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想来想去,蓝琉璃只可能掉在一个地方-------皇宫!!!好了,真是太好了,我居然把它掉
在了这个世界上守备最森严的地方。我无力的托着腮坐在梳妆台前,从早晨起来就一直保持这
个动作,“唉~~~~~~~~~~”叹出了今天的第四百三十八口气。
“小姐,您怎么又愁眉苦脸的啊?奴婢听说昨个小姐在宫中可出彩了,愣是把那许知府和何监
国的千金比了下去,是吗?小姐,您说说吗嘛。”流光又开始缠着我了。这丫头简直就是个话
捞子,要是在现代,准能混个娱记当当。
“有吗?”我无精打采的问。
“当然有啊,您不知道外面已经盛传小姐’貌赛凤兮,才比梅雪’呢。”流光说得好不得意,
唉,我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那个~~厄,流光,凤兮是指姐姐,那梅雪是谁啊?”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梅雪啊,和我们家二小姐一样是出了名的美人,外面的人都说我们二小姐美是美,但却不如
梅雪有才情。”
“哦?那她是哪个府里的千金啊?”一听说是大美人我立马激动的问,嘿嘿,还是美女比较能
让我提起精神~~反正还有九十几天呢,回去的事先放一边。
“她哪是什么府里的千金,她是盼月楼的花魁。”溢彩在一边插嘴。“真不知道世人是怎么想
的,一个花魁怎可跟我们相府的两位小姐相比?流光,以后这样的混帐话不要带进府里来,每
天不学好,就知道在外面道听途说。”溢彩毕竟比流光大几岁,分析得很有道理。在这样的社
会里,为何会把相符千金和风尘花魁相提并论呢?奇怪,太奇怪了。
流光不高兴的瘪瘪嘴。
呵呵,我找到今天要做的事情了。我要去盼月楼看美女咯~~难得来古代,皇宫进去了,还要到
妓院瞧瞧才不枉此行啊。
“流光,去少爷书童房里拿三套男装来。”
“小姐,你要……???”
“我们去盼月楼!”
“小姐!!!!”
哈哈,片刻之后,我站在相府~后门外~墙脚下~仰天长笑……。我成功出来了!虽说流光和异彩
极力反对,但在我的怂恿,游说,威逼,利诱下,呵呵,还是和我一块出来了。“走,向盼月
楼出发~~流光,带路!”
就这样我们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了盼月楼。唉,不是我说,开妓院真TMD很赚钱耶,我们大白天
过去,谁知盼月楼门口依然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人群啊。唉,人家也好想开妓院哦,当老
鸨真的好好噢,可以赚好多钱,赚了钱妈妈就不会说我是米虫了,呜呜,口水眼泪一起流下来
~~
不想了,难过!用衣袖把口水和眼泪都蹭掉,带着流光,溢彩往里面冲,美人啊,我来也~~
“等下,等下~~”讨厌拉,还没到门口就被花枝招展的欧巴桑栏了下来。
“小兄弟,第一次来吧,别猴急啊~~~”那欧巴桑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流光,把银票给她!”放心吧,老太婆,规矩我懂,哪又逛窑子不带钞票的,你当我250啊!
看吧,这种老女人就是见钱眼开,一看就我们给的是大面额的银票,立马跟换了个人似的。
“三位爷,快,快里面请~~我们这的姑娘个个赛过西施,您随便挑。”说完,就唤来群姑娘,
天啊,那也叫女人,一个个煞白煞白的脸,跟抹过猪油一样的唇,整一群妖精啊。
“你就给这样的货色?老板娘,你盼月楼不想再开下去了吧,这样的都能来接客?你打发谁啊
你?”我发现我真的很有党嫖客的天分耶,演得像模像样。“我要见梅雪~~~!!!”
