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蔷薇天国》1.恶女七寻

    （始）
    “喂！你说大声点，好不好？哥~”我一边走一边跟那个白痴大哥讲话，简直要累死人。
    “七寻，你听好了——”那头，他不耐烦地说道，“你小心一点不要激动......乖，要听妈妈的话，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一边过马路一边接电话，加上他那边叫暄声不绝耳，忽然很担心他，自己心情又变得不太好，这时候看见一辆车冲了过来，躲也躲不开……
    “啊......”
    手机飞了出去。
    记忆也戛然而止。
    完了，呜~ 我李七寻快疯了。失忆，呜~ 医生说我是失忆，而那个一身端庄的白色衣服的女人自称是我的妈妈，
    看，怎么可能？她如同婴儿般白皙的肌肤，宛如宝石般熠熠生辉的眼睛，天生衣架子的骨感身材，焕发纯净的
    贵族气息，娇艳美丽得如同新开的鲜花——优雅的香水百合。
    我不甘心地叹了口气，她年轻得简直像我姐姐。
    我赌气地转过身不理他们，决定要睡觉了。
    呵呵！再美丽的女人也对我无可奈何，只能由着我这个小祖宗发脾气——对，失忆最大了，最多我不认她做妈妈。
    看她那么漂亮，我呢，像个灰姑娘，一身白色的沉闷得要死的病服，头包扎得像个大西瓜，难看死了。
    最折磨人的，也是最特别的是梦里或者记忆中的“白痴哥哥”一直叫我“七寻，要听妈妈的话！”
    去死！我都这样了，还不放过我？
    接下来，我翻身无数次，没有一点睡意。
    那个美女仍坐在床沿，安静得不敢动一下。唉！她真的是我的妈妈吧！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都变成熊猫眼了，还有泪水在不停地打转。真可怜的女人！
    我本来想看多几眼的，只是她一直盯着我，让我的想法马上泡汤。忽然，我记起一件天大的事：如果医生相信她真的不是我的老妈，而要我付医药费而我又没有钱~会怎样？会不会将我赶出医院或是直接送去青山（那里免
    费）......？
    天啊！我不敢想象。呜~ 但要我认她做阿妈，要一个楚楚可怜的少女为我垫医药费，会让男士对她望而止步，
    会害了她。所以，我宁可自己去那种地方，也不能残害无辜少女.......
    可是，她怎么一点也不体会我的苦心？不仅忙里忙外买食物，照顾我的起居饮食，简直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还落下无数同情我的境遇的眼泪。
    这样有情有意的女子，世间少有，就像我~
    我也是为了她好啊。
    过了几天，就听她说，我遇上车祸了。不过，还没残废，真值得庆幸的一件事，不然她会心碎心疼而死，真肉
    麻的话！
    我不理她，斜着眼睛看见她红着眼，问我：“七寻，你知道吗？你都吓死我了，如果没有你，以后我怎么办？”
    她哭得声泪俱下，让我不相信不行。大概，大概我亲生妈妈欠了她一大笔钱，或者我爸爸欠下她一笔风流债......现在......要我这张王牌......好叫他们还债......
    父母债，子女还，天经地义——
    “七寻，你想起什么了吗？”
    “没有。”我轻松地笑，“不过，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呵！你可以叫我......”她的脸色由晴转阴，很不自然，“我姓李，叫久晶。”
    “我在想你是想我叫你久晶阿姨还是久晶大姐，”我解释说，“你看起来很年轻漂亮，一点都不像我妈！”
    “七寻，你知道你的妈妈是什么模样的吗？”她笑得很忧伤。
    “大姐，我失忆耶！哪里记得？”我强调，“你真的不像我妈！真的不像。”
    “那就不要不相信我！”
    “你明天不用来了，”我淡淡地说，“我妈明天来看我。总让你帮这么多忙，我都不好意思了，真是太麻烦你了！”
    我撒谎脸都不会红一下，但愿大姐不要坚持留下来等我妈来还债。唉！我连她是谁都不晓得。
    李久晶死死盯着我，十秒后，冷冷道：“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一点也不乖，和从前判若两人？七
    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变成这样？七寻，你告诉我，告诉妈妈。告诉我，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
    她用力地摇晃我的肩膀，面孔因为巨大的悲伤而扭曲得让我心痛起来。
    我的肩膀很疼，可是被她这样死摇乱晃反而让我感到有一种特别的东西，从她的手涌进我的身体，很温暖的感
    觉。
    “大姐，我痛。”我忍受不住她的潜力发挥，痛苦不堪地说，“有事好商量，商量......”
