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因为在拍摄期间曝出了主演的丑闻, 剧组决定暂停拍摄, 等这阵风声过去,再就林佳茵的去留问题做抉择。
投资方不可能为个别演员的行为买单,在遇到问题的时候,第一反应还是从自身的利益出发。
即使林佳茵是康祁轩的妻子也不例外。
加上沈峄的吸/毒事件,娱乐圈最近不是很太平。
还有就是不知是哪个有心者在昨天医院外的视频里认出了喻芬琴, 联系到沈峄的姓和沈氏集团,猜出两人的关系。
之后就沈峄家底曝光的帖子在各大网络平台引起热议。
“系沈氏集团太子爷身份,原来他才是娱乐圈最低调的富二代!”
网友小白羊:我擦,我峄哥这么有钱!
爱巧乐兹的老冰棍:妈妈超有气质有没有, 怪不得能生出我峄哥这种逆天颜值啊!!
橙子芒果香蕉:全都给我让开,这是我婆婆!
天天向上:怪不得公关做得这么好,原来是个有背景的富二代啊,惹不起惹不起。
沈峄家的小尾巴:咱能不ky吗?左转向上拐,请自觉搜索沈峄声明,连医院的尿检申明都贴出来了,您还想怎样?
峄峄峄哥:别理他,有病。
姜予藜坐在二楼客厅阳台的摇椅上,吱呀吱呀发出来的锁链声在封闭的玻璃空间里静静的响着,反而衬得周围更加的幽静。
早春明媚的阳光透过透明玻璃,暖洋洋的照在她的身上。
翻着微博里一条一条的评论, 想起昨天在医院里的匆匆一瞥。
手经不住自己控制的点开某度搜索“喻芬琴”
跳过某度百科, 最起眼的一条报道就是:沈长宗背后的女强人, 沈氏今天的壮大, 离不开她的功劳。
又想到昨天在医院里碰面的情景。
直挺着身体,审视的目光,连眉眼的尾梢都带着一丝凌厉,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主。
她默默的叹了口气,在网上匿名提问:有个强势的婆婆,以后该怎么办?
这种情感问题,感兴趣的人最多。她就倒了杯水的间隙,就有人给她回:楼主还没结婚吧,如果和另一方感情不深的话,该分的就赶紧分吧,我的婆婆就是这类人,在她们心里自己儿子都是最好的,不管你怎么做做什么都是配不上他儿子……
看完了,才幡然惊醒,她这是在干嘛,怎么搜起这种东西了,好像迫不及待要嫁过去了一样。
正懊悔间,手机突然响起来,赶紧打断了胡思乱想,接了起来“喂,叶老师?”
有丝狐疑,不知这会儿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是小藜吗?”
扩音器那头传来叶田老师有点微颤的说话声。跟当年那个在舞台上容光焕发的叶老师到底不一样了。
“是我,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姜予藜恭恭敬敬的问。
“哦,也没什么大事,明天来我家吃个饭吧。”
“哦,好的。”
姜予藜也没大惊小怪,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上学那会,叶老师就经常周末的时候喊她去她家吃饭。
有的时候要去各地表演,食堂又因为赶不上时间,几天都赖在她家吃饭。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和之前与众不同的。
等第二天到了那儿,看见厨房里帮叶老师丈夫在洗菜的康祁轩,才知道今天这一趟原本的目的何在。
将买好了送给老师和他丈夫的东西放在一边的柜子上,姜予藜便走到了抱着康楠的叶田身边。
小家伙似乎记忆力挺好的,露出细细的小牙齿,甜甜的喊,“姐姐,姐姐。”
姜予藜摸摸他的头,叶老师在一边说,“是祁轩让我请你过来一趟的,哎,你上大学的时候,我就一直感叹什么时候能让你这位师哥指导指导你,就是没想到你们会以这种方式相识。”
她情绪不高的说着,头发中心的白发比姜予藜去年看见她的时候,又增添了许多。
“老师,对不起,给您丢脸了。”姜予藜觉得有些惭愧。
叶田倒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你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吗?准是那些媒体捕风捉影,瞎编乱套,哎,现在的文体工作者真没了我们当时的兢兢业业,只知道炒作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新闻。”
她一个上午,还没有两个小时,就不知叹了多少声气。
姜予藜不想在这个时候,过多的说一些关于工作上的事情,惹得老师烦心,将注意力转移到康楠的身上。
兴许是这里面年龄差最小的,康楠看见姜予藜就仿佛看见同龄人似的,立马就熟络了起来,俩人玩了一会儿之后,他人小鬼大的问,“姐姐,以后我想你了怎么办?”
