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去找雪狼谈心:“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想嫁祸于光希还是为了加速王朝的毁灭,还是”,不,我悲哀的发现,他不过是为了好玩,还真符合他的恶劣个性,我不禁为光希掬一把同情泪。“天下马上要大乱了,我们去前线玩玩好不好,可是,要怎么去呢,谁都知道,宰相有只威风八面的雪狼。”嘿嘿,我突然朝雪狼谄媚地笑开了:“雪雪,我把你涂成黑色的好不好,很帅的,相信我。”雪狼又不看我,只是用鼻子哼了哼.“那你驮我去,我很轻的。”
虽然说不送,但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于是我又跑小弟那儿寻宝去了。我早就相中小弟家前院鱼池的一尾全身银白只有鱼尾一抹鲜红,整体看来就像一个箭头的不知名小鱼。“小白,我要那个箭头鱼。”“那鱼过于灵性,不是大哥适合的宠物。”“我不是给自己的,我送给光希。”“他倒是很合适,可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送给自己最讨厌的人不像大哥有仇必报的个性。”“我从良了。”小弟还真是了解我,既然要送就送个最麻烦的,我让他一路颠簸,要是他不方便带着鱼行军打仗,那我只好迫不得已的替他养鱼了(从认识小弟以来,他对我是有求必应,这回地坚持让我对那鱼有了更强烈的好奇心)。“我在寒心那儿寄放了一只金鱼缸,大哥如果能拿回来,这鱼就归大哥了。”该死的小白,什么时候学会给人东西还带条件的,还指定那个只见珍宝进,未有东西出的狡诈寒心。
我思索着有什么资本可以向寒心索要金鱼缸,装傻的最高境界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而是明明知道却能把事情推向错误的那一面,我决定赌这一回。我踏入自从寒心回来就再没来过的暗黑宅邸,还真有物是人非的感觉。一进门,就撞上了那笑容灿烂得碍眼的寒心,哼,专门等我呢。明人不说暗话,“银冰在你这寄放了一个小鱼缸,让我来拿。”“那你拿什么来换,你不会认为我会白给你吧。”还真被我料到,我神秘兮兮的对他勾了勾手指,“为什么要帮青翼家族呢,敌国密探,你是幕后黑手吧。”我死盯着寒心,发现他自我来时就暗藏的戒备松懈了下来,我好像赌对了。
“我只是顺水推舟,黄雀另有其人。”我才不会傻到认为寒心会布置这么白痴的局,但他有心参一脚却是事实。“不过你也接近事实了,作为奖励,只要你肯让我看看你袋中的宝贝,我就给你鱼缸。”我狐疑地看着他,他看过的东西还要的回吗?“别那么紧张,我不要你的东西,我只是听说你从皇帝和银长老那A了不少东西,要不,我以父亲的名义发誓。”“以你自己的名义发誓。”“这么信任我的人格。”“不,因为你只相信自己。”“为了让你无后顾之忧,我把所有精英都叫进来做监督行了吧。”
于是我在众目睽睽下很不甘地从袋中一件件掏宝,不过,看着他们的迫切眼神,我知道自己拿到不少好东西。可寒心一直如往常般高深地笑,直到看到那堆破毛皮才微微挑挑眉。我知道他瞧不上我的宝贝,松了口气,抖抖毛皮准备收拾东西,打道回府。可这时我捡的徽章被抖了出来,我连忙去捡,这东西虽看不出用途,但我却着实喜欢它。有人却比我快了一步,那个每天脸上笑得跟花似的寒心第一次严肃起来,“从哪里得到的?”“我捡的。”“你捡的?”寒心长叹一声“难道是天意。”我正一头雾水,却见满屋精英都跪了下去,“恭迎少主回家。”
我更加迷糊,平常没见他们对我这么恭敬,而且聊了半天才欢迎是不是有些晚。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疯癫的老头冲了进来,抓起我就跑,把我带到一个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也不说话就知道哭。在他哭完又抓着我絮絮叨叨的叙旧,听了半天我才知道,暗黑家族第28代掌门,也就是寒心爷爷的爷爷,一天出去玩时,弄丢了掌门令,也就是我那个徽章,愧对家族,立下命令:除非找到掌门令,否则他这族的长子继承祭师位,次子充当少主,成年之际自焚以祭家族。该死的寒心,原来找我来是当活祭品的,我对付不了你,我找你弟报仇。我轻问疯老头:“那你们前几辈的少主都自焚了?”“不是,他们都被送出去了,下落不明,我只知道这一代的叫寒渥。”“不会吧,这么巧,寒渥,新仇旧恨我要跟你一块算,你最好天天祈祷,不要碰到我。”
于是,我下了成为暗黑家族少主以来的第一个命令:全线搜索寒渥。我拿着鱼缸兴高采烈正准备离开时,寒心叫住了我:“抛弃别人的,被留下的,谁更伤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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