    这一招很灵。
    “不要再骗我了，好不好！”她停下来，紧紧抱着我。
    “大姐，我没有。我怎么骗你了？”
    “呜~~~呜~~~”她哭得厉害，叫我不忍心再说下去。
    “如果我骗你，你怎么会知道呢？反正你都不相信我。”
    我赌气似的说完最后一句。
    她不开口说话，真拿她没办法。
    “你累了，快睡吧！”李久晶说。
    我点点头，不敢说话，实在不想被她再折磨下去。
    **** ****
    （囚笼似的宫殿）
    后来，她将我接出医院，住进她的家。我对亲生父母不抱任何希望了。
    李久晶的工作是CEO，天晓得她怎么可以在医院陪我那么久，而不理公司事务。而且，我也以“熟悉熟悉”，“寻
    找记忆”，以及“了解你多一点”这样的理由去她的公司探视敌情。
    我有惊人的发现，她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丽魅力的女强人，而且她的公司很强大，不，因该是她所属的跨国集
    团非常富有。
    在这样的大姐的家里，生活也异常舒适。黄金地段的豪华有情调的生活区，风格别致的别墅，富丽堂皇的装修，
    名贵的家具，俱全的电器，还有一个做家务的严肃的阿婶。
    “来，小祖宗！”她叫道，“刚从你妈妈的公司回来吧！看你累的！”
    “阿婶，她真的是我的妈妈？”我小声说，“我不信。”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小祖宗哟，她为了你伤透了心，流干了泪。”她好心提醒。
    “可我觉得你才是我妈，怕你已经把我卖给她了。”我笑着说，“瞧，恶母要打女了！”
    “嗯......”她生气要打我的屁股，我看见不妙，马上从她身边溜开了。
    “想打我，就算你真是我亲妈也别想。更何况你不是！”我也不是好惹的。
    “那你去吃饭。”她说。
    “去就去。我也饿了。”
    于是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吃饭。
    “我妈呢？怎么还不下来？”我问。
    “你喊一声妈，她马上就下来了。”她阴阴地看着我。
    “别看了。讨厌！”我说，“你坐下来，我们一块吃。”
    “不。”她不需要考虑。
    我知道她一直看着我，心里也继续生闷气，密探，间谍，两面讨好！
    如果她真的是两面讨好，我也不烦了。可是，她偏偏是李久晶的心腹。厉害的女人！我不仅指李久晶，也指深
    妈！
    那个阿婶就是深妈。她不是中国人，大概是从日本来的，在李久晶面前拘拘紧紧，在我面前狐假虎威，没有一
    点温柔的样子，气得我咬牙切齿。
    吃完饭，我站起来，看见深妈已经没了胃口。
    “要不，我给大姐送饭去？”我问。
    “算了！失忆可危险了，”她提醒我道，“小心太太发脾气，她讨厌别人这时候吵她。”
    “那你又让我叫她下来？”我瞪着她，说，“想必你不怀好心！”
    “那你试试。”她半眯着眼睛。
    “我怕谁？大不了赶我出去，”我笑，“你以为我稀罕？”
    她李久晶对我再好，也只给了我寄人篱下的感觉。深妈更是盛气凌人。
    我刚上楼她就尾随而来，低声恳求我：“别自讨苦吃！”
    “也许吧！”我眼睛不看她，懒洋洋地说，“我可想好了。”
    “不如你等等？”深妈说，“难得你叫了她一声妈，就该顺从一下她的习惯，让她安静地工作，太太很忙。”
    “又是谁规定的？为什么我不能要求她做她应该做的事？”我说，“不用说，因为她不是我妈，才会不理我,把我
    都交给你。可是她忘了，你是外人，她也是外人。我和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胡说！”深妈上上下下地看着我，皱着眉说，“你是李家的小姐，太太是你母亲。”
    “你哪只眼睛看见的，怎么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深妈说，“因为你失忆。”