姜予藜看见他那认真的小表情,笑了出来,“你可以让你妈妈带你过来找我玩呀。”
“那你可不可以给我留个电话,这样以后我就可以单独去找你了。”
姜予藜有点进退两难,本意她不想在和康家除了工作有任何的来往,毕竟身份有些尴尬,但看着孩子殷切的目光,想着随便塞给他一张小纸条,还不知道怎么皮着皮着就掉了。
便找来一支笔,又撕了一张纸,写了个号码放到他的口袋里,也没标注名字。
聊天的过程中,饭好了。
一屋子连上康楠五个人围在大圆桌上,气氛因为她和康祁轩的关系,稍有些尴尬,姜予藜只能低着头吃饭,偶尔叶老师说句话提到她的时候,她才轻轻的应和一声。
饭桌上大多都是在讨论菜色的问题,并无其他。
而饭后,康祁轩却提出要送一送她。
姜予藜知道终于要到这顿饭的最终的目的了。
走在空荡的能听见脚步回音的楼道里,康祁轩并肩走在她旁边,突然停下来,对着她,最先开口,语气像斟酌过,“前几天那事,真是不好意思,也怪我没处理好事情,弄成现在这样,难为你从来没遇到过这事。”
姜予藜摇了摇手,露出不介意的表情,“没事没事,我男朋友都帮我处理好了。”
康祁轩一愣,思忖着她这么回答的其中奥妙,读懂之后,心下释然,看起来是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其实考虑的比谁都周到。
“那我就不送你下去了,免得又惹出什么麻烦事来,孩子还在上面,送完他去幼儿园,还要去看看孩子她妈。”
姜予藜关心道,“林老师出什么事了吗?”
“前几天带她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她有些轻微的狂躁症。”
这个病,姜予藜在前几年因为拍一部戏有所接触过,除了遗传因素外,外界的刺激也有可能成为其诱因。
思及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还是觉得把一些有疑惑的事情告诉了康祁轩,“康老师,按道理这些事我没资格管的,但还是想和您说一声,前段日子我一直觉得哪里奇怪,愣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林老师之前虽然对我称不上热情,但我们相处的还不错,不过从有一天剧组突然来了一个她的朋友之后……”
“是颜晨?”
康祁轩皱着眉头问。
姜予藜没再说话。
“谢谢你,我会去注意的。”
***
沈峄因为脸上的伤口,被沈凛山强行命令留在了家里,孙阿姨天天在他面前唠叨,这个酱油不能吃,那个口味重的不能吃,免得留下疤痕,白瞎了这么帅气的一张脸。
于是乎天天都是炖各种汤料,吃得沈峄都快要吐了。
三月下旬的一天,到扫着卫生的孙阿姨突然擦了擦手,走到沈凛山的身边问,“峄哥儿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沈凛山当然记住自己宝贝孙子的生日,“嗯,照着往年一样在家里办吧,打电话让他爸回来,给自己儿子过生日,算道个歉。”
沈凛山还记着沈峄被打的这事呢。
而沈峄自己却有点不太愿意,往年3月30日这一天,他没什么人想和他一起过,家里又一直有这么个传统,所以每年的这天一家人简单的吃顿饭也就算了。
可今年不同了,沈峄啪嗒啪嗒,无聊的划着打火机上的齿轮,慢悠悠的开口否决,“你们自己在家吃吧,当给我庆生了。”
沈凛山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你是有了媳妇就忘了爷爷了?”