“这~~~梅雪姑娘最近都不见客。”老鸨支支吾吾的说。
“流光~~”流光会意再掏出一张银票。
“这~~~”老鸨看着银票想接不是不接也不是。
跟我来这一套,切。
“溢彩~~”溢彩会意直接拿出一块金元宝。(幸好今天出门带的钞票够多,嘿嘿,我直接把白
晔夕的小金库都带出来了。宰相的女儿就是有钱啊。)
“这位爷,不是我不想做生意,只是最近梅雪都被一位爷包下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谁这么不上道啊,连本大爷看上的女人都来抢?”我悠闲的品着刚端上来的茶。
“这位爷您可惹不起啊?”
“哦?谁啊,我就不信这京都还有我惹不起的人。”切,皇帝老子我昨儿都惹了,还怕他!
“那人就是~~就是当朝宰相家的大公子,京都三少排行第一的白公子白释夕啊。”
“什么?”我一口茶全部喷了出来,流光,溢彩也是目瞪口呆。我们家云游四海的大公子居然
在掩月楼??居然包下了花魁梅雪?还~~~还真是好一个云游四海啊。今天这个梅雪我是见定
了。
“老板娘,给我笔墨。梅雪姑娘惜才,本公子写一首诗你交与她,她定会见我的。”
摊开纸,我写下:梅虽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诗不重要,反正是首好诗,重要的是落款~~我端端正正的写上了白晔夕三个大字。白释夕的情
人不可能不知道白晔夕是谁吧。
毫无意外,片刻之后我已经坐在梅美女屋里品茶了~~~
美女啊,美女,果然是为大美女~~~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
芙蕖出渌波。”看见她,我不禁背起了《洛神赋》。
“白姑娘过奖了。梅雪受之有愧。白姑娘才是瑰姿艳逸,仪静体闲。常听释夕提起你,今日终
得一见。”
“释夕?你跟家兄很熟?”
“哦,不,白公子只是怜惜梅雪,我们并不象世人想象的那样。真的,请白姑娘一定要相信
啊。如若白姑娘误会了,梅雪可就是千古罪人了。”梅雪连忙解释道。这个姐姐真是奇怪啊,
我是白释夕的妹妹,又不是他老婆,跟我解释有什么用啊?
见我不语,梅雪又接着说,“白公子应该很快就要回来了,你们有很久没见面了吧。你们俩今
日叙叙旧,肯定有很多要说的话吧。?”
什么?他就快要回来了,拜托,美女姐姐,妹妹带着丫头逛妓院遇到自己老哥我用我的漆盖骨想
想也知道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你还叫我跟他叙旧。两兄妹有话在家里不说跑来妓院说什么说
啊。怪不得人家说上帝是公平的,真是胸大无脑!
“不用了,小妹我忽然想起家中还有急事,先走一步了,呵呵。”抓起流光,溢彩落荒而逃。
“白姑娘,白姑娘……”这个美女士当真没脑子吗?她居然快一步抓住了我的手。就在我们拉
拉扯扯的时候,我听见了一个声音~~
“是……是夕儿吗?真的是夕儿吗?”
这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仿佛从我的灵魂深入传来。
“大……大公子……”流光,溢彩同时出声。
我缓缓地转过头去,好似在阳光笼罩下,立着一个人,一身白衣,这个身影仿佛我已经认识了
几千年,甚至更久更久。泪顷刻滑落,不由自主。为什么他在用那种痛心疾首的眼神望着我?
“不,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你的眼神应该是和煦的,柔情似水的。你应该含笑脉脉的望着我。
不应该哭泣。”我踮起脚,拭去他眼角的泪。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身体已经不听脑子的使
唤了,这一切的一切完全是自发的,有一种疼从心口蔓延开来直至全身。整个人被悲伤的情绪
弥漫。这是为什么?
我们就这样对望着,许久许久,直到他缓缓地说了一句,“夕儿,对不起。” 他甚至没有对着
我的眼睛说。心口的疼再一次扩张开来,仿佛连呼吸也会加重我全身的疼痛。
我转身冲出盼月楼,依然是不由自主地。而从始至终,我却清醒像一个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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