    我执意要敲门，并喊李久晶的名字。她把门拉开，一面走出来，一面叫喊：“滚开！全都滚开！谁让你来烦我的？！”
    天！我不敢相信。
    我看见她红着眼，头发乱蓬蓬的，脸色苍白如纸，哪里像平时的那个美女？简直是个失控的疯子。
    屋里漆黑无光，我探身进去想看清里面的状况。
    靠外面射进的微光，大致看见模糊的轮廓：是一个狗窝！一个疯子的狗窝。
    我一边打着寒颤，一边想从李久晶身旁挤进去开灯。
    “滚出去！”她再次吼道，声音显得嘶哑。
    “住口！”我说。
    打开灯，一地“鸡毛”。杂乱无章，没有一点工作室的样子。
    李久晶冷冷地盯住我，狠狠道：“你不出去以后别想进这个家门。”
    “你说的。”我似笑非笑。
    忽然，她冷不防将我推出去。这一推，不仅将我推倒在地下，还让我从楼梯滚了下去。
    我趴在地上，顾不得擦脸上热乎乎的血渍，朝她望去。我的心忽然很痛，像被撕裂一般。这里果然不是我的家，
    是囚禁我的宫殿。
    深妈惶恐地看着李久晶，眼睛里夹杂着担心和失望，终于狠下心不再理她，忙朝我奔来。
    李久晶呆呆地站在原地，茫然若失。
    “哈哈！”我笑，“你的女儿就是这样被你赶走的？才找我来冒充！呵呵，可是你不会对我好一点。以为我失忆
    了，就一无所知，任你摆弄？”
    “呜呜~~~~~~~`”她跌坐在地，忽然号啕大哭。
    我躺在深妈的怀里，泪水盈眶，只好沉痛地闭上眼睛。
    原来我想证实我和她无关，可是当猜想变成事实后，我的心是如此的痛，刻骨铭心。仿佛，那颗心也碎了。
    **** ****
    （记忆的证明）
    我沉沉地睡过去了。
    “七寻，呵，你终于醒了。”深妈高兴地说，“我去叫太太过来。”
    “不，不要去，”我拉住她，“坐下来陪我，不要叫她来。”
    “好吧，”她为难地说，“那我陪你一会儿。”
    我没忘记得寸进尺，问：“深妈，你告诉我，我和这个家没有关系，好吗？”
    “小姐，这不是事实。”
    “你告诉我，”我侧过头，泪滑落在松软的枕头上，“告诉我，这不是我的家，要不告诉我为什么我没有爸爸，
    或者告诉我为什么李久晶拿不出我的照片。我只要证明我不属于这里！”
    “小姐，你想多了。我不叫太太，你好好休息。”
    “深妈，我只要离开这里。”我恳求，“你知道，她逼我回忆以前的事，逼我承认这个家，可是我只是个外人。
    况且，她以为这里就是整个世界，我没有自由。”
    “小姐，她没有。”深妈叹了口气，“太太已经打算将照片拿给你看了，也在帮你办理入学的相关事宜。等你好
    了，就可以回学校了。那时你会开心很多的。”
    “噢？”
    “你不许再想太多。”她若有所思地说，“你已经离家出走过一次了，已经够了。”
    “哈哈！你骗我。”我不信。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小姐。”
    “是怎样的？”我打趣地问。
    “温婉尔雅，彬彬有礼，像一潭透明的清水。”她忍不住赞叹。
    “现在的我是一潭污浊的死水吧？”
    “不，你活泼了，变得很有生气！很快乐！”
    原来深妈比李久晶可爱得多。我别过脸，打了个哈欠，对着深妈说：“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我睡不着的，身上还很痛。伤口灼伤着我的身体和心灵，叫人疑惑这样会持续多久，我的日子如何过下去。
    我身上的伤不需要医生包扎，深妈全都会做，还护理得有模有样。额上的撞上，脸上的擦伤，肩膀上的瘀青，
    无微不至，全面护理。但这能吸引我留下么？废话!当然不能。我再不怕死也怕被人无情虐待，变成植物人。
    可是，我该去哪里？哪里免费让我吃喝玩乐住？
    如果不是实在没辙，千万不要离家出走。
    但既然不是我的家，还有什么好留恋？李久晶，我想控诉你欺骗无辜少女。详尽诉说的是在医院如何对我无微不至，关爱有加，回到家又冷淡至极，连一顿饭的时间也不肯给我。还说，七寻，妈妈很爱你，没有了你（以
    下省略500字）.......
