈的小胡茬，说实话看的袁萌十分难受，他只要随便喝点什么，多少都会沾上痕迹。
    “和那种家伙不好打交道吧？要不要考虑一下和我交易。”
    那种家伙？他？
    袁萌那块人造皮内云里雾里，皮外镇定地宛如个内行。
    “哦？你吗？”她用指甲轻轻点了点高脚杯，“你知道我来这是干嘛的？”
    “当然，你说说看，在座的有几个不是为了那份秘密文件？”
    她不是，她要不起。
    袁萌心底给自己鼓了个劲，起了身：“文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文件。我只是来这里喝点东西的。”
    “和那个家伙来喝东西？省省吧，我给你打个八折不行吗，只要280万”
    他前面就对这女人的穿着估了个价，她绝对拿得出这笔钱。
    袁萌深刻怀疑他不是“宇宙最狡猾”，而是“宇宙最难缠。”
    “那文件在你这？”她有些糊涂，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艘装有文件的飞船不是还有一会才到吗？
    见面前的女人终于有了些兴趣，马库斯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坐回去，一脸志在必得：“还没有，不过到了明天，99%就在我这里了。”
    “你们这行现在都带‘预售’的吗？”酒吧正门正对着袁萌的方向，她瞟了一眼，看门的似乎和人起了冲突。
    马库斯也听到了嘈杂声，欲要转头——
    “我很奇怪。”袁萌扬起的语调又将他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
    “什么？”
    “你如果真有自信拿到文件，QVQ公司给出了500万的高价，你280万卖给我？”缺心眼？
    门口的争吵声停下了，人似乎被放了进来。
    马库斯一副“你这个外行这就不懂了吧”的表情，眼底子一股高深莫测的光：“能在这个空间站拿到手只是第一步，活到把文件给到人家手里才是最后一步，你真以为到手了就是你的了吗？”
    袁萌明白了，这群豺狗口中的肉是那500万收购款，只要这肉还在，文件在谁手里都一样是他们的追击目标。
    被放进来的三个人穿着特殊的制服，仔细观察会发现酒吧里一些人正不经意地避开这三人，悄悄离开。
    “可是……”袁萌又扬了一个调，再次让东张西望的马库斯将视线放到自己身上，“这里有那么多大好的买主，你怎么会选择我呢？”
    “你都和那家伙接头了还问我这种事？难道你一个女人还想从那些榜上有名的亡命徒手里抢东西？再说了，那帮子人都不想和别人分一杯羹，妄想尽吞那500万，而我这人，有多少能耐赚多少钱。”马库斯作为个小偷，把别人的东西推销的跟自己的一样，“250万，你能赚一半呢，不能再低了！”
    袁萌：“……”她并没有在砍价。
    “妈的！哪个混蛋出卖了老子？”马库斯突然惊坐起来，他这才注意到几步之遥的空间站特警。
    但他是个敬职的商人，拍了张卡片在袁萌面前：“到时候联系我，我告诉你在哪交接。”
    特警冲过来时，他早就骂骂咧咧地逃走了。
    谁举报的？她呀她呀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