“哎呦,爷爷。”沈峄突然从沙发上坐起来,“您不会想让我打一辈子光棍吧,那就没办法给您造小人了。”
沈凛山气得直骂,“臭小子,一点都没个正行。”
晚上,沈峄开车从家里出来,刚拐了个弯,从沂临大道出来,兜里的手机就响起,从方向盘上抽回一只手,开了车上的蓝牙通话。
裴宇叽里呱啦的声音声音传来,“哥,今年生日还在家过吗?多没意思啊,你想想啊你现在跟家里人一起过,结婚之后就得跟老婆过啊,那你就永远也享受不到生日party的狂欢啦,多没劲啊。”
沈峄懒懒的问,“那你想怎么弄啊?”
“得嘞,就等您这句话了,放心我一定给您和嫂子安排一个美满又激情的夜晚。”
最后一个字刚落下尾音,电话就被他啪一声挂了。
沈峄开车到了姜予藜家,阿姨看见熟悉的车,也没通报,悄无声息的让沈峄进来。
姜予藜此时正在卧室里。听到有敲门声,以为是阿姨,衣服也没整理,起了身去开门。
看到那张有些天没见,熟悉却又陌生的脸,愣了好久。
他脸上的伤差不多都好了,估计是家里的保姆调养的好,只有靠得近,才能看见眼角有些淡褐色的疤痕。
见惯了电视里,网上有的时候乃至杂志里的他,基本都是头发梳的无懈可击,棱角分明的脸庞永远带着一丝硬冷,仿佛不易亲近。
而此刻,迷离又性感的眼神里,放下所有的戒备,神情慵懒的像个讨要糖果的大男孩。
“你怎么来了?”
他没吱声,当进自己房间一样,走进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又转过身,直直的将姜予藜从上往下看了个遍。
调整好一个视线,便没再动过。
顺着他的目光,姜予藜低头看了看,红着脸把西胸口露在外面的一片,用清凉的衣服遮了遮,效果不大。
沈峄像她招了招手,她走过去。
一切看似如此的平静,再她离身边的人隔着一直铅笔的距离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突然被抵在墙和结实的胸膛之间。
感受到自己的脸像被啃苹果似的,传来阵阵痛意。
“卧槽,你脸上什么味儿啊。”
沈峄突然停了下来,额头抵在她的肩胛骨,闷声喘气。
被啃得有些懵的姜予藜也跟着游离了一阵子,才回他,“在你进来之前我刚涂了面膜!”
沈峄,“……”
……
***
阳光洒满大地的初晨,早起的鸟儿在枝头扑闪着翅膀,缱绻的叫着,姜予藜枕在沈峄的怀里,翻了个身,被子滑落,露出一张柔和的睡脸。
感觉到身边人的离开,沈峄似梦非醒见又将她拉回来,抱在怀里,手开始不安分的摸来摸去。
姜予藜被她弄醒了,有点起床气,“你手机响了,去接电话。”
沈峄不情愿的被打断,眯着眼睛去拿他那边床头的手机,也没看是谁,就喂了一声。
万陆一大早就被他的事情给破坏了兴致,现在还听见始作俑者性感低哑的起床声,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你死在哪个女人床上呢!”
沈峄清醒了点,“出什么事了?”
“你们做/爱的视频被人拍了,凌晨差点被人爆了出来,我秘书前些天见过你,知道了我和你的关系,留了一手,给我打了电话,才被截了下来,我说你多大人了,这种事还要老子给你擦屁股。”
沈峄有些尴尬,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姜予藜。
万陆又说,“赶紧找个合适的机会公开算了,天天像猫追耗子似的,在一起的也扫兴,实在不行,你们其中一个人退出这个圈子,又不是非要吃这口饭。”
沈峄沉吟了好久,“嗯”了一声,“我考虑考虑。”
把电话挂掉后,姜予藜侧躺在一边,半睁着眼睛看他,随便的问了句,“谁啊。”
沈峄套上衣服,拿起烟盒,“老万。”
把打火机和手机揣进口袋后,爬上床,和姜予藜来了个舌吻后,才说,“我出去抽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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