    反正，我想让她知道：女人啊，你的名字是骗子。
    打定主意要走，我一刻也不愿意留下。
    我知道深妈睡了，李久晶发完疯大概也累了。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了。
    没有多余的东西要拿走，那些漂亮的衣服也没用处。不过，我还是随身带上她给我的信用卡。不出事也不会至
    于饿死的地步。
    我打开房门，李久晶睡在地上。
    她大概听见声响，无精打采地看着我。
    “你又要离家出走？”她讽刺我说，“这把戏可玩了不知道多少次。”
    “是么？”我笑。
    “不信你问深妈，她知道。”
    “你睡在这里？”我没料到。
    “还不是为了你。”李久晶不看我。
    “叫深妈守着不就行了？”我说，“你该回去睡觉。”
    “你肯留下么？”她摇头。
    “总有一天我会走的。”我低声说，“你留不住我。”
    “我一直都知道，”她笑得很悲哀，“你想回那个家，你在想他。”
    “谁？”我好奇地问。
    “风间野。”
    “他是谁？”我疑惑地说。
    “你去睡觉，明天我告诉你。”她平静地说。
    “那好，”我答应了，“如果我再走，你会取消我的信用卡吗？”
    “你说呢？”她已经松了口气，开始吊我的胃口。
    “你会。”我相信我和她绝对没有血缘关系。
    “傻瓜。”她叹了口气说，“我是你的妈妈，这是天打不动的事实。
    “......”
    我投去怀疑的眼神。
    “明天你会知道一切。好了，快去睡觉。”她下命令。
    离家出走的事算泡汤了。不过，我发誓一定会再接再厉，不会让大姐失望咦。
    早晨，大姐果然将一大摞照片扔给我，急急忙忙地说：“叫深妈告诉你以前的事，我要走了。”
    “你——”我想提醒她答应了我的事情，不该反悔。可是我还是没说出来。
    她走了。我就随意翻开相册，顺便叫深妈过来。
    深妈看见一床的相册，笑着说：“你喜欢照相。”
    然后她讲解我----李七寻的历史，一个温婉娴静的少女快乐的生活。似乎很有意思。
    “深妈，他是谁？”
    我的视线被照片上的一个男孩所吸引。他有毒伯爵少年“该隐”的容貌和气质，现实版的《天使禁猎区》中的
    刹那。真是让人心动心悸的一个男孩。这一切，都是我们记忆的证明。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深妈尖叫，“他是风间野，你的哥哥。”
    “真可惜。”我笑，“你让我没有机会去爱他。”
    “别胡思乱想。”深妈说，“不过，你们的感情真的很好。”
    “他才不是我的亲哥哥。”我说，“我们长得不像，而且他大概是日本人。”
    “小姐，”深妈提醒我，“我们都是日本人。”
    “你骗我哦，深妈也骗我。”
    “风间野今年18岁，现在在日本。”
    “东京？”我随口问。
    “嗯。他和风间一郎先生一起住。”
    我忽然使了个坏心眼：“风间一郎是你的丈夫？”
    “不是。他是你父亲，太太的丈夫。”深妈轻轻叹口气，“我以为你记起你的家族了。”
    “那跟我无关。”我大声说。
    “太太回来，你跟她说。”深妈不跟我耍口舌。而且我有时间。一点也不急。
    一张一张地重温旧梦，我困的要命。深妈问我怎么会没有思想斗争（电视剧里有很多人失忆，并且很痛苦）。的
    我说：“我讨厌这里。”
    仅此而已。
    **** ****
    （新生）
    中午，李久晶回来的很准时。
    她上楼来看我，非常有兴致：“你想起什么来了？”
    “没有。”
    “那喜欢这些照片吗？”她又问，“我回到公司才记起昨天的约定。”
    “喜欢。”这是实话。但我就是不喜欢里面的自己。
    “全是一郎和阿野拍的。”她笑着说。
    “他们都是日本人？”我好奇地看着她。
    “当然。”她说，“你以为你不是？”
    “我当然是中国人。”我争辩。
    “我是中国人，可是你——李七寻，是日本人，至少你是混血儿！”
    “罢！那你的护照，身份证明呢？”我只好要她自己作证。
    “我在日本出生，长大，学习，生活。”李久晶说，“你也是，七寻，难道你看的日本漫画不是原版么？”
    “的确，我看得很流利。”我笑，“我猜想，莫不是以前学过日文？我妈妈可能是个翻译员。”
    李久晶说：“你又胡思乱想了。”
    我耸了耸肩，无所谓她怎样。
    “你在想野吗？”
    她很介意地问。
    “我是在想他。你们坏了我的好梦。”我没好气地说，“我曾经一定很爱他！”
    这是我的直觉。
    “你遇见车祸时，正好在和他通电话。”
    “或许吧！”我也刚好想起我那个“哥”的声音。
    “他会要我和你在一起么？”我问。
    “嗯。”李久晶点头，温柔地说，“他爱我们。”
    我不想再问下去，肚子饿得咕咕直叫。碰巧深妈上来叫我们吃饭，我拉着李久晶莽莽撞撞地飞奔下楼。
    饭桌上，就我们两人。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风间一郎和风间野？”我说，“我对他们很好奇。”
    “很难。”李久晶看也不看我，“一郎很忙，阿野在准备毕业考试。”
    “噢！”我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也难怪，谁会来看一个非亲非故的人?人家大老远的在日本呆着再好不过了，
    没必要花冤枉钱。”
    我笑得很爽朗。
    “我饱了，你慢慢吃。”李久晶没有生气，但心里绝对不会好受。
    好样的！
    真棒，我已经胜利了。总算算了昨天的一笔账。
    昨天，她把我推下楼梯，恨得我咬牙切齿。
    我身上新伤加旧伤，惨不忍睹，疼痛非常。特别是吃饭时，脸也灼灼发热。
    她走了才好。对着她那样的女人，我怎么敢有胃口？
    不过，我也够笨的，竟然拉她吃饭。
    我越想越觉得没道理。忽然灵光一闪，原来不和她在一起，就不可能有机回气她了，不能气她，我在这个家里
    也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
    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我忽然同情李久晶和深妈，她们的家在海岸的那边，那么远，那么远。
    她一定很孤独寂寞。
    接下来几天，深妈每天都说那童年的故事，我只是特别喜欢听“风间野”的轶事，对其他的毫无兴趣。李久晶几天下来连鬼影都没见过，让我更怀疑她和我的关系。
    终于，在不平凡的一天里，她“冒出来”告诉我：“七寻，明天回学校，我已经替你申请复读了。”
    “几年级，留级了么？”我吓了一跳。
    “高二。留级？是别人就会，可是你很聪明。”她骄傲地说，“就像一郎一样。”
    我知道她一直在看着我。我不至于得意地会在她面前笑出来。而且，也没想到她连请家教也会省下，这么相信
    我。
    “我有能力么？”我说。
    “我相信没问题。”
    李久晶真可爱。
    我还是不能肯定，决定还要问问深妈。
    我等深妈来收拾桌子。深妈算好了时间，让我等了半个小时。
    她走出来，看着我问：“你把太太气跑了？”
    “她活该。”我笑，“我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感觉可不美妙。”
    今天我对李久晶还不错。可是我喜欢和他们作对。
    “七寻，”深妈说，“你不要任性，我都不敢认你了。”
    “没关系，我会走的。”我看了看她的表情，为李久晶愁苦的表情，说，“她曾把你推下来了么？”
    “没有，”她看着地板，“她的力气不够大。”
    “这就对了，我不该怪她。谁叫我柔弱无力，无法保护自己呢？”我自嘲。
    “可是，我不像你，”深妈说，“我不敢打搅她，很可怕......”
    “深妈，我念书很棒吗？”我转移话题。这才是我的目的。
    “非常棒！”她笑得很灿烂。
    “风间一郎和风间野也为我骄傲吗？”
    “风间先生和野少爷都很赞叹你的智力。”深妈说，“太太很喜欢你。”
    “原来她说的是真的。”我点头，心想以后大概没有好日子过了。
    悲惨的生活，拉